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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天很忙啊。”祝童看了看,都是不好拒绝的厉害角色,无奈地挥挥手让萧萧去安排。
九点整,第一位走进祝童办公室的是安东尼先生。
他的脸色很不好,两眼喷吐着抑制不住的怒火。
今天一早,安东尼先生和以往一样去病房,可被守在门口的安保人员坚决而粗暴地拦住了。
他这才知道,昨天下午茶期间,“神医李想”与斯内尔夫人和汉密尔顿勋爵竟然绕过他弄出一份“安保规定”。在这份“规定”里,安东尼属于闲杂人员,未经斯内尔夫人和“神医李想”的许可,不得随便进入斯内尔病房。
可恶的是,无论是斯内尔夫人还是汉密尔顿勋爵都没有对他透露半点与这个“安保规定”有关的消息。
“你这是劫持,是粗暴地干扰斯内尔先生的日常工作,我抗议!你不过是斯内尔先生雇佣的医生,你没有权利限制我探视斯内尔先生的自由。”安东尼一进门就挥舞这拳头大声吼着。
祝童没理会他,看着他吼完才说:“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斯内尔先生。作为医生,我有权利和义务为我的病人提供一个安静、不受外界干扰的环境,那更有利于对斯内尔先生的治疗。安东尼先生,我想,有权利和我商量这件事的应该是斯内尔夫人。您看天气预报了吗?未来的三天会有台风袭击上海。你们现在住的别墅距离浦江太近了,斯内尔夫人担心你们的安全。我们在良好的气氛下一致认为,您和威尔逊夫人如果换个住处,也许更好一些。我的秘书萧萧小姐已经联系了锦江饭店。他们准备一间总统套房,他们很欢迎你们能在中午之前入住。”
安东尼气的浑身抖,这个讨厌的年轻人和斯内尔夫人不只要限制他探视斯内尔先生的权利,竟然还要把他和威尔逊夫人赶出望海医院。
“你没权利这么做!”安东尼勉强让自己冷静。很明显,对抗不是明智的选择。这里是上海望海医院,不是斯内尔医学研究中心。他目睹了祝童驱逐宁无冬的过程,“神医李想”有足够的力量把他和他雇佣的那些保镖一起像扔垃圾一样扔出去。
“告诉我,年轻人,你这么做想要得到什么?”安东尼坐下来,尽量用柔和的语调问。
“安东尼先生,我要做什么,似乎用不着想你这个雇员汇报吧。”祝童看看表,笑道;“很抱歉,我的秘书给你的时间是十五分钟,您还有三分钟的时间。请放心,我完全理解您对斯内尔先生的感情。可是为了他的健康,请您务必包涵一下。我相信,他很快就会清醒过来。如果他想见您,您随时可以来探视。”
“你会后悔的!我代表斯内尔先生以及他的亲属和家人宣布,斯内尔先生不需要您。是的,我们马上出院,离开这个鬼地方。”安东尼忽地站起来,挥舞着拳头吼道。
祝童皱皱眉头,按下桌上的通话器:“叫保安部来两个人,把安东尼先生请出去。”
“你敢赶我走!”安东尼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指着自己的胸口道:“你要赶我走!我为斯内尔先生服务了三十五年……”
“你为谁服务了多少年与我无关,我只是个医生,一切都为病人的考虑。还有,斯内尔夫人也认为您是位值得尊敬的绅士,知道您对斯内尔先生由很深的感情。可是为了她丈夫能早日康复,斯内尔夫人不得不作出这个痛苦的决定。”
“斯内尔夫人没有任何权利这么做,斯内尔先生说过,在他昏迷期间,所有的事都由我做主。没有我的允许,你拿不到一分钱。”
“难道说,你比斯内尔夫人更值得信任?我看不出来,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安东尼先生,您该走了。”
门被猛然推开,王文远带着两个保安走进来。
祝童点点头,两个保安不由分说,架起安东尼就向外拖。
安东尼冷笑着,不配合和不反抗,任凭两个保安把他拖出去。
“是不是太过分了?芬尼先生就在楼下。他一定会带他去领事馆,让领事先生向市政府施压。”王文远有点不安。
他参加了昨天的下午茶,在安然祥和的气氛中,祝童与斯内尔夫人达成了支开安东尼的共识。他也知道祝童这么强硬地驱逐安东尼不会只是为了讨好迷人的斯内尔夫人,必定有所图谋。
可安东尼……怎么看都不是盏省油的灯。
事情如果闹的满城风雨,多多少少,他也要担点责任的。
“没关系,不就是个管家吗?”祝童浑不在意;“随他闹去吧,只要能治好斯内尔先生的病,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萧萧推门进来,轻声道:“老板,范夫人来了?”
