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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马竟能得到这项真传?这是章虚道人万万没有想到的。
亚马接着又说:“一般武功高手,接这一招时,大多向右拧身,以右掌接招,但栖霞胡道人究竟不愧为一代大师,竟反其道而行,以左掌接招,你可知道其中的分别何在?”
章虚道人道:“以右掌接招,虽然较快,但自身的变化已穷。以左掌接招,掌势方出,余力未尽,仍可随意变化”
他本不愿开口的,却又不能示弱,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呼吸急促,竟已说不下去。
亚马却道:“不错!正因如此,所以道通老人也就只能用这种硬拚内力的招式,将他的后着变化逼住”
章虚道人彷彿不愿他再说下去,突然喝道:“这件事你怎么会知道的?”
亚马赫然大笑:“这可要你自己猜上一猜啦!”
章虚道人脸色大变,只能全力专注与他掌力硬拚。
亚马却能淡笑自如,道:“事后道通老人,与令师平辈论交,因怜惜他是个人才,你想必也是知道的!”
章虚道人脸上青一阵白一阵,非但不能再说话,实在也无话可说了。
章虚道人虽然高傲刚烈,却也不能乱了武林中的辈分。
亚马淡淡道:“我的身份你既已猜出,可不许你随便说出去另外,我还有几句话要问你。”
章虚道人咬着牙点点头,额上已有汗珠现出。
亚马道:“你为何有“迷迭香”这种东西?莫非你现在已改修铅汞之术?”
章虚道人脸色铁青,咬牙不答话。
亚马再问:“萧洁洁是你派出来的,还是她偷了你的灵药,偷偷溜走?”
章虚道人咬牙不答,亚马加深内力一逼。
章虚道人满头大汗,涔涔而落,脚下的方砖,一块块碎裂,右脚突然踢起,右手已握住了剑柄。
但就在这一瞬间,亚马掌上的力量忽然消失无踪,章虚道人的掌力竟毫无阻碍地向前攻出。
亚马竟藉他这一推之力,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章虚道人骤然失去了重心,似将跌倒,突然剑光一闪,接着“叮”的一响,他手里的长剑深深地打入地下,方才稳住了跌倒之势!
再看亚马的人,已大步走了出去。
章虚道人忽然觉得很疲倦
他毕竟已是个老人了
他不想跟雷家其他的人照面,他更不想与那些来拜寿的人照面,所以他往这大厅的侧门出去。
侧边是个花园,很静,一点声音都没有,但却有人。
一长排人,就像是一长排树,静静的站立园中,动也不动。
亚马看不出究竟有多少人?只看见了他们的弓,他们的刀。
弓已上弦,刀已出鞘!
这么多的人赶到此地,却连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么多人的脚步声,居然能瞒得过亚马?
亚马只有苦笑,刚才他的思想实在太紊乱了,要想的事情也实在太多了。
这些人的脚步也实在太轻,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人,才会有这样轻的脚步,才能在无声无息中,将弓上弦,刀出鞘!
但真正可怕的并不是他们。
可怕的是那个训练他们的人!
亚马的目光一扫,立刻就认出了这个人。
原来是他最想找的,此刻却已是最不愿见到的人。
荣华富贵雷家,最有权威的人。
也几乎就已算是江南武林中最有权威的人。
这个人并不是年纪辈分最高的雷老太夫人,她已成为一种荣华富贵的象征,一种一福寿双全的代表。
所以她并不须要再握有实权。
这个握有实权的人是雷玉峰!
雷氏长房的长孙,虽然是年纪轻轻,却已握有了实权。
他一只手掌握着亿万的财富,另一只手掌握着江南武林中,大半人的生死和命运。
一张英俊清秀的脸,却有一双坚毅智慧的眼睛。
他就穿着与那些大汉一样的劲装,他就与那些大汉一起站着,亚马却能从一群人中,一眼就瞧出了他。
他本就是个与众不同的人!
他已从人群中走了过来,站到亚马面前,冷冷道:“你刚才跟章虚道长动过手了?”
亚马道:“动过了!”
雷玉峰道:“你怎么敢跟他动手的?”
亚马道:“我是随时随地,可以跟任何人动手的人!”
