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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双手扒拉着自己的那张红通通的 。。。
小脸,认真的眼眸水盈盈的,就像白塔后的那片波光鳞鳞的海子,男人的心只能轻轻叹息,和风中呢喃悄悄合而为一。
这一次,小女人竟然没有急着拍照,下牛车后就在那已经有些破烂的蒲团上,认认真真地,学着一路上所见的叩头方式,行了一个三叩九拜。
男人看着女人认真的模样,心里却悄悄滑过了一个早就知道的秘密,这也是他幼时在进修参谋专业的二姐那里捞到历史秘密:那个敌国的元帅,拥有可与日月争辉的绝俊之姿,帝国皇帝赐其尊号为“光”。他为了即将待产的心爱的妻子,叩行千里,整日整夜,沐风宿雨,雪啸寒侵,终于感动了上天,由活佛赐福,妻子于垂死边缘回生,成功诞下一子,成就一段绝旷古绝今的跨国恋。
只是,世无尽美。
他们的夫妻圆满,却付出了更多人的牺牲为代价,于当时人世冲突极大,故而怕成了反面教材为专人抹掉了这段惊心动魄。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双全法必是没有的,所以最终必然有舍有得。
这才是现实的真面目。
女子在白塔旁发现了一块碑文,显然是近代所立,亦或是情感丰富的驴友们捐赠,上面刻的是那位六世活佛的著名诗篇:
那一夜
那一夜,我听了一宿梵唱,不为参悟,只为寻你的一丝气息。
那一月,我转过所有经轮,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我磕长头匍匐在山路,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万大山,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我飞升成仙,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真美!”
女子叹息,终于记得掏出相机,给石碑来了个合影。
男人笑问她,怎么不跟白塔故事中人来个合影留念,回头也好跟众人显摆她的入藏之旅寻着了一个与众不同、从未听人提及的爱情故事。
她失言,久久地,才说道,“人家选在这样人稀天旷的地方安息,就是喜欢安静,就不该来打扰人家。走吧!”
他宛尔一笑,只当她是女人多思易感。将人搂进怀里,一起往来路走。
“我倒是记得网上疯传的一道活佛诗。如果不相见,便可不相恋;如果不相知,便可不相思;如果不相伴,便可不相欠;如果不相惜,便可不相忆;如果”
没想到话被女子的手掩去,他在怀里蹭蹭脑袋,说有些倦意,他心里吓了一跳,急忙把人抱上牛车就往回赶,只想着立马测体温,打氧气瓶儿。
其实,她只是不想听到那首诗的下一句。
如果不相爱,便可不相弃。
或许,她最怕的其实是从他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儿。总感觉,那像是一道诅咒。
在这段美好的旅行里,她不想留下这种不好的感觉。
一丁点儿,也不想。
终于到了他们的目的地,看到那白云蓝天下的白色宫殿,耳边都是转经轮和僧人的梵音呤唱,却突然没有了想像中得偿夙愿的激动。
许是这一路的坎坷不平,欢笑悲伤,种种,在一声声传颂的佛音里被涤清抚平,此时面对那大慈大悲的像,只余下一片静好,身心都变得轻盈。
这真是一种极难用言语形容的感觉,只有真正经历了,到过此地的人才能感觉得到吧!
丁莹默默地想着,在佛前虔诚叩拜,悄悄许下了一个愿。
回首,本以为坚持不信神佛的男人仍是等在门外,不想却在身边,同她一般落了膝,拜了一拜。转头冲她一笑,伸手将她扶起,她还是穿得挺臃肿的,倒是省了些力气。
出来后,清风拂去浓浓的佛香,她歪头问他,“你不是不信的嘛?干嘛打破原则,为了我么?”她笑着凑近脸儿,看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尴尬。
他牵着她大步往回走,只道,“怕你叩太多撑不住这副熊躯,给你搭个手罢了。”
“阎大黄,你一天不使坏就不舒服嘛!讨厌,人家可是很认真的来拜佛的。”
“我也是很认真要扶你起来,怕你万一在佛前失仪,多丢脸。”
“阎大黄,你还胡说八道,讨厌死了。”
彼时,女子娇斥嚷嚷,追着笑得坏坏的男人,在长长的厅廊追打笑闹,一路远行。行过处,有僧侣驻足行礼,口中默念梵文,不知内容几何。
阳光下,蓝天里,白鹰掠过天。
长长的钟鸣,悠悠远荡,大殿里佛主宝相,依旧悲悯,淡看红尘,笑抿人间爱恨。
“你就不能说些,高大上的男主角们常说的那种话,应应景嘛!”
