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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对阎立煌来说算什么吗?他现在把你捧在掌心。迟早,你会比我更惨,输得尸骨无存,一干二净。
咔嚓,一声快门响。
女人挽着男人的胳膊,来了一张自拍。刚换上的长裙,参差的裙摆间,摇曳绽露出一双雪白均称的小退,高挑的身形,丰满的体形,让这条枣红色的宴会裙仿佛是为之专门订做,服帖得恰到好处。和那一身暗色毛料西装的男子并立,谁也不会怀疑,他们是一对。
可是,自己和他在一起那么久,每每想偷拍张合影,都被他挡掉。
他说不喜欢拍照,现在却让另一个女人占去了她专属的胳膊,还打破了那个“不可以”。
她算什么?
在她眼里定格的,不知是眼前的撕心裂肺,还是嘲讽讥诮,亦或——什么都不是了。
“小姐,你也喜欢这条裙子吗?”
彭卿云对着突然从阎立煌身后走出的丁莹说,笑嘻嘻地分享购物的乐趣,还说自己穿着肯定没有丁莹的好看,因为丁莹的身高,可以让裙子迤地,那样更有公主般的感觉。
呵,不仅谈吐优雅,连修养都这么好。说起慌话、贬起人来,都不带脏字儿的。
丁莹没有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模样,这表情,绝非寻常来买衣饰的顾客。
“阎立煌。”
周遭的一切,在男子徐徐转身时,全数退去。
并无堪惊讶,仿佛都在他的料算之中,连表情都没有多少变化,深眸,浓眉,淡淡悬于唇角的一丝笑痕,下颌以绝佳的角度轻扬,他的左手惯常地握着手机不离,时刻似乎都有消息汇聚在那小小的电子框里,随时接收。
曾经为之心疼过,身居高位者自有他们必须承担的厚责重任,寻常人见得风光无比,谁又知道连陪情一人逛街,一心n用地还要关注股市,新闻,战场,国际。
可是,这又于她何干?也许,很快就于她无关了。
“我来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她伸出手,手里支出那张过塑的驾照,大红的鲜章上,是她盈盈一笑的傻气。
那时许是想着他,才会笑得这样甜蜜。
可是现在,只有满口满心的苦涩,满身满谷的酸痛。
“没想到你倒给了我一个惊喜。”
彭卿云似乎想要说什么,解释什么,都被阎立煌一挡,没了声儿。
他抽过她手上的驾照,看到颁证的日期,突然之间仿佛明白了那前前后后的一堆猜测,再抬眼时,难掩惊讶之色,目光堪堪越过女子肩头,看到从店外跑来的小熊。
“丁莹”
“今天上午,我刚刚通过驾照考试。”她厉声打断了他的唤,语速又疾又快,“本来至少也要等上一周才能拿到的证件,多亏小熊求着他在上面有关系的师傅帮忙,才帮我提前拿到了驾照。今天,我上车考试,很顺利。我想,拿到驾照就不用浪费你买给我的那辆车,一直放在地下停车场里陈灰了。明年开春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拉萨。我开白天,你开晚上,不过”
“丁莹!”
他低喝一声,一步上前想要抓住那只悬在空中的小手,却被她轻轻一让,扑了空。
驾驶证掉在他脚边,他急忙俯身去拣。
她目光收缩着,看着那只刚刚被女人抱过的手,拣起自己的像。
“阎立煌,我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也有洁癖!”
男人顿时怔住。
女子脸上一闪而过的极度受伤,大眼一眨,眼眶就红了。
他的心,也莫名地狠狠一揪。曾以为不过如此,却不知这么刺,如梗在喉,无法言语。
话毕,她转身就跑掉。
仿佛,有什么重重打碎在地。
地上那片晶莹闪烁,尤如最深刻的烙印,在心脏灼出一个火辣辣的大洞。
他大叫一声冲出去,却被小熊生生拦住,便转眼不见了女子身影。
“放手!”
“阎大公子,你就是这样对丁莹的?!你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丁莹为了考驾照付出了多少?她一个女孩子要赶驾校的课,走夜路,独自回家,是什么滋味儿,你知道吗?这么冷的天,她坐在完全没有冷气还漏风的教练车里是什么滋味儿,你知道吗?教练车的车盘有多重,她为了一个项目反复练习数十次,把手脚都磨起泡了,还不管不顾也不包扎就上场,你有想过吗?”
