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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八章 再伤
第八章再伤
不知在水下沉了几万里,方才看到一处水晶宫,未映公主前去念了咒大门方才开了,一束束耀眼的白光飞射出来,殿内怕是极奢华亮丽的。
果不其然,殿内摆设皆是三界的奇珍异宝做成的,我认出那桌椅便是我们广寒宫的至少十万年的月桂木制成的,心下寻思着这究竟是个怎样的族域?
楚涯君进门直直朝那正前方甚是气派的椅子上坐了,将我换了一边揽着。我们五人行了许久的路,又在幻境中折腾半天,于是都坐下喘口气。
一位花白胡子垂地,头戴珍珠皇冠的老者带一众身披甲鳞的巨型人鱼自侧门进来。胡了我一跳!体型一个赛过一个大,最长可过百余丈,跟他们比,就像蚂蚁之于大象。
还好随着慢慢走近,身子就慢慢矮了下来。
他望了眼殿上的楚涯,忙领众人俯身拜倒,道“不知天帝驾到,老臣有失远迎,实在失礼!”
听他们这样一讲,我和楚涯相互望了望,锦瑶更是笑出了声,蹦到那老者前面道:“老头儿你眼睛真不好使,他是天界太子殿下楚涯君,天地独子。”
旁边未映见锦瑶这样无礼,俏脸登时垮了下来,拿眼杀了锦瑶几眼,但似是碍于天界的情面,火气没发出来。然后朝殿上的楚涯君浅浅笑了笑,朗声道:“原来是太子殿下,方才未映失礼了。”
说着俯首行大礼,继续道:“沧海鲛人族本就视力不好,我族众也并非靠此立足。况我爹爹年事已高,老眼昏花自是难免,还望殿下见谅。”
好个未映公主!我心道。这未映公主不仅美貌足以倾三界,这心思也很是缜密呀!刚冷艳艳说得那番话不卑不亢,让人不能小瞧了他们族,又得体的只望着地位最高的楚涯君请求见谅,足见其不是个我见犹怜的主儿。
“好个沧海鲛人族!就用这种方式远迎本君,恩?”楚涯君微微眯眼,脸上依旧带笑,闲散得看着她的族众,声音却是极冷得拖了个长音。
未映公主蹙眉咬唇斜了我两眼,自知理亏不敢再言语。那老者又眯眯眼看了看楚涯君,估计这才看清殿上坐的是谁,又拜道:“老夫十万年余年都不曾见天帝了。他上次来时还是太子,如今殿下的形容竟与天帝有七分相像,老臣一时糊涂,还以为天帝与舞洛姑娘又到访,请殿下见谅。”
七分相像?看来这老头年轻时视力也好不到哪去,说楚涯君与其母有三分相似还说的过去,与其父是半分都不相似的。听了这话,我见辰歌皱皱眉,锦瑶则捂口望着那老者直笑,眸雨疑惑地看看楚涯君,楚涯君望着他的姐姐怔了片刻,便笑着摇了摇头。
我低头笑了两声,不料却扯得心肺生疼,止不住咳起来,旁边一直沉默的辰歌忙拿出颗丹药让我服下,又拿出方锦帕替我拭去了嘴角的血,他的手微微的有些颤抖。
他在担心吗?我抬眼笑着摇摇头示意不要他担心,可当下眼前却黑了片刻。
“殿下还是将月神快些送去疗伤吧?她撑不了了?”辰歌对楚涯说,声音有些发紧。
“不必,等审完了再说不迟!”我闭眼撑着,心里对这个往古传说中的沧海鲛人族甚是好奇,不由得想多观察一下。
史书有载:沧海,往古时期称归墟,八宏九野之水,天汉之流莫不注之,而无增无减。人身鱼尾的巨型鲛人称霸其中,鲛人祖先乃是用头顶过昆仑,不周,流波,漫冰四方天柱之山的有功之臣,如今千万年都忠心耿耿守着忘川。忘川乃天魔两界唯一通道,据载其位于沧海之下几亿里。
“列缺,快将这姑娘送与离珠长老医治。”说那老头儿眼神不好,他却看到了奄奄一息,默默无闻的本仙我。于是便让旁边一个模样甚是丑陋的甲士上来扶我。
“不必,本君将其送过去。”他打横轻轻将我抱起,柔声道:“撑着些,离珠长老是三界幻术修为最高的,很快就不会难受了。”
我笑着向楚涯君摇摇头道:“哪里就这般柔弱了,我一个过去便可。你来到此地,必是要替天帝慰问一番的,抱着我过去像什么?”
