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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源道:“胜利面粉厂,大不了我亲自去一趟大坪。”又问许愿道,“最近殷浩那边怎么样?没什么事儿的话我想问他借两个人过来盯着点儿,谁知道那帮吸毒的孙子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
许愿道:“行,回去我跟他说。”
这边平凡和乔源汇报过了情况,向丹那边也已经带人去了收件员老王口中的家属区三号楼。老王是如风快递胜利面粉厂分站的业务员,平时主要负责附近家属区的快递揽收和派送,在这起“快递运尸案”中也正是他收下了装有白靓希尸体的包裹。当然,他接下这单快递的时候可不知道一箱之隔的包裹里装着的居然是冷冻过后的女尸,向丹也并没有把这个“噩耗”透露给他,只是让他仔细回忆与寄件人有关的信息。
老王对这个大包裹还有些印象,慢慢回想,总算记起当时是在三号楼收的件,具体楼层却是真想不起来了,只能不很肯定地说是在三楼或者四楼,门口堆了几个空花盆的那家就是。寄件人是个六十岁上下的老人,说儿子在外地工作,想寄大坪特产的面食给儿子的同事们尝尝,希望能一天就到,为此还多付了“隔日达”的邮费。老王当时忙着背这大箱子下楼,天已经黑了,楼道里的灯又坏了,东西也重,只顾着脚下,就没怎么注意这老人的脸,之后把东西装车就回来交工了。
向丹第一反应是“天黑”和“楼道里的灯坏了”怎么凑得这么巧,又觉得对方的一番托词现在想来真是意味深长,然而寄件人的年龄却让她觉得有些意外,又觉得不能排除是有人趁着光线不好蓄意假扮一类。向丹立刻便带人去了家属区三号楼,想求证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个要“给儿子同事寄面食”的老人,结果当然是扑了个空,而且据那家的邻居反应,这家老人早被儿子媳妇接去养老了,现在正筹备着卖房呢,根本不可能回来寄什么快递。
向丹对这个结果丝毫不感到意外,又仔细问了一回这家的邻居,得知老王揽收快递当晚她去别人家里打麻将了,这几乎是她近几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天天如此。向丹不禁暗叹对方心思缜密——从时间上避开了和邻居照面的可能,又借着灯光的昏暗掩饰了自己的容貌,或许还有一点运气在里面。老王本还想找找当时对方打进来的电话号码,只是他做快递员的一天打出的电话怎么也有上百,一个个翻出来核实可是件不小的工程,向丹想了想,先让大坪市警方去调取老王的通话记录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回家了
然后发现回家后更不想动QAQ
☆、第九十章
总的来说今天传回的进展还算不错,许愿见乔源拿了尸检报告出去,便锁了柜子,收拾东西准备下班。走出警局大楼的时候天还没黑,许愿正想着今天晚上回家有什么吃的,手机就响了,来电话的还是他根本没有想到的一个人。
是谭靖昀。
他们这对同母异父兄弟之间的感情虽然还算不错,但因为谭靖昀一家远在美国,所以除了逢年过节之外两人之间不必要的联系其实很少,以往因为时差的关系也多是用邮件联系,大白天打电话过来还是第一次。许愿有些纳闷地接起了电话,疑惑道:“靖昀?”
