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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旖兰越近,如燕沉默的时间也就越长。
与如沐的距离逐渐缩短,好似一个等待许久、期盼许久的谜团,终究要展开在自己面前。这三年他过得可好?
长高了多少?
身子是否健康?
还会像以前一样,扑到自己的怀里,用甜甜糯糯的声音,叫自己“如燕”么?
百般滋味在心头,叫人难以自持。
说到底,如沐才是她重生在世的唯一理由,她不甘心、想要杀回剑舞门那叫人咬牙切齿地方的唯一目的,就是如沐。
马车缓缓驶入最后一个驿站,只需一日,便能踏入旖兰的城门,如燕在驿站的屋子里独坐许久,终究难以阖眼。
若是学个死人诈尸还魂,就那么光明正大地走进剑舞门,会不会把盛竹那不中用的男人、和亲手射出那一箭的王梓姗,给吓得屁滚尿流?
思及此,不禁也有些好笑:或者,叫那娇滴滴的小师妹再射自己一箭,当了她的面,胸口插着箭,上蹦下跳,来个死不瞑目的恶鬼索命?
——也不失为一种报复的好方法,指不定这柔弱的姑娘,就直接给自己吓成了疯魔。
如燕披着外衣,靠坐床头,看外面星空熠熠,百感交集。
“嘭”一声响。
房门忽然被粗暴地推开,在这寂静深夜里,显得额外突兀。
【求亲】
热情的怀抱几乎将如燕勒得喘不过气来。
平日里倒是不见岳如一身手如此灵敏,这一推门、二冲进,三张臂,才叫如燕真正领悟,何谓练武之人“行走如风、动如脱兔”的风采。
她只来得及后退小半步,就完全落入了对方的怀中,侧边脸紧紧贴着他捂得不甚严实的胸,两只拳头堪堪抵在面侧,更是显得势单力薄。
怪只怪、两方的力气相差太过悬殊,她顾不上额头撞得生疼,伸腿就是恶狠狠地一脚,
“放开!”
“夫人,我又找到他了!”
岳如一显然正处在兴奋阶段,丝毫听不进如燕在说什么,只一个劲儿地抱着她傻乐,连话都说得含糊不清,“那个人果然没有骗我!”
“我不是你夫人!”如燕被勒得紧,说话都是闷声闷气的。
怎的会忽然半夜里跑来,跟她说这些东西?如燕如坠云雾,只觉岳如一兴奋得不能自已,居然一把将她横抱起来。
“上一回人多眼杂,虽知那个人就是他,却未能交上手,便让他脱身,如今再能见到,我断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夫人,你可知我为了等这天,等了多久?”
岳如一本就人高马大,被这么打横抱在他怀中,如燕一时之间,只觉头昏脑胀,压根没听清他在说些什么,
“你快些放我下来!唔!!”
岳如一低头,猛地夺走了她的呼吸,也将后头将要破口而出的警告训诫,统统堵在嘴中,成了一阵“唔唔”乱叫。
如燕奋力踢打,奈何后颈被对方牢牢锁住,后背和下腰,也被岳如一有力臂膀,完全地护住,动弹不得。
这个过于兴奋的吻,一开始只是莽撞男人出于动物本性的乱亲一气罢了,含着她的唇瓣,野蛮地啃咬吸吮。如燕奋力抵抗,拳头胡乱地朝着岳如一脑袋、胸膛,袭击而去,可惜他愣是个皮糙肉厚的傻大个,捶打丝毫地不起作用。
打的不行,只好用叫的。
如燕张了嘴用力叫他名字,就像训斥一直发了疯的小狗,
“岳——如——一——!!唔——!!”
可直到男人那舌头带了掠夺的姿态,用力撬开她唇瓣,再探入口中,狠命地与她缠绕相抵,她才猛然地瞪大了眼睛。
岳如一这般投入而狂肆,仿佛要将他平日挂在嘴边所有的欢喜和兴奋,都倾注在这个疯狂的吻里头。
近在咫尺的他,闭着眼睛,睫毛微微颤抖,是比他的性子,更要纤细而长的形状,覆在眼睑上的那层阴影,意外地柔和。
他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跟随这个倾力而入的吻,将那擂鼓似的心跳,印进如燕的身体里。
支撑在后脑的手指,越发迷恋地贴合如燕的脖颈,流连而恣肆地抚摸着她细腻肌肤,圈着四肢的手臂,也渐渐用上了力气。
——这个男人,压根是疯了!