“溪月过虑了,任他们谁都没你来的重要!”他看着我,声音轻柔坚定。
我心里某个角落没来由得一暖,这就是久违得被看重吗?
“溪月说得对,你和眸雨留下来,我去吧!”辰歌出声。
“你?”楚涯看看我俩,神色高深莫测了会儿,然后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我心里哀苦道,楚涯君你还能再找更合适的人选吗?我都伤成这模样了你还折腾我的心神。
辰歌抱过我,动作轻柔谨慎,我的心里七上八下,低下眸子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欢喜痴缠那般久,这竟是初次被他抱在怀里,多讽刺可笑。
他一路都没说话,我一路都没抬头。
默默地由那个叫列缺的甲士七万八绕的转着,进了个月亮拱门,见到位胡子花白浓密的矮个子老者,心下想着这个便是离珠长老了吧,倒是可爱的紧呐。只是本仙现在打趣的力气都没了。
那老者瞅见我们进来,便手忙脚乱的扶了我乱喊道:”哎呀呀,小舞洛这是怎么了?怎么这般有气无力的?”果真这鲛人每一个眼神好的,不知又将我错认了谁去。我无力的朝辰歌他们笑,却看到那个丑陋的列缺甲士拿眼冷飕飕的盯着我,心里虽觉异样却也不好做声。
他边啰嗦边扶我躺下,又将辰歌和那甲士撵了出去。转身我的衣服向下扒一下,露出左肩。我疑惑,怎的他知道我的精元在左肩?这个怕是除了爹爹,再没别的谁知道了!
“非得学什么幻术与那天界太子朝华斗,看看,坑了自己不是?说了那镜花水月的幻镜你们魔界之人学不来,你偏不听!若不是我疼你,非得让你多伤几次!”那老者边数落边施法结了曾纯火结界。
我无语地翻翻白眼,想着老头儿你到底要多久才能看清我不是你说的小舞洛,我是天界月神溪月溪月溪月呀呀呀!
“屏气凝神,护住魔元。”那老者交代八个字,便开始念咒对着我左肩火苗印记施法,气流漫向四肢百骸,可却没像预料中那般舒坦清明,只觉得他输入的与体内的气流相冲,没来得及出声阻止,便“哇哇”吐出两口鲜血。
“长老,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在我彻底昏下去时,我不明不白怨道。
迷蒙中听到一阵嘈杂的打斗声,还有好多脚步声,还有辰歌一直担忧的在喊我的名字。我心里暖暖的,又有些酸酸的。
辰歌呀,你有多久没担心我了?你还记不记得,以前我畏寒之疾发作时,你是怎样的担忧,又是怎样的嘘寒问暖呢?你已然忘了吧?不然怎会在那次来广寒宫照给我一张丹药谱之后,便再也没来了!
我虽说了永远不会再见你,却总也忘不了的呀。
不过,我时常告诉自己:我已经忘了,忘得没心没肺,干干净净
11。…第九章 伽羽
第九章伽羽
我是不是又进了幻境?不然怎会看到自己空荡荡的广寒宫挂在秋千上闲晃。忽地又感到浑身发冷,想到这正是七月底入秋,知是畏寒之疾要发作,去寻御寒丹却怎地也找不到,只能死扯了几层云被盖着。
迷迷糊糊总是觉得旁边有人在为我生火加被,是辰歌你吗?可你不是在杞芜山么?那里好远,你不是欢喜别个女子么?还管我作甚?爹爹呀,你陪着娘亲,可月儿怎么办呢?
我又是冷又是怕,便低低哭了起来。几万年怎的偏就我一人呢?
“溪月,溪月,正好好睡着怎的哭了?”一股冰心花独特的清冽气息后,耳边便听到楚涯君的声音,温暖而清澈。
“你们鲛人族送给本君的这两份大礼,本君还真得好好想想该怎么答谢。”他好似起了身,空气瞬间冷了几分。
我睁睁眼,迷糊片刻,才看清这阵势。
大殿内哗哗的俯首跪下了一大片,楚涯君冷冷的盯着他们,杀气若隐若现。辰歌他们脸色也不甚好。我料想是要向他们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便没做声。
“殿下切莫怪醉我族众,是老夫之过,误以为故人受伤,没及细看,老夫愿受责罚!”是那离珠长老在讲。
“不知我天界月神与你那位故人有几分相似?竟让长老如此错认!”似是觉得这理由说的很是牵强,立在一旁的辰歌也沉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