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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或者说有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异常的地方?”
柔儿道:“戏班出事的那两天?”
伍钦旸道:“对,不一定是事情发生之后,你仔细想想。”
柔儿想了想道:“其实也不能说是异常,事情倒是发生了几件。大少爷很喜欢文家班那个唱青衣的文姐姐,所以经常给她送些金银首饰什么的,有的是大少爷自己拿钱买的,有的是从二姨太的梳妆台上直接拿的,但文姐姐一直对大少爷不理不睬,大少爷也不生气,还继续给她送东西。后来少爷说是自己送的东西不够好,所以文姐姐才一直不理他,就趁老爷不在家的时候,偷偷去了老爷的房间,把家传的那个镯子偷过来了,出事的前一天去戏班送给了文姐姐,不过文姐姐还是不理他。”
伍钦旸暗想这就是所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女人的拒绝似乎更容易让男人产生征服的欲望,如果文莺莺一开始就从了杨少爷,有的也只会是一个纨绔公子负心汉的故事,怎么也不会和这起扑朔迷离的凶杀案扯上关系。伍钦旸一边在心里叹气,一边继续道:“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事?你还记得吗?”
柔儿道:“那天傍晚的时候老爷发现镯子不见了,问了管家知道少爷之前曾经来过,就一直忍着火气等少爷回来,等少爷回来之后就直接把他叫到了书房,之后他们两个就吵了起来。老爷大发雷霆,让人把少爷关进了后院的柴房,说谁也不许把他私下放了,不然也和少爷一起关着。老爷知道我是夫人安排到少爷身边伺候的,就没为难我,后来带着一队人去了戏班。老爷一走就有人去柴房给少爷报信,少爷就让人帮他开锁,在老爷回来之前就从府里跑出去了,应该也是去了戏班。老爷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回来之后似乎不太高兴,也没问少爷的事,直接就回房休息去了。直到第二天一早少爷被酒馆的人送了回来,老爷才知道昨晚少爷从柴房里跑了出去,直接动了家法,后来叶捕头他们就来了。”
伍钦旸道:“那杨小姐呢?”
柔儿道:“小姐那天很早就休息了,说是身体不舒服,后来木香和我说,是小姐让她那么说的,说是小姐突然决定悄悄出门,让木香帮她瞒着。木香以为她又要去外面见那些同学,也就没说什么,直到半夜小姐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再加上第二天白天的事”
伍钦旸觉得自己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打断她道:“那她知不知道你们少爷偷镯子的事?”
柔儿道:“您是说小姐?”见伍钦旸点了点头,又回答道,“应该知道吧,那天老爷发了好大的火,小姐是之后才说自己不舒服的。我们都以为小姐是想躲着老爷,可老爷一直在跟少爷发火,根本没顾得上小姐。”
伍钦旸终于想通了自己一直没能明白的地方,他的心里浮现出一个很大胆又很实际的猜想,可以说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释。他看着柔儿的眼睛,神情忽然之间变得有些严肃,柔儿被他的眼神吓到,又下意识地咬住了嘴唇,迟疑着道:“冷捕头,您怎么了?”
伍钦旸道:“没什么。”仍是觉得有些话不得不问。他慢慢道:“那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大夫人有没有叮嘱过你,不管什么人问起,一定要把大少爷的失常和文莺莺的事情扯上关系?”
柔儿闻言惊讶道:“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二六章
伍钦旸心中有数,这原本就是个很容易被忽略的问题,因为他和韩向阳一样,都犯了一个先入为主的错误。如今这错误的一环得到了更正,整件事情至少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但这对伍钦旸来说还远远不够,因为现阶段他根本没有证据能证明自己的推论。柔儿见他面色稍缓,心中仍是惴惴不安,大夫人对她有恩,然而她并非大夫人的心腹,木香的死又让她感到十分害怕,此时唯恐伍钦旸认为她协助大夫人做了坏事,不肯继续帮她,不觉哀声道:“冷捕头,我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坏事,求您帮帮我吧!”说着竟要起身给他跪下磕头。
伍钦旸被她吓了一跳,用手搀了她一下才堪堪稳住,急道:“你这是要干什么?起来!”
