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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虽奇怪,可是并不多想,正常的神仙都是会有那么几件烦心事儿的。
就像现在,本来说好和楚涯一起去凡间玩耍的,父亲非得说山顶的冰心花儿快要开了,怕温度不够低,让用冰天雪地的法术再降降温。
“师姐收拾好了没有?可以出发了吗?”天涯进来问我。
“方才父亲传音给我,要我们去漫冰山顶给冰心花儿降温!”我不高兴道,把父亲的“我”改成了“我们”,一个人去多无聊。
“无所谓。”他轻轻一笑,说不出的绝代潇洒。
我一时走了神儿,仿佛看到一朵儿白云的自由,他的话,好像是,没关系,我是云朵儿,飘到哪里,都无所谓啦!
“不知道在漫冰山的最顶端,白云朵儿会不会结冰?”我轻轻自言自语。
“师姐说的什么?”天涯推搡了我一下,出了门。
越往山顶走,越是寒冷,天上雪花儿不断,走着走着,雪花儿不飘了,全部成了冷喳喳的冰块儿,往下掉,天涯轻巧给我俩设了保护障。
了不得,不仅可以阻挡冰块儿,还有保暖的功效呢?
“师弟将父亲的本领可都学了去,这保暖之术,在这样高的地方施展,可是不容易。”
“是么?”他轻轻一笑,再没下文。
“对呀!我跟父亲学了很久都没学会,不知道你是怎么掌握的,好生奇怪,难道有什么窍门?”我问了一大串儿,只听他道:“师姐若是认真点儿,只怕早就学会了。”
听到他这样讲,我像是一条蛇,一下被踩中了七寸,哑口无言。
山顶上,一朵儿朵儿冰心花,含苞待放,水晶骨朵儿在冬日的日光下,懒洋洋得发亮。
“师姐,我们开始施法吧?!”天涯腾空而起,张开双臂摆好架势。
“稍等片刻!”我大喊:“我去找圣姑把上空的结界开了。”
我找了一圈儿,圣姑不在,忽然想到,父亲这几日去了西界参加什么参禅大会,难道,圣姑也去了?
白来了?
不是,我回去时,见一条发亮的红丝线自天涯的左掌纹路蜿蜒而出,几圈盘旋而下,缠绕住了无形的结界,他闭目念咒,片刻便将解开了。
“师弟,你太棒了!完全就是父亲的接班弟子嘛!”怪不得父亲不培养我了呢?
“师姐说什么呢?还不快念冰天雪地的口诀!”他边笑边催促。
我点头,捧起一朵儿花骨朵儿,轻轻吹送冷气。
天涯,看了片刻,然后照我的做法,依样画葫芦,可是他的葫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雪花儿飘飞的漫冰山顶,我俩各自捧着冰心花骨朵儿吹起,一向感觉迟钝的我此刻心里也生出了一种奇妙的感觉。
我放慢了吹气的速度,真希望和他永远这样下去。
(三)
怎么可能永远下去?
怎么可能永恒?
多年以后,有个溪月的女子跟我说,期待什么永恒,就连永恒都不能永恒。
天涯就这样忽然消失了,永恒的消失了。
突然闯入,然后突然走掉。
总是我的心再大,有谁进出也是晓得的呀!
我的心忽然很失落,很久很久都是空荡荡的。
我找了很多地方,问了很多人,他们都说没见。
父亲是知道的,只是不肯告诉我,直说天机不可泄露。
什么狗屁天机,难道,天涯是个梦?
终于,我消停了,就当是梦吧!
“你也老大不小了,就也没个中意的?”这是七万年后的现在,父亲常说的一句话。
“没有。”我干脆利落道。
“天帝发帖说是选太子妃,你去一趟天宫吧!”父亲交代道。
“不想去。”我挽过父亲的手臂,说道:“我这一生,只记得一个他。”
“他就在天庭,去吧!”父亲拍拍我的手,话中有话。
就这样,我来到天宫,认识了广寒宫的溪月姐姐,和我认定的那个他。
果真,他在这里,我本来想问他为何走得无声无息,为何不告诉我一声,可发现没了意义。
我认定的他早就有了认定的她,瞧着他的荔枝眼,柔情蜜意的看着溪月仙子,我一时呆愣。
这么些年,再见已是故人,故心,何必执着?
