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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我是没事儿就去天后那里尽孝道,加之楚涯对我的态度越发严厉,天后对我确实好了许多,虽算不上和颜悦色,但至少不大呼小叫了。
“辛苦你了。”回来的路上,楚涯恳切道。
“我懂母后的心情,是我根本就不会接受。”我握着他的手,然后转开这个沉闷的话题:“我俩的红线断了,改天我再输进去一对儿吧?”
“都依你。”他拍拍我的脸颊,继而道:“方才南诗传音给我,说未映又不安生了,我得过去看看,你是要和我一起还是回去?”
“你去吧,我想去广寒宫看看。”好多日都不曾回家了,有点想去看看。
“他有可能在。”楚涯沉声提醒。
我抬眼看他,当真我的心事儿瞒不了他,但是那位也是何等了得,他不会轻易就这么罢休的。
“信我,我能说服他,就像你说服母后一样。”我看着他的眼睛,肯定道。
“去吧!天黑不回,我就攻过去。”他玩笑着学伽羽那晚的话,虽不是霸气非凡,却带着天地可鉴的认真。
我念诀儿唤出雎鸠鸟儿,晃悠悠回了广寒宫。
那个总是一袭红衣,眉眼温柔的女子,如今回来了,却是另一个身份,另一种心情。
物是人非事事休
进去;没见到我想的尘土飞扬。我料想着怕是楚涯派人过来清扫了的,我的家,他倒比我还要上心。
果真,到了后院,看见到一身黑色劲装。
伽羽,坐在月亮旁边的秋千上,那低眸思索的侧颜,说不尽的寂寥萧索。
“来了。”他抬头,我微笑,然后同时开口,
何时,我俩也生出了这样的默契。
“我专程来接你。”他简单的说,声音没丝毫温度。
“你知道答案的。”我蹲在月语溪边,叹道:“我不是舞洛,我也不想做谁的替身。”
“若你是替身,那我唤出个一模一样的不更好。”他声音不大,却清冷得让人心疼:“十万年来,若我只求一个替身,我何必孤独寂寞这么久。”
我心思沉沉,思考着他这话,我应不应该自作多情,理解为他欢喜我,非常。
“沧海一见,再不能忘。”他在我身后说了八个字。
好吧,你不明说,我就当你不是。
我站起来回身看他,行君臣大礼:“我爱楚涯,我要和他在一起,请尊上成全。”
他半蹲下来,冷冽气场压下来,我不抬头,只听他一句一字,狠狠道:“溪月你真是心狠。”
我看他软硬不吃,就死了心,抬起下巴,摆出一副我死活就是不回去的模样,我看你能把我怎样?
他看着,看着,看着。
忽然笑了,很好看的笑了。
我想起,多年前的某夜,也是这样,他看我,看着看着就笑了,三分无奈七分宠溺。
我现在忽然懂了它的意思:没事儿,我等,反正是一场势在必得的等待。
果然,他的身影和那稀世的容颜,同时迎风慢慢散去,他说了最后的一句话:“我早劝你收手了,是你不肯,你若要和他在一起,必拿灰飞烟灭来换。”
“那又如何?”我轻轻答道。
经历了好些事儿,我真的是平静了不少。
如果,我知道,灰飞烟灭的那个,是我,我依然还是会这样讲。
如果,我知道,轮回的结局是楚涯,那么,伽羽,我会跟你走,真的。
一步步慢悠悠的回去,我知道楚涯定是还没回,不然早让白泽来接我了。
偌大的羲和宫,空荡荡只有子衿单薄站在门口,见我回来,子衿行礼,然后给我端了杯茶。
“没什么事儿,下去吧!”刚会完伽羽,我很累,不想说话不想动。
子衿有些迟疑,欲言又止,但看了我两眼,还是下了。
我叹然,这丫头,去了趟凡间,心就丢在那儿了,自从和暖容回来之后,就魂不守舍的模样,早不以前清丽机灵的俏摸样。
这情有甚好的?瞧把一个个折腾的!
子衿一个,溪月一个,暖容一个,伽羽也算
我闭眼睛想着,心情有些低沉,便散步出门,掰手指头掐算间,然后想起了在魔界见到的那两个小孩子——暖容和兮悦的孩子。
伽羽会把他们怎么样?我该不该去把他们强过来?
