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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来,就要尊重人家。不能在这时候还要争个主次。”范西邻扯着背带说。这次他没有说半句留半句。
陈主任无奈的摇摇头,与祝童相视一笑。
表面上看,范西邻是个甩手掌柜,惯于享受没什么准主意的那类标准的二世祖,这里的一切还要Della拿主意。祝童还看出,陈主任与Della之间有那么点暧昧的意思,所以他很失望。
也难怪,自己都能看出范西邻是同志,陈主任是研究所负责人,也算是位专家级的西医,早应该看出这对夫妻不正常。据说,三号病人每年都要在这里住一段,陈主任叫Della为小姐,这个称呼本身就很有点问题。
祝童藏在眼镜后面的眼睛快速瞟一眼陈主任和,Della也同时瞟一眼祝童,两人嘴角都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纹。
会诊结束,甘局长与范西邻极力劝祝童和叶儿留下吃晚饭,但是,现在才四点多。
还是Della善解人意,站出来解围:“你们两个就别让李先生为难了,人家现在是大忙人,好容易有一天清闲还被拉来看病。再不放人,苏小姐要发脾气了。”
一句话把叶儿说得颇有些不好意思,祝童脸皮厚,打着哈哈顺坡下驴,总算走出海洋病研究所。临走时答应,每天都会抽时间过来,直到三号病人的身体康复为止。他也没忘嘱咐郑书榕,煎药时多加小心,不可过了火候。
这是白家树的话,中药很看重火候。火候不到发挥不了效果,过了,良药药就会变成毒药。
祝童让杨辉把车开到门口等着,牵着叶儿的手在医学院安静的校园里散布,享受一点幸福的悠闲时光。他长长的叹息一声,此时此刻,小骗子身边的世界上是那么的安适与甜蜜,世界上所有的阴险与灰暗,都飘散在冬日下午四点的阳光里。
“李想,你怎么会接到这个病人?”叶儿似乎承受不住祝童那富于感染力的幸福,有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欧阳院长介绍的,忙完那些事我还想回来,不好拒绝他。”
“你知道Della是谁吗?”叶儿继续问。
“不知道,有什么关系吗?”祝童扭头看看叶儿,心情完全没受俗事的打扰。
身边触手可及的是最美丽的爱人,看着叶儿的羞涩,想起两人之间的幸福时光,想起这身体慰的职业装下晶白的美丽侗体,嗅着叶儿说话时温香的口气,简直是不可抵抗的诱惑。
他凑近叶儿耳边低低地说:“我只治病,不关心Della是谁。叶儿,很久没回去了,上去看看好吗?”肩头向公寓方向倾斜着,此处,距离两人曾经的爱巢不过几百米。
叶儿早已感受到祝童的冲动与期盼,她咬一口舌尖才勉强抗拒住身体的背叛,娇嗔地说:“不许想那些事,告诉你吧,Della是金菊花公关公司的幕后老板。对他们的调查早已结束,所有的案宗已经准备好,如果不是因为你的病人,这个公司……。”
消息够震撼,祝童的注意力成功的被转移到Della身上,惊问:“叶儿,你要说什么?”
“我只是提醒你,不要和他们太接近。”叶儿放下心来,忽然意识到自己不该把这个秘密说给小骗子知道。
但是,祝童的反应完全出乎叶儿的意料,他松开叶儿的手低头走着,问:“叶儿,如果我现在开始不为他治疗,他活不过春节。但我是个医生啊,既然接下这个病人就要为他的生命负责。我该怎么办?”
叶儿没有回答,她知道祝童是个出身祝门的江湖骗子,还知道祝门在历史上是神秘的江湖郎中,但不知道祝门有自己的传统和戒律。现在放弃治疗,就等于是杀人。
“也许,我应该去日本一趟……不行,我不能半途而废。”祝童根本没指望叶儿的回答,低声说着可以的选择,在转弯处站住;“叶儿,我办不到。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不管他是谁、做过什么,现在是我的病人。”
“我没让你不治他啊。范老曾经是首长的老领导,可算是是正直的好人,他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国家和良心的事。你应该好好为他治病。错的是Della,范老这些年被疾病困扰几乎与外界隔绝,她一直在利用公公的影响,插手并干扰商业和金融业的经营活动。金菊花公关公司聚敛了巨额不法利益,Della所做的事,已经超出了法律允许的界限。首长说,Della只是范家的工具,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范西邻。”叶儿主动挽住祝童的手,爱惜的抹去他额头的细汗,现在是冬天了,为了自己无意中的一点暗示,他竟然因为紧张和矛盾出了身汗。
“这就好,这就好,我还以为……。”祝童擦把冷汗,心有余悸的说。他很怀疑如果叶儿坚持的话,自己会不会真的能看着三号病人、也就是那个范老死在自己面前,同时也为范西邻的阴险狡诈心寒。
一个人能装笨蛋装到如此境界,也算是个出类拔萃的高手了。
只是,他认为王向帧对Della的评价不太准确,那个女人,也不是表面看去的那么简单。
第十九卷、雪意梅情 七、中西医结合(下)
王向帧顾及的也太多了吧?
