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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手抱着文件夹,中性的职业装,梳理的一丝不苟的短发,鼻梁上还架了副细框眼镜;活脱脱一位精明干练的职业经理人,
“麻烦你的。”祝童走到烟子面前,拱手道。
“祝师兄不必客气,我们江家欠你的。”烟子轻轻摇头,迈开两条丰润的**在前带路,边走边说:“有两艘货船,一艘开往重庆,一艘走海路去青岛。祝老板的意思是……”
“两艘,都什么时候开船?”
“货船没那么多规矩,装完货随时可以走。”
这个时候,他们已经走到仓库的尽头,也是一道大铁门。烟子在墙上按了下,铁门上滑开个只容一人经过的小门。走出小门就是码头了,烟子指着不远处的两艘万吨级的货轮道:“就是它们,船上都配有救生艇快艇,只要离开上海,祝老板随时可以上岸。”
“走内线吧,我们在南京附近下船。”祝童想了想,道。
烟子点点头,拿出手机刚打开就被祝童一把抓过去利落地拆解开,取出电话卡递给烟子:“从现在开始到明天中午,你不能使用这个号码对外通话。”
“有这么严重吗?”烟子抽抽鼻子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你现在很可能处于控制范围之内。”祝童道。
不只是烟子,以祝童的判断,现在所有与他接触过的人都处于监控之中。其区别不过是程度深浅而已。清洋家已然退出江湖道,加上之前与祝童的冲突,应该处于较低级别状态。即便如此,烟子的手机打出的每个电话乃至这部身都是十分危险的。
祝童甚至有点后悔了不该来这里,以烟子的见识与经验,不该看不到如此明显的危险。或许,她心里的仇恨还没有完全放下吧。
如王文远所料,祝童确是顺下水道离开望海医院。曲老亿的装修工程免不了要牵扯到上下水,顺便将望海医院通向主管道的下水道改造了一下。工程量不算大,只有区区不到七十三米的距离,所以没有向相关部门备案、报批。
他十一点就进入了办公室的密道,黄海十一点三十分看到的祝童是尹石风。两人个头、体型相仿,稍微装扮一下,加之办公室灯光照射的角度,很容易瞒过一般人。
黄海与刑贵金都不是一般人,祝童可说是在黄海的默许与配合下离开望海医院。可他并不用承这个人情,即使黄海不装糊涂,当时发现了又能如何?真把祝童抓起来,只怕引发的后果与舆论压力不是王向帧所乐于承担的。
也确实有人真的想抓住祝童,在刑贵金要求下,上海警方早在十二点之前就布置下天罗地网,每个路口都有查车的,十几个关键位置还设置的路障。这辆白色货车在市区转了好久,最后不得不选择进入这个属于圣丽园集团的码头。
“哥哥让我转告你,注意梅老。他最近一直在西京,看样子准备向马家下手了。哥哥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劝劝梅老,为了个死人,不值。”烟子带着他们走向一艘货轮,轻声对祝童道。
“没用的,我劝过了。”祝童摇摇头。
梅老接下了“神钩王寒”的黑仗,等于许下了为他报仇的誓言。不只是祝童,祝红、老骗子、水长老与羽玄真人都曾劝过他,可梅老的回答只是沉默。
梅老属于正在消失的江湖道的过去,他们那些人心里所坚持的东西,祝童只能表示理解和尊重。如今他能做的只能等,等梅老做完他认为必须做的事,才是他这个江湖酒会召集人上场的时间。
两点整,一艘货轮离开码头,进入浦江航道。
“太安静了。”祝童在船舷旁注视着江面,低声道。
货轮离开圣丽园集团码头半个多小时了,附近却没有出现一艘海警的快艇,祝童觉得有点不对头。
烟子给他们准备的藏身之处是一只装了一半货物的集装箱,
“你们现在下船,开救生艇回码头,烟子会安排你们离开的。”祝童说完,纵身跃入浦江。
曲奇与杨辉马上跑去船尾放下救生艇。
九月二十八日清晨六点二十分,佳雪花园。
牵着个可爱的男孩走出洋楼,顺着楼前的鹅卵石小道走进后花园。 做母亲之前很少上午十点之前起床,可爱的小天使改变了一切。在她这个年纪,孩子几乎等于一切。
虽然夜里有保姆照顾,可这孩子最近睡颠倒了,早上不到五点就开始折腾。近几天每天清晨带着孩子到后花园玩一会儿。
小家伙理了个瓦片头,很惬意的样子,手里拿着根弯曲小木棍随意敲打着,嘴里叽叽哇哇做骑马的样子。仔细看去,那木棍却是一根小提琴的琴弓。
昨夜下过雨,鹅卵石小路旁有滩积水。小家伙咯咯笑着一脚踏进积水中,激起一片水花。
“啊,你怎么在这儿?捂着嘴,惊道。
她看到祝童正坐在秋千上,整个人都显得潮乎乎的。
“嘘……小声些,当心隔墙有耳。”祝童在唇边竖起个手指;“我出不去了,要找地方躲两天。”
抱起孩子走到秋千旁,轻声道:“你不怕我们把你卖了?”