女子不满,之前生病时,男人可温柔得很,说了多少甜言蜜语,这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正是他表衷心的时候,居然连连放屁,好生让人失望。
“什么叫高大上的男主角们,常说的那种话?”这调子纯心就是逗人。
她想甩开那只手,偏偏被握得更紧,一下撞上那厚厚的胸膛,黑眸凝来,亮得迫人。
便情不自禁地吐出:
“譬如像这样。”
“哪样?”
“丁小姐,你是我的女人!”
“嗯!”
“丁小姐,从今以后,任何男人都不准碰你,你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还有吗?”
“当然还有。丁小姐,不管你跑到世界的哪个角落,都逃不出爷的手掌心。”
“有这种觉悟就对了。”
他裂着一口雪白,抬指敲了下她的脑门儿,眼底都是奸计得逞的光芒。
“好哇,阎立煌,你又诈我。这话明明该我说的,你快说,照原样儿说一次。不管啦我不管,你要不说,我就不我就不跟你好了!”
她夸张地嚷嚷开,咬了他手一口,迫他松了手,趁机就转头溜掉。
八角街上游人如织,很快就不见了影儿。
她躲在一角,看着男人紧张地东张西望大叫她的名字,捂着嘴儿直乐呵,还偷拍下男人的窘状发到部落格让一群人看傻了眼,直骂她“小样儿太坏了”。
男人终于找到女人时,女人正被一摊子的银饰吸引,东挑一个,西拣一个,又琢磨上买礼物送人的事儿了。可这会儿,男人就故意使上劲儿,不给掏钱了。女人怒了呀,谁叫她出门把经济大权全交给了男人,这会男人唱拐,她能有啥法子。
“阎大黄,你不要脸,你报回头怨,你还好意思自称爷们儿,你就一小鸡肚肠的娘炮!”
哪知,小女人这一脚竟然踩中了大男人的死穴,抚到那逆鳞。
“谁是娘炮?!丁莹,你有胆儿的就再说一次看看!”
“你,你就是小鸡肚肠的娘啊!救命啊,谋杀——”
他竟 。。。
然一捞把她杠上了肩头,黑滚滚的小熊在高大上男主的肩头上嗷嗷直叫,可怜周人只当看热闹了去,无人伸出仁义之手英雄救美啊!
一路吵回旅馆,冷战到晚饭,然后,继续冷战到睡觉。
她怪他是小气鬼。
他哼她缺心眼儿。
小气鬼vs缺心眼,其实谁都不是高大上。
可是谁都没有先让步,这一吵,倒是让人意外了不少。
夜里,他扔下一碗热好的药,和热好的冰糖雪梨,就离开了房间。
她食不下咽,仍是勉强喝下了药,却抱着冰糖雪梨,掉了眼泪。
热恋中的男女,也许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动物吧,前一秒吻得难分难舍,下一秒却恨得老死不相往来。最糟糕的契约关系,就属情侣或是夫妻了。就算是成仇的友人,也有合好的一天。像他们,这算什么呢?
把毛毡子扯得一团乱,再也受不了,咱也出去逍遥。
谁,谁规定一定要为谁守着那个小破屋子。
走就走,看咱谁走得远。
丁莹就抱着头晚男人不知打哪儿搞来暖手的银铜壶,出了房,走过旅店小厅堂,及目四望没见着男人,忽略掉心底突生的失落,推门出去,夜风一下吹得她眯了眼。及目处,天光星火,映着拾级而上直达圣殿的层层万家灯火,与市林完全不同的夜色,一时间,竟然看痴了。
那时,阎立煌从外面喝了几盅烧酒,却总觉得不是滋味儿,跟酒友唠嗑几句,说到女人,便也抱怨了几声,却得了老板几句点拔,终于释怀回来。
“阎先生吗?你女朋友刚刚出去了。”旅店的前台因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