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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屑出没夜店那样的买春场所,以小骗子的相貌气质,以及被金钱包装出的从容自信,加上一口胡说八道的本事,对女生甚至年轻的少妇都具有吸引力。
这次到上海后,祝童连酒吧都没去过,他是那么珍视这份感情,肉欲在很多时候都升华为貌似高尚的忍耐;刚过去的这个夜晚,小骗子把个蓬麻功修炼了一遍又一遍,偏偏兴致越来越高,只有冲了几个凉水澡,天将晓时,才勉强入蓬麻功境。
叶儿一直在他的知觉中,十七楼与十五楼只差不到十米的距离,叶儿朵花那里的每一个翻身,祝童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蝶神蝶神,有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家伙后,祝童慢慢对每个身体内有蛊虫或类似东西的人,都开始有份直觉。
朵花也背着书包上来了,这一段只要叶儿在,她都会跑上来一起吃早餐;似乎这是很自然的事情,朵花从没感觉到有什么别扭。
阴阳狗比祝童醒得早,跟在叶儿身后,摇摆着小尾巴,圆鼓鼓的大眼睛讨好的看着她,直到喝上一碟牛奶。
朵花惊喜的叫一声,把个小狗吓的飞快的跑回卧室,终于,它还是摆脱不了被这个热爱自然的少女“蹂躏”的命运。
“萧萧的事,你别太为难。”临出门时,叶儿歉意的对祝童说:“她就是那样的,我不好劝她;你刚到医院,王院长对你好,你……。”
“我有分寸;”祝童接过皮包,就像丈夫出门一样,与叶儿轻轻吻别,心里当即充满阳光。
“阴阳,乖乖的,再见。”祝童与小狗挥挥手道别;朵花一直抱着它,吃早餐时也没放手;“瞧它的小脸啊,我要叫它贝壳。”
“随便。”祝童知道说不过,只有回避。
小狗也渐渐习惯了朵花,不过有三个名字的小狗,可不多见。
上海早晨地铁里的人是最多的,祝童估计,运黑奴的船也许还宽松些。鼻子碰鼻子,肩膀磨肩膀,甚至是小脚踩大脚,这个时候,汗臭、狐臭、口臭,不是很有规律地交集在起弥漫了整个车箱,一阵那种气味,一阵这种气味。
他疑惑的是,这么多人从车厢里下来后,怎么还能一个个都保持着衣装整洁的高级模样?
在地铁或公交车上抢位子,可是技术含量很高的动作;要反应快,要会卡位。以小骗子的身手,竟没有一次占到过位子;这真的很奇怪,尽管他上车的地方人还不算多。
第一次乘地铁时的经历最动人,就在开门的一刹那,绝对不超过三秒钟的功夫,空空的车厢瞬间就坐满了人。
祝童甚至没能看得清楚人们是怎么冲进去的,尤其是坐在位置上的女孩子,平平静静的,从天而降般的,就从门外一下子坐到了位置上。
小骗子自叹弗如,除了目瞪口呆之外,还是目瞪口呆,唯一能做的,就是装作与她们一样的平静,仅此而已。
下车更是力气活,稍不注意就被外面涌进来的人流推向更深处;在这里,灵活的身手几乎没什么用,重要的是卡位与勇气,连性别都成为次要的东西。
不过,现在小骗子已经习惯了,这是个极度虚荣的城市,公交车和地铁里随时可看到一身名牌的男士和垮路易•;威登的摩登女郎。比如今天,祝童身边这位,身材窈窕,皮肤细白,衣着规整时尚,用的香水高雅舒心;但是时间不对,烟子在大连上过几节时尚课后说起过,这样的香水应该是晚间用的。
生活在上海的市民印象里,这个清晨与平时没什么分别,地铁开过三站,车上的人越来越多,女孩渐渐被挤到祝童怀里;软软的细发触到鼻尖,痒痒的。
祝童伸右手捂住嘴,他又有打喷嚏的感觉,这可不是个好习惯;如今是在地铁里,谁知道这个喷嚏会不会再带出个神秘的蛊蛹?
