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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他,心中百般感触。后来她每每回想这个记忆之中挥之不去色场景,她总是感觉自己似乎看清了什么。
“月晴。”出了病房,张君怡担忧地看着安月晴,往日神采飞扬,高贵如公主那般的她,为了刘昊,付出了多少?但结果,是付诸东流,还是怎样?
安月晴转身,想忽视都忽视不掉的苍白浮现在眼前,触目惊心。
“你没有休息好吗?那么憔悴。”张君怡扳过她的身体,轻声责备着。短发虽然落落大方,但是整个人看起来没有精神,仿佛就是一个一碰即碎的陶瓷娃娃那般脆弱、无助。
摇了摇头,安月晴看着张君怡,仿佛抓住一根救命稻草那般激动,拉住了张君怡的衣袖,想说什么,但总是欲言又止。渐渐的,安月晴松开了张君怡。她是坚强的,不会轻易被打倒。眼泪三番四次想落下,但是总是被她硬生生逼了回去。在她眼里,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她不想要,也不会要。只因为,她是那个高贵清高的安月晴。
白清弦转眼看了看病房内静静躺着的刘昊,安月晴苍白的脸如他。
“他怎么了?”白清弦问道,眉头紧促。
安月晴调整了一下情绪,“大概是今天早上出的事。”安月晴陷入了无边的挣扎之中。“我也是被打电话叫来的。今天应该是急性犯病了,而且很严重,保不住会出什么事情。不知道他——”
张了张嘴,安月晴还是没有把那几个字说出口,倒是让白清弦把话接了下去:“不知道他知不知道自己是否含患有心脏病是吧?”
字字如珠玑,似针丝那般坚硬,扎到安月晴的心上。很疼、很疼
“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白清弦无奈地看着陷入情感的纠缠之中的安月晴。“从一开始,从我们知道他有了这个病之后,我们就应该清楚会有那么一天。先不说有多严重,单单是凭靠他自身的领略,不可能对于频临隐痛毫无察觉。他不是傻瓜,他能够知道这个意思的。就算我们没有告诉他真相,但是,我们又怎么确保他不会给别的医生看?要考虑的是这一点。在别的地方,他有能力去做他喜欢的事情。只不过,时间是长是短,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没有余地?”
“难道不能根治吗?”
“月晴,我觉得白清弦说得很对。而且就算要根治,手术费不重要。这是有的。但是,问题是,你要在相对的时间找到一个愿意移植的心脏。而且还要进过患者的同意。你说能瞒得住吗?这件事情,他爸妈肯定是知道的,不管怎么说,他总会知道。你,也要做好准备了。”张君怡也接着白清弦的话,条条列出来,看着安月晴,不放过她眼神的任何一处悲伤。
不管怎么说,安月晴还是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她急忙转身往病房里走去。眼泪在回头的瞬间冲破了眼帘。她感到举步维艰,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从脚心到头顶,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被扎得生疼。周遭的一切于她都幻化于无形,整个世界对她来说仿佛不过只是一片漫无边际的荒原,而她孑然一身走在一条破碎玻璃铺就的长途上。她不知道终点在何方,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到达。她只能听见隐隐约约的声音在不断提醒她。
她以为眼泪可以像水龙头那样,关闸时,不管如何也拧不开;却不曾想到,当她看到他,当她想要伸手去碰触他,原来关于眼泪,所有的准备都是徒劳。
他只能感觉到胸口一阵又一阵的压抑,像是一块大石头狠狠的砸进胸口,怎样也透不过气。她想要说点什么,哪怕只是叫一声他的名字。可是不能,她失去了说话的力气,失去了发声的能力。她唯一能做的是任由眼泪滑过脸颊,努力对他笑。
“傻瓜,哭什么。”
虚弱的声音如快马闯进她的耳畔,猝不及防,她抬起被泪水□□的脸颊,满脸的欣喜与忧伤。
刘昊躺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颊与刷白的床单融为一色,看起来惹人心惊。
看着安月晴的眼泪不停地往下做着自由垂体运动,他越擦,她的眼泪越多,好像是专门和他作对一样。“哭什么呢?”他深深地看着安月晴,似乎要看到他心底里去。嘴角依旧是有着一抹微笑,依旧是那么虚弱,那么无能为力。
“我自己的身体,我会珍惜的。那么久的日子,我会一直等下去。你别担心了,我没事的。”刘昊看着安月晴,她对他的关心,为他笑为他哭,他不是木头脑袋,他自然也看在了眼里。只不过,他心里的那个位置,没有那么容易就轻易动摇了。就算安月晴对他如何好,好到心扉深处,他也不能给她这种爱。
“你,你知道了?”安月晴掩饰的双眸之中闪过不可思议的眼神,他,真的如白清弦所说的那样,瞒着她,瞒着所有人,他知道的这个真相?
