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仿佛没有听到金锁话中的那抹真诚,月如面无表情的走向门外,一脚越过门槛的时候,似想起什么又回头定定的望着她,清冷无波的话语缓缓从口中溢出,“我不管你之前伺候的主子是谁,到了这永涟宫,你的主子就只有公主一个。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牢牢记在心里。”
平仄的语调仿若响起在心底,心神一凛,金锁不自在的移开视线,“我会记住的。”
“你且把心放宽,进了永涟宫,你便是永涟宫的人。”似安抚般的,月如又补了一句,“公主是不会厚此薄彼的。”
望着月如飘然离去的背影,金锁默默的垂下了眼,若有所思。
过了晚膳,和璇才姗姗回了永涟宫。
“奴婢金锁给公主请安,公主吉祥!”
“什么时候来的?”手上翻过一页书纸,视线轻轻扫过那一行行的字,和璇随口问道。
“回公主,是申时(现在的下午三点到五点)。”虽然和璇的注意力都在书上,问的话也是随意之极,但金锁却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语气充满了恭敬。
“申时?”投在书上的视线终于转移落向了跪在下面的金锁身上,和璇轻轻的重复了声,嘴角微勾,浅浅的弧度划在唇边,漾起一抹淡笑。“倒是个懂规矩的。”在她离开淑芳斋的时候也不过未时(现在的下午一点到三点)。
听到和璇似赞扬的话,金锁沉默以对,心同时提了起来,也多了几分小心。就在不久之前,她和紫薇还因为规矩一事被分开,一个去了坤宁宫,一个又来了永涟宫。
“本宫既然是为着月如而把你要来的,日后,你便跟在月如身边好好学着。若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直接问,她自会说与你懂的。”说完,和璇重又将视线转了回去。
“是,奴婢遵命!”
“好了,你先退下吧。”静默一会,和璇懒懒的扬了下手,道。
“是,奴婢告退。”
“有什么话就说,什么时候,你们两个在我面前也开始吞吞吐吐不敢说话了?”发现左右两边的人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只是深浅不一,和璇微笑着转过头,取笑出声,
“公主,那我说了,你可不能怪我多嘴。”比起月如,紫絮还是显得冲动了些,一见和璇这么说,便接了口,把心中的疑惑直言不讳的全冒了出来。“我不明白,您为什么要把她要回来?虽然月如姐姐明年要出嫁,可是,您也没必要去淑芳斋里头要人啊。”
“月如,你也是这么想的吗?”眼中笑意盈然,和璇没有直接回答紫絮的疑问,转而问向月如。
眼微微眨了一下,月如以一种低静的嗓音回道:“公主必不会无缘无故的突然要人,但是,有何深意,奴婢却是猜不透。”
放下手中的书卷,和璇仰身侧躺,双眸一点一点眯起,不疾不徐的问道:“是真的猜不透呢,还是不敢猜?”
“月如姐,你知道?”闻言,紫絮双眼一亮,兀的就走到了月如身旁,拉着她的胳膊,充满好奇的问。
神色平静的摇了摇头,月如如实的答道:“奴婢心中所猜的必然不是公主所想的,奴婢也不敢妄加断言。”
低不可闻的叹息自和璇口中蔓延,划落而出,随即悠然起身,慢步走向窗边,遥望着天上那轮被乌云遮掩的下弦月,“自入宫的那天起,你们便一直跟在我的身边。但凡我有什么事,什么话都会同你们一一说明,从来没有对你们瞒过一件事或是一句话。这,我可有虚言?”
不明白和璇怎么突然提起几人之前的往事,一丝淡淡的忧虑闪过眸中,月如几步跟上前,“没有。”
“公主,你待我们自是极好的,说句不敬的话,我一直都拿你当姐姐看待。”同时走到和璇身边,紫絮拉了拉她的衣摆,异常认真的说。
“但是,金锁的事,我要你们把那些个疑问都埋在心底。这事,我不想你们多问,更不想你们多做!”
