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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心丹?我想问清楚,却是来不及了,叠叠震天鼓声已经敲响了。
于是便开口催他快去,他点头笑笑,缓缓取下我脸上的面具调笑道:“来,我再看两眼。”
看完后将我紧紧抱在怀里片刻放开来,转身大步急速而去。
他一声号令,大军便出发了。我愣在原地,直至大军消失不见方才转了身。回身瞧见天后她们三个杵在南天门前往这边看,心里惊到,刚刚那幕怕是她们都瞧见了,怎的没前来打断我俩呢?现在看来倒是我误了他们一家子告别了。于是便没过去,想着我宁可多绕几万里到别的天门进去,也不愿饱受你们怨毒眼神的摧残。
晚上将月亮点亮了,便着手收拾行囊,想着又要离开广寒宫一段时间了。这到凡界去并无甚危险,也犯不着带太多东西过去。
却不料瞥见一方帕子,我见那方锦帕甚是漂亮,拿起一看却是前日楚涯君幻得月落图,那这帕子怕也是他落下的吧?
不对呀,却怎地出现在我上次去流波山时的行囊里了?我又仔细看看,发现一个边角绣着一个“月”字,却是我早年绣的。少时见凡界女子做女红,便也好奇学来玩儿,还故意将那月字绣得弯弯的貌似月牙。这图上红色部分却也不像丹朱,倒像是斑斑血迹。
我翻来覆去得看,却怎的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们真的很久以前就认得了?我怎地一点也记不起来了。
百思不得其解时,不料身后凉凉的一句:“一方帕子,有甚好看的?”
31。…第二十八章 畏寒之疾
第二十八章畏寒之疾
不用回头都知道,是伽羽君那魔头过来了,因为周围空气的瞬间冰冻。但是本仙还是回了头,全身心准备战斗!
“我这广寒宫倒真是像是你们魔界的地盘儿。”经过与他数次较量,我已然多出了些从容,收了帕子转身倒杯落桂茶坐下来吃。
他也不客气,倒了杯茶挨着我坐了下来,高深莫测道:“我魔界的地盘儿溪月也得像住在广寒宫一样习惯才是。”
我没理他,只在心下诧异:“这厮不应在沧海坐镇吗?楚涯君的一万天兵可都压过去了,他怎地还有空来这边闲晃?”
然后又想这样也好,魔军没了主心骨,楚涯君更容易得胜些,那这样一来,本仙还得拖延他留在这里才是了,可我真是千万个不愿意让如此冰冷的他呆在这儿降温。
“怎么不讲话”他冷冷扫我一眼我,冷冷道。
“你想让我讲什么?”我也冷冷道。
想着你在魔界横行惯了吧,别个不讲话又碍着你什么了?
“什么都成,只要别不吭声”他丹凤眼瞟了我两眼,继续喝着茶。
“我不知道。”我也喝茶,不再理他。
他瞅瞅水晶壶里快要见底的落桂茶,挑眉不悦道:“你跟他怎地有那么多话讲,见我就哑巴了?”
我想着,这个“他”是指楚涯君吧?于是便白他一眼,想也没想便说道:“这哪里就能比了,他是谁,你是谁?”
“哦?那他是谁?我又是谁?”他望着我,眯了眯眼,反问道。
刚我的意思是他们与我的亲疏远近关系不同,楚涯君自是和我亲近得多。
但他这样一反问,我倒不好答了。
楚涯君是谁?伽羽君又是谁?
猛地心思一亮,便一本正经的答道:“楚涯君我天界太子,伽羽君乃魔界至尊,你们自是不同”
“唔,这样讲也有道理。”他喝完了茶,又拿了桌子上的桃蕊酥啃。我心想着,真真是太霸道了。
边吃着边面无表情地抛了一个问题给我:“那你觉得沧海之战是本尊会赢,还是他会输呢?”
我心里想着当然是我们天界的楚涯君会赢,但又不敢明说,我也不占这个嘴上的便宜,当下低头随便应付道:“不知道。”
他冷笑两声,伸手捏了我的下巴让我抬头看着他,恼道:“你倒低有没有带心和我讲话?”
听他这样讲,我冷笑道:“伽羽君今日才知道啊,本仙却真是没心没肺。”
他深邃冰冷的眸子更是寒了几分:“就这般不情愿与本尊讲话,啊?”
