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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会是一模一样的面孔?
苏以荷知道,这定然又是一个不为她所知的故事。
少年转过身,看不清车里,苏以荷听见门把的响声。
少年大力地拽了几下没打开,是被潭缪晨锁住了。
少年走过去,对着潭缪晨伸手,“钥匙。”
“容远,你这个混蛋,她是一个女孩子,你要干什么?!”潭缪晨骂了少年一句,很明显地不配合。
“潭缪晨,我不想跟你废话,钥匙拿来!”
少年呵呵地笑出了声,“潭缪晨,又不是你媳妇儿!你看看人家容家少爷都不急,你急有屁用啊!”
容远瞥了一眼容恒不动声色的脸,胸口憋着一股气,扭过头对着面前的几个人喝了一声,“抓紧了!”
容远掐着潭缪晨的脖子扭过去,皱着眉不想听潭缪晨满口飙出来的骂爹骂娘的声音,很从容地从潭缪晨满身是灰的衣服里掏出来一把车钥匙。
对着车子,啪地一声,在夜里响得特别清脆。
苏以荷吸了一口气,砰地推开了车门下了车。
几乎是没有迟疑,苏以荷很镇定地走到容恒那里,看他嘴角眼角都是淤青,身上也是脏乱不堪被踢得满身脚印,口袋都撕烂了。
原来是多好看俊俏的少年,被打成这样子。
“容恒,他是谁?”苏以荷看了一眼那边站着不动声色的少年,声音轻柔地问。
容恒看着苏以荷的眼睛,半天没有说话。
苏以荷敛下眼睑,看着容恒的脚下的地面。
“不能亲自跟我说么?”苏以荷轻叹了一声。
两人对视着,苏以荷要知道答案,容恒开不出口。
他是谁,苏以荷其实你不需要知道的。知道了就会牵扯不清,会连我的罪也一并沾染了。
潭缪晨吼了一声,“苏以荷,这个狗娘养的,他是容恒的弟弟!”
苏以荷看容恒不说话,眼神固执,像是受了伤的小兽,呵出一口气散在清冷的夜里。
苏以荷看了容远一眼,那脸出奇的像,倘若不是眼神和姿态。
真是找不出分辨。
都是没有瑕疵发的脸,上帝怎么能把如此迥异的两人画成了同一个模子。
为什么他才是哥哥,却非要被弟弟压了一头。
容恒是受了伤的,他而今在那里颐指气使。
他是打人的凶手是罪魁祸首。电话里容恒闷闷地痛苦的声音她都心疼。
他是亲弟弟啊,怎么这样无动于衷地在自己的亲哥哥身上鞭挞。
其实容恒,被打的,肯定不仅仅是身体。
她都感觉难受了,何况容恒什么事情总要憋在心里不说,连眼泪和发泄都不会的男孩子。
究竟是他的亲弟弟不是么?苏以荷心里莫名地腾升出一股激烈的情绪。
啪!
空气有一瞬间的凝结。
容恒蓦地看向苏以荷,眼睛有复杂的情绪。
潭缪晨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心里颇觉痛快“喂!容远,你原来是想找打啊。我也可以的,只不过手没有女人的嫩而已!”说完潭缪晨很失望地撇撇嘴。
少年扭过脸,有些阴鸷地看向面前柔弱的女孩,用手卡住她的脖子,明显愤怒的情绪暗涌“丫头,你想找死么?”
苏以荷眼睛平静地看着他脸上的扭曲,仿佛被卡住的不是咽喉,嘴角扯了一下,啪地又一声更加响亮,算作回应。
苏以荷觉得,给她一百次、万万次选择,她还是要打下来的。
容恒舍不得,她舍得。
他怕自己心里难受,就转移给她好了。
苏以荷她没有用,什么都帮不上。
潭缪晨也不做声,看着苏以荷鬼使神差地又甩上去一巴掌,心里着实有些佩服起来,这丫头是怎么了,吃错药了么?
容远忽而笑了,抓起苏以荷的胳膊,“原来被祸害的还不浅,你这个傻女人也心疼他了?哈哈。。。。。。他那个该死的,凭什么让人去心疼他!”
