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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一个人信口开河说了算的!”
罗暮雪对于自己竟要来亲自管两个丫鬟的口角很不愉快。
他对于陈红英主婢两个也看不顺眼。
但是事关大局,却不能把陈红英逼走了,且他作为主人,也不能欺客。
他看了一眼陆芜菱,这事其实女主人出面最好解决,训斥自己的丫鬟几句,再对客人说几句明为赔罪,实则不满的话,就会解决得很完满。
一点都不难。
可惜,陆芜菱似乎一点也不想这么做。
他知道她,她不是不懂,却不肯这般。
繁丝这丫鬟也确实对陆芜菱忠心耿耿不离不弃,难怪陆芜菱对她也是百般护短,比对妹妹还好。
可是繁丝却是个多事的。
看到陆芜菱一脸气愤,沉着脸色,他只好暗自叹口气,面上冷冷道:“胡闹!芜菱你带繁丝下去,给她拿点伤药,也好好管教她!”
看她那么生气,也不可能维持场面了,支开她算了,自己帮她处理了吧。
“拿伤药”自然是敲打陈红英。
“管教”则是给陈红英个台阶场面。
陆芜菱看了他一眼,理都没理陈红英,也没朝她看一眼,便对繁丝道:“咱们去处理下伤吧。”便带着繁丝离去。
陈红英自然尴尬又恼火。
罗暮雪还是面无表情,道:“下人真是不懂事!都是平日少了约束,等伤好了再叫她赔礼。”
却不说哪个“下人”不懂事,少了约束。
又要强调“伤好了”。
陈红英很敏感发现了罗暮雪的不悦,也赶紧道:“我这个丫鬟也是脾气太直,会好好管教的,罗大哥放心。”
罗暮雪挥挥手,表示不想再提此事,陈红英识相,领了看上去没有吃亏的鱼肠走了。
过了会儿罗暮雪巡了会儿营,去看陆芜菱,到了帐篷里,看到陆芜菱亲自给繁丝脸上抹药,不由皱了皱眉,静静站了一会儿,等陆芜菱抹好药,才道,“你跟我来一下。”
罗暮雪把陆芜菱领到自己营帐,让别人都出去,寻思了好一会儿措词,才开口说:“菱角儿,你这样不行。”
陆芜菱蹙了蹙眉,道:“怎样?”
罗暮雪沉吟着开口道:“我知道繁丝对你好,对你忠心,你待她亲近,可主婢之分还是要的。”
陆芜菱抬起头看他,淡淡道:“何出此言?”
罗暮雪说,“你这样不是对她好,反而是害了她。她再如何不过是个丫鬟,将来你定是要给她找个大管事嫁了,让她当主事的管家娘子。你事事亲信她,她会被你惯坏了,也许对你一直忠心,可她有了自己的家,也会有私心,到时候贪污弄权,只要她觉得对你没太大害处的,都不好说呢。”
“繁丝虽是侍女,却偏偏性情刚愎多主张,将来只恐要给你生事!”
“这次的事情,我问了下,她也没少使心眼子,你还是要给她点处罚,让她知道本分。”
陆芜菱若是个忍辱负重顾全大局的贤惠女子,此刻大概便要感谢罗暮雪的金玉良言了。
若是她心平气和,也会明白罗暮雪说的有几分在理,至少也是为她好。
可她现在满腹怒气,听了他的话,却觉得刺耳,在她看,繁丝本就受了委屈,罗暮雪作为主人,不便去给她讨回公道可以理解,却竟然还要处罚她!
一时怒火填膺,冷笑道:“繁丝确实只是个丫鬟,我也曾是罗大人您买回去的丫鬟呢。我以为以大人您的出身,不至于看人这般贵贱分明,竟是我错了。
只是我和大人尚未成婚,管教丫鬟是我的私事,大人您却是不便置喙的!”
