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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谁死了?”
“替我制造这个身份的人,一个假证商人。”
叶儿倒进祝童怀里,死死地抱住他的腰,似乎怕失去什么。
祝童一阵心酸,他都有些承受不了如此痛苦的谈话,况且叶儿。对于他来说,“神医李想”离开上海不过是换个身份,在江湖上,他还是祝门弟子,江湖酒会的召集人,生活环境改变的并不多。但对叶儿来说就有很大的不同,她如果要和祝童厮守在一起,就不是换个身份那么简单了。她的生活将生天翻地覆的变化,事业将不复存在了,为了祝童的安全,势必要切断与家人的联系。
不知过了多久,叶儿才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祝童心里微震,叶儿,还在犹豫啊!看来,迈出这一步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他收紧双臂,将叶儿柔软的身体匝在怀中,轻声道:“只要叶儿高兴……也许情况不会变得那么遭,我这样说,是怕如果真的出现那样的情况,你也好有心理准备。最近找机会见见王文远。只要他放手,我就不必离开上海。”
“长有暗示?”叶儿小心翼翼地问。
“这种事,用得着着暗示吗?如果说有的话,向老逗留澳洲,就是最明显的暗示。”
“我会跟你一起走。”叶儿抬起头,坚决地看着祝童;“你是我的爱人,为了我,你付出了很多。我……”
叶儿还要说,祝童用热吻阻止了她。
对于他来说,叶儿能这样说已经足够了。
第二天上午,朵花走了。
欧阳没有与她同行,对于朵花邀请她加盟凤凰清谈,她没有明确回答可否,只是说要考虑一下。欧阳说自己主持的专栏本就有很多事,怕顾不过来,耽误了凤凰仙子。
朵花看上去好了很多,知道这样的事急不得,非三顾毛驴不可能有结果,欧阳答应考虑已经很不错了。对于欧阳来说,不是很需要凤凰清谈这个平台。
第三十卷、流沙之东 十二、光环(上)
几天过去了,祝童大部分时间都呆在望海医院的十八层,晚上回家越晚了。
叶儿看出他在谋划什么,心里很是担心。她抽空去了一趟祝福山庄,把一切都告诉了祝红。
祝红到上海呆了一晚,转天就回去了。
又是周末,“神医李想”坐诊的时间。
苏娟和郑书榕为祝童安排了十一位病人,两个赚大钱,四个赚小钱,有三位是身份特殊无法拒绝的病人,还有两位是注定要赔钱的。
每个月,望海医院都会选择三到五位类似的病人。他们都有类似的特点;一是身患绝症,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二是家庭贫困负担不起巨额的治疗费用;三是病人的背后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那些被家属抛弃的病人,望海医院是不收的。自己的亲人都放弃了的人,一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原因;这样的病人不可能得到望海医院的帮助。
治疗这样的病人不为赚钱,也不为提高望海医院的知名度。
收治他们的目的有两个,一是给望海中医研究会所的那些老中医们提供研究标本,省的他们没事做。那些人是闲不住的,越是绝症越兴奋。
第二点是为了尽最大的可能把那些老中医的经验保留下来。
中医不是西医,同样的病症因为各人情况的差异,在不同的治疗阶段会开出截然不同的药方。而这些让他们口述只能说出些皮毛,在治疗过程中才能表现出来。
但是今天与以往不同,祝童换了间诊室,不是大了,而是小了。他选择了一间位于五楼的内科诊室,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里还多了几位扛着摄像机的记者,还有那位漂亮的主持人。祝童欠她一个专访,这打着兑现承诺的旗号邀请她来做个专访。只是,只能拍摄“神医李想”与他的团队对那五位不赚钱的病人的诊疗过程。
祝童觉得自己呆在上海的时间不会太长了,为了望海医院以及望海集团的未来,他要把自己塑造成一个神话。
这可谓是一个近乎疯狂的计划,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神医李想”打造成为传奇,一个年轻的能医治百病的传奇中医师。另外,还要尽最大的可能为望海中医研究会所聚集起来的老少中医们搭建起一个展示医术的平台,让更多的人了解中医、了解望海制药出品的药物的神奇功效。
那样的话,即使自己真的被迫离开上海,望海医院和望海制药不至于被自己牵连,帮助自己的人也好有个说话的理由。他不希望被人形容成一个彻彻底底的骗子,至少要让大家知道,“神医李想”的名字虽然是假的,神奇的医术却是真的。
前两位病人乏善可陈,一个是白血病,一个是肝癌晚期。他们都需要用昂贵的中药细心调理,坚持在香薰室内养气排毒,短期内不会有太大的效果。祝童收下他们并负担起所有的治疗费用,是看在他们家人不离不弃的坚持与病人本身乐观向上的态度上。
配合治疗只是一方面,本就是赔钱的事,不能再让医生护士们面对喜怒无常的到处挑剔的病人或家属;毕竟,望海医院不是慈善机构,谁也不欠他们什么。
祝童做了初步检查后,又叫来了几位鹤童颜的老者会诊,最后对他们说,保证在一年内让他们恢复健康。
令人感动的画面适时出现了,连诊室内的空气中都充满了爱与感激。
最后一位病人是个的孩子,他被脑瘤折磨得骨瘦如柴,因为疼痛,两只小手紧紧地攥在一起。
很董事的依靠在爸爸怀里,大而黑的眼睛注视着祝童,说:“医生,我不怕疼。”
“不疼,今后你再也不会疼了。”祝童将龙星毫探入孩子额头,问:“几岁了?”
