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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她来的这一会儿,足以让我稍加修复灵力,迎身再战!
我俩时而轮翻上战,时而并肩作战,终于,在日落之时,找到了它的死穴——独角,然后拔了下来。
它死了,我也伤得无甚知觉了。
不知昏睡多久,但我知道昏睡中,她一直给我输送灵力,是自精元发出的纯精火行修为。
究竟是为何?一个素不相识的少年,值得她如此舍命相救?
我睁开眼,看到了她。
她的容颜温柔灵透,眉心、眼底全是纯净温暖的笑意。
那浅笑,竟比山洞顶散落下来的阳光都要闪耀明亮。
然后她笑说她是溪月,问我名字。
我说溪月,我叫楚涯。我知道她要年长,但却不愿尊称她为姐姐,不知为何得不情愿。
我一直风轻云淡存在着,无论对花草树木,虫鱼鸟兽,还是对四海八荒的仙家,又或者对父尊母后,感觉并无甚差别。
可第一眼,我忽然明白,这世上,真的存在与众不同。
后来,看到一首诗,方知那时的心境——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所愿!
我将这句诗,题在了她给我拭血时留下的那方帕子上。
身为天界太子,需用三万年拜师四海八荒,修炼完成方能返回天宫册封。
我们遇见太早,那时的我,还不能陪在她身边,所以悄悄然离去,去寻浮越将军,让他护送溪月回天宫。
三万年间,我回天宫两次,所以远远观望了她两次。
一万岁时,在昆仑墟收了灵兽白泽,父尊母后召白泽回天宫受封,我方跟着回去,浅浅见了她,身形略长了些,眉眼间的笑意越发清澈灵透。
我想,我的心是真的拉她身上了。
那晚月凉如水,我化成一尾鱼游曳于月语溪里,听她叹气,说爹爹不在身旁很是孤独,若是有个猫阿狗啊陪着就好了。
回去之后,立马命白泽换身小白兔,过去广寒宫陪她,这一陪,便是两万年。
两万年,我虽不在她身边,可白泽会好好照应她,而我也因白泽定期的汇报,对她更加了解。
两万年间,白泽没少被她折腾。其中最令它刻骨铭心的,就是它耳朵后的那处红色印记了,她说这是她家的小白兔,做个记号,既能有别于他人的白兔子,又能避免它走丢了。
我笑,可爱的溪月呀,就算你用了永不褪色的彩虹染料,它变回巨型真身时,你还是认不出来呀?
不过,还好,你没将你的名字刻上去,讲到这里时,我发现白泽明显松了口气。
白泽说这则事时,我正在不周之山冥灵老祖那里修行,那里终年无光阴冷,而我的心情却是温暖如春。
终于,三万岁,修成归来,我满心欢喜去广寒宫寻她,她却不在,问了才知,是去太上道君那里补修术法了。
按道理,仙家三万岁法术便修满完成了。她此番去并非增加灵力,而是要用那三昧真火来抵制她的先天畏寒之疾,我听白泽讲过她这奇怪的病症,说是到了七八月份,必有一次全身血脉冰冻之劫。
我修遍三界医术,却并未找到对症术法,只能将数百种暖性仙草给列下来,让道君提炼出丹药,可他却说需用流破山火麒麟的鲜血做引子方能练成。
太子册封大典在即,我却没想太多,立马前往流破山取药引子,本以为很容易,哪知火麒麟性子很倔强,死活不肯给,僵持中母后的青鸾又来催我回去册封,我只得命白泽过来助我拿下火麒麟,不曾想,我两个的修为加起来远在麒麟之上,一时失误竟打死了一头。
另一只麒麟震怒无比,歇斯底里得要将流波山毁了!流波山乃仙墓聚集之地,所以此番真是闯了大祸!
父尊母后闻讯赶来,请求火麒麟息怒并降罪。
这件事,原本就是我错了。
我接受,九九八十一天电闪雷劈,七七四十九天冰冻火燎,还有两万年的悟错崖思过。
对于最后一个惩罚,我一直认为是老麒麟故意整我的。
两万年,还得在等两万年,我才能见到溪月,那个巧笑嫣然的温暖女子。
看到她,我才觉得,我的生命是有温度的,我的血液是鲜活沸腾的。
好吧!毕竟佳人很难得,如果这是天意,别说两万年,十万年又有何妨?
