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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随口问了一句:“旸旸怎么来了?”说着让他进去了。
伍钦旸道:“乔叔,我想问你个事儿,就七月份的时候,是不是有个杀人案”
乔源疑惑道:“什么杀人案?”
伍钦旸道:“我这两天才听别人说的,说死的是我们班一个同学的女朋友,后来一查她还有另外一个男朋友,说是她老乡,已经认识了好几年了。我就想问问这案子破了没有啊,我们班那个同学都好长时间没来上课了。”
事情已经过去了四个多月,又不是重案一组负责的案子,乔源一时之间还真没想起来,倒是向丹过来插了一句:“好像是有这么个事儿,我记得是二组的案子吧。”
乔源一听也来了兴趣,好奇道:“怎么回事儿?”
向丹想了想道:“其实我也不太清楚,和伍钦旸说的差不多吧。死的是个电影学院还是戏剧学院的学生,挺漂亮的,后来一查才发现她有两个男朋友,一个没什么正经工作,另外一个是学校里的学生,应该就是你那个同学了吧。”最后一句话是对伍钦旸说的。
伍钦旸道:“那就是?我看网上有这件事的报道,这案子为什么没破啊?”
向丹一脸“你问我我也不知道”的表情,却还是回答道:“证据不足吧?按理说嫌疑最大的就是她那两个男朋友了,但二组既然没抓人,就肯定有他们自己的道理,万一是小偷入室盗窃再临时起意呢?也不一定是因为感情问题吧。”
虽然觉得向丹说的很有道理,但伍钦旸还是稍微有些在意程昌骏的事情,也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大概就是那种堪称诡异的直觉。伍钦旸又跟二组的人不熟,也不好贸然过去打听有关这起案子的具体线索,只好拜托乔源帮自己多多注意,用的当然是关心同学的幌子。
结果没过两天,还真有了一个让他关心同学的机会。
许是因为那天老师多问了一句,班长便把这件事情记在了心里,又找时间和几个班委商量了一下,初步方案是想把“探望程昌骏”这件事作为本学期的团日活动,现在来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要是同意的话就去联系程昌骏的家长了。伍钦旸本就对这件事情感到好奇,当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其他同学也都纷纷附和,很快就把计划定了下来。
班长自去联系程昌骏的家长不提,伍钦旸周末回家,兴致勃勃地和玄珏八卦这个不着头尾的案子。秦瑶正坐在沙发上啃她哥从内蒙古寄回来的手撕牛肉干,闻言又好好“叮嘱”了伍小同学一番,中心思想就是提醒他别好了伤疤忘了疼,现在他舅舅舅妈一起环游世界去了,一时半会儿可回不来,再惹上什么麻烦可没人跟在他后面收拾烂摊子。
伍钦旸觉得这就是个表现同学间团结友爱的普通活动,完全不用他妈这么上纲上线,忍不住辩驳道:“怎么说也是我们班同学啊,出事儿的又是他女朋友,虽然他女朋友有两个男朋友吧,这不太好”又小声道,“再说了,我就不信我们班除了我之外就没人好奇了,大家都想知道他怎么了,也不差我一个啊。”
秦瑶挑眉道:“那你上局里问你乔叔又是几个意思,嗯哼?”
伍钦旸道:“我就是随便问问嘛,乔叔也没说什么啊。”
秦瑶“哼”了一声,又道:“有句话叫好奇心害死猫”
秦瑶说者无心,伍小同学却听者有意,脑子里也不知道闪过了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画面,下意识地朝他哥的方向看了一眼,见玄珏仍好好地坐在那里,忽然不想再和秦瑶争辩下去,从秦致寄回来的箱子里翻出一袋牛肉干拿在手里,拉着他哥回房间了。
玄珏见他表情怪异,好像在思考着什么,忍不住问道:“旸旸,怎么了?”