曾经沧海难为水,我第一个欢喜的男子,他温润如玉,是这三界内少见的奇葩,而后的岁月,还会有别的男子如我的眼吗?
我潇洒带着暖丫头离开,飞旋到人间时,楚涯和溪月正矛盾着,不知道差错出在那里。
我看着楚涯为她心烦意乱,我为他担心焦虑,再也不是白云朵儿的无所谓了,这就是溪月的魅力所在吧?!
本以为,我会潇洒离开,不管不问,可楚涯深蹙的眉心总是不停的闪现在我的脑海,我的心很大,神经很大条,可是,放不下。
所以,我总是出现,在楚涯需要的时刻,总会有我的存在。
那个佐圣真君,当然,也是为着他
71。…第五十四章 探寻
第五十四章探寻
我没有记忆,没有过去,这些都是真的吗?
刚刚稍稍来临的强烈感觉忽然就消失殆尽了,我弯下腰,看着湖面,想到,即使痛着,也好过没什么感觉。
我低头看着碧光鳞鳞的水面儿,却瞧见了个陌生的女子,完全不是我,脑子忽然想起,出门前,伽羽在我脸上轻轻的一碰,他改变我的样貌,究竟要掩饰些什么呢?
他怕谁认出我来吗?
为什么我看到那个男子的身影,会生出那样心痛的感觉?
回去之后,我拉着伽羽,拿眼死死盯着他的一双丹凤眼,认真问道:“伽羽,跟我说实话,我到底是谁?”
“溪月,我的妻子,清澈和晴韵的母亲。”他看着我,也是一字一顿。
“为什么我每次到人间,你都要施幻术给我伪装?你怕谁认出我?”我继续穷追不舍。
“我的妻子貌倾三界,凡界男子大都没见过如此美貌,若你单纯不设防,被谁轻薄了去,那可就不好了。”他帮我铺了床被,扶我坐下来,细细解释。
我死死看他的眼睛,没眨巴一下,眸色也是一片澄澈,上可对得起天,下可对的起地的坦承模样,倒显得我多虑了。
“我不喜欢你把我的样貌改了,看着很是陌生。”我不满提议。
“也是为了你好,凡事都可以依你,但这件除外。”他躺下来闭眼,声音含了一丝不悦。
“我有法术的,怎么能受一介凡人的轻薄?”我也躺下来,继续跟他讨价还价。
“要么待在魔界,这样可以保持原貌。要么,就换了样貌,出去玩耍,二者任你选。”伽羽不想多说。
“我要睡了,不想再谈。”对于他的强硬,我只是有所耳闻,原不曾想他会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今日就见识了一把。
不知,日后,还会怎样的呢?
“溪月,溪月”谁又在喊我,我的脑海忽然浮现了今夜跳月节上的萧瑟男子的身影。
“你是谁?为什么老喊我?”我轻声发问。
“你在跟谁说话?是我吗?”伽羽半梦半醒的咕哝。
“自言自语不行吗?”我没好气道。
“嗯哼,我没意见,愿意说什么就说吧!”他侧身朝里,沉沉睡去。
“喂,喂”我对着空气喊了数声,却不见有任何回应。
伽羽冷笑一声,我也冷笑一声,自此一宿无话。
第二日,兮悦将军照例前来禀报事情,伽羽看了我一眼,道:“昨儿的选择你要选哪个?今日可还要出去玩?”
“不去了,丑八怪似的怎么出去!”我不满道。
“好吧!随你!”边说便跟着兮悦将军出了门,留下迷离子坚守着我。
“迷离子,过来。”我和蔼一笑,朝门边儿的迷离子摆摆手。
她魅惑一笑,过来了。
“过来陪我说说话,有点儿闷。”
她又是一笑,点头坐下。
“你是怎么了?大家闺秀似的装模作样。”我戏谑他。
他指指喉咙,然后写到:“尊上不让我讲话,不过我可以听尊后讲。”
我一时无言以对,这伽羽怎么防我防的这么厉害。
我们真的是数万年的夫妻?这点儿最最起码的坦承都没有,怎么撑得数万年的岁月。
“娘亲,娘亲”清澈和晴韵欢快得跑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