谭靖昀道:“大哥。”把自己回国来A市出差的事和许愿说了,久不见面的兄弟之间又是一阵寒暄。谭靖昀调整好时差,今天又和客户商量好了接下来几天的安排,总算能沉下心来给许愿打个电话。距离兄弟两个上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谭靖昀又难得来一次A市,左右今天晚上无事,就想约许愿和他家里那位出来吃个便饭。许愿正愁不知道今天晚上该吃什么,听谭靖昀这么说当然乐意之至,但还要询问一下殷浩的意见。挂断电话后便给殷浩打了个电话,确认他也有时间,又给谭靖昀回拨过去,很爽快地答应了今晚的安排。
谭靖昀报了自己所在酒店的名字,他于A市不熟,虽说是他提议要吃个便饭,但还要等许愿的安排才行。许愿是东道主,自然要抢着做东,便选了附近一家小有口碑的饭店预定了雅间。一个小时后三个人陆续到了,两个人略谈了几句各自工作上的事,谭靖昀本想问问许愿知不知道谭翊的近况,但一想谭翊对自己这个爸都不很亲近,相比之下许愿跟他的关系更远,又想起谭翊亲口说过没联系过许愿这个大伯,话在嘴边转了一圈,还是决定什么都不问了。
许愿见谭靖昀神色有异,便知道他是想问谭翊的事,可惜自己这个名义上的大伯对这个侄子也是知之甚少,此刻也不好说什么,便没有主动提起这茬儿,只礼节性地问了几句弟妹如何。谭靖昀便说家里一切都好,又看了一眼正在静静夹菜的殷浩。邵清茹没对他隐瞒过许愿的性向,谭靖昀因为许愿的原因也见过殷浩几次,只觉得这人高大沉默,线条冷厉,脸侧一道伤口又透出几分“生人勿近”的气息,却和一向待人亲切随和的许愿相处得很好,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儿子传说中的那个男朋友来。
当初他联系到谭翊已经是在后者准备回国的前夕,谭靖昀虽然对自己儿子的性向有所耳闻,然而当时谭翊对他的出现并不上心,态度更是十分漠然,最后是看在学费的面子上才松口认了他这个爸,之后更是唯恐避之不及地出国去了,自然不会为他引见自己的“家眷”。几年下来谭靖昀也不求谭翊能一改往日的态度,立刻对他亲热起来,只是不免关心儿子的生活,又想到谭翊肯来接机,倒想趁着这个机会见见儿子的男朋友了。
这顿饭前前后后差不多吃了有三个小时,许愿选的饭店和谭靖昀入住的酒店相距不远,饭后谭靖昀就自己步行回了酒店,许愿和殷浩一起回家了。
谭靖昀一边斟酌该怎么和谭翊开口,一边上了酒店的电梯。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谭靖昀按下八层的按键,看着电梯门在自己眼前缓缓关上。电梯门右侧上方的红色数字随着楼层的上升一跳一跳,在狭窄的空间内显得更外鲜艳和刺眼。
谭靖昀却没注意到这些,叹了口气,思前想后仍是觉得自己拿谭翊没办法,就在这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上行过程中在五楼停了下来,一个戴着口罩的女性清洁工推着一辆酒店清洁车进了电梯。谭靖昀见状连忙向旁边避让了一步,等到电梯上到八楼,率先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谭靖昀走出电梯间,左拐准备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忽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在了自己的脸上,抬手一摸微微有些潮湿的感觉。谭靖昀停下脚步,正准备抬起头来看个究竟,就又有东西噼里啪啦地从天花板上落了下来,这次是约有半个拇指指甲大小的小碎石渣。谭靖昀把渣子从自己的领口里捡了出来,以为是天花板上的墙皮脱落,便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谁知天花板却是白色的,根本没有和碎石渣一样的深灰色。谭靖昀心下狐疑,又把碎石渣放在掌心仔细端详了一阵,仍是看不出个所以然,只随手把碎石渣扔进了走廊的垃圾桶里,走到0810门前,正准备掏出房卡来开门,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房门居然是开着的。
谭靖昀心里“咯噔”一下,想到公司几份重要的合同和文件都还在房间里,万一东西丢了那可就麻烦了。一念及此,连忙推开虚掩着的房门箭步冲进室内,守住门口,就见那扇日式的推拉门已经被打开,飘动着的窗帘后似乎站着个人,也不知道在干什么,这情形让谭靖昀不由得大喝道:“谁!”
那影子没动,谭靖昀也不敢乱动,生怕对方有利器在手,万一被逼急了再做出什么狗急跳墙的举动,只盼着自己刚才喊的那一声能引起旁人的注意,再把酒店的保安人员给叫上来。可等了半天别说保安,就连旁边的住客都没出来一个,谭靖昀急得满头是汗,便又分神喊了几声,眼睛盯在窗帘后的那人身上,忽然看出不对来了。
这人看似个头不高,可仔细打量起来怎么好像没有头一样!肩膀曲线之间没有头颅该有的突起,只能隐约看见个衣裳领子而已。
这个发现让谭靖昀一下子懵了,情不自禁地向后倒退了一步,手边没有可以防身用的东西,便脱下一只皮鞋紧紧地攥在手里。谭靖昀嘴里暗暗发苦,这时候发现跟命比起来什么合同文件简直都不值得一提,眼下这个情形没有冲上去殊死搏斗的勇气,转身就跑又怕对方冲上来从背后袭击,原地不动万一对方放个大招真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不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