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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长的手指,徐徐的来到她的腰间,扫过那一枚硬币大小的浅红色胎痕,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曾经那个女人说过的话。。。。。。。
“我啊,最大的心愿是嫁给你,现在已经完成了,那么还有一个心愿,就是可以找到我的家人。”
“阿臣,知道吗,听说上天在安排人出生的时候,会给他的身上烙下痕迹,他如果丢失了的话,他的家人就可以凭着那个烙痕找到他。”
“阿臣,我猜我投胎的时候是被阎王爷从天上踹下来的,不过幸好他踹在我的腰上,如果是脸上,红红的印子,不知道要多难看。要是我真成了那样,你还会娶我吗?”
严漠臣闭上眼睛,呼吸微微急促,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
这个世上,没有一个女人会用那种语气叫他的名字,软软喏喏,最后一个臣字总是要咬的很轻,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人的容貌可以改,名字可以改,可是很多细节和小习惯,永远都在最好无防备的时候自然而然的表现出来。
他睁开眼睛,为她盖上被子,动作相较之前来说,更多了几分小心和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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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夏苡薇醒来的时候,头有些疼,可能是因为昨天睡了一整天的缘故。
昏沉沉的望了唐姣姣的床一眼,被子床单很整洁,人却不见了。
夏苡薇揉了揉太阳穴,来到卫生间,刚要刷牙,却怎么都找不到自己从国内带来的牙刷,幸好酒店还有备用的。刷完牙洗过脸,已经八点了。她还记得今天八点半要在酒店大堂集合,于是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下了楼。
等夏苡薇走到大堂的时候,剧组的人员都已经集合好了。虽然没有迟到,但她终究还是最后一个才到,所以还是跟宁善道歉,宁善没说什么,一行人上了车。
中巴车浩浩荡荡的来到当地的一个小部落,部落里大多都是孩子和妇女,家里的男人几乎都去邻国打工去了。
夏苡薇和苏琳娜他们,都穿着世界慈善组织统一发下来的白色t恤,她们从车上将带来的食物和衣物搬下来,一一交给部落里的母亲们。虽然身后一直有摄影师进行跟拍,宁善也从不加入她们,但夏苡薇却没有觉得别扭,她很认真的听那些母亲将话,虽然语言不通,但语言并不是唯一的交流形式。
部落里的母亲为了感谢她们带来的食物,叫来孩子为她们唱起了当地的歌曲,孩子们童稚的嗓音回荡在草屋内。
夏苡薇还听到翻译告诉她,有一个家庭,孩子才刚满岁,他的父母在一场海难中丧生了,现在是孩子的奶奶的拉扯他长大。夏苡薇听后特意去那家去看了孩子,孩子果然还很小,因为没有吃的,所以很瘦小,薄薄的肌肤几乎能清晰的看到肋骨,她去的时候孩子在哭,水汪汪的眼角看起来十分惹人爱怜。
经过孩子奶奶的同意,夏苡薇亲自用水给孩子冲了奶粉,将孩子抱在怀里,用带来的奶瓶喂他吃饭。很快,孩子就收住了眼泪,小小的手掌握着夏苡薇拿着奶瓶的手,砸吧着嘴巴,吃得很香。
宁善注意到了这边,拍拍摄影师示意他将这个镜头拍下来。
太阳落山的时候,他们才收工。离开前,那位奶奶送给夏苡薇一个手工编织的帽子,夏苡薇很愉快的收下了。
回程的路上,夏苡薇坐在唐姣姣的身边。
“姣姣,早上你去哪了,我起床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
唐姣姣不知道怎么说:“我。。。。。。。。”
夏苡薇看唐姣姣面色带着为难,想是自己可能问了不该问的事,于是一笑,将话题岔过去:“对了,谢谢你昨晚帮我上药,昨天我实在太困了,都没有跟你说谢谢。”
“啊?”唐姣姣杏眸圆瞠,过了会儿,才支支吾吾的说:“额,不客气。”
夏苡薇对唐姣姣微笑了一下,目光看向窗外。
唐姣姣却皱着眉头,苦思冥想的样子。
