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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大楼顶层的两盏探照灯将两道摇曳的光柱投射到浦江上,很快捕捉到一艘快速接近的飞艇。飞艇很快靠岸,从上面跳下来四个人,分成两组快速越过开阔地带,在花木的掩护下向医院大楼移动。
医院九楼VIP病房深处的一间病房的外窗被轻轻推开条缝隙,一个身穿黑色劲装的黑影将棍状物体探出窗外,上下扫描着。
八楼,两个穿病号服的人进入紧急疏散通道,顺楼梯快速冲向十楼。九楼和十楼之间有扇不锈钢伸缩门,因为消防安全的需要不允许关闭,平时有一个保安把守。
他们赶到那里时,伸缩门刚刚关闭,对面通向十楼走廊的大门也关上了。
他们快速脱下病号服,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打开一扇窗户,从背后的背包里取出绳索等工具,开始向上攀爬。
王文远带着一位全副武装警官出现在医院大楼背面,他们左手举着大功率手灯,右手持枪,把人工湖通向大楼的通道牢牢控制住。
时间一分分过去,望海医院周围的情况越发紧张,祝童的大部注意力都被摩尼僧和云青吸引住了,他们竟然来了,就在马路对面,直线距离不到五十米。
摩尼僧并排而立,云青躲在他们身后。祝童承受着来自摩尼僧的强大的精神层面的压力,心里不禁忐忑,他们敢强攻!谁在背后谋划的这一?难道是鹰佛?
尖利的警报声划破夜的寂静,一辆闪烁着警灯警车呼啸着冲到望海医院大门前,接着是第二辆、第三辆……
祝童长出口气,牵着叶儿的手走出门卫室。
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摩尼僧和云青已经走了,他们很识趣。
比他们更识趣的是那两个已爬到十五楼的黑影,他们已经退回走廊,穿上病号服向各自的病房走去。
王文远那边的情况也差不多,从快艇上下来的四个人也正在逃回浦江岸边,那艘快艇又靠岸了。
早九点,医生护士开始工作,望海医院迎来了新的一天。
两个年轻的位护士推着小车走进九楼VIP病房。
“宋先生,打针了。”一位护士拿起一瓶药水道。
“可是,我吃的是中药啊。”
病人三十来岁,他住进这间病房两周了,也真的有病,是那种很麻烦的痛风。他在接受中药调理的同时,也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进入十二楼“神医李想”诊室的机会。
“这是我们院长亲自给你开的处方。”护士麻利地挂号药水瓶,另一个护士已经挽起他的袖子,在他手上寻找下针点。
“那个院长。”病人感觉不对了。
“嘻嘻,当然是李院长了。”护士拿起酒精棉球,在他的手背上擦拭着。
李院长当然就是“神医李想”了,他开出的处方……能有什么好东西!
病人想要反抗却忽然感到浑身无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护士将针头刺入手背上的静脉血管。
同样的情况在八楼普通病房里也在发生,只不过是由曲奇带队。
那两个病人住的不是VIP病房,没有铺设专门的空气净化管道,处理起来麻烦一些。
第三十五卷、如影随行 七、又见摩尼(下)
王文远正与祝童一起观看昨晚的监控资料。
从浦江方向来的不只是四个人,在被发现之前,那艘快艇已经把三批十二个人送了过来;他们现在都呆在警方的看守所里。
按照王文远的意思,楼上那三个人也应该交给警方处理,祝童不同意,他也没坚持。
很明显,楼上的这三个与外面的那些不是一伙的,他们只是想趁火打劫而已。
被抓住的十二个人可算是个多国部队,三个来自香港,两个来自意大利,两个来自美国法、日、澳各一名,没抓到的那两个本地人个负责接应。
有人在世界各地的黑帮里物色到了这么一群“很有些名气”的家伙,由那三个香港黑帮牵头,来上海干掉迈克。斯内尔先生。
幕后黑手已经查清了,就是迈克。斯内尔先生的前妻,也只有她才能导演出这样不靠谱的闹剧来。
祝童和王文远都认为,那个“愤怒的女人”被人利用了。选择行动时间的是两个本地人,他们以前与香港黑帮有过两次合作,那是两次车祸,受害者都是赴香港旅游或公干的官员。
祝童不认为他们会被抓住,王文远打了几个电话后,也不再问了。
楼上的三个人就有点意思了,VIP病房里的那个是老板,是个有海归背景的职业经理人,曾经为修伊博士工作过;另外两个是他从北方雇佣的杀手。
海归博士去年投资期货失败,欠下了巨额债务,老婆也跑了,精神有点不正常。他因为这个原因被修伊博士的公司解聘了,三周前忽然接到了一个神秘的电话,第二天,账户里就多出了一百万。
他的任务是潜伏,昨天晚上接到个电话,说今天晚上可能有个机会,如果能干掉斯内尔先生,他将得到三千万。
“你觉得他说的情况有价值吗?”祝童问。
“没有丝毫的价值。”王文远肯定地说;“他与修伊博士没什么关系,有人要利用他而已。”
“那么,这个人会是谁呢?”