“九岁?”
“你叫什么名字?”
“白望东,爸爸叫我蛋蛋。”
“蛋蛋,还名字。告诉叔叔,什么时候最疼?”
“睡觉的时候,叔叔,现在不疼了,好想睡会儿觉……”
说着,蛋蛋真的闭上眼,睡着了。
蛋蛋爸爸才三十来岁,看上去却像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他怜惜地捂住孩子的眼,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能好好睡一觉;已经一个月没有麻药了,他太累了。”
声音里没有心疼、没有痛楚,只有令人心碎的平静。
祝童抽出龙星毫,对身边的吴瞻铭说:“准备手术吧,通知廖老先生,一小时后,我们一起为他做手术。”
“一小时,是不是再检查检查?手术需要输血,准备工作必须做好才能手术。”吴瞻铭皱着眉头道。
“他不需要输血,只是个小手术。廖老先生善用针刀,在这里;”祝童搬起孩子的脑袋,在眉心附近比划一下;“从这里入针,两公分处就是病灶。”
“这地方是紧邻黄金三角区域,神经血管丰富,万一……”吴瞻铭看看孩子在别的医院拍的bsp; 孩子脑部的肿瘤之所以没有医院敢动手切除,正是因为位置太敏感。此处分布的血管、神经密密麻麻。以如今的医疗水平,西医治疗的话根本没有下刀的空隙。
“医生,为了治病,我们已经无家可归了。现在就我和蛋蛋两个相依为命,如果……还不如不治。”蛋蛋爸抱紧蛋蛋,平静地说;“北京的专家说,如果不开刀,蛋蛋还有至少两年的时间。我把房子卖了,想带他去各出转转,让他多看看这个世界。您只要把刚才的针法教给我,让他每天能睡一会儿,就行了。”
“放心吧,我说能治好他,就一定还您个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蛋蛋。”祝童和气地笑笑,握住蛋蛋爸的手;“倒是您,白先生,要注意保重身体。我把蛋蛋治好了,如果您再倒下……”
“我很健康。”蛋蛋爸挺挺胸膛说。
“白先生,恕我直言,您的情况不比孩子好多少。我是中医,望闻问切是我们的基本功。您心底有一股劲,一股对孩子的爱支撑着您。您的胃下部……有肿瘤。”祝童用一枚金针在蛋蛋爸的腹部点刺几下,说;“我建议,您与孩子一起接受治疗。这位是周行周医生,他是消化系统疾病的专家,您可以让周医生看看吗?”
祝童说着,起身把望海医院两宝之一的周行让过来,自己把蛋蛋接过来。
蛋蛋爸懵懂着伸出手,由周行替他诊脉。
“您这是虚症,长时间饮食不规律,伤及脾胃……”周行说完,对祝童道:“李老板,这个病人我收下了。”
“需要多长时间?”
“三个月。”
“可是……”蛋蛋爸忽然激动了,他浑身颤抖着说;“可是,我们没……”
“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祝童翻着病历资料,说;“您曾经是电气工程师?”
蛋蛋爸使劲地点点头,
“这样吧,我们医院正好缺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