津液交缠的暧昧声响,因为被用力舔舐、而变得发麻微痒的嘴唇,都使人脑海混沌,陷入莫可奈何的一片空白之中。岳如一的鼻息粗重而焦急,犹如一头被激情点燃了理智的兽。
而在他滚烫的手探入自己胸口衣襟时,谢天谢地,如燕终究回过神来。
毫不犹豫,下口猛咬,只听这男人一声惊怒的呻吟,猛地抬头,瞪圆了一双黑亮的眼,
“夫、夫人,你为何咬我?”
为何咬你?
我真该早些就咬掉你这条不分青红皂白,胡乱发情的舌头!
如燕冷笑两声,拿他胸前总是松松散散,不系紧的那两片衣襟,擦了擦嘴,
“不咬死你,你便真要一回比一回得寸进尺了。”
岳如一瞪大了眼睛,惊恐万状,身后那条尾巴,垂得老低,当真的委屈万分,
“夫人”
“我不是你夫人,”如燕不耐地扯着他有些凌乱的头发,“还不放我下来?”
“是”岳如一乖乖将她放到床边,还主动弯下腰去,把被子撩到脖子根,“夫人莫要生气,听我给你细细道来。”
如燕冷面冷眼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岳如一挑了位置自个儿坐好,轻咳两声,稍微拉拢了胸前衣襟,堪堪掩盖住他胸膛,
“自从遇见了那少年,我便一心地寻求武道极限,专门地找些名声在外的挑战比武,那些名不副实的所谓正道中人,自然看我不顺眼,不过老子着实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过。”说到这儿,还是颇为得意的,“前些日子收到了封匿名信笺,说是剑舞门那儿可能出现我一直寻找的那个少年,我自然就赶着去了,不过可惜运气不好,见是见到了,却未能交上手,就让他给跑了,不过老天眷顾我一片赤诚之心,今儿又寻着了同他较量的机会,这回,偏就要去同他好好较量一番。”
岳如一咧嘴,笑得很是开怀,如燕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跃跃欲试。
不过这个疯子,居然也去过剑舞门。
“你前些日子,去过剑舞门?”
“是啊,”岳如一显然不愿多说这段未尽心意的经历,“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倒是也没见着什么能让我记忆深刻的东西。”
他虽想含糊带过,如燕却有些追问不休的意思,“你有没有见过个叫如沐的少年?”
“如沐?”岳如一摸着下巴想了想,“他是你弟弟?是你这回要去找的人?”
“嗯,”如燕点点头,“他便在那剑舞门内。”
“咳咳,”岳如一不知想到何事,忽然别开眼,“这我上回不过去剑舞门绕了圈,并未见到什么如沐。”
见他神色有异,如燕还想再问,却被他下一句脱口而出的话,给问了个措手不及,
“夫人你究竟姓氏为何?总不能老如燕如燕地叫你。”
如燕沉默了一会,终究还是如实作答,“邢。邢如燕。”
“当真是个好名字,”岳如一眯眼笑,“邢如燕、邢如燕,果然适合夫人这般洒脱艳丽的女子。”
见他丝毫不质疑自己的身份,如燕虽觉奇怪,不禁也松了口气,正要再说,又见他猛地从座位上头站起,几步走到面前。
又想做什么。
如燕皱了眉头,防备这疯子忽然扑上来。
谁知他半跪在床畔,往从贴身内袋里套出个嵌了墨黑小锁的圆环,上头扣着个眼熟金圈,赫然就是他平日里,戴在左耳上的那一个。
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如燕抬眼,果见岳如一的左耳空空荡荡。
正觉莫名,却见这个平日里,总对她一脸痞气的男人,敛去面上笑容,那墨玉似的眸子,闪烁潋滟微光,盯着自己。
沉声唤道,
“邢如燕。”
这低沉嗓音,如同在心上轻柔地搔过,如燕不解他深情如此,又听得他开口:
“我苦心修习武道十余载,为的不过是同那人一战。本以为这生受那怪病困扰,恐怕都寻不到哪个女子,能同我共度此生、相濡以沫。上天曾借地灵之口,告诉我我将遇到一个此生注定的女子,能缠绵相恋,倾我所有真情,也愿同她相守我本不信。
奈何那日见你第一眼,方知,上天竟真未欺我。”
习惯了这男人总是没个正经,忽见他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如燕不禁也有些跟着紧张,刚要张口,却见他一把拉过自己左脚,两手一合,清脆一声落锁响动,那带着金圈的圆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