我那时还不知道,这世间的情事,也是风云变幻的。
52。…第四十八章 多重要
第四十八章多重要
第十日,多云。
大多大多洁白自由的云,在蔚蓝的天空飘逸俊朗,温暖清扬,像极了某谁的气质。
好吧,伽羽让我怎样做,我就怎样做。
双手合十,祷告,云合,事成,今晚成亲。
他飞身直上万里高空,我蓦地睁眼,和他,成亲,他,不是我一心认定的楚涯。
我又要流泪了,便抬眼看天空,朵朵白云唤出一列凌乱的狂草字迹,是伽羽的手笔:“伽羽溪月今日大婚!”
“瞧把你感动得。”伽羽声音清冷,指尖却温柔给我拭泪。
我闪躲开来,道:“别对我那么好,我又不是为你哭的。”
“我知道,为的是天界楚涯是吗?”他苦笑一声,抬眼看天,自言自语:“不知道,他会不会情深似你。”
我知道,眼前此君,惜字如金,绝不会说废话,也不会做没意义的废事,比如说在天上写几个字,以表示自己大婚的激动喜悦心情。
“他不会来了。”我肯定道。
他若来,必定只身,只身等你来杀?我的楚涯,不会做这等没头脑的事儿。
“来不来就看你对他有多重了?”伽羽丹凤眼里闪着算计的火花。
我蓦地想起他那次发狂时的狠话:“总有一天,我要让天界太子臣服在我的脚下。”
那次大伤,他应该还没痊愈,如此今晚只身前来,那还能活着回?
“看来,我在你身边,还是不能让你复原。”替身终是替身,身子相貌如何相似,也不抵当年伊人,一颦一笑一回眸。
所以,我懒得故作姿态讨好他。
“你比她要灵透聪明。”伽羽叹了口气,牵着我离开。
忽听上空一惊雷,开天辟地般得声响,然后风云变幻,现出一行俊秀挺拔的字迹,我认得,那是楚涯的字:“楚涯未映明日大婚。”
伽羽冷笑着,念道“楚涯未映明日大婚。”
我后退着踉跄了几步,一步之遥便是断崖,身子急速下坠,我心痛,忘记了用术法,或许,我不想。
那痛,求生不能,求死不能,石破天惊的痛,我受不来了。
如果知道结局如此,我断不会受你那朵温暖清扬的绝世笑靥。
伽羽自是不能让我就此完事儿,我还得帮他成就大业呢?
魔界,一片喜庆,原本就阴森的宫殿,此番更是光怪陆离。
行了礼,我着大红蝴蝶鸳鸯喜袍呆坐着在他的磐石榻上,凌晨伽羽才醉熏熏进殿,看得出心情不错,可以说是难得大好。
而我们在心情大好时,戒备总是最低的。
“我的新娘还在呀!”他凑过来,亲了下我的脸颊。
我如梦初醒,急速闪身躲开,全身防备。
他招手,示意我,识相的最好快点过去。
我摇头,表示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他微眯丹凤眼,一把扯了我按在磐石榻上,背部一阵生疼,我想起了那晚的楚涯,是对我怎样的千般呵护怜惜,如今,他对另个女子如此。
我哭,狠狠得哭,他俯身吻我的泪,没有冰心花香。我服软,恳求道:“伽羽,我不是舞洛,你放了我吧!”
“我娶得是溪月,溪月是我的妻,而你是溪月。”他字字清楚,眸光清朗。
“可你不爱我。”
“我没有爱,只有恨。”他双眼发红,极度危险的气息蔓延开来。
“这对我不公平。”
“公平,那你呢?你敢说你爱我?”他的眸光闪过意思苦痛。
“不爱,既然两厢不爱,求你放过我,我答应永远陪在你身边,做舞洛也可以。”我语气恳切,跟他谈条件。
“这么肯定我不爱你?”他有些发恨,开始撕我衣物:“等下你就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如果等下楚涯君过来,你衣冠不整,怎么出去迎敌?”我继续柔声劝他。
“刚好也让他看下你衣冠不整的样子,我倒觉得这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