叶儿说范老曾经是王向帧的老领导,那级别就应该相当的高。
无奈啊,这就是社会。
有些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保持影响并让很多人的不能不顾及他的存在。
“你是不是李想?”一个戴着厚厚眼镜的女生拦住在面前。
小骗子心惊肉跳,她是秦渺的同学,那个好管闲事的眼镜。刚才是心神不属,现在是胆战心惊。如果在正常状态下,祝童肯定能在三十米外感受到危险,并提前避开。
“你认错人了,我们是来办事的。”叶儿挡开眼镜,挽着祝童快速走向大门。
她表现的很自然,“神医李想”如今可算是上海滩名人,还有一批随时可能出现的崇拜者;在金茂大厦那样的地方,这样的事也随时可能发生。以至于筹备处的人都习惯了,遇到这样的事尽快护着老板脱离纠缠,离开现场。
杨辉很快开着宝马X5前来救驾,眼镜看着远去的豪华车,问身边的同学:“他是不是李想?”
“是啊,你认识他,他可不认识你啊。人家现在是名人,亿万富豪,怎么会知道你是谁?”
“他是骗子,是个骗子。”眼镜跺着脚,愤怒的挥舞着拳头。
“噢,你真的认识‘神医李想’?说说,他为什么是骗子?”
“他就是骗子,还记得秦渺吗?”
“原来说的是这回事啊,不是早就有人在网上说过了吗?你火星咯?‘神医李想’和好多女人都有关系,他现在的女朋友是……啊,刚才那个就是警花苏叶。唉,该拍张照片了,我好羡慕秦渺啊;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沙盈盈、凤凰仙子、宋……。”同学掰着指头细数“神医李想”的风流韵事,把眼镜气得满脸通红。
宝马车上,祝童刚喘口气,电话又响了,这次是陈依颐,她焦急的说“哥哥失踪了”。
田旭洋失踪了,叶儿也惊得花容失色,马上打电话给王向帧。田旭洋在这个关键时刻玩失踪,会要很多人的命的。那是个疯子,对一个疯子又能怎么样?
“快!去旭阳大厦……不!去嘉雪花园!”祝童马上要杨辉调头,指点着他开往嘉雪花园,那地方,寻常人就是知道地址也摸不着。
今天真倒霉,小骗子已经在十分钟内出了三次冷汗。
宝马冲进嘉雪花园的大门,百里宵迎出来,很快带着他们走进洋楼。
也许又一个新年舞会将要举行,楼下宽大的客厅里的地毯已经掀起,木地板被仔细保养过。一楼大厅用鲜花、彩带、彩条布置出一个华丽的舞池;二楼凉台上,安装着一个白晃晃、赤裸裸、被鲜花围绕的的希腊爱神雕塑。
陈依颐站在起居室一角的沙发前发呆,福华造船的巨大沙盘还摆在房间正中,这也是房间里唯一完整的东西。
祝童小心的走近陈依颐身边,顺着她的眼光看去,沙发已被撕扯得不成样子,米色的衬布上有一行血红的文字: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挥一挥衣袖,带走一片云彩。
“什么意思?”祝童念一遍,田旭洋留几句徐志摩的《再别康桥》,什么意思?
“哥哥曾在剑桥留学,他很喜欢这首诗,最近嘴里一直在念叨这几句。这么冷的天,他只穿着单衣。”陈依颐泪光盈盈,抽泣着靠进叶儿怀里,田旭洋是她唯一的哥哥。
祝童看向窗台,一扇玻璃被打破了,窗台上也留有血迹。表面上看,是田公子是打破窗户自己逃走的。一个疯子做出什么事都不奇怪,但是,祝童看到那几句血诗后,就不相信田旭洋真是个疯子了。
他见过田公子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