“怕也没办法,我现在实在是走投无路了。”祝童作出个很怕很怕的样子;“很不错的孩子,也是个当官的料。”
“我警告你,别打我孩子的主意。要不然……”说着自己先笑了。要说祝童会做那样的事,首先她就不相信。
祝童摸着孩子的头,认真地看了会儿,道:“嫂子相信算命吗?”
使劲点头,如果是别人叫她嫂子肯定马上翻脸。可这两个字从祝童嘴里说出来的感觉竟然很是受用。算命也一样,她从没听说过“神医李想”给谁算过命,但她知道,祝童不会拿她的孩子开玩笑。以他骄傲,也不会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讨好自己。
“紫微星梦三十载,云断天路开。”祝童徐徐道。
“什么意思?受的西式精英教育,对这种东西不太理解。
“嫂子别问了,三十年后,把这句话告诉他,他自然明白该怎么做。记住,不能早,也不能晚。”祝童似乎累了,揉着鼻梁道。他本不擅此道,这个孩子也不是见过一两次了。可今天看到小家伙的第一眼,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么一句。他忽然理解了竹道士给自己批命时的心情,这是一种可遇不可求的状态。
“嗯,我记住了……一会儿我写封信存进金库。如果到时候我和西邻不在了,让他们把我的信交给他。很认真地说。
“不用担心那个。他是有福之人,你和范市长肯定会享受到他的孝敬。”
听祝童如此说更高兴了,她只穿了件睡袍,一手抚胸遮住将露未露的半个雪腻酥胸:“你尽管呆着,没人会找到这里来。要见范市长吗?他昨晚没回来。”
“不用,我晚上就走。”
“可是,您就不能多说几句吗?神神叨叨的,很难懂啊。又道。
祝童抱起孩子道:“一株幼苗长成参天大树需要很多的气运,但最主要的还是他本身。最好别干涉他太多,不要为他遮风挡雨,那是害不是爱。你们唯一能做的是让他的根扎的深一些,起步位置高一些,多得几分阳光。”
“我懂了。很认真地想了会儿,轻声道:“我们进去吧,田公子的房间还空着,你先去洗个澡,我这就叫人准备早餐。”
“替我打个电话给陈小姐。”祝童说着,抱着孩子随走向洋楼后门。
“让她来吗?暧昧地问;“我想,她会高兴的浑身颤抖的。”
“让她中午去医院,陪斯内尔夫人吃顿饭。”
“这是什么意思?想了会儿没想明白,又道:“我能见到他吗?”
“应该可以。这件事一了,他会重归普贤寺。”
这两句说的是无情大师,经过了这番磨难,无情大师应该想明白了,离开了金佛寺,他什么也不是。
“先生,您认为握住洋楼后门的把手,看看在祝童怀里的孩子,迟疑着。
“这我可帮不上忙,别问我,问你自己。”
中午的时候,范副市长抽空回家了一趟,很快就离开了。
范副市长现在真的很忙,台海言放出的那些“老东西”把整个市委市政府弄得焦头烂额,田旭阳神锋集团老总的位置岌岌可危,范西邻却处在痛与快之间。
无他,那些曾经被王向帧放了一马的官员,这次无论如何是躲不过了。他今天上午接到了正式通知,一个来自北京的工作组下午就要抵达上海,领队的也是一位正部级高官,当年王向帧来上海时不过是副部级。
分析过工作组的级别与人员组成之后,大家都知道,那尊佛这次彻底完了。现在要做的是如何善后,让他尽量以一个体面的方式淡出公众的视野。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上海的官场将面临一次大换血。范西邻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