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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投资?梅小姐的事可拖不得了。”
“蓝兄对她的计划真的不看好?”经过一夜癫狂,祝童自觉不自觉也要关心一下梅兰亭的画廊,看样子,蓝湛江和柳希兰都认为是冒险;他没有经验,想听听有钱人真正的想法。
“梅小姐的计划本身很有价值,但有个不可克服的弱点:时间。她投入如此大的资金,也许能在短期内得到回报;但是,中国的画廊这么多,画家数以万计。马上会有一群人跟风上来,时尚是短暂的流行;我们测算过,留给她的时间不会超过一年;如果在这短短的盈利期出现一点意外,稍微耽搁点时间,投资就可能失败。画家都是怪人,自我自大,不可能以常理视之。任何人面对这样的投资项目都会很小心。”
“如果她失败会怎样?”
“还会怎么样?风险投资本身就是冒险,投入的钱打水漂,兰亭画廊倒闭。不过看在梅老的面子上,蓝石会帮她维持兰亭画廊。对于一个画廊来说,长久稳健的与画家们合作才是正道。”
“是这样啊。”祝童抓过一张纸,写下两串数字:LH75423168;LH75243168。
“东海投资的账户密码应该是其中之一,依兰姐是给过我暗示,一次是假钞,一次是南海宫澜的会员卡。假钞丢了,会员卡在办公室,如果时间允许我回去再核对一下。”出于本能,祝童没在叶儿面前显示过南海宫澜的贵宾会员卡,确实丢在办公室内。
蓝湛江拿起来看一眼:“应该还有个口令。”
“如果这两个都不对,我就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了。至于口令,我想想。”祝童仔细回忆着,还有一张明信片,上面是……
“Selina。好像是个人名,依兰姐的英文名字是这个吗?”
“不是,她的另一个名字是Helena。”
“那就不会错了。”祝童写下这串字母推过去,注意到,蓝湛江眼里隐约闪过一丝失望,不禁加了份小心:他知道密码?!
如果这个推断是对的,东海投资就很有些问题;昨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接手东海投资设下的骗局?可以确定,梅兰亭不知道自己扮演的角色,而柳希兰,就不一定了;她似乎知道些什么。
事情是从山东小镇开始的,那时,如果没有叶儿,自己应该已经接受东海投资了;莫非,对他们来说,叶儿的出现是个意外?
梅兰亭性情爽快,梳洗打扮没用多长时间,她与柳希兰走进来,微红着脸坐在祝童身边,饭局就开始了。
可以看出,真正有胃口的只有秦可强;祝童一直在回忆着,思索着。
“希兰小姐,柳大姐的病好点了吗?”他装作不经意的问,眼睛看着柳希兰,注意力全在蓝湛江那里。
“大姐的情况只能说稳定,每天唱唱歌晒晒太阳,吃饭都要人照顾。医生说,只要她不想出来,外人就没办法叫醒她。”柳希兰表情凝重不像作伪,蓝湛江也微微一叹;祝童对自己的判断又拿不准了。
毕竟,一直以来蓝湛江和柳依兰对自己都是很照顾的;秦可强甚至为自己拼过命。小骗子虽然自以为不是什么善良的好人,却不好把所有的人都看成别有用心的坏蛋。
没有不散的筵席,该告别的时候,梅兰亭紧随祝童,让小骗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祝童,可强这一段要在重庆照看兰花楼,万事自己多加小心。每个月的第一周我会在上海;我们是朋友,今后有任何事为难,都可以来找我。”
蓝湛江握住祝童的手,一直把他们送到电梯口。
头疼的是梅兰亭,坐上开往机场的的士,梅兰亭握住祝童的手,做小鸟依人状。搞得小骗子对满街的重庆美女都没心情欣赏,想起刚才柳希兰怪异的笑,知道这个麻烦轻易不好摆脱,也不好生硬的抽回手。
机场到了,两人去查看一下航班,飞机要在半夜雾散才能起飞。
于是,他们只好在机场咖啡厅一角坐下,隔着桌子,梅兰亭又拉住祝童的手。
“梅小姐,怎么没看到梅老?”
“爷爷陪半翁到郊外看住处了。蓝先生要在重庆购置座别墅,请爷爷和羽玄真人去看看风水。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祝童借故抽回手,摸摸鼻子开始施展挑拨离间术;“有钱买别墅,没钱帮你,蓝先生还真是个怪人。”
无奈,梅兰亭的心思根本不像祝童想的那么灰暗,漫不经心的道:“没听蓝先生说,除了东海投资,他无权在我这里冒险。我听说买这个别墅是为了对付清洋家。昨天,秦大哥带人守在江家村门前,一直到半夜才回来。半翁前辈不在的时候,秦大哥会把别墅当成公司总部。咦,秦大哥做的什么生意?”