她伶牙俐齿起来,话不多,却是句句往人心窝子里戳。
罗暮雪听到自己好言相劝的话居然被陆芜菱这般打回来,还出言嘲讽自己的出身,拒绝的话那般冷硬,一口一个您,哪里像对有情的人说的。
偏偏又难以反驳。
一时气得肝疼。
他想说我买你从未想让你当丫鬟。
但是这话不必出口,陆芜菱必然冷笑回:“是,大人您是想让我当姬妾的。”
到时候自己更加没话还理亏。
不过是又纠缠回那些事。
罗暮雪怔怔站了会,怒气难消,觉得跟陆芜菱交锋比两军对阵还累,最后一句也没说,拂袖而去。
两人便开始冷战起来,一连两三日,都不说一句话,连日里共骑一马,都没有一言半语。
陈红英虽然不知道原因,却也发现了,心里欢喜不已,回去赏了鱼肠一个金镯子。
80、和好 。。。
罗暮雪和陆芜菱两人不说话;苦了下头一干人。
繁丝私下哭着对陆芜菱说:“姑娘,我知道错了;都是我忍不住一时之气。姑娘去给罗将军陪个不是,责罚奴婢吧莫要跟他闹脾气;让有心人乘虚而入。男人总是喜欢温柔娴顺的女人的这般闹;有多少恩爱也磨灭了”
却不知这番话对陆芜菱不过是火上浇油。
她的心,又有谁能明白?
没有做错事的繁丝,凭什么要被责罚?只因为她给主人惹了麻烦?又不是她主动挑衅!
既然要做主人;连身边人都护不住,还做来作甚?
她知道自己忍耐也不过是责骂繁丝几句;最多罚几个月的月钱而已。
可她当年做姑娘时,那么难的境地;遇到这样的事情也绝不会拿下人的委屈来成全自己;记得有一次,乱絮被陆芜荷栽赃,贾氏要让把乱絮打十板子,她硬是扛住了就是不让,顶着被贾氏告状,痛骂,被罚抄女则,最后查清楚了真相,还给乱絮清白。
人心都是肉长的,若是你只做通常主人该做的,那么奴婢们也就做到奴婢该做的便可。
奴婢们忠心耿耿,自然主人也当以“士”相待。
如今眼看要有自己的家,对着的是相互倾心的男子,竟然反而要委曲求全不成?
弯腰其实不难,问题是肯不肯。
陈红英那样的女子,其实大概比自己聪明吧,她们做出的模样再怎么不同世俗,遇到这样的事情也可以轻松妥协。不会真的跟男人对着干。
自己却不可。
无法做到那样的事情。
确然,男人喜欢温柔娴顺的女子。可这需要女人如何打落牙齿和血吞来成就他们顺心顺意?
说来说去,无非是因为女人什么都没有
没有权力,没有地位,甚至到自己这里连金钱都没有都要靠男人给。
自己明明一直喜欢罗暮雪,却不敢放心把心交给他,无非是担心有这一日,如今不过是个开头罢了。
因为什么都是他的,自己不过靠他的恩爱活着。
有一日他恩尽爱消了,自己便什么都没有。
便是正妻,也不过留个名分,不至于太惨而已。
而现在,不过才是他要自己顺他的心意而为的开始
陆芜菱一瞬间萌生退意。只觉得恐怕自己和罗暮雪最后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她想来想去,决定要私下赚点银子,最好能置下些产业,以作退身之阶。
实在不成了,自己还可以和离,单立女户也是可以的,虽说无权势恐被人欺还可以避世隐居,只要有些固定产业可以温饱即可。
陆家钱财早已抄没,姐姐给的银两首饰也没了,身上只有罗暮雪当初给的两千两银票。
她犹豫起来,不用便没有本钱,用了又心里难堪。
最后便决定赚了钱连本带利算了,到时候给他留下。
不禁又想起罗暮雪把所有身家都放在自己身上的事,心里不由得一软。
再一想自己便是要赚钱,哪怕现在求得一日安稳,也都是靠着罗暮雪羽翼呵护,又觉得有几分黯然灰心。
但是原本心里做好的打算,她思来想去,却总还是没变。
因为打好了主意,陆芜菱虽然还是不开口同罗暮雪说话,态度却不如之前冷锐,这一点,别人可能没有察觉,而罗暮雪,却几乎立刻发现了。
罗暮雪这几天心里也憋得着实很难受,他对陆芜菱的上心,少有男子能及,百般呵护,千般宠爱,也不为过。
他心中也知道,陆芜菱不过是被他得了身子,又被赐婚,兼且对他模样还喜欢,有了几分心动,所以才愿意踏实跟他了。
但自己的神魂颠倒,求之不得的苦痛滋味,她恐怕永远也不会有。
虽然她说出她喜欢他的时候,罗暮雪觉得自己终于得偿所愿,欣喜若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