他手劲加大,我一阵吃痛,抬手便将他的手给打开了。他手在半空中停了停,又抚上我的脸,手同眼神一样,都是彻骨的冰冷,我原本已经冰凉的身子霎时又冷了几分。
他神色阴沉可怕,我不敢再乱动。他摩挲了两下便拍拍我的脸冷冷道:“沧海一破,你想不走都不成!”
我一听这话心里很不受用,冷笑道:“这倒奇了,本仙呆在哪儿也得听你的不成?”
他点头,毫不犹豫的自负。
“我不是舞洛,你要知道。”只是像而已,你何必当真,除非?
“本尊不糊涂,你和她还是分得清的。”
“那你干嘛非得要天界月神回你魔界?”我把天界魔界重读,看他怎样回他。
“你溪月本就是我魔界的。”他拍拍我的脑袋,起身要往外走,我拦着他:“给本仙讲清楚。”
他定住看着我,忽然笑了,很浅却很漂亮的笑意。“除了她,你是第二个敢威胁本尊的。”语气却是危险之极。
本仙胆小而且识趣,忙收了手让他走,道:“本仙胆小的紧,哪里比得了魔界圣女。”
“你就是。”他淡淡说了句,然后走到穷奇身边,说了句:“穷奇本尊领走了,跟着你也无甚用处。”
原来他今晚来是为了取穷奇恶兽的,他肆意霸道,我却手无缚鸡。想到这里身子便寒冷起来,我有些不好的感觉:畏寒之疾要发作了。
忙起身寻了几颗御寒丹吃下去,然后用三昧真火护住精元,瘫在榻上扯了几云被躺下,准备忍受煎熬。
活了七万年,早就明白,好多事情是由不得自个儿做主的,即使神仙又如何?无奈起来却更胜人界的苦难众生。像这时,就只能忍受着,一波一波的冷气蔓延全身,似是浸在漫冰山的万里冰封中,血液一滴滴结冰,温度一丝丝散去,片片刻刻都是煎熬,法术全不顶用,胸前那颗紫晶珠子变成了浑浊的暗灰色。
不知挨了多久,几个时辰,还是几天
我的意识抵不住开始飘忽,渐渐的连幻像都出现了。
我看到楚涯君一身戎装的赶来,坐在榻前,温暖干燥的双手抚着我冰冷的身子,眉眼里全是担忧,一向气定神闲的他显得有些慌乱。我听到他对白泽发脾气:“你是白陪她几万年了,本君问你她过得可好,你怎样答的,她受这样的罪你竟说好,这也叫好,恩?”
白泽低头辩道:“回主君,那时没这般严重。”
确实啊,这疾症倒真是愈来愈严重了。我点头想劝楚涯君两句,却见他脱了盔甲,将抱起我紧紧的抱起按在他怀里暖着。
“月儿,月儿,月儿”他一声声轻而急唤着。
我听他唤我月儿,心里生出三分蜜甜七分酸涩,便紧紧楼了他的脖子开始低泣,觉得莫名委屈,泪珠子汩汩流出来,却霎时结了冰,冻得我又是一阵战栗。
他搂的更紧了,声音发颤道:“天,月儿,你别吓我,是不是很难受,怎的哭起来了?”然后对身边的白泽道:“给本君快点想个法子出来,不然以后你就不用跟着本君了。”
我感到他浑身紧张地有些抖,便闭眼摇摇头。想到有你楚涯君这样为我喜为我忧,这样的疼我惜我,就够了,不必再做些无用的事了!
恍惚听白泽沉声道:“主君临百万魔兵都不曾如此慌乱,如今却这般没了主意,难道主君忘了月神的身份?她乃魔界正经血统,却满身仙界法术,此时正是魔性猖狂之时,两者必然相冲,臣下猜”
楚涯似是冷静了一些,道:“去请司命过来,让他带着紫金葫芦。”
我闭了眼睛挨着,恍然听到桑林嚷叫:“月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结成冰了?”
“愣着作甚,把她灵力收了!”
“哦,遵命。”
寒气渐退,暖意上涌,我的意识恢复几成,渐渐感到指尖的温暖。
“主君,沧海战事紧急,还请主君以大局为重。”白泽劝道。
“大局?”一双温暖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只听那人轻轻道:“她就是我的大局,如若没有她,哪里会有我?”
是谁?将我可笑得比作了他的再生父母。
“殿下报答她的已经够多了,还是快回沧海吧!”
“不要劝了,本君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