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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呐,帷儿,其实你不喜欢喝甜汤吧。”那人用汤匙舀着透明的汁液,在烛光下泛着晶莹的光。
何幕帷听见手底下书页被强压而发出的‘咯咯’声,可是总感觉不够,体内所极力压制的愤怒无处宣泄,只能越发的在手下用了劲。
“帷儿,谢谢你把我之前做的那些难喝的甜汤都喝光光了。”那人抬起头,看向何幕帷的方向,温柔的笑着,“不过,今日的真的不同哦,味道很不错的。”
低着头,何幕帷咬了咬嘴唇,最后的甜汤了吗?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之前不更努力些,为什么自己这么弱小!可恶!
如果,自己再努力一些,再强大一些,就不用眼睁睁看着她。。。
但是!
但是,总有一日,总有一日我一定会变得足够强大,到那时,我一定把你带回我身边!
“等我。”何幕帷看着手中的书本,一字一句的道。
“嗯。”那人弯起眼眸,眼泪在发光,“等下一定要喝哦。”
带着孩子气的方式,那人一股脑的咕哝咕哝喝完整晚甜汤,好像为了塞住什么忍不住向上涌的东西。
过了不多一会,那边啪唧啪唧的声响停了,何幕帷知道那人正看着自己,带着眷恋的目光,在十步之遥的地方。
而自己只能逃避她的眼神,现在能做的只有积蓄力量,等到足够强大的时候,自己一定昂首挺胸的站在你的面前,那时候,那时候一定。。。
“那我先走了。”
“不要走!”
何幕帷大喝一声,大幅度的起身让书桌上的摆设抖动着发出一阵声响。
岐山楂喝完汤,看着似乎完全沉浸到书里的何幕帷,说了身便起身准备会对面房里休息,谁知道才刚起身便听得他阻止的声音,带着不同以往的力度。
停住身形,岐山楂疑惑道:“怎么了,幕帷?”
定神看了看,发现对面站着的却是岐山楂,正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不是那人,呵,怎么可能是那人呢。
何幕帷揉了揉太阳穴道:“没,很晚了,你回去之后早些歇息罢。”
“嗯。”岐山楂点了点头,看着一脸疲惫的何幕帷道:“你也早些休息吧。”
看着何幕帷点了点头,岐山楂才举步离开,带上房门,抬头看了看明月,很是清冷。
刚刚,他那近乎癫狂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菲落跟着岐山楂在厨房侍弄了一整天,才基本明白了制作阿胶枣有哪些材料,需要些什么步骤。
只是对于调配比例还差了一点点火候。
“嗯,只要你按着这个法子做下去,做的多了,自然就有感觉了,到时候自然就能做出好吃的枣子了。”岐山楂靠在窗棱上,看着皱着眉头吃着她第三锅成品的柳菲落如是道。
“嗯。。。”柳菲落无精打采道,明明自己都努力了一整天了,居然跟师傅(从早上跟着岐山楂开始学做阿胶枣开始,柳菲落就改口叫岐山楂做师傅了,而岐山楂也非常臭屁的当场就答应了)做的味道还是天差地别。
“唉,”岐山楂一副师长样,走到柳菲落身旁,拍着她的肩膀,语重心长的正面激励道:“做阿胶枣非一日之功,想当初师傅我做的时候,花了很久的时间来研制,你能一日之内掌握到这种程度已是不易了。”
“真的?”柳菲落瞪大了眼睛,一副等待肯定表扬的样子。
“嗯。”看着这幅模样的柳菲落,岐山楂想起了当初自己跟着导师做实验的时候,一下子角色颠倒,让岐山楂真有种时光飞逝的感叹。
转念想想,好像不止时光飞逝,连时空都变换了,岐山楂摸摸下巴,算了,总之就是似曾相识、似是而非吧。岐山楂整个一个文艺青年附体的模样,视线透过柳菲落,看向她身后的夕阳不住的点头。
看着师傅不住的点头,柳菲落理所当然的理解为了岐山楂对自己的肯定,高兴的猛点头。
夕阳西下,橘色的霞光照进厨房,一清秀男子,脸上落满柔和的橙黄霞光,表情严肃且认真的点着头,而他身前被他拍着肩膀,一美妇人正睁着兴奋的眼睛不住的点头,场面,颇有些怪异。
看着此情此景的站在厨房门外的厨娘们,终于忍不住,经商讨之后派出一人进去禀报,要知道,那两人再不让出厨房,府中上上下下这么多人,晚餐就甭想正正经经的吃顿饭了。
被推举出列的厨娘是新来没多久的一名打下手的小姑娘,只见她颤巍巍的敲敲门,等那二人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时,她正准备说出刚刚在心里反复推敲了很多次的说辞,却只见那男子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似在等着自己接下来的说话。只是,那笑容那么亲切,还是第一次有人用那么友好那么亲切的笑容对着自己,一个出神就忘了要说话了。
岐山楂看着门口的小女孩,他记得好像是早上领着他熟悉厨房用具的小厨娘,一想到厨娘,好像肚子有些饿了,再一想,好像中午就吃了柳菲落做的次品阿胶枣,一整天就没吃其它东西了,越想越饿,岐山楂不好意思的对着那小厨娘笑了笑:“嘿,今天晚餐吃什么啊?”