这个简单的动作,在周围还是引起些不便;女孩回头白他一眼,抓着扶手的右手放下,换左手。
纤细的手腕上,是一块雷达男表。
这个女孩不简单,连手腕上都是名牌哦。祝童压抑住这个喷嚏后,右手放下去,指间转出两枚银针。
黄海丢失的那块就是雷达表,一个女孩子戴男士表本来就奇怪,牌子也一样,就更引起他的警觉。
“锃!锃!”两声细微的金属声响,细微的在拥挤的地铁里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祝童心里叫苦,怀里的女孩竟是位高明的刀手。
从雷达表引起他的注意,到感觉到女孩指间的刀片,小骗子的反应时间只有两秒钟,但是已经够了。
锋利的刀片与两枚银针触碰几下后,女孩瘫倒在祝童怀里,伸在下面的右手已经失去知觉,刀片也掉在地上;而小骗子的右手食指背部,也被划开道口子,深可见骨。
地铁上的人没谁注意到发生在她们身边的争斗,动作实在是太隐蔽,只在两人之间身体之间狭窄的缝隙里进行。
“小姐贵姓?”祝童封住伤口,已经断定,怀里的这个就是在火车上潜入包房的女贼,身高一样,头发也是微黄颜色。
“你最好放开我,不然,我叫了。”女孩眼角扫着祝童。
“你尽管叫好了,我做流氓好多年,从来不怕别人误会。”祝童把流血的食指在她臀部擦几下,感觉结实且富有弹性;“马上就到站了,你信不信?我能让你睡上三天。”
“小姐,需要帮忙吗?”还是有好人啊,祝童怀里的女孩颇有姿色,装扮也是标准的白领文员,怯怯的,嫩嫩的。站在身边的年轻人挤过来,怀疑的看着祝童。
在地铁上吃女孩子豆腐人想来不少,对,文雅些叫性骚扰,但是今天他看走眼了。
“滚!”祝童和女孩同时喝一声,年轻人摇摇头,不再理会他们。
“你做的不错,但是,如果再有人过来,我会让你这辈子都瘫在床上。”祝童的银针刺进女孩腰眼处,左右有两个穴位,只要他手劲一偏而已,在这个地方下针,真有把人扎瘫的可能。
女孩脸上显出丝慌乱的神情,眼睛不自觉的瞟一下左后方。
不用看,祝童早知道她有同伴,但是,小骗子不会被这个小小的暗示欺骗;笑嘻嘻贴进女孩的耳边:“你是四品的人,但我不明白,这样漂亮的小姐,怎么会找个和尚做帮手?”
“你……。”女孩真的怕了;“我叫鸿佳欣。”
“四品大小姐啊,玲珑刀是你名号吧?”
女孩点点头,她已经有些到神志恍惚;祝童刚才的针扎在她虎口穴,药效就会慢些。
“对不住,你不该招惹我。”祝童擦干净手指的鲜血,半搀扶着女孩向门口移动,她已经完全昏迷了。
还有人在靠近,祝童印堂穴内的蝶神急促抖动几下,运行中的地铁在他脑海里浮出个坐标;一个黑点在坐标上快速移动。
祝童扫一眼,看到大火轮挤进这节车厢,两人眼光接触,彼此都加了分小心。
大火轮,四品红火二当家,他身上有祝童喷出的第一枚蝶蛹。
从凤凰城天王庙那次见面到现在有一个多月了,祝童感觉大火轮身体内的蝶蛹还是初级阶段,静静蛰伏在大火轮肩井穴,一点也没成长。
怎么会在哪里?祝童借助蝶神探查着大火轮身体内的情形;肩井穴系手少阳、足少阳、足阳明与阳维脉之会。
也许,那里是他的罩门?大火轮修炼的功夫很奇怪,算得上内外兼修,气息流动最旺盛的的就是肩井穴;只是,他全身经脉只通了阳维脉一条,别的经脉根本就没刻意修练。
混火车的人到底有一套,在如此拥挤的空间里,大火轮健壮的身体如游鱼般快速在空隙里游动,嘴角闪出冷酷的笑,祝童能感觉到他在聚集内力,甚至能感觉到他右手上的轮刀。
祝童也笑了,大火轮还看到他眼镜片后面的双眸射出缕黑芒。蝶神扇动翅膀,一点点唤醒大火轮身上的蝶蛹。
更近了,两人间只有三个人,大火轮随时可能出刀。
但这短短的距离再也缩短不了。大火轮先是头在摇摆,紧接着,肩井穴内大跳几下,整个上半身麻木,软软的立着,一丝气力也用不出来了。
车窗外再次光明一片,地铁靠站,小骗子顺着人流走出车厢,把号称玲珑刀的鸿佳欣放站台上的长椅上。
大火轮没能走出地铁,他还在车厢里摆头,拨浪鼓一样,再也停不下来;好像,吃了摇头丸。
祝童回头看着大火轮的背影邪邪的一笑,才有时间打量怀里的女孩。
鸿佳欣是四品红火掌门汽笛鸿涛的独生女,从小就跟在父亲身边闯天下,还混出个玲珑刀的名声;祝童这一段才开始留意那些江湖知名人士,其中就有玲珑刀;意思是,刀过玲珑,寸草不生。却没想到,自己能有机会把她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