“的士公司,物流公司,反正是与车有关的生意。”蓝湛江说秦可强要在重庆帮八品兰花,祝童此刻才把吃饭时的点滴整合起来,秦可强与柳希兰之间好像有些什么;怪不得,那么江小鱼应该没有机会了。
只是,蓝湛江耍这么一手有什么用意?是为了警告江小鱼,还是真的想对付五品清洋?汽笛,在这里面会起什么作用?一品金佛的高僧们,会不会坐视不理?
“你想什么呢?”梅兰亭坐到祝童身边,又要去抓他的手。
“梅小姐,马上要到上海了,我不希望你我之间有什么误会。”祝童狠着心把话挑明。
“胆小鬼。”梅兰亭似乎被惊醒,低下头。
“你知道我和叶儿的感情,梅小姐,大家都是明白人,能帮你的我不会说个不字。我希望,我们之间恢复到以前的状态。”
“可能吗?”梅兰亭凄楚的笑笑;“柳大姐曾经说过:时间会把一切都冲淡,刻骨铭心的激情不会长久。可你看看她,现在还不是活在梦境里?不过你放心,我没时间缠着你。梅苑不是祝门,兰亭画廊担负着所有开支。家父要排一出大戏,需要很多的钱,爷爷支持他,我只能咬牙扛着。祝童,别躲着我,有时间陪我喝杯酒,这个要求不算过分吧?”
“只要不上床,我一概奉陪。”
祝童总算松口气,梅兰亭却又把手伸过来。
“牵手不是上床啊,你说的,一概奉陪。”
第十一卷、蝶舞 四、凤凰仙子(上)
四月的上海繁花似锦,海洋医院内外更是处处花香。
半月过去,祝童感到少有的轻松。叶儿从被骗的阴影中走出来,欢乐与甜蜜再次充满紫金豪苑的公寓内。
回来的第二天,祝童就宴请池田一雄;餐厅定在锦江饭店内,钱从天丽公司出;成风去结账时,看着账单一阵阵肉疼。
池田不是一个人,陪同他走进包厢的,是久违了的田公子。
祝童这边只有吴瞻铭,叫他来,看重的是吴助理讲废话的本事;祝童本来感觉与池田见面缺少话题。
这顿饭吃下来,说话最少的就是吴助理了;田公子劝说祝童和吴瞻铭到新医院去工作,吴助理不置可否,祝童当然拒绝;田公子又试探祝童和王向桢、蓝湛江之间的关系,彼此机锋相斗不亦乐乎,池田倒像个陪客。于是,这顿饭吃得很有些无趣。
第二天晚上,池田一雄回请祝童,两个人才有机会好好说几句话。与田公子比较起来,池田一雄就比较有风度,根本不去打听蓝湛江与龙邦国际的事,只殷勤的劝酒。
祝童询问龙凤星毫的来历,池田一雄也说不清楚。不过,任何东西都不是白给的;将要结束时,池田邀请祝童到日本,为井池财团的总裁松井式治病。
“我可以付给您一大笔钱,也可以给海洋医院的研究中心提供一笔经费。医生说松井先生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李想先生,拜托了。”池田一恭到地。
祝童翻看着池田一雄拿来的病历,虽然已经被翻译成中文,大部分东西小骗子还是不明白;只知道,这是个七十多岁的老人,患的是癌症。
“我没治过类似的病人,池田先生,如果跌打损伤之类的病……”祝童不好意思的合上病历,池田飞快的打断他:“您是最后的希望,只要您接手,就是松井总裁最后……我们也不会说什么,拜托了!”
俗话说,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祝童舍不得这对龙凤星毫,只有收下病历;“我实在是没把握。”
于是,海洋医院的医生们有事情了。第二天下午,王觉非、吴瞻铭、肿瘤科主任、内科主任……海洋医院的顶尖专家们被召集到院长办公室,看过这份病历后,都把祝童当成怪物看。
松井式患的是胰腺癌,最难缠的一种癌症;病历显示,癌变已经到晚期,西医对病人已没什么办法,一直在以中药调养治疗。
“日本的医疗技术比我们先进,他们都没办法的病,我们更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