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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你不觉得在楼梯间办公也满有创意的吗?”何况他又身兼两大创意部门的总监职位。
“如果我决定当广告界的名人,我会考虑这么做。”
“可你不下来,事情不能解决呀,逃避是懦夫的行径,你教我的。”
“当炮灰更不是聪明人的行为,明哲保身才叫识相。”
“是吗?”
“那现在怎么办啊?”她歪着头,替他设想一些好方法,奈何事情太棘手,不是她小小一颗脑袋所能解决。
“你上来。”
“做什么?我要赶Case耶。”
“请你喝咖啡。”
“我要卡布基诺。”匆匆挂了电话,她收拾细软,准备逃难到楼上去。
阿鲁拔下耳机拉住她。“加菲,你上哪去?”
女人打起仗来有多可怕,他总算是见识到了。其威力比核弹还强大,足以摧毁半个安宁世界。连续几天来,他的安宁全被破坏光了,办公室里的男性能逃的逃,能出差的出差,剩他这走不开的,只得戴上耳机避难。
加菲摸摸他憔悴的脸庞。“可怜的阿鲁,别怪我无情,现下,我要去一个很宁静的地方,那里只允许一个人进去,那就是敝人在下我。”
“噢!加菲,枉费我这样掏心挖肺的待你。你你实在太绝情了!”阿鲁夸张的扭曲他脸部的表情。
“嗯,别扭了!”加菲用力捏了他一下,让他扭曲得更真实。“要引起本人那一点点”薄到几乎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的同情心,就别扮这种恶心巴拉的表情,看了都倒尽胃口,会想吐!吐光了,我就真的一点同情都没有啦。”
阿鲁吃痛的揉揉变形的脸,知道加菲的良心尚未被狗啃去。“怎么办啦?”
“你何不把耳机戴上,继续听音乐呢?”加菲拍拍他的肩,决定先溜为妙。
趁着一片混乱,抱着几份卷宗悄悄上了楼。楼上空空如也,只有几位男同事在做事。
真可悲!女人为什么总那么盲目的追逐那些遥不可及的偶像,而不愿正眼看看身边的男人呢?虽说,看,也只是相看两相厌。
想起一句话说:“爱在暧昧不明时最美丽。”也许,是为了那一分美丽吧!
朦胧最美,距离能够补足视力正常者无法“朦胧”的缺憾。
敲敲走道尽头的那扇门。“卡布基诺开门。”四十大盗“芝麻开门”的变种版。
门应声开了,一杯香气诱人的咖啡飞到面前,她端着咖啡,走进他的专属办公室里。
这男人还会煮咖啡,却不见载于女职员传阅的“E档案”里,道理很简单,她们没喝过。这是跟他“挂勾”的好处,而她懒得去宣传。
室内充满了浓浓的咖啡香,咖啡壶中,一盏酒精灯正煮着她钟爱的口味。
不是第一回来到他办公室里,熟稔的坐在一张常坐的小沙发上。指责他:“你这个祸水。”
“泼到你了吗?”捻熄酒精灯,将咖啡汁沿着滤纸倒下。
“本人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用了武侠术语,才想到他是外国人。不知美国文化教不教这些东西?
“你是说,像钻石?”钻石又称金刚石,佛教里也有金刚一词,金刚经、金刚力士,金刚杵,她说的金刚不坏之身是哪一桩?
“钻石熔点还不到一万度呢。比起钻石,我更喜欢水晶。”啜了口咖啡,她满足的闭上眼。她真的崇洋得很严重,杨sir 泡茶给她喝,她老喝不出心得,只当解渴,这人煮的咖啡,却深受她的欢迎。那种含入口中后,齿颊留芳的滋味真是棒透了!
“意义不是一切有形的物体能够代表的。”
“别跟我谈形上学。”
“续杯?”
将杯子递向前。“谢谢。”咖啡实际多了。
喝他煮的咖啡会上瘾,有了第一次,就很难再拒绝第二次,以后,便是无尽N次的可以预期。居然用这种方式来收买她,他很贼。
看着他熟练的将黑色的咖啡汁注入她杯中,再淋上奶油球,添入方糖。
她忍不住问:“为什么请我喝咖啡?”
“不是说过了要当朋友吗?”
“麦斯威尔?”真自动,当朋友,她点头答应了吗?
每次喝咖啡都让她想起友社制作的广告,拍得很温馨。她很欣赏那一系列的
CF。 一支广告片的平均寿命不过三个月,商品的宣传却必须永续经营,系列广告的制作考量的是消费者的购买心理,有些商品要广告时常曝光才能建立消费者的购买安全感。
“嗯。”杰格点头。
“但,我们还不认识。”
她似乎很喜欢提这个问题。“那很重要吗?”
