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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童没想到自己会有如此多的对手,一时间有风声鹤唳的错觉,似乎谁都想干掉自己。
他摇摇头,似乎想把脑子里的负面情绪甩出去,效果却并不好。他知道,如果自己真的被这一枪吓住,只怕就什么也干不了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见见那个杀手。”祝童很认真地对王文远说。
“那是不可能的,最多,给你搞一份审讯记录。”王文远也很认真;“我认为你这几天就不要露面了,在没有确定幕后元凶之前,敌暗我明,最好的选择是以静制动。”
祝童深以为然,微微点点头。
刺客被抓住了,包括真凶在内各路人马一定会有所动作,肯定会找上门试图来洗脱嫌疑。
王文远让祝童隐身,谁也不见,施加在他们心里的压力就会越来越大,自然会跳出来再表演一番。躲在暗处观察揣摩,当能发现一些端倪。
“安保工作需要有个初步目标,我想知道老板心里怎么想的,哪些人的嫌疑最大?”王文远试探道。
“现在还没有头绪。无论他是谁,希望他已经做好了承受回报的准备。”祝童平静地说,唇角泛起笑纹:“我想,他现在一定很得意。”
王文远暗自叹息,又有些许的期盼。
平静下面隐藏着滔天怒火,祝童的表现就如现在外面的天气,看似晴空万里,却只是台风前的降临假象而已。
快五点的时候,Dlla的电话来了,她只说了一句“OK”就挂机了。
五点整,范西邻打电话来询问祝童遇刺的事,他殷切嘱咐祝童,一定要注意安全。在这个特别时期,不只要保证斯内尔先生的安全,更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七点五十分,叶儿赶到了望海医院。
王文远六点就在入市口等着,他特意借了辆高级警车。
这个时间段上海的交通太糟糕了,即使一路闯红灯、闯禁行甚至冒险闯单行,也耗费了整整一个小时的时间。
祝童在电梯口等着,迎住叶儿两人没有多说什么,相视一笑,快步走向秦缈的病房。
秦缈已经住进了望海医院十七楼,斯内尔先生病房隔壁的套间。
两个护士守在病床前,祝童道声辛苦,让她们先去休息一下,吃点东西。
秦缈大半个头部都被绷带包裹着,情况很还算稳定,还没有完全从麻醉状态苏醒。
“现在开始吗?”叶儿问。
“既然到了就不用着急,先喘口气,喝杯水。”祝童取出凤卓青羽,细细擦拭一遍递过去:“先写几个字吧。”
叶儿真的有些疲惫,她知道自己对驱使蝶神产出蝶蛊没多少经验,太过心急的话也许会出什么意外。以秦缈现在的情况,再经不起折腾了。
在祝福山庄,经过祝红的精心调养,叶儿在红戈壁严重受亏的身体完全复原了,肌肤间似有宝光流转,看去竟有种远离尘世的味道。
祝童知道,这是叶儿将要突破的预兆,只要能安心潜修一两个月内就可能跃入蓬麻幻境。可与自己的一样,她也没那样的时间。
叶儿不是第一次接触凤卓青羽,相恋之初,叶儿曾有半年的时间用它书写蓬麻功入门的第一个字“灵”。
那时候,她只是觉得这只精美的毛笔上有种古朴悠远的气息,握住它平和内心的躁动,更快的进入书写状态。现在她已经知道了凤卓青羽是祝门三宝之一,使用它书写术字不只能更快的增进修为,还有提升突破蓬麻功境界壁垒的几率妙用。她之所以能在不知不觉中迈入蓬麻初境,与使用这只笔有很大的关系。
叶儿握住凤卓青羽,没有马上开始书写术字,闭上眼似乎在感受什么。
片刻后她睁开眼,展颜一笑将凤卓青羽还给祝童:“我已经准备好了,谢谢师兄。”
祝童有些哭笑不得,心里暖暖的。因为秦缈的缘故,从见面到现在,两人都感觉彼此之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叶儿的这声“师兄”如初春的骄阳,将那点薄薄的隔阂化于无形。
“拿来。”叶儿伸出手。
“什么……哦。”祝童楞了一下,马上取出凤星毫递过去。
上次叶儿就是用它取出了一枚玉蝶,在她想来,凤星毫已经是必须的工具了。
她捏住凤星毫走到病床前,举起手又放下,问道:“我该怎么做?”