“好像没有预约啊。”祝童笑着站起来;“请她进来吧。通知沙子小姐不必等了,中午,我请她吃饭。”
安东尼的后面是沙子小姐,de11a这么横插进来,时间明显就不够了。
第三十五卷、如影随行 五、驱逐(下)
“你得罪了个大人物。”这是de11a进门的第一句话。 她刚才就是接待室,看到安东尼被两个保安架出去的场景,很是吃惊。
一个月前,安东尼曾带着几位医学专家秘密来到上海,替范老做了一次完全彻底的体检。
那个时候,de11a很为能结识这么一位大人物而自豪。 安东尼近年来一直外界公认为是斯内尔先生的代言人,在某些敏感时期,他的一举一动甚至能影响到投资者信心以及股市的走向。
就是这么一位大人物,从欧洲大陆到北美,从东亚道中东,即使很多人心里对他并没有多少敬意,收获不到鲜花、掌声和笑脸,也没人轻易冒犯;没想到在这里会被两个保安用如此粗暴地方式赶出门去。
“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那样的大人物。”祝童故作谦虚地笑笑,做个请坐的手势;“范夫人,今天来什么事?”
“还不是为小赵的事。真让人为难啊。”de11a优雅地在祝童对面坐下,白皙滑嫩的脸上浮起一抹微红,却看不出有丝毫为难的迹象。
“小赵……您是说赵秘书?”祝童想起那个小白脸,心里涌起一阵厌恶。
没想到,他竟然求到de11a跟前了。如果他敢于找到这里当面低头认输,祝童也许还会考虑放他一马。
可话又说回来了,在现在的情况下,小白脸连萧萧那关都过不了,想见到祝童哪里会那么容易。
“这件事我不能不管啊。我是知道你的,闹腾起来就是个满城风雨。不说范市长的面子上不好看,真把那小狐狸惹急了,大家都很难做啊。”
“大家指的是谁?”祝童故作不懂。其实他已经听出来了,de11a叫那个姓赵的小狐狸,肯定不是为了争风吃醋。 小白脸大概知道她与无情之间的关系,以此来威胁,de11a才不得出硬着头皮出面。
“当然是你和我了。”de11a挺挺两座巍峨耸立,暧昧地说:“很多人都以为……” 事实上,在某段时间里,上海滩流传过“神医李想”与de11a之间不干不净的传言。de11a乐于借此掩饰她与无情之间的关系,祝童是懒得解释。
随着范西邻出任主管财经的副市长、范老离开望海医院,流言已经销声匿迹了。
祝童无奈地挥挥手,像是要赶走某种不好的情绪;“范夫人,不论是曾经还是现在,我对您都是欣赏且敬畏的。”
“敬畏,听起来怪怪的。小李子!我是母老虎吗?”de11a不满地说。 “小李子什么意思?”祝童抽抽鼻子,de11a的语调很明显在意指他是某位著名的太监。
“我觉得用爱慕比较好。”de11a今天穿了件茶色旗袍,轻薄的丝绸绷得紧紧的,隆起两道完美的弧线。
她双手扶在大班台上,含笑的双眼静静望着祝童,纤细的手指卷起一绺头,在耳边轻轻扰动,充满诱惑的意味。
祝童不是登徒子,对de11a如此露骨的表现表面不动声色,甚至表现出几许贪婪,心里却“咯噔”一下,加了几分小心。
作为一位市长夫人,de11a近期身边多了不少奉承讨好的人,无疑是顺风顺水、风光无限的。回想两人刚认识时到如今的过程,de11a对他来说无疑是一枚充满诱惑的蜜桃。 可她选择了无情大师作为情人这件事本身就意味着,de11a并非如她表现的那么轻浮,在这刻,祝童忽然觉得,范西邻根本就知道自己的夫人与无情之间的关系。
不错!这应该是他对de11a的补偿,或者两人之间早有默契。
de11a选择在这个时候上门为小白脸秘自己与无情大师之间的私情为借口,明显是一种故意示弱的表现。祝童知道,他现在无论向de11a提出什么条件,得到的回答都将是可以考虑。
范西邻害怕了,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