“你还想等到什么时候才说?”刘昊轻笑地看着安月晴,眼光闪了闪,又仿佛回到了那些年的时光。高考之前的那些日子,爱慕之意恰到好处的流露,不至于让人觉得她不好,而是俨然对她生出了些许好感。却从未想过,会让她陷入他的世界、漩涡。大一半学期,时间全部用在了让她死心塌地、心灰意冷的阶段。但是却在她狠下心来不去接受他,去排斥他的时候,才深深发现,原来,口上说得不爱,其实已经爱到深入骨髓了。
但,什么叫□□,真的懂吗?
一千个不同人的人去用自己的理解去解释一种道理,爱就会后成千上万样的说法,不计其数。在他们之间,爱,缘深缘浅,只不过是一瞬间的错误就可以决定的结局。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去夺取,但是,现在已经累了,只想好好趴着休息。
“你——”安月晴哑口无言,不知道用什么话去与他对峙。只能垂眸不去注视着他审视的眼神。她怕,怕建立起来防固的心墙会被他的一句话轻轻摧毁。
总是笑着的人,或许有着太多的悲伤。
“我前些日子就知道了。”
“总是站起来就头晕,吃什么都食不知味,睡觉也不踏实,走着走着就想晕倒了。这些事情,难道不足以让我去怀疑吗?”刘昊自顾自的说着。“你真的以为,我不知道吗?还是你以为,我真的傻到会相信,自己的身体还是完好的吗?你难道就认为,我真的不知道自己病得多严重吗?”
字句斟酌,敲入她的心扉处。安月晴张口,还是哑言。他说的对,但也不全对。她的确是以为他还不知道。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真的认为他的身体没有那么多发病的明显特征。他说得对。她小看了他,他们都小看了他。他已经长大了,不再是那个一如微笑地站在风中的少年。安月晴的眼眶红了,垂着头,让人捉摸不透她的心。
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了,他扭过头,看着窗外的景色。嘴角始终遗留一抹浅浅的微笑,“月晴,时间会证明一切是对是错。既然你知道了。那你,就不用再苦苦追寻我的足迹了。是吗?假如我们之间有过约定,那就放手吧,我爸妈,应该都是瞒着我吧。你们,也,瞒着我。”
“自那以来,我就认为,我和廖翩,是不可能的事情。不论多么舍不得,强求不来的幸福,缘分不能强求。至少,我的遗憾不多,深深浅浅,就这两个。”轻柔的话语,就如那最残忍的刀锋那般锋利。“我在放手之后,我想过很多很多。图书馆犯病的时候,你给我送饭,校医室的护士说你是我的女朋友。那一刻我真的以为是廖翩,后来转眼一想,也不是,怎么可能是她呢?她对谁都会笑,笑得那么甜,那么开心。唯独对我,就是一张苦瓜脸似得。我和她,终究是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两个人。我想过,或许,主席长更适合她,十年感情,不管是风还是雨,都过来了,这样的情比金坚,我自叹不如。张君怡总是对我纵容,放纵了六年,也是时候该结束这场不该出现的闹剧了。如果不是因为我,廖翩,张君怡的关系,我们就不会相逢、相识、相知,然后相别。”
刘昊讲得很悲切,讲得安月晴都想捂住耳朵当做什么都没听见。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刘昊讲的话,她心里总是对着这曾经的三角连心存有芥蒂。
“我们曾经有一段很美好的回忆。”幸福的回忆,总是不长久。回忆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曾经岁岁花相似,如今人虽在,却早已岁岁年年人不同。“或许我们之间,是注定的错过。错过了花期花怪谁?花还要需要人安慰。不应该留恋下去了,你知道,我痊愈的几率,应该的,为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