他低垂着眼,睫毛很长,像扇子,她没见过有哪个男人举止像他这样优雅而又自然的。一个有格调的男人,她想,这绝对是一个好家庭出产的“优质产品”。
“也还好。”
杰格替自己倒了杯咖啡。
若还在音响里放上一片CD,让钢琴声悄悄填满每一个角落。这样一种美好时光,轻松而自在,往往悠闲得令人动容。
得半日清闲,可抵十年尘梦。
一段人生过去,纷纷扰扰都会忘记,剩下来的,就只余某年某月某日,曾在某地,与某人喝过一杯咖啡。
一杯里,人生吞吐在其中。
杨sir 老说她思想太沧桑,其实她并没有特爱品尝沧海桑田,那太凄凉了。
把握现在才是她真正奉行的理念,冲着这点,跟他交个朋友,也许也还不赖。就算是,为卡布基诺干杯好了。
举杯跟他的碰了下,杯缘发出清脆的声响。他不解的看着她,她笑开。
“干杯!”她畅快的一饮而尽。
“铁达尼”又抛锚了。
夏天愈来愈悍,天气愈来愈热。
早上八点多太阳已高挂天空中,持续它昨日散发的热力,荼毒每一个赶路的行人。
行道树低垂着头,委靡不振,路边的流浪狗吐着舌头喘气。
加菲牵着抛锚的车,蹒跚的烈日下行走。心里则在考虑着要不要干脆把铁达尼牵去废五金行卖,反正它早和和报废状态相距无几了。唯一还值得留下来做纪念的原因,也不过因为,它是她第一次用自己所赚来的钱买下的二手车罢了,坑了她一万银两呢。
一辆两千西西的哈雷机车从身边呼啸而过,加菲抬头追看,叹了口气。
好羡慕啊。大头大头,下雨不愁,人家有伞,我有大头。人家有哈雷,她只有一辆老撞冰山的铁达尼号,世上不公平的事实在太多了。
正在哀怨的当口,没想到那机车骑士猛地在一百公尺外停下,掉过头,朝她而来。
加菲瞪大了眼,看着那人朝自己逼近。一瞬间,没有时间多想,那人已来到她面前。
一辆火似的车,好炫!加菲看呆了。真想要。
只见那骑士朝她勾勾指头。“便车,搭不搭啊?”
加菲用力的点点头,忘了刚刚的疑虑,决定把铁达尼沉入深海。她老早想要一辆这样的车,只是口袋里苦无麦克麦克。
骑士将头上的安全帽拿下,露出一张年轻帅气的脸庞,深邃的轮廓让他不像中国人。他也是蓝眼睛。
加菲吹了声口哨,拍拍他的肩膀,意外发现他的背肌结实有力。“帅哥,你的体格很不错哟。”
“那是当然了。”男人自豪又帅气的笑了笑。把安全帽丢给她。“上车吧。”
加菲舍安全帽不戴。“不要,热死了。”
“戴上,我不负责乘客的生命安全。”
被强迫戴上安全帽,加菲搭着他的肩跨坐上车。“中山北路,立捷大楼,多谢。”
男人催动油门,像雷电一样的奔驰出去。
不到十分钟,立捷大楼已到。加菲跳下车,将安全帽丢还给他。“谢了。”
吹着口哨愉悦的走进大楼里。
“等一等。”骑士喊住她。
加菲像只小雀一样的蹦跳到他面前。“什么事?”
他看着她小巧的红唇。“你忘了这个。”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尚未反应过来前,迅速偷了一个吻。“车资,我拿走了。”
加菲愣了半晌才恢复正常。“妈的,搞什么!”她气的跳脚。恶心死了,竟敢亲她。王八蛋!
男人哈哈大笑,张狂的将车骑进地下室的停车场里,看得加菲目瞪口呆。
他是访客还是公司里的人?
三分钟后,他从停车场走出来,加菲总算看清了他的样貌。
他一头短短的黑发抹了油,向上爬梳,身上穿着一条五颜六色,像泼过油彩的花衫,腰系一条膝上破了数个洞,两管洗到几乎泛白的牛仔裤,脚蹬黑靴,耳翼上还夹了一个白金耳扣,胸前挂了一大串粗粗的练子。他的打扮像极了游荡在西门町街头的那些帅哥靓妹。
“你很闪喔。”加菲环起手,指责他的穿着。闪者,嚣张也,
“彼此彼此。”显然这女孩只看见别人,没看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