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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此心之所以还未被狂戾与杀戮占据,正缘于许久之前两人相伴走过的那些温暖的夜晚……只是,这些犹带着昔日温度的念头很快被现实的冷酷所取代,冰封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霾。前路茫茫,此身若能渡过命中诸多磨难,才有回头追忆昔日眷念的资格吧!
收回渺茫思绪,林枫注意到跟前坡下已聚集了诸多将领。在他阴沉气息的笼罩下,这些平日凶神恶煞的将军都不敢开口出声,只是偶尔交换一下疑惑的眼神。不远处是黑压压的士兵队伍,大旗在风雪中哗哗招展,战马嘶鸣的声音此起彼伏。更远方仍有士兵陆续赶来,似乎感觉到他的注视,军官的喝令声显得格外惶急。
他居高临下,目光由远到近扫过一圈,估测出还有两成部队没有赶到,哼了一声,道:“哪些人还没到?”
秦南飞和李察徳几乎同时上前,秦南飞随即退回队列,李察徳也是一怔,然后敬礼答道:“大人,日字营、风字营、罡拓营正与阿甘城卫队交换城防,先锋营、山字营在收捡仓库装备,紫澜一队、二队由雁藏锋将军率领,应该正在赶来。血字营一队一小时前去北方地区巡逻,现在情况不明。”
林枫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又问道:“军师的情况如何?”
“军师……”李察徳遮遮掩掩,语焉不详,“他……正在休养,短时间内还不能恢复。”
林枫眼中阴霾愈发浓郁,挥手示意他退下。远处城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银甲银枪的雁藏锋一马当先,身后大队紫澜骑兵鱼贯而出,归入战阵。雁藏锋胯下骏马疾奔如电,若一道银色疾影飞射而来,眨眼间冲进将领们的队列,眼见就要冲上山坡,雁藏锋猛拉缰绳翻身下马,人们这才看清他肩后披风血迹未干。只见他上前几步握拳行礼,道:“末将已将城中事务了结!”
林枫点头,目光自下方一转,忽然喝道:“埃弗顿!”
金色骑士浑身一抖,忙不迭地从队列中跑出来跪倒在地,颤声道:“大……大人,末将在。”
“从现在开始,谁还没到的,都记大过一次!”
听到这个命令,埃弗顿舒了口气,站起来昂首挺胸地喊道:“请大人放心,保证不漏掉一个!嘿嘿,白凡大人不就没到吗,他也逃不过这一劫!”他注意战统们望着他的表情都有些怪异,不禁挺了挺胸,得意地道:“诸位将军请放心,我这个人一向公正严明,绝对不会乱写……”
然而自身后突然出现的阴沉冷骛的嗓音打断了他的美妙感觉:“团长,我失手了。”
埃弗顿两腿一软,几乎瘫倒在地,惶惶中看见白凡的身影缓缓向前,在坡下跪倒:“有人救走了那个女人。”似乎想到了当时的情景,白凡的身体因耻辱而颤抖。
“罢了!”林枫摆摆手,轻描淡写地揭过此事,“战统以上的都到齐了吧?我们来商议下一步的行军计划。”
半小时后,滚滚的马蹄声在一望无尽的丘陵边际响起,激涌的铁流碾碎了簌簌风雪。数万大军兵分三路,扑向阿甘城东北方风雪掩盖后星罗棋布的城镇。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下雪了!”库林德从一阵朦胧的睡意中醒来,一眼望见天窗琉璃外飞舞的雪花,情不自禁地拉了拉膝上的狐皮毛毯,喃喃感叹,“又过去了一年啊!”
他端起名贵的瓷杯,一手揭开壶盖,吹开水面的浮叶,缓缓呷了一口,心中甚至满意。这瓷杯是他新近所得,里面嵌的微型魔法阵能够维持茶水的温度,这样就能使他午后醒来第一时间就能喝上温热的茶水,而不必担心仆人们的打扰。
书房里温暖宜人,使得初醒的困意依然绵绵不绝,但下午可不能一直闲适下去。作为行省总督,每天都有众多政务等着他处理。他揉了揉太阳穴,打起精神从舒适的躺椅上坐正,又抿了一口茶,抬起头来喊道:“福特!”
跟了他三十年的老管家躬身走进来,身后两名女仆端上来几碟精美的茶点。老管家行到书桌之前,腰杆弯得更加厉害,低声细气地答道:“老爷。”
库林德问道:“布鲁来了没有?”
