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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就在眨着眼睛望着夜空的廖翩,听到了欧阳云羲微不可闻的话语,愣了一下,酸楚的泪水涌上心头,但是,她仰着头,泪水并没有流出来,而是在眼眶打转着,却没有落下。“我就在这里站着呀,怎么会不见?你现在不就看见我了吗?”
听着廖翩浓浓的鼻音,欧阳云羲感觉不对劲,连忙松开她,看见她仰着头,隐忍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欧阳云羲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连忙哄着她,替她擦去在眼眶打转的泪水。“小翩别哭,怎么了?是不是,我做错什么了?”
“没有没有。”廖翩连忙垂下头来擦干泪水,但是眼角还是遗留着泪珠,硬是扯出一个微笑:“我没事啊,我只是看着夜空——”
廖翩的话未说完,就被他的行为打断了。欧阳云羲揽着她的肩膀,就这样,深深吻上了她的眉间。
久久,久久
浪花击打着二人相拥,让廖翩一次次心动不已。但是,却从未逾矩。因为不论何时,她都会记得,无论他对自己多好,情定一生也好,情深意重也罢,但是她还不起,所以,选择了放手。
那就让她再贪心一点吧,不要再迷恋上他了,还有,他的吻。
别墅套房的沙发上,张君怡垂着脑袋默默的帮白清弦消毒、包扎着伤口。
方才白清弦又被张君怡逼着洗了一次澡,再在套房里面打电话让人送点膏药之类的药类什么的,便细心的帮他上药。自己刚刚也真是粗心,居然没发现他受伤了。真是懊悔都来不及。此时,他穿着浴袍倚在阳台栏杆上,听见声音后,微微侧头,看见了张君怡款款而来。
“谢谢你!”张君怡抬头望着他,正好让他看见她眼眸里满是真挚。
白清弦失笑,挑眉道:“谢我什么?谢我没有照顾好你?谢我让你受惊了?”
“才不是!”张君怡倔强的反驳,但是,毕竟是白清弦拉了她一把,张君怡说话的时候眸子晶亮,很是认真。“你骗不了我,你是好人!真的很好!白清弦,想你这样好的人,以后一定会遇见很好的女孩子,你一定会很幸福的!你——”
张君怡话还没说完,就忽的被抱住了。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吓住了,愣在白清弦怀里不敢动,生怕一不小心擦到他的伤口。
“这样就那么容易就心软,可就不是你的作风了呢?我可记得有谁在我说过的,会很勇敢很勇敢的活下去,让我一定要和她干下去。怎么?你的保证已经过了有效期了?”
“对不起”
耳畔响起张君怡压抑的声音。白清弦客气地环过她的肩,失笑道:“对不起什么?对不起不小心让我受了伤?”
“白清弦,我”
白清弦眼睛碰上她的神情,笑得眉眼弯弯。“既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那为什么说对不起?”
“因为,因为我突然觉得自己好没用。”尽管她努力的想控制住情绪,不想让白清弦看见她此刻哭鼻子的丑样。但有些事不是说忍就能忍住了。这第一滴泪掉落下来,张君怡便再也不想逞强。
“明明说好要勇敢一些的,明明答应你会努力给你看的,可是遇到事情的时候,我——白清弦,这样的张君怡真的很糟糕对不对?害你还受伤了,真的,对不起”
“傻瓜吗?”白清弦阳光般笑了笑,揉了揉张君怡波浪般的长发,“想什么呢!”伸过手,白清弦微笑着把眼前这个和他斗嘴半年余载的傻丫头看在眼里,还是在揉她的头。“张君怡,你你真的可以再白痴一点的”轻喃一句长久的口头禅,白清弦轻拍着张君怡的头,话毕,白清弦微微低头,靠近张君怡的耳畔。灯光洒落在两人身上,映照出灿烂的光芒。白清弦扬起从未有过的璀璨笑容,眼眸之中满是宠溺和温柔。
“我是谁呢?是白家的大公子?是枫华的天才生?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富贵少爷?还有什么高贵部长,等等之类的话。说实话,我真的还想平淡一点。这日子过得,好不舒服。你说,是不是?”依旧微笑,仿佛世间万物都抵不过那一微笑,张君怡没有出声,但那微微颤抖的肩膀让白清弦不由失笑,眼角又弯上了几分。“所以啊!张君怡,你,对于我,从来就不需要说什么对不起!同样是三个字,你就不要说得那么悲伤好不好?我可是病号啊,别把我的心情弄地七上八下的哦。”
张君怡双手紧紧揪着自己的衣服,埋首在他面前,眼泪抑制不住的夺眶而出。白清弦说得这些话,都是她心中最深、最温暖的港湾,说着让她日后连做梦都会微笑的话语。但现在,只当做是朋友那般看待。比朋友,多了那么一点。
白清弦,这是你的关心?
