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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当日在洛城,是为何去药铺捉药?”一旁的如燕微微一笑,“还当场要撕破了我这张藏在面纱下的臭脸,我当时,可着实被吓了一跳。”
这一来一往的对话,听得旁人如坠云雾,只有当事人自己明白,这方子上的内容,若是公之于众,无论是三年前那场叫剑舞门丢尽了面子的偷汉子丑闻,还是如今王梓姗同于寒的婚约,恐怕都要掀起狂风巨浪。
王梓姗断然不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一皱眉,这就退了两步,换上副泫然欲泣的惯用嘴脸,
“我王梓姗向来恪守本分,从不做超出伦理范围的事情,你们若是硬要说这方子,是从我屋子里头搜出来的,我只得说只得说”
“啪”一声,晶莹剔透的泪珠坠到地上,支离破碎。
徐扬哪里看得下面前这帮豺狼虎豹欺辱自家师姐,这就跟着在一旁声援,
“正是!师姐待人一向真心实意,从没说过人哪怕一丝一毫的坏话,哪里像你这么个妖女,句句字字都是话中有话,简直就是嫉妒我们貌美如花的师姐,女子恶毒到了这个份上,诬赖她人,不择手段,简直其心可诛!”
厅中师兄弟想起三年前那场丑闻,又对于寒手里这所谓的药方不明所以,自然也纷纷点头,对着如燕指指点点,
“就是,于公子恐怕不曾听过这妖女过去的放 荡事迹,你有所不知,这女人,根本就是毫无操守、人尽可夫的货色,你若是听信谗言,误会了王师妹,恐怕是定要后悔的。”
情势眼看一边倒,王梓姗听了周围师兄弟的声援,肩膀颤抖得愈发厉害,
“诸位师兄弟,我相信如燕姐姐本性并不坏,只是我们之间发生了些误会,她才会这样才会这样说我我是不会难过的”
说到后头,几乎已经语带哽咽,听得剑舞门诸护花使者,热血沸腾,
“小师妹,别哭啊,这种贱 女人,哪里值得你为她落泪?!”
“就是,我们都相信你是无辜的!”
“师姐,你别哭,你一哭,我的心都要乱了,你别哭哇!”
——若说徐扬的手足无措,是为了心上人的泪水满面,那么其他男人的心疼和正义感,则绝对是雄性在柔弱雌性面前的英雄气概。
如烟幽幽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有时,一张清纯善落泪的面孔,恐怕比她这所谓妖媚入骨的脸,要好用了太多倍。
人们总下意识觉得长得狐媚相的女子,更可能是个恶女人,而清纯孱弱的姑娘家,则必定在民间故事和大众的眼睛里,扮演着受害者的角色。
三年前是这样,三年后的她,面对着这副哭哭啼啼的现场,未免还是同样无奈:
面容会老去,可是本性,终是不会更变的。
怕倒是不怕,愤怒更比不上无奈,如燕一口气还未叹到底,却惊觉手被身旁人牢牢握住,惊讶看过去,却只见到于寒英挺漠然的侧脸。
今天的他,真是叫人意外,仿佛瞬间从一个被守护者,跃然成了能够立在自己身前,挡风遮雨的可靠男子汉。
忽然有种家中孩子终长成的莫名成就感,如燕心里的无奈奇异消失,转而宁和安定,看着身边高过自己一个头的男人,经不住上涌的笑意。
“既然你如此肯定这方子不是自己所持,我恐怕只好寻来当初给你这方子的人了,”
于寒丝毫也不为王梓姗的泪水所动,一字一句,说得清晰异常,“王姑娘,你该没有忘记三年前,那个夜晚发生的事情吧?”
“你胡说什么,什么三年前,你莫要血口喷人”王梓姗虽极力维持镇定,可面上惊惶失措,却是怎样也掩不住。她话音未落,却忽然面色苍白,捂住嘴,一阵反胃作呕。
“看来王姑娘最近的身子欠缺调理,微恙染病?”于寒忽然放柔了调子,双眼弯弯,露出了分明只有在于暖面上,才会看到的那种奸诈假笑,
“我特意请来了大夫,想给你诊脉一番,既婚期不远,相信王姑娘,定会配合大夫诊断。”
“大夫、什么大夫,你究竟是存的什么居心?!我分明、我分明是好好地”
节节颓败,句句漏洞,在大夫踏进大厅的瞬间,她那戴了多年的面具,终究碎裂崩塌。
大夫捻胡沉吟,王梓姗静若寒蝉,这脉在他人手里,她挣也不是,不挣也不是,心如擂鼓,两耳蜂鸣,句句字字,都是“无路可退”。
大夫是旖兰城的老手,也常为剑舞门诸位师兄弟诊病开药,该是在剑舞门中,拥有一定的公信力。所以,当年老大夫抬头对她说,“恭喜姑娘,你有喜了”的时候,王梓姗只觉一阵天旋地转。
——
这一回,是当真晕了。
【成婚】
剑舞门最最冰清玉洁的小师妹,竟在未嫁为人 妻的情况下,怀上了身孕?