伍钦旸“啊”了一声,回答道:“没什么”忽然对程昌骏的事情不是那么热衷了。
玄珏刚才一直在想着公司里的事,并没有注意他们母子之间的对话,一时不觉伍钦旸究竟在纠结些什么。伍钦旸却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打开牛肉干的包装,抽出一条塞到玄珏的嘴里,又闷声道:“哥”明显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玄珏心中一动,隐隐明白了他的想法,抬手抚摸上他的右边肩膀,察觉到那个赤金图腾所散发出的熟悉的热度,又记起伍小同学当初信誓旦旦地说“我要保护我哥”的样子,不禁失笑,含糊地安抚道:“没事儿。”却被伍钦旸一把搂住了腰。
伍钦旸也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些什么,或许是有过前车之鉴,导致他在这个问题上总有些神经过敏。玄珏嘴里还咬着一根牛肉干,又被伍钦旸一手抱着,姿势显得颇不自在,只好轻轻咳嗽了一声。伍钦旸这才慢慢放松下来,又拉着他哥去看产业经济学的课本。
然而“探望程昌骏”作为一项已经拍板定案的集体活动,伍钦旸一时之间也找不到什么不去的理由。等到班长和程昌骏的父母定下了时间,几个班委也买好了鲜花水果,他也只能跟着凑数当分母去了。
程昌骏的家离学校并不是很远,坐公交车的话大概只需要三十分钟左右,而让伍钦旸颇有些意外的是,程昌骏的家里似乎也很有钱,两层的小别墅,门口还停着一辆半新不旧的黑色沃尔沃轿车。虽然伍小同学对钱真心没什么概念,但也知道一般家庭很难在市里一掷千金地买个别墅住着,再加上程昌骏为人比较低调内敛,不禁让伍钦旸对他产生了“人不可貌相”的想法。班长也没想到程昌骏的家里居然还有个别墅,难怪联系的时候他父母没对“班里人基本都来”这一点提出异议,原来是根本不用担心这个问题。
班长过去按响了门铃,很快便有一个穿着围裙的年轻姑娘过来开门,看样子应该是程家的保姆。程母是个看上去十分端庄的中年妇人,身上暗色的凤穿牡丹旗袍又给她平添了几丝雍容之意,略化了一个淡妆,却依旧没能遮挡住她面上的憔悴之色。
伍钦旸进门的时候大致环顾了一下四周,见一壁悬挂着几幅名家字画,几件精巧的玉器和瓷器也被错落有致地安放在客厅一侧的木架子上,整体的布置十分清雅,透出一股书本网的味道。伍钦旸对这些古董字画可谓是一窍不通,然而他舅舅却是个中高手,再加上有段时间秦瑶也对这些东西十分着迷,还专门买了古玩鉴别的入门书籍来看,常年的耳濡目染下来怎么也有一些积极的正面影响,所以伍小同学一眼就看出了这些东西的价值不菲,由此推断出程家至少应该是古董收藏界的资深人士。
然而在别人家里东张西望毕竟不是个礼貌的行为,所以伍钦旸很快收回了自己的视线,和其他同学一起向程母问好。程母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不要拘束,先随便坐着,又让小保姆拿来了饮料和切好的水果。班长和程母寒暄了几句,适当地表达了对程昌骏的问候,程母叹息道:“小骏就是在家里憋太久了,就该和你们这些同学多聊聊天。”又对那小保姆道,“小刘,去楼上把小骏叫下来吧,告诉他同学来了,让他下来和大家一起说说话。”
小保姆应声去了,没过多久楼上就传来了开门的声音。程昌骏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从楼梯上慢慢走了下来,神情显得十分苍白和木然,面对众人的时候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并未多说什么。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尴尬,最后还是程母开口道:“小骏,还不谢谢同学们过来看你。”
程昌骏这才面无表情地回应道:“那谢谢大家了。”
班长“呃”了一声,印象中的程昌骏并不是一个冷漠的人,如今这种近乎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还真是让他有种“这该如何是好”的感觉,也只好略带尴尬地对众人解释道:“程昌骏大概是心情不好吧,同学们多体谅体谅他。”
伍钦旸觉得这气氛有点儿诡异,有种班长在唱独角戏的感觉,程昌骏还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眼神直勾勾的,像是在盯着什么东西一样。伍钦旸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他似乎是在望着墙上的全家福出神,但很快又发觉不是,因为他的视线并没有聚焦在某一个特定的点上,而是给人一种十分茫然的感觉,与其说是在看着什么,还不如说是在寻找着什么。
此时程母也显得十分尴尬,本以为同学的到来多少能缓和一下儿子的心情,但不料他在众人面前也是这个态度,而且这件事情似乎还令他感到相当的不快。程母没有办法,起身打圆场道:“对不住大家了,小骏这几天身体不好”又对那小保姆道,“小刘,你先送小骏回房间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