回来和楚涯商量?该把这事儿告诉他吗?
未映又要生出什么事儿了?她把我的身份泄露出去了吗?
楚涯为什么偏要瞒着天后,难道她真的有那么恨?
我躺在恩泽池的盘石上,想着这一个个问题,原本就凌乱的心情,更加没了头绪,等楚涯回来了,全都撂给他,烦!
这个地方还是颇有灵气的地方,每每心情烦闷,景色就千变万化起来。
流仙裙飘逸飞扬,月华四泻,裙子上的水墨画显得越发淡雅高洁,恍然间我想起那个清晨,楚涯别出心裁的为我作画的场景。
一时心里暖洋洋,如人间的四月天。
爱情,或许就是这样吸引人,无论心暖心烦,总归会惦念着他。
从此,不再一个人;终于,有谁为我担心为我解忧。
坐在在恩泽池边,从日落一直到深夜,都沉沉得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心思迷迷蒙蒙像那不断升起得袅袅紫雾,那磐石之上,花瓣海洋中,我曾和他亲密如斯,如斯沉迷
暖风袭来,带来夏日闷热潮湿的气息,紫晶夕榕花瓣飘然飞落,洋洋洒洒得落到我的清露纱裙上,看着那飘逸淡雅的山水墨画。我低声浅吟声:
一朝泼得浓墨香,点点碳汁染露裳。
为免伊人空牵挂,故折凤翎绘墨画。
我边吟边取下簪子,施了法术将其刻在磐石上,那方我俩欢爱过的磐石上,然后下面题到:如斯如丝,教我如何不相思!溪月
忽听身后有谁,和着我心底的声音,浅浅低吟,念道:“如丝如斯,教我如何不相思”时,声音已略微轻缠。
我回身看他,他柔情回望我,然后伸手一拉,我瞬间进了冰心花香的怀抱。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他埋在我的颈窝,深深叹气。
我往他怀里靠了靠,心思柔软如水,小声道:“你知道就好。”
“当然,我自信,我是最懂你的那个。”他俯身用尽抱了我,转身。
一路上,浓情蜜意。
他没问我,伽羽。我也没问他,未映。
我俩的事儿,与他们无关。
羲和宫,袅袅食香飘然而出,我挣脱他的怀抱,探身瞧见桌上的奇珍美味,还有紫晶透亮花瓣儿包着的桃蕊酥。
“夫人辛苦了,这是为夫精心为夫人准备的。”楚涯见我目不转睛盯着美食,适时卖乖。
“不错,赏!”我饿坏了,欢喜跳下来,抱着他亲了脸颊一下。
他倒真是个心细体贴的夫君,亲自做了饭,才去寻我,省得两个回来冷饭冷榻的。
我洗了手,回身见楚涯摸着脸颊,一脸的不自然,有些奇怪,道:“怎么了?”
“没,还是头遭儿见你这么主动热情。”他坐下来,还在摸他的脸。
我一时无语,心里有些复杂,拿筷子夹了菜给他,略带歉意道:“你知道我的性子,多担待着点。”
“什么担待不担待的,都在一起了,还说这话。”他拿了桃蕊酥给我,自然而散淡得说着。
无论你是怎样的反应,我都会爱你,对你好,不做他想。
我收拾着饭桌饭局,他吃了几口就批公文去了,我料想他怕是有什么急事儿了吧,不然不会这么赶。
“西天佛家邀我天界参加参禅大典,至少得半月才能回来”。果真,我端茶进了书房,他埋头奋笔疾书,嘴上也是公事公办和我聊着。
“好的,你去。”我他磨墨给他,口气也是公事公办。
空气中思念离别的气味一下弥漫开来,我不想伤感,便那话岔开,道:“不过。”
“不过什么?”他眼睛一亮,开始期待下文。
“把你的侧妃带上。”我没好气道。
料想他会吃惊,不想这厮却无动于衷,只是拿眼笑问:“确定?”
“未映是个祸害,呆在天宫不是在天后耳边吹风,就是跑去联通伽羽。”我头疼道。
“为什么不和我去?”他很少有疑惑,此时满脸不解的样子倒真多出三分可爱。
我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