雷玉峰道:“你可知道他是我的甚么人?”
亚马道:“甚么人?”
雷玉峰道:“他是我未婚妻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父!”
亚马眨眨眼道:“哦!那就失敬了”
雷玉峰厉声道:“你竟敢跟我的师父动手,所以无论结局会如何?我都得跟你动手!”
亚马笑笑,道:“我说过我是随时随地,可以跟任何人动手的,所以,你现在就可以动手了!”
雷玉峰已不再多说,左掌在亚马眼前挥过,右手闪电般去抓亚马的腕子。
这并不能算是很精妙的招式。
亚马七、八岁的时候,就已学会对付这种招式的法子。
他就算闭着眼睛,再绑住一手一脚,也有把握能避开这一招的。
但雷玉峰的招式却变了,忽然间就变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变的?
亚马忽然发现雷玉峰的右手已到了他的眼前,而左手却已扣住了他的腕子!
他这才吃了一惊!
最近这两年,他所会见过的绝顶高手,远比别人一生中听说的还多。
韩无垢的身法“病嫦娥”的掌力,白秋练的暗器“阿弥陀”的快剑可说无一不是登峰造极的武功,每一着使出,几乎都有令人不得不拍案叫绝的变化,不能不惊心动魄的威力。
但亚马却从来未见过像雷玉峰这一招,这么简单却这么有效的武功。
这一招好像就是准备用来对付亚马的。
亚马的手腕已被扣住。
雷玉峰低喝一声,额上竟有青筋一根根浮起,手臂反抡,竟将亚马整个摔了出去!
他本是亚马的好朋友,也是他宝贝妹妹雷玉芝的好朋友,他本不打算真的要对付亚马。
只因章虚道人的关系,他总要摔亚马一下出出气的。
他拍了拍手,吐出口气,脸上也不禁露出得意之色,显然对自己的武功觉得很满意。
无论是谁,能在一招之间就将亚马摔出去,都应该觉得满意了。
眼看着亚马的头就要撞在花圃的泥土里,雷玉峰就缓缓转过身来,打算要家丁勇士们收队了。
他已不打算再看亚马这个人了。
一个跌在花圃里,压碎一片花草,弄得满身污泥的人,并不是很好看的事。
谁知他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人笑嘻嘻地在他的面前望着他。
这个人正是他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雷玉峰的脸突然僵硬了。
亚马正站在他的面前,正嗅着手中一朵新摘的红玫瑰,笑嘻嘻地看着他,全身上下都完整得像刚从箱子里拿出来的瓷器,连一点污泥都没有!
雷玉峰的目光从他的头看到他的脚,又从他的脚看到他的头上,上上下下看了两遍,这才冷冷一笑,道:“好,好功夫!”
亚马也笑了笑,道:“你的功夫也不错!”
雷玉峰道:“你再试试这一招!”
说话的时候他已出手。
他每个字都说得很慢,出手更慢,慢得出奇。
亚马看着他的手。
他的手秀气纤长,看起来是一双艺术家的手,保养得很好,指甲也修剪得很乾净。
而且也绝不像其他那些养尊处优的纰裤子弟那样,把小指的指甲留得长长的,表示甚么事都可以不必自己亲手做。
所以这双手虽然绝不会令人觉得呕心,但有时的确可以教人送命!
他左手看来更秀气纤弱,大概不是左撇子,左手用的比较少的缘故。
现在他的左手虽已抬起,却没有动,右手也动得很慢,缓缓的向亚马伸过去,好像想握一握对方的手,跟他交个朋友。
现在这只手看来的确连一点危险都没有。
但也只有看不见的危险,才是真正的危险。
这道理亚马是不是懂得?他好像不懂。
所以,等他看出这只手的危险时,已来不及了!
忽然间,亚马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已在这只手的力量控制之下。
无论他的手想怎么动,手腕都很可能立刻被这只手扣住。
亚马没有动,并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不能动。
雷玉峰手背上的青筋又已凸起,指关距离亚马的手腕已不及三寸。
亚马轻轻叹了口气。
就在这时,雷玉峰的手已扣住了他的手腕,不是右手,是左手。
雷玉峰的右手还停在那里,左手却已突然闪电般的探出。
这种招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