小熊的怒吼,几乎传遍了整幢楼,吓得里外周人都纷纷驻足,朝他们这方探看。彭卿云犹豫了一下,才上前劝说阻止,却根本没人理睬。
阎立煌没能追上人,也怒极了回吼,“你以为我不想知道,你以为我就希望让她吃苦受累被伤害?!你懂什么?你不过一毛头小子,你给我让开!那是我的女人,不需要你关心。你给我听好了!”
小熊的领子一下被男人重重攥起,那力道之大,惊得他睁大眼,心下方觉自不量力。
“你最好收回你的那些小心思,就算天塌了,丁莹也不是你这种小瘪三可以觊觎的对象!还有,你陪她练车考试帮忙拿驾照,我不会感激。要是我早知道一日,不过举手之劳。”
小熊被男人重重推开,差点跌倒在地。等他爬起来时,已经不见了男人身影。
一抹唇角,冷笑,“呵,让你追,我量你能追得上,死京片子!”
说着,小熊转身就朝另一个方向追了上去。
彭卿云没能留住阎立煌,又转而叫小熊,也完全被忽略,最后气得只能狠跺脚跟儿,愤愤难平。
小熊注意了丁莹跑掉的方向,一路追下去,跑到商场后方,一片街边小花园里,看到了女子小小瑟缩的背影,匿在一片花木之后。
此时正值正午,阳光耀眼,风却不小,也多亏了这风片风起云涌,才能拨开迷障,寻到真身。
小熊满怀感激地跑过去,同时随身的潮包里取出一盒名牌抽纸巾,还有湿巾,还有小纸包。
。。。
失败乃成功之母!
好在这回出师粮草准备得够充分,终于派上用场了。
小熊左右探看,注意到没有阎立煌的身影,一溜地冲进小花园,先霸住女子身边的位置。
却不想,那时在商场正门没追到人的男人,抓了几个泊车员和门童追问,指着自己手上驾驶证的照片,终于肯定女子并没有从正门出走,又急急绕了回去。
恰巧,就在群楼和玻璃墙幕后,看到行迳鬼祟的小熊跑进了那个街边小花园。
心下冷哼一声,转下楼去。
没有声嘶力歇,没有痛苦埋怨,更没有诅咒斥骂。
女子静静地坐着,眼泪静静地滑下脸庞,再静静地被迅速拭去,过于沉默的无声,却让人更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
旁边的年轻男子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想要劝说什么,可话一出口就断了档,寻不着妥当的词,反显得笨挫,尴尬。
许久,不知过了多久。
她方悠悠开了一小扇心门。
说,“其实他也没说错,我还是害怕。”
靠得太近,怕刺痛了心;吻得太深,怕索走了魂。
“他说的没错,我还陷在游自强和以前那些男人布下的陷阱里,走不出来。我把那些错,过往的那些不堪,都投影到他一个人身上,他有什么错呢?”
女子抬起眼,两颗豆大的泪水从红红的眼眶中,夺眶而出,跌得人心都疼了。
一双脚步,也将将停在了花木之后,五步之距。
小熊想要出口的劝说,将将滚到舌尖儿又给生生咽了回来。递出的纸巾,被自己揉成了一团,狠狠扔了出去。
“其实他比他们都要好,好上一千倍,一万倍。小熊,你知道吗?”
如果这个世界有月老,男人和女人们是不是就不必用自己的生命和最美好的时光去跋涉,能更快地找到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爱人了。不用经历错误的人,不用面对那些渣渣,一切都变得简单。该多好!
“其实他是个没多少耐性的人,连续犯两次错就可能被他卡掉。可是我拒绝了他好多次呀,手指头都数不过来了。小熊,你知道吗?我说我不喜欢他,我还说讨厌他的自大,我推开他好多次,我还偷喝光了他的茶叶,公务上使了小性子,他都纵着我,容着我,寵着我。”
“他的少爷脾气其实也铤重的,洁癖,受不得环境差的地方。却愿意陪我去吃苍蝇馆子,吃我做的饭菜,吃我夹的他不喜欢的菜,吃我吃不完的点心。其实他和你们多数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