很讶异,谢谢你的,关心。
对白清弦的这份感情,她应该怎么样去回报呢?昨晚的一夜,让她屡次感到自己没有真正正视自己的情感,她是后悔了,昨晚的一切再次涌上心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她又应该怎么样去对待白清弦?
话又说回来,她哭什么?有什么好哭的?是啊,她在哭什么?
张君怡也有些懊恼,昨晚说的话的那个人还是她吗?她会说这样的话?有些匪夷所思。
这下子是彻底凌乱了。
大清早的,鱼肚还未翻白,张君怡就已经躺不下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她就那么清闲地去想那个整天挑逗她的白清弦?这未免,太过可笑了吧?一定是,一定是一个理由而已,就是这样而已。张君怡这样对自己说,其实却没想到以及是语无伦次了。
“会长?”张君怡穿着白色的睡袍,本想在别墅逛逛,但是却看到欧阳云羲似乎正在看着什么,神神秘秘地,便叫了一声。
闻言,那个男生回头,巧然一笑,没说什么,温文儒雅的样子让张君怡觉得他就是来自天上的谪仙那么美,在这清晨,更加令人秀色可餐。
所谓朋友妻不可戏也,看廖翩昨天回来那样子,似乎是七七八八心里有想法了,但是就是死也不肯说,欧阳云羲也只是在那里笑,也就这样过去了,没有问。现在又想起昨天,也不戏闹欧阳云羲,看着他,蹒跚走了过去,打了一声招呼,“会长起的真早,这是在干什么?”
背对着的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一下子就暴露在张君怡眼底,张君怡有些无言,“会长,你确定信号不是在别墅里面,而是在外面?”
欧阳云羲浅浅一笑,看着张君怡好奇的样子,也不瞒着她。“没有什么,我没有在上网,我手机昨晚没电了,也没带移动充电器,只好拿笔记本来记录了。”
“会长,为什么总是被你喜欢的女孩否定?会长有没有想过,其中的原因?”张君怡做到石板凳的另外一边,看着欧阳云羲,等着他的回答。
欧阳云羲暗自思忖了一会儿,修长的手指在白色的笔记本上点着,一下一下,一下一下。
“为什么,会问这个?”
张君怡看着他的容颜,撼倒了多少人的心却始终如一?“没什么,只是看着会长一而再再而三地被她拒绝,心里就会在想,会长会不会觉得厌倦了?”
“始终如一。”
好听的声音从好看的人口中说出来,这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放在好看的人身上,是一个很棒的形容词,而放在欧阳云羲身上来形容,就是绝世倾城。那么好看的人,她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珍惜?
“如一?会长怎么如一?”张君怡歪着头看着他,笑着。
欧阳云羲敲着笔记本的手停了下来,笑容僵了一下,还是没有改变弧度的位置。“心如一,爱如一。”
“会长,是”痴情汉吗?张君怡一脸笑意,看着欧阳云羲专注而认真的话语,嘴角抹上一丝弧度。
“不用叫我会长,简单一点,叫我名字就可以了。”欧阳云羲看着张君怡欲说无语,也就不去追问,反倒笑着和她聊天。眉眼之中暴露出来的自然笑脸和神情很让人欲罢不能地去探究、去追问。“这样很生疏的样子听着有点怪,很客套,你别那么拘谨。叫我什么都可以。”
张君怡没有再把话接下去,欧阳云羲也不问,又将思绪投入到工作之中。
她还记得小时候,爸爸将她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带着她去逛街。那时候,爸爸的颈背就是她最安全的庇护所,当天上的星星掉下来,她只需要低头钻进爸爸怀抱里,就什么都不用管了。那时候还小,便童真地问爸爸:“爸爸,那些星星落下来的话,会不会砸到人啊?”
“当然不会,傻瓜!”爸爸笑着揉着她的头,“星星的爸爸会接住它们的。”
她以为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