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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了,不禁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一时冲动——早知道就先叫人过来了,至少能有个照应,现在这样恐怕连交代遗言的机会都没有了。
谭靖昀抓紧手中的皮鞋,就见窗帘突然如同水波似的抖动了一下,那道影子也不见了。之后只觉得一阵阴风从自己耳边飘过去,让他手中的皮鞋也“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谭靖昀“啊”了一声,近乎虚脱般地扶住门框,战战兢兢地回头看了一眼,手脚并用地退出房间,一扭头又见走廊尽头站着一个浑身是血的长发女人。谭靖昀喉咙一哽,不坚定的唯物主义在顷刻之间土崩瓦解,眼看那血衣女人正一步步地朝自己逼近,彻底晕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谭靖昀听有人在自己耳边叫道:“先生?先生!”
谭靖昀猛地清醒过来,见酒店服务员正一脸担心地看着自己,仍是铺着暗红色地毯的酒店走廊,周围站着几个围观群众,看起来像是酒店的住客。谭靖昀“呃”了一声,有些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挣扎着坐起来,听服务员细声细气地道:“您没事吧?”
谭靖昀:“???”想起自己晕倒前见到的血衣女鬼,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但看周围人的反应都很正常,根本没有见鬼后的慌乱,谭靖昀完全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记忆里的情形和现实的情况出现了偏差,让他忍不住疑惑道:“我这是怎么了?”
服务员道:“您您大概是喝多了吧。”
谭靖昀仍不觉得此前的经历是醉酒后的产物,吃饭的时候他是和许愿喝了几杯,然而平日往来交际应酬,他的酒量也没差到会见鬼的地步。谭靖昀犹不死心,但看服务员和围观群众的表情不似作伪,又追问道:“那我看见有个没有头的人在我的房间里还有个女人我还喊了几声。”一着急又有几句英语夹杂着蹦了出来,在外人眼中就更像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了。
服务员见多了醉酒后胡搅蛮缠的人,但此刻出于职业道德,也只能好言安慰道:“先生,您还是进屋好好休息一下吧。如果您的房间里真的丢了什么东西,我们会为您调取酒店的监控记录”
俗话说三人成虎,谭靖昀本就怀疑自己的经历,现在被众人笃定的态度所感染,也开始有些动摇了。谭靖昀觉得自己的的脑袋开始有种酒醉后的隐隐作痛感,低头看见记忆中被自己脱下的皮鞋还好好地穿在脚上,心想自己恐怕真的是发了癔症。谭靖昀被酒店服务员搀扶着站起来,道了谢,掏出房卡来打开了房门,围观群众也都回去了。
房间和他离开之前没有什么区别,那扇日式的推拉门好好地关着,屋里也没有外人来过的迹象。谭靖昀舒了口气,给自己倒了杯温水,胡乱地想着自己到底是劳累过度还是操心太多,站起来检查了一遍公文包里的合同和文件,脑中飘过那个无头的影子,又想起“住酒店不能住走廊尽头最后一间”的传闻和“外国酒店不设十三层”的习惯,一时间心有戚戚,连忙告诫自己不许再想了。
谭靖昀经此一吓,就算真有几分醉意也被堵回去了,拿手机来给谭翊发短信,尽量委婉地表达了“我想见见你男朋友”的意思。谭翊正抱着一本厚厚的药理学在图书馆自习,收到短信的时候眉毛一扬,不知道自己亲爹这是抽了什么风,似笑非笑地把短信给唐屿转发过去,等了半个小时才收到唐屿回过来的一串省略号。
谭翊一面把药理学课本收回书包里,一面继续给唐屿回短信:“怎么样?”
唐屿:“我觉得不怎么样。”何止是不怎么样,简直是糟透了。
谭翊背起书包走出图书馆,拨通唐屿的电话,眯起眼睛看了一眼职工宿舍的方向,心中已经暗暗有了主意,随口道:“喂。”
唐屿道:“Jerry”
谭翊道:“反对没用啦,我跟他说完了,嗯哼~”
唐屿:“!”完全不知道他这是随口扯谎,“等”
谭翊道:“你不是让我跟我爸好好谈谈?”