“是,奴婢定会谨记在心。”眼帘一瞬低敛,月如一口应道。
嘴唇微张,紫絮最终还是把一切的不愿吞回了腹中,头轻点。
“我这不需要你们陪着了,你们两个也都去歇着吧。”双眼专注的望着那轮明月,和璇淡声吩咐道。
“是。”应了一声,月如拉着不太情愿的紫絮一起退了出去。
月亮纵有万般的遥不可及,却是有那阴晴圆缺,也依然敌不过这漫天的乌云。魏氏,这月,你能圆几时
永和宫
“额娘。”抬头看向凝神静气的愉妃,永琪在变态的沉默之后,低低的唤了声,暗沉的嗓音有着几分忐忑的迟疑。
仿佛没有听到自己儿子的叫唤,愉妃依然故我的闭目养神,神态安宁。
“徐嬷嬷。”得不到自己额娘的回应,永琪把目光投向了自己的奶妈,带着几丝求救的意味。
看着闹别扭的母子,徐嬷嬷不由叹了口气,悄声走过去把永琪扶起,劝道:“五阿哥,您还是改日再来吧,娘娘她累了。”
“徐嬷嬷,你告诉我,我做错了哪里,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没有起身,永琪直直的看着她,肯定的说。
“唉”忍不住又叹了声,徐嬷嬷不忍的说道,“您这是何必呢?我的阿哥,您还是快些起来。”
终是抵不住徐嬷嬷的缠磨,永琪站起身,深深的看了眼自始至终都不曾张开眼把自己看上几眼的愉妃,沉声道:“徐嬷嬷,你帮我劝着额娘几句,我先回去了,改日再来探望额娘。”
“好孩子,回去把你额娘说的话多想几遍,有些事”未出口的话在愉妃突然睁开的眼中戛然而止,徐嬷嬷暗暗拍了拍永琪的手,点点头。
“额娘,您早些歇着,儿臣先行告退。”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永琪一个转身,头也不回的出了永和宫。
“娘娘,这会您又心疼了不是?”瞧着出神看向永琪背影的愉妃,徐嬷嬷感慨道,“刚才那是何必呢?”
“嬷嬷,你不懂的。”对上徐嬷嬷不解的眼神,愉妃发出一记浅浅的叹息声,“永琪这孩子,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真正的挫折,所以,有些事他现在还看不明白。我若是不这么对他,他是不会记到心里去的。”
“可是,您不对他说,五阿哥他又怎么会懂?”端上一杯茶,徐嬷嬷还是有些不能理解。
浅浅的抿了一口,愉妃说道:“过几日,我自会与他明说,他的年纪也不小了,也该是懂事的时候了。”
“娘娘,五阿哥早就过了适婚的年龄。”听到愉妃提起永琪的年纪,徐嬷嬷笑着接道,“府上可着实缺一名福晋伺候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事哪是我能管的?”虽然永琪深受乾隆的宠爱,可这份宠爱却丝毫没有延及到愉妃半分,这永和宫还是一如往昔的冷冷清清,不得帝待见。
“对不起,娘娘,奴才不是故意”对愉妃的处境是一路看过来的,徐嬷嬷止不住的在心中懊恼自己的失言。
“嬷嬷不必放在心上,此事,我早已看开。如今,我只愿永琪平安无忧,再别无他求。”轻按肩膀上的手,愉妃淡笑着说道。
“娘娘,奴才相信,老天一定不会薄待你的!”
“希望如此。”
这一夜,不少人辗转反侧,彻夜难眠。
局
永涟宫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熬,其她的宫女也并没有因为她是新来的而对她有什么刁难。如此平静的生活,是金锁许久都不曾体会到的。
虽然,五阿哥他们一再提醒她要慎言慎行,但是,几天的相处下来,金锁发现这上上下下的人都是极为的和气,并不需要刻意的去提防什么,一不小心做错什么,也都是宽容以对,不见什么惩罚。
这种和气,这份融洽却和淑芳斋的大是不同,具体差别在哪,她一时又想不到什么词来形容。
安宁,没有大起大伏的生活,才是她喜欢,所向往的。虽然,她没有一丝一毫的怨言陪紫薇从济南到京城来找皇上认亲,但并不代表她就喜欢这种奔波居无定所的日子。如今非但没认到亲,为了保全小燕子的一己之私,又成了整日心惊胆战的过日子。
若不是小燕子,她和小姐怎么会分开?也不知道小姐在皇后那边过得怎么样?有没有受罚?
“小燕子啊小燕子,你到底是在帮我家小姐还是在害她呢?”低喃一声,金锁把最后一件衣服叠好,也不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
“金锁。”
“香磷姐,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听到敲门声,抬头看到进来的香磷,金锁扬起笑容,问。
面带微笑的走向金锁,香磷拉着她的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