“首先,把玉蝶放进她的膻中穴。那是精血中枢,有充足的养分供养玉蝶。接下来这步很重要,你要保持和它的联系,约束它,不要让它离开膻中穴,让它尽快的适应……”
祝童仔细讲术使用蝶蛊的要点和技巧,叶儿用心听着。两人都没注意到,病床上秦缈的手微微动了动,五指合拢慢慢握成拳。
与蝶神一样,凤星毫在叶儿用来与在祝童大不相同。
祝童只把龙凤星毫当成工具,丝毫没有对宝物应有的尊敬。
一只玉色蝶影进入凤星毫的黑晶内,叶儿却先将凤星毫放在唇边,伸出舌尖轻轻舔舔针体上的黑晶。
“何必……”祝童看出叶儿破舌尖,向黑晶内度进一点精血。他正自心疼叶儿,想要劝阻,却被凤星毫的变化惊住了。
一道五闪舞光在针体上缓缓淌过,凤星毫似乎变得生机盎然,黑晶内闪出一点蓝芒,里面的玉蝶正自惊惶,也变得安静了。
叶儿神色庄重,捏着凤星毫缓缓刺向秦缈胸前,那两根手指似有千钧之重。
针入膻中穴,秦缈颤抖一下,猛地张头,吐出一块蚕豆大的乌血。
那是秦缈受伤后祝童用龙星毫强行将她几乎沸腾的血液冷却,虽然当时是为了救她的命,可冷冽的寒流总归留下点暗伤淤积在她心口,这时被叶儿逼出来。
“李先生,请回避一下。”叶儿抽出凤星毫,转过身轻声道。
只这一针下去,叶儿肌肤间的荧光就淡去了大半。她不知是在给秦缈种玉蝶,还耗费了不少修为。
祝童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合适,默默转过身。
叶儿轻轻解开秦缈身上病服,双手在她的身上轻轻滑动。
秦缈这时才算真的醒过来了,她知道正在替自己治病的是叶儿。本还有点抗拒,叶儿接下来的话让她彻底安心了。
“秦妹妹,你体真漂亮啊,别害羞,我在替你治病呢。如果还有力气的话,请配合我,对你的身体有好处。其实也不必做什么。只要跟着我的手指,想着我手经过的地方。我刚给你了一个小宝贝,它刚出生没多久,你的身体就是它的新家。它今后就是你的护身符,能让你不生病,变得越来越美丽。你不必害怕它,它很懂事的,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喝酒。女儿家不好变成酒鬼,可每天喝一点还是好的。我要带着它四处看看,让它更好的适应……”
川西小镇上的天照寺不算大,两座大殿十几间僧房,有师徒三代八位僧人,是座汉传佛教寺院。
小镇处于偏远山区,僧人也不善忽悠,收不到多少香火钱。为了维持最起码的生计,挑出八间比较好的僧房改造一下作为客房,天照寺兼做了起旅店的生意。
时常有云游的僧人来寺里挂单,有些装糊涂白痴白住,僧人也不会多说什么。有些临走前会暗中向功德箱里塞上几个,这样即顾全了彼此的脸面,也让天照寺多了些收入。当面给钱,主持和尚是无论如何不会收的。
当然,旅店的主要收入还寻常客人。
天照寺的房间虽然简单,却很干净,环境雅致收费也比较合理。山里出来贩卖山货野味的农人喜欢住,外地来的客商或游客也喜欢在这里落脚。说起来,生意还算不错。
今天晚上天照寺又是满员,上午就没房间了。
前几天来的那位年轻的喇嘛就定下了所有的空闲房间,今天一早从北京来了几个一看就很有钱的大客户,开了两辆很值钱的越野车。他们放着条件更好些的zf招待所不去,却住进天照寺。
知客僧也就是旅店经理,很喜欢这样的客人。
他们一早就随那年轻的喇嘛进山了,直到晚上才回来。奇怪的是,在镇上开诊所的云施主与他们在一起。
寺内大师傅、也就是主持方丈“随便”做出一桌素斋,几个人用罢连声赞叹,有几道菜让知客僧通知灶上又加了一份。
吃完问多少钱,知客僧是个有眼力的,要不然也不会受到方丈信任。
他没有报价钱,只是说方丈看他们是有缘人,亲自下厨“随便”做了几道山野粗食,不敢收钱。
年轻的喇嘛在天照寺住过几天,见过知客僧与客人斤斤计较,却只是笑而不言。那云施主还欠着天照寺几顿饭钱,听知客僧如此说就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果然,晚上打开功德箱,里面就有厚厚一沓香火钱。
知客僧与方丈数了又数,竟是整整一万元;这可是天照寺卖出的最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