唐屿只当他仍是介意那天晚上自己的气话,态度也跟着缓和下来:“你没必要”
谭翊道:“和你没关系,是我想让你见见我爸。”
唐屿听他语气真诚,心中不免微微一动,他知道谭翊在某些事情上一向是个固执己见的小怪兽,打定主意要做某件事的时候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唐屿无可奈何,半晌后轻声道:“那好吧。”显然是妥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在缓慢找回自己更新的频率中QAQ其实我对这章有点不满意,有意见可以说~
回家之后发现花盆里的喇叭花已经喧宾夺主地从原住民的芦荟之间挤了出来(。
昨晚又在牙龈出血刷牙时吐粉红泡沫的感觉真是太糟了唉_(:з」∠)_
其实昨晚写到酒店那里脑补出了很多东西,因为我在学校的宿舍就是走廊尽头最后一间,回家之前学校电梯也有问题,电梯门下面合不上!有个很明显的缝隙能看到外面!但是我拖着行李又不能从十楼自己走下来(sad,一直都在担心自己会被关在里面。可今天一早想把昨晚那种恐惧感写出来的时候又变得干巴巴的了(更sad
_(:з」∠)_
☆、第九十一章
在他和谭翊的关系里他似乎永远是容易妥协的一方,也许是和年龄有关系,也许是和各自的经历有关系,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是潜意识还是认真的思考,“家”在他们各自的想法里永远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区别只在于谭翊致力于缓和唐岛唐屿兄弟间的矛盾,而唐屿则希望谭翊能坐下来和他的父亲好好谈一谈,却都选择性地忽视了自己家里的矛盾重重。
唐屿知道谭翊是个既开朗又忧郁的小怪兽,生性冷淡,对生活中的绝大多数事情都保持着漫不经心的态度,能从“今天晚上吃什么”瞬间跳跃到“氟西汀的抗抑郁作用”顺便侃侃而谈,但在某些事情和某些原则上却又异常敏感,几乎到了偏执的地步。
唐屿一直认为谭翊和谭靖昀的关系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认识谭翊早在谭靖昀这个父亲出现之前,知道谭翊对一个完整家庭的渴望,所以他很乐于看到谭翊尝试自我说服并慢慢接受谭靖昀的这个过程。
但从他自己的角度来说,至少现在,他完全没有做好和谭靖昀见面的准备,因为他并不清楚自己的存在会给谭翊和谭靖昀间正在缓和的父子关系带来什么。然而这是谭翊第一次明确表达出希望他和自己父亲见面的意愿,唐屿本以为谭翊仍是在意自己那天晚上的口不择言,这才赌气拉他去和谭靖昀见面,但他很快发现事实并非自己想象的那样。
虽然谭翊的先斩后奏让他感到措手不及,但细想起来他又很为谭翊态度的转变感到高兴,一念及此,唐屿原本有些紧张的语气也变得和缓起来,此时尚不知谭翊试图以“现身说法”来说动自己改善和唐岛关系的小算盘,只笑道:“我可没做好准备。”
谭翊似是没由来的笃定,很快回答道:“他会喜欢你的。”
唐屿屏息片刻,觉得心头一暖,又柔声道:“那我就更不能让你爸失望了。”
谭翊没再介意“你爸”这两个字,盯着职工宿舍楼亮起的灯光,眨了眨眼道:“那来个晚安吻吧,Tom先生。”
两个人仿佛心有灵犀般相互沉默了一瞬,而后谭翊道:“晚安。”
唐屿道:“晚安,回宿舍之后早点儿休息吧。”
谭翊“嗯”了一声,挂断电话,这才给谭靖昀发短信:“我和他一起,定个时间吧。”
谭靖昀等谭翊的回信等得都快要睡着,被短信的提示音震了一下,又清醒过来,低头见是谭翊的短信,连忙打开来看,根本没注意到有一道淡白色的影子从他面前飘了过去。
见谭翊同意了带他的“男朋友”来和自己见面,谭靖昀总算是舒了口气,回想了一下自己的日程,又给谭翊回复道:“三号和四号下午都有时间。”
谭翊又回复道:“那就三号下午吧,我没课。”
两人约定了时间,谭靖昀这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些,从沙发上起身,去浴室里冲了个澡,临睡前又有些疑神疑鬼地检查了一遍房间的门窗是否关好,这才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睡了。
半梦半醒间他似乎听到“笃笃”的敲门声从隔壁传来,很轻,然后隔壁的门好像开了,之后就什么也听不见了。
谭靖昀迷迷糊糊地睡到第二天早晨,被预定的客房服务叫醒,匆匆洗漱后又吃了个早餐,今天就要正式谈生意上的事情了。谭靖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