“啊?”小姑娘一瞬间没有反应过来那笑得亲切的男子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嘴唇开合了下。
“是青蒜焖火腩、腊鹅、砂锅豆腐、排骨汤,还有先生昨日赞过的葱爆羊肉。先生和夫人先去饭厅稍等片刻,马上就能用膳了。”看夫人皱眉头,抢在她开口之前,一位经验丰富的厨娘接口道。
“那你们先准备罢。”柳菲落看了看那个小姑娘,再看了看一脸垂涎着美食的师傅,微微叹了口气。说完便领着岐山楂出去,让出了厨房。
总算送走了那俩人,厨娘们便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不久就有香味飘出。
“对了,师傅是做何事的,为何对枣子有如此研究?”走在前面的柳菲落突然转身问道。
“我是农民,确切的说,我是专业果农。”岐山楂回道。
“果农?”
“是啊。”
“可是,师傅看起来不大像农民。”柳菲落上下打量了番岐山楂,得出结论。
“不像?”这次轮到岐山楂发问了,果农还有像不像这一说吗?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呗。
“嗯。一般的农民,样子更粗壮些,而且,师傅懂这么多,怎么会是农民呢?”
“我是看着弱!”岐山楂亮出细瘦的胳膊,用力挤出小的那可怜的二头肌,接着道:“你师傅我是浓缩型,看着弱,其实身体结识着呢!”
柳菲落看了看那师傅那瘦弱的身板,再看了看师傅那满脸自信的脸,实在不忍心,只有勉强点了点头。
“农民也有很多种的,你师傅我就是那种懂得多的果农,种出来的枣子,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说到这里,有好几天没有看到农田,岐山楂还颇有些想念那些还是光秃秃枝子的枣树,不知道有没有好好吸收肥料的养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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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立于针尖的巧合 。。。
坐在饭桌前,饮着热茶,岐山楂看了看已经全黑的天,已经一整天没有看见何幕帷了,听管家说他很早就出门了,只是都到了这个时候,他怎么还没回来。
看见已将做枣子时穿的灰色衣衫换下的柳菲落进到饭厅后,岐山楂便开口询问道:“菲落,幕帷他还没回来吗?”
柳菲落的脚步有了一瞬的停滞,待到她坐到岐山楂旁边的主位上才开口道:“幕帷哥哥今日应是不会回来了。”
“为何?”菲落的神情有些奇怪,该不会出了什么事吧?
等了些时候还没听到柳菲落的回答,以为她没听见自己的问话,岐山楂刚准备开口再次相问,却听到柳菲落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一般隐约。
“因为明日是我的生辰,”柳菲落的眼睛里似乎有流水浮动,“也是,姐姐的忌日。”
“抱歉。”在犹豫了半响之后,岐山楂能说出口的只有这句。
听到这样的事情,岐山楂开不了口说安慰的话,因为不是当事人,因为即使明白也理解不了那种痛苦。但他知道那一句‘节哀顺便’,在听的人,是何等的残忍。那么重要的亲人,怎么可能在她走之后就‘顺便’了?
难怪作为国舅的妻子,到了生辰,却没有人为之庆祝,想必是她不愿意在这同是姐姐的忌日里,在一旁庆祝生辰,真的是难为她了,那么哀伤的‘死’附着在这本该庆祝‘生’的日子里,连痛苦都会加倍。
不过,菲落有个姐姐,却没有听幕帷提起过,难道他已不在意?
柳菲落摇了摇头,“不必道歉,事情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