她昨晚根本就没回房间啊,不是她不想回去,而是她二哥不许。说什么别打扰严大哥,可她不明白打扰严大哥什么。不过苡薇说昨天有人给她上药,难道是。。。。。。。
正文 71当时只道是寻常(16)
严漠臣坐在车里,十分沉默,手指有节奏的轻敲着膝盖,这是他思考时惯用的小动作。
他身旁座位上摆放着那份文件,他却始终没有打开,目光遥遥的看着窗外,沉沉的情绪似乎就要掩藏在窗外的天空里,辨识不清。
其实早在他飞去她身边的时候,就已经预料到了结果,所以让陈邵阳用科学的手段鉴定,不过是给自己一个更加完美的答案。
一个,让自己无法否认和逃避的答案。
这世上真有这种巧合吗?人死而复生,原本应该逝去的人以另一种面貌再次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辶。
清隽凌厉的眉眼此刻染上了些许的苍凉,光线透过车窗折射,他的嘴角噙着隐藏在最深处的自讽。
这么多年了,他从未想过她,哪怕一次。
只要心里有那个苗头升出来,他就会立刻将它掐断。他不是多愁善感的人,更是不喜欢后悔的男人,他向来骄傲自己杀伐决断,对任何事任何人都能客观而理智澌。
只是独独对她,就像是心口上最隐秘的伤口,不被他人得知,只能在寂静无声的时候将它深深、深深地隐藏。
他从不肯承认自己曾辜负过一个女人,一直以来是那么理直气壮的享用她不求回报的爱情。所以直到她答应离婚,出走,最后死在那场平安夜的车祸中,他也没有一丁点儿的愧疚。因为他自始至终只将那场婚姻当做一桩生意,他给她富足的生活,令人钦羡的头衔,唯一保留的只是自己的爱而已。
然而,一切表面的若无其事,都在得知她真正的死因后而慢慢龟裂。
他一直知道,那个女人有一种让男人也钦佩的勇气,他的冷落和无尽绯闻,从来没有让她的爱消褪过一丝一毫。结婚两年对她最深的印象,是她的义无反顾,是她一次次受伤后的强作笑颜。
她那么爱他,爱到毫无理智可言,只是后来是什么原因,让她终于心死离开他的?
他想,应该是他在危难时刻,毫不犹豫的背叛和抛弃吧。。。。。。。。
那时候眼睁睁看着他带走乔菲,她究竟在想什么?
男人闭上眼睛,下意识去掏口袋里的香烟,却空空如也,才想起来在飞机起飞之前早已经抽尽了最后一支。
空空的掌心,隐隐作痛的心。
第一次她被家人抛弃,成了孤儿,那是她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痛,他知道。
第二次她却又被他再次抛弃,连最后可以坚持的勇气都失去了。
他知道,他都知道,知道她有多害怕自己被孤零零的留下来,知道她即便受伤也要讨好自己,不过是怕被他丢下。
可终究,他还是那样做了,做了她最害怕,最残忍的事。
黑眸睁开,他失神的看着自己空荡的手心。
终究,还是没有拉住她,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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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善大发慈悲开车将夏苡薇送到孙柔的家里,夏苡薇感激涕零。
拉着行李箱敲响了孙柔家的房门,孙柔看到她尖叫了出来,两人抱成一团。
夏苡薇从孙柔的怀里逃出来,问:“恩恩呢?”
“在房里做作业呢。”孙柔向公寓里面大喊:“夏恩恩,快看谁回来了?”
之前夏苡薇给夏恩恩打过电话,所以孙柔这样一说,夏恩恩就猜到是夏苡薇回来了,原本坐在床上复习功课的,听到孙柔喊他,连拖鞋也顾不上穿,咚咚的跑了出来。
“妈咪!”夏恩恩扑进夏苡薇的怀里。
夏苡薇蹲下将儿子抱起来,夏恩恩抱着她的脖子,左亲亲右亲亲,最后孙柔都看不下去了,直摇头:“啧啧,恩恩你这样也太伤我心了吧,我好像我虐待你似的,看到你妈咪就那么兴奋?”
夏恩恩笑得眯起眼睛,夏苡薇则骄傲的说:“我儿子跟我亲,你还吃醋啊?不然的话,你自己赶紧也生一个。”
孙柔白了一眼夏苡薇,佯装生气的样子,说:“连男人都没有,我找谁生啊?快走快走,你们娘俩快回家亲热吧,别在我这里碍眼。”
夏苡薇和夏恩恩对视一眼,互相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和孙柔告别后,夏苡薇带着恩恩打车回了家。房间里半个月没有打扫,很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