若这个消息,还不能让整个大厅里的人跟着倒吸一口冷气,那徐扬接下来的高声感叹,则必定足够劲爆:
“师姐,师姐这是真的吗?我是要做爹爹了?孩子是我的?师姐?师姐?”
这一声一个师姐,一口一个爹爹,围在一旁的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方才那徐扬嘴里的“我们早就已经”,后头跟的居然是这么个惊天事实。
云英未嫁的少女,竟在订婚当日,在未婚夫面前被发现同另一个男子有染,甚至早已怀上了身孕,大夫这话一说完,当真是让掌门都变了脸色,大厅里一阵诡异沉默,只闻得徐扬一声接一声的殷切呼唤,还有在大夫极力救治之下,方才从昏厥中恢复了神志的王梓姗,
“不是真的不是这样于公子你要相信我是她,是那个女人嫉妒我,对我怀恨在心,故意地陷害了我”
到了这种地步,竟然还执着地血口喷人,如燕低头看着面色异常苍白的王梓姗,蹲下身到她身边,
“你以为这世间所有的事情,都会按照你的意愿发展?三年前,你害我名节尽毁,你如意了;可惜当胸一箭射在我心口,我却没能死成,如今,你以为能同于家成婚,再将自己嫁出去,只可惜人在做天在看,不该是你的,终究不会落到你手里。而该是你的,”如燕伸手覆上对方冰凉柔嫩的手,将那方子,塞进她掌中,
“你终究躲不过。”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不是的”王梓姗疯了似地喃喃自语,只可惜面孔会骗人、话语会骗人,肚子里的孩子,却是再真实不过。
眼看剑舞门同于家的婚姻,就要成了泡影,掌门被王梓姗这出人意料的意外给弄了个措手不及,只得出言挽留,
“门下弟子竟做出此等丑闻,真是万分地对不住于公子,只是剑舞门同于家的这门亲事,如今乃是势在必行,你看”
话说到这里,他也真是再厚不下脸皮,难道要叫人家娶一个分明已是残花败柳的女人回去,主动地接了这顶碧绿帽子?
果见于寒一脸阴沉,冷哼一声,“王姑娘嫁于我,可真是要委屈了她,我看这婚事,不若就算了罢。”
“于公子”被当众拒婚,这打击,真是丝毫不比当众被大夫宣布怀有身孕要轻,王梓姗这回是真的止不住面上泪水,哭得凄惨不已,“于公子,你怎能这样对我”
“我当然不会就这样解除同剑舞门的婚约,”于寒平静地说。
这话像是在凄寒的冬夜点燃了一把火,无论是心灰意冷的剑舞门掌门、哭倒在地的王梓姗,还是背后的于暖、身旁的如燕,就连方才诊脉的大夫和偷偷溜进大厅的老叶,都将惊讶目光,投注到于寒面上:
他莫不是疯魔了?
碰到个如此不爱惜自己身子,淫 荡不堪、到处勾搭男人的女人,居然还要执意地将她娶回家?!
若说大夫的心里都是对此的不可理解,王梓姗的面上,则是掩也掩不住的狂喜。
泪水还未落地,她面上就像是焕发了无穷的光耀,如同在寒冷冬季被阳光温暖地包拢了的翠绿嫩苗,整张面孔,都如冰雪初融,“于公子你小女子定不负于公子一片深情厚意,定不负!!”
一旁的徐扬傻了眼,真不明白自己的师姐这是怎么了。
当初同自己郎情妾意,甜蜜如斯,还说天底下除了自己,便再没有其他欢喜的男子,可今日几番起伏,却叫他晕头转向,不明白师姐怎么一夕之间,变化如此巨大?
从得知师姐要同别人成婚,再到她被诊断有了身孕,再到如今,竟毫不考虑,便要离开自己,嫁给眼前这个一脸煞气、丝毫不懂得温存怜惜的男人,他的师姐,究竟是怎么了。
徐扬还要再说话,却没料到对面那一脸英气的男人,又开口,“王姑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