柔儿道:“我我不想再回杨家去了,冷捕头,求您帮帮我,帮帮我!我真的没有害大少爷!请您相信我!”说着声音又一次哽咽起来。伍钦旸听她有些语无伦次,知道她现在就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只得好言安慰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你不要哭,我说过要帮你就一定会帮你,要不这样吧,你先和我一起回警察局,那里要比外面安全一些。”
柔儿道:“大夫人她”
伍钦旸道:“你不用担心大夫人,有我在呢。”觉得也只有这句话能安慰她了。柔儿也的确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闻言稍稍放松了一些,只是脸上犹有紧张之意,又习惯性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伍钦旸也不知道这年头还有没有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规矩,但也不能看着一姑娘家在自己面前哭得梨花带雨,不知道的没准还以为是自己怎么欺负了她,便抽出柔儿手里的帕子,轻轻替她擦了擦眼泪,这动作虽然有些亲密,然而并没有什么失礼之处。
柔儿的脸又红了,慌忙拿回帕子道:“对不起谢谢您!”
这时时间已近晌午,桌上那碗红豆汤圆也早就凉了。伍钦旸带柔儿回了警局,刚好和正在找他的韩向阳迎面撞上。韩向阳这次倒没调侃他你怎么领了个姑娘回来,因为他已经认出了这是杨少爷的贴身丫鬟柔儿,便问伍钦旸道:“你怎么把她带回来了?”
伍钦旸道:“算是人证吧,杨夫人和杨小姐恐怕也和文莺莺的事情有关。”
韩向阳见他似乎颇有些心事,便也没有追问,主动招呼柔儿道:“你跟我来。”又回头对伍钦旸道,“小峰,今天食堂包了饺子,你快过去吃吧。”说完带着柔儿去找叶钊了。
伍钦旸一时理不出个头绪,刚从食堂买了份饺子出来,就有一只黑猫从房梁上跃下,轻巧地落在他的脚边。中午正是人们容易倦怠的时间,哪怕警察局也并不例外,一人一猫就这么并排走着,直到伍钦旸找了块还算干净的石阶坐了下来。玄珏趴在他的脚边,接过他递来的饺子咬着吃了,耳朵微微一动,确认了周围没人,这才开口道:“旸旸,怎么了?”
伍钦旸自己也捏了个饺子塞进嘴里,迟疑着道:“哥,我可能知道凶手是谁了就是没有证据我觉得也不太可能找到证据”
玄珏并没有对他的话表现出太大的惊奇,好像知道他迟早会查到真相一样,只是问道:“那你打算怎么办?”
伍钦旸道:“除非他们自己说出来。可文莺莺都死了三个月了,有什么证据也”他说到这里突然灵光一闪,险些打翻了放在腿上的饭盒,“对啊!我们可以让他们自己说出来啊!”说完眼睛亮闪闪地盯着他哥,“哥,我们去杨家扮鬼怎么样你躲在房梁上假装文莺莺,反正他们也看不见人,你再说些故弄玄虚的话,那大夫人应该就能说实话了。”
玄珏还以为他想到了什么行之有效的办法,如今却不得不给伍钦旸泼上一盆冷水:“扮鬼是没问题,可之后呢?你总不能让只猫去当什么人证吧。再说了,证据是要拿给别人看的,就算我听见了大夫人说的实话,别人听不见也照样没用,这儿又没有什么录音设备,你又不可能把叶钊他们都叫到杨家,除非你能让大夫人当众承认你的想法。而且就算大夫人在我们面前说了实话,等她反应过来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要翻供也很容易,口供本来也不能被当成决定性的证据,还是再想想其他的办法吧。”
伍钦旸虽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承认玄珏说的有理,如果只是文莺莺那还罢了,毕竟他们要做的只是找出真凶,对方承认了就算是大功告成,但关键是叶钊和韩向阳他们,总不会因为自己的一面之词就贸然给他人定罪。伍钦旸又开始烦恼起来,想不出别的办法,也只好用饺子填满自己的嘴巴。玄珏正想安慰他两句,却突然听到韩向阳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叫道:“小峰!”又朝他们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玄珏尾巴一动,从容不迫地跳上一旁的墙头,没有选择离开,而是继续等待着他们接下来的对话。韩向阳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一人一猫间的互动,着急道:“小峰,你怎么一个人上这儿来了,叶哥他们正找你呢。”
伍钦旸连忙咽下嘴里的饺子,问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