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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芜蘅不顾身上衣裳湿了,连忙抱过孩子,摸他额头看有无发热,看到没有,又揭开尿布——果然是尿了,又把了把尿,换了块尿布——她把自己的东西全扔了,只带了孩子的衣服和几块尿布。
然后准备喂奶。
老朱和小李避到了洞口去,老朱看着外头雨势小了点,忧心忡忡对小李说:“我担心老大他们,也担心老秦他们,你在这守着,我探探去,若是运气好,也打点东西回来给姑娘她们炖锅汤去去寒。”
他朝里头向陆芜菱又喊了一遍同样内容,便头也不回走向雨中。
陆芜菱协助姐姐给孩子喂了奶又换了身衣裳,把他擦得干干净净,他也就睡了。
陆芜蘅的包袱里只有孩子的东西,她的衣裳已经湿透了。
好在陆芜菱包袱里还有一套换洗衣服,虽也受了潮,却总比水淋淋往下滴水的好,便给姐姐换上。
小李听到她们叫可以进来了,就进去山洞,捡了点树枝,生起一堆火来。烤烤衣服,驱驱寒,防止野兽,顺便也等着老朱带东西回来炖锅汤。
可是,谁知道老朱这一去,就没再回来。
余下人担心极了。
他们随意吃了点干粮,后来实在等困了,便先睡了。也没有被褥,连干草都没有,陆芜菱和姐姐挨在一起,相互取暖,孩子便轮流抱在怀中。
就这样熬到天亮,雨也早停了。
小李勉强安慰着陆家姐妹,但其实他的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继续等老朱还是他们先走。
可是没多会,山上便有人巡山,敲着锣,大声叫:“陆二姑娘,请出来吧,你的婢女和侍卫都被抓住了,吴将军有令,一刻钟您不出来,便要提着一个您的侍女的脑袋来巡山,若是两刻钟不出来,就是两个脑袋”
巡山的都是军中叫阵的,这是专门挑选的嗓门大,口齿清楚伶俐的,两军对阵时候,互相骂阵用。
山虽然不小,他们的嗓子加上回音,却听得真切。
陆芜菱只觉得自己脑子里“轰”一声,一时什么都想不到。
陆芜蘅脸色苍白,一把抓住妹妹手腕,说:“你不能出去!”
小李听到侍卫们也被抓了,也是哆嗦了一下。
巡山的还继续叫:“陆二姑娘,快出来,吴将军说了,只要你自己出来,你的侍女和护卫,一个都不杀”
陆芜菱咬着嘴唇,站了起来。
陆芜蘅拼命拉她坐下,低声骂:“你疯了吗?那些不过是婢女,你要为了婢女去受辱丧命?”
陆芜菱想起紫燕对姐姐的忠心,惨然笑道:“你能眼睁睁看着紫燕死?”
陆芜蘅对紫燕自然不可能没感情,泪便流了出来:“我自然不忍,只是两相权衡取其轻”
陆芜菱想起了繁丝的种种,湿了眼眶,道:“姐姐,我不能繁丝她,即使在我身为官奴时也视我为主,在我一无所有也忠心耿耿不离不弃人或有贵贱,情谊却是一般无二的我也不算什么贵重之人,不能让这么多人为我枉死”
说着她掰开陆芜蘅的手,走到小李侍卫跟前,说,“小李,我姐姐就拜托你了,一会儿我会找别的地方偷偷出去,不让他们发现这里,你要小心保护姐姐,最好躲起来等人都走了躲得越深越好”
小李到底年轻,也红了眼睛:“陆二姑娘,我们护送您的时候,大人就吩咐,宁可我们死了,也不能让您出事”
但是他们同僚间也是情义颇重,让他看着其余人被杀,他却也不忍心,所以哽咽难语。
这时候,外头巡山的又叫起来:“陆姑娘,时间到了,吴将军问,您是想先杀男的还是先杀女的?要不还是男的吧男的死了一个还有四个,女的只有三个”
听到侍卫们竟是被一锅端了,小李目眦欲裂。
陆芜菱决然站起,道:“我若不出去,迟早咱们也会被发现,我现在出去,至少现在不会有人死,小李,你答应我照顾好我姐姐,哪怕你死了也不要让她们母子出事!罗将军知道了也不会怪你的。”
陆芜蘅哭得泣不成声,突然抬头道:“芜菱,我冒充你出去,你帮我好好照顾这孩子便可。”
陆芜菱轻轻抚摸了一下姐姐肩膀,柔声道:“别傻了,姐姐。”
她往外走,陆芜蘅抱着孩子踉踉跄跄去拉她,小李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陆芜菱狠狠心,将姐姐甩脱,低喝道:“别再婆婆妈妈!”