“天知地知,你知,我不知。”王文远撇撇嘴;“总归,与赌桌上的某个人脱不了关系。他不是个老手,这招耍的处处破绽,太嫩了。这个海归真的有精神病。”
“赌桌上的某个人……好了,敏感话题我们不讨论。你对这个人怎么看?”祝童调出一段视频。
那是一个出现在望海医院配电房的黑衣人,他成功地破坏了房间里的所有配电柜,可惜的是,那都是摆设。望海医院的配电房三个月前已被转移到了地下车库三层,那里有专人二十四小时值守。
“这是个高手,他还有一个同伙在楼顶。如果他成功地切断了大楼电源的话,加上外面这群笨蛋,或许真的能找到机会。他们应该不知道斯内尔小时昨天晚上在十八楼接受的治疗。”
“这就足够了。”祝童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只要内部没问题就好,来自外面的威胁是不可避免的,只能加强防备了。
十点整,范加斯特先生坐在祝童对面介绍昨夜新闻发布会的情况,气氛相当融洽。
毕竟,斯内尔家族的资产和事业都在欧美,选择那个时候对外发布与斯内尔先生有关的信息,更多的是为了照顾到那边的公众。对于斯内尔家族来说,上海如果没有“神医李想”并不值得过多考虑。
“很有意思。”范加斯特先生说完了,祝童泛泛地说了句。
“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有几个中国记者是针对您的,他们的问题别有用心。”范加斯特先生关切地问。
祝童摆摆手:“用不着做什么。不过,还是要谢谢您和夫人。现在对于斯内尔先生来说是关键时期,对他们不能太认真,那样,麻烦只能越来越多。没有必要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他们那里。”
“是啊,他们就像一群苍蝇,最好是关上门,让他们在外面嗡嗡。亲爱的李,罗贝尔想探视斯内尔先生,希望能得到您的首肯。”范加斯特小心翼翼地说。
祝童沉吟片刻,笑吟吟道:“说起罗贝尔,范加斯特先生,我听说他最近和一位姓蔡的先生走的很近。”
“有什么问题吗?我是说那位姓蔡的先生。”范加斯特皱起眉头,问道。
“他曾经是范西邻市长最得力的助手和高参,如今是鹰洋投资的总裁,是一位名为鹰佛的伟大的活佛的弟子。我和那位令人尊敬的活佛之间有点过节。范加斯特先生,您应该明白我的态度。”
“真遗憾,罗贝尔似乎做了件蠢事。”范加斯特微微一愣,低声道。
“还有安东尼,罗贝尔昨天去见他了。范加斯特先生,您觉得我们应该怎么做?”祝童问道。
“我们……”范加斯特不解地看着祝童,眼睛里猛然闪出一丝惊喜。
“是我们。”祝童很肯定地说;“我们都需要朋友,不是吗?”
“是的,我们都需要朋友,很荣幸能得到您的友谊。”范加斯特站起来,隔着宽大的老板台向祝童伸出手。
两只手紧紧地握在一起摇了三摇,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安东尼,罗贝尔只是个孩子。我觉得他这里虽然有点不清楚,可人并不坏。”范加斯特指着自己的脑袋道。他现在的心情相当不错。
“神医李想”赶走了安东尼,赶走了汉密尔顿勋爵,赶走了威尔逊夫人,却对他抛出了橄榄枝,他的努力得到了回报。
“您的意思是,罗贝尔值得利用?”祝童很直接地问。
“哦……如果您那样理解的话,也可以。”范加斯特略显尴尬地说。
祝童想了想,摇头道:“您对约克。斯内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