“布鲁子爵在外书房候着,还有几位从阿甘城来的先生要求见您,我安排他们在客厅里等候。”
“阿甘城?沼泽那边的盗贼团又开始活跃了?”库林德皱起眉头,额角立即堆起细密的周围,他轻轻扣了扣紫杉案桌,道,“让他们先等着,你去把布鲁子爵请过来!”
老管家应了一声,恭恭敬敬地退下。库林德坐直了身子,下午愉悦的心情却忽然变得糟糕起来。他随手从案桌上的文书堆中抽出一份瞄了几眼,可怎么也看不进去,心中越发烦闷,甚至变得有些不安。
“没理由啊!”他自语道,实则郁闷非常。好好的心情就让阿甘城的那些个贱种破坏了,真该让蒙德萨尔亲自诅咒他们!他站起来烦躁地来回踱步,心头异火无处发泄,身为贵族的修养才让他没做出摔东西的失礼举动。
“亲爱的伯爵大人,您的心情看起来不太好啊,谁又惹您生气了?”布鲁子爵依旧穿着那身金丝长袍踱步而入,也没有顾及什么高贵血统的礼仪就一屁股坐在库林德跟前。
库林德瞪了他一眼,对此人的粗鲁举止甚为不满。但布鲁子爵只是向前挪了挪身子,一脸嬉笑的神情,又顺手抓了几颗干果仁塞进口中,嘟哝道:“伯爵大人,总是板着脸会让人提前衰老哦,我有个亲戚就是这样……”
要是让他一直说下去,这个下午就不用谈别的事了。库林德对自己有这么一个合作伙伴深感无奈,干咳一声打断他,低声问道:“莱德穆答应了没有?”
一提到正事,布鲁子爵立即肃敛笑容,脸上露出一丝凶戾,冷声道:“容不得他不答应!”
库林德心中一喜,一扫之前的不快,连声追问:“东西拿来了吗?他有没有提条件?”
“东西我藏着。至于条件嘛……”布鲁子爵又抓了把干果,眼中再无丝毫暖意,“我已经答应了他,让他接我的班,做本省的税务监察官——”
他说这话的时候,库林德本来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忽然心头一跳,只见布鲁尾音未落之际已扬手掷出那一把干果仁,迅疾的风声眨眼袭来。库林德猛然仰身,看似老迈的身体发挥出常人难以企及的敏捷,右掌排开拍出一片掌影,啪啪几响将干果尽数击落。于此同时他的身子也连连后退,珍贵的藤椅被撞得四分五裂。()他很快退到墙边,头也不回地抓起壁上挂着的长剑,挑开雕纹饰玉的华美剑鞘,雪亮的剑光将他面容映呈出冷峻的模样,依稀有几分壮年的风采。但他接下来却没有像昔日一般冲上去与对方拼杀,而是扯开嗓子高喊:“有刺客,快来人!”
“你果然会武技,看来还是难得一见的高手!”布鲁子爵在掷出那把干过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举动,只是淡淡地打量着手握长剑的库林德,那沉静的神情令库林德心头阵阵发寒。
许久之后,房外没有任何响动,库林德的心也往下沉去。他瞪着布鲁,沉声问道:“福特带你进来的?”
“伯爵大人还是一如既往地睿智啊!”布鲁子爵面露讥讽之色,死死盯着库林德,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库林德眼神渐渐冷厉,脸色突然一变,右臂晃了晃,怒叫道:“你下了毒……”
布鲁子爵依旧盯着他,面上已抑制不住狂喜之色,却又冷哼一声,道:“不错,我下了毒。以伯爵大人的智慧,应该不难猜到是怎么中毒的吧!”
库林德面目通红,急促地喘着粗气,艰难地道:“你……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布鲁子爵稍微靠近了些,手中悄然捏住几根银针,不无讥讽地道,“说起来,这还多亏了伯爵大人的栽培啊!”
他目中凶芒大盛,就要击出飞针,却突然听见屋顶传来一声“快退!”霎时眼前一暗,屋中四角的吊灯同时熄灭,一股森冷的气息袭上身来,犹如死神在耳畔低语。他吓得魂飞魄散,慌乱中朝旁边一滚,只听身旁劲风呼啸,细碎的呯呯颤响接连不断。一直滚到墙角,远离了兵器交击的战场,他才敢从地上爬起来,眼睛已经适应了天窗洒进来的暗淡光线,看见一位灰衣蒙面人正与库林德纠缠。
蒙面人身法诡异,手中不时射出碧幽的毒针将库林德迫退,库林德仗着剑气锋芒一心想欺近其周身,此时哪还有一丝中毒的样子?布鲁子爵瞧得直冒冷汗,他本以为库林德最多也就是个高级战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