“你活该没有人心疼。”苏以荷觉得那样的笑容刺眼地让她想撕开,口气冷淡。
女孩子的话像是没带丝毫的情绪,轻轻地在夜色的凝重中显得很随和。
说出来的话,偏偏让少年心底串起了无名火。
是谁都认为他是活该,是做错的那一个。
“呵,你就心疼吧,到时候疼死你看他会不会有反应。我是活该没有人心疼,老子不稀罕。心疼他的人可不止你一个!”容远冷冷地说,然后倏地拽起苏以荷的手往车子便捞去!
“我们来看看,到底他是心疼谁!”容远故意趴在苏以荷的耳边,吐出的热气诡异地让她生生地起了寒意。
苏以荷眸子里瞬间掠过一抹惊慌,看了看容恒望向这里,又平静下来。
容恒清冷地声音在后头响起,“容远,你放开她,她不是秦素,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求你。总是这么幼稚!”
容远回过头,灯光下的笑容显得狂狷狠唳,哼了一声,“容恒,我就是让你求我。”
苏以荷被重重地推到车子上,骨头碰上车门吭地一声,撞得后脊骨生硬地疼,而后少年便猛力地压下来,倏地扣住苏以荷的胳膊,压下头,唇瞬间堵了上来。
根本就是嘶咬,□裸地侮辱。
苏以荷紧紧咬住牙齿从少年的发梢下看背后的人,他面无表情地看着这边,眸子丝毫没有涟漪。
我不是秦素。
苏以荷只是固执地咬着牙齿,任凭少年啃咬,始终不动声色。
没有人会来救你,他也不会。
苏以荷知道,慌乱挣扎是没有用处的,拼命地忍住眼里屈辱的泪水。
“容远,你不是人!!”潭缪晨扯着脖子骂,手使劲地挣脱后头三个人的控制,被狠狠地踢了好几脚!
潭缪晨扭过头,气得脸红脖子粗地看着容恒面无表情地看着容远胡闹,心肝儿都气疼了。
“阿恒!在你眼里,就只有你这个六亲不认的弟弟,其他人都不是人了!!我这么多年把你当做好兄弟,容远这小子压在我头上我认了,人家一个女孩子也活该被你弟弟侮辱么?你他妈的太让我失望了!”
容恒瞥了一眼潭缪晨,又转过头去,一声不吭地看着,看着女孩子的手紧紧地扣住车门缝隙,安静地抵抗着,僵持着。
她望着他,他也看着她。
他们的眼神交接之时无限地沉默,低低地落入昏黄的光线下的灰尘里没有一丝响声。
越看越心痛,苏以荷仰着头收回目光,还不如看天上的星子。
它们也还有表情,也还会为她垂泪。
苏以荷仰着头让眼泪倒流。
倒流回心里就是坚强。
她被他弟弟吻着,撕开了羽绒服的拉链,冷风灌进脖子里,也没有容恒的眼神冷清。
脖子上一阵刺疼,苏以荷忍着屈辱不哭出来,手指甲刺进肉里,苏以荷,这算什么,你绝对不能哭出来。
他没有一点点的心疼,你就不能哭,哭出来了也是丢脸。
身后始终没有任何声音,容远发了疯一样地折磨着女孩。
好一对倔脾气的,容远心里低低地咒骂,我就不信你有多能忍,不哭出来他如何知道你的心酸。
我就不信,容恒,你真的不在乎?
不来求我么。
你只要在乎一点点,你就要求我,你就又会被我玩弄在手里了。
容远桎梏着苏以荷,砰地打开了车门,完全地把苏以荷压在座椅上。
苏以荷仰躺着再也看不见容恒,和他让人心痛的面无表情。
他不屑于求人的,一向都是固执,爱面子。苏以荷变得很平静,用自己微薄的抵抗徒劳地保持最后的底线,面无表情地接受这惩罚。
谁让她活该地喜欢容恒。
她喜欢的,是一个百般挑剔的人。
他受百分之一的苦,她都舍不得。
剩下的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为她准备的。
若是他愿意这么定义,那么苦也是甜蜜的惩罚。
只怕,百分之九十九也是一厢情愿。
苏以荷抬起手抓住容远的衣领,使劲推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