她悄悄掩身出去,听到巡山的声音便有最近的就在下面一条山路上,她潜行了一会儿,钻到树丛里,然后突然爬出来,装作一直躲在树丛里,然后大声叫道:“我在这里,不要杀我的侍女和护卫!”
62、进奉 。。。
吴将军在林子里空地上驻营;此刻已经早已吃过朝食,该是拔营的时候了;不过没有抓到陆芜菱,他是不会轻易走的。
他一手搂着李曼娘的腰;一边哼着小曲;志在必得,神情惬意。
他不远处,绳索拴住了三个容貌出众的年轻婢女;一个已经是妇人装束,他在盘算着;这三个能不能动。
陆芜菱抓到是要立刻献给四殿下的,自然动不得;这三个;倒也是鲜嫩的
只是若陆芜菱不愿意,记恨自己,以后她跟了四殿下,吹吹枕头风,自己倒是不值当
罢了,也不是什么绝色佳人。
想着他也不管周围多少士兵看着,伸手便捏了捏李曼娘的小胸脯,心里也美滋滋的,李曼娘虽然也不是绝色,到底是诗书大族培养出来的淑女,这样女子,识文断字,又知道对男人曲意逢迎,比起那些小门小户的,或者欢场女子,不知好多少。
吴将军甚至想,如果一路李曼娘伺候得好,回去就正式摆酒纳她,也不用等她怀不怀孕了,反正她跟自己时确实是黄花大闺女。
这样想着,他的蒲扇般大手在李曼娘臀部满意地用力一拍。
李曼娘忍着胸部和臀部的痛以及心里的羞辱,依旧笑道:“将军,时间到了吧?先杀男的还是女的?”她吃吃笑着,尖尖的手指指着那边被捆得如粽子一般,满身不是血就是青肿的四个侍卫,又滑到被绳索拴着的三个侍女身上,“就这个吧。将军,如何?”
她指的是紫燕,紫燕作为陆芜蘅最得宠的婢女,心腹手下,没少给她脸色看。
绿蚁脸色大变,骂道:“李曼娘,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亏你是崔家教养出来的,竟是不知羞耻!你父母的脸都叫你丢光了!逃婚不说,被乱军玷辱了连一死全节都不会!”
李曼娘大怒,跳下吴将军的膝头,走到绿蚁面前,啪啪便给了她两个耳光。
她平常都要注意言行,现在来这下却觉得痛快极了。
绿蚁怒目而视,李曼娘指着她鼻子狞笑:“我丢脸?反正崔家不是把我送人做妾就是给乡下土财主家做儿媳妇,我自己找了吴将军,跟着吴将军,还比他们找的好些!”说着不解气,又给了她反手两个耳光,打得声音响亮,用尽了力气,以至于绿蚁嘴角都渗出血丝来。
李曼娘转身对吴将军道:“将军,这小蹄子以前就总是欺负我,他们家不但主子看不起我是父母双亡的孤女,连下人也可以随时笑我骂我,不如第一个砍她脑袋吧。”
吴将军笑嘻嘻地不说话。
这时候,却远远听到报喜声:“将军,大人,抓到陆二姑娘了!”一小队士兵欢欢喜喜,绑着陆芜菱回来了。
陆芜菱衣裳有些不整,头发上,衣服上都沾了枯草树叶,看上去狼狈极了。
李曼娘看得心中极爽,她当初逃家时,虽然带了些碎银和全部首饰,可是没多久便被人抢了,然后还险些被人贩子抓住,逃时便遇到了乱军,也是狼狈不堪,要不是运气好,恰好是吴将军一眼看中了她,不知道要被那些士兵如何。
如今虽然不免要侍奉吴将军,吴将军年纪大了点,人又太粗鲁不文,但总好过被普通士兵玩弄。
侍奉好了他,也不至流离失所,沦落至贫贱,那崔家给自己说的亲事,恐怕那家人早在乱军里家破人亡了,幸好自己逃出来了。
繁丝看到姑娘被绑过来,立时眼泪便下来了,叫了声:“姑娘,你怎么这么傻?”
旁边那四个侍卫,便有老周和老朱,少了一个,却是昨夜动手时被杀了。老周和老朱看到陆芜菱被抓来,都是眼神一黯,老朱直率些,受伤也轻,便叫道:“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