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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不能找你了?”挑眉,凌君炎的眼神默默地打量着文浣浣,那个从小缠着自己的小师妹,现在满脸春风,一副正沉浸在爱河之间的模样。
有些刺眼,因为在凌君炎陪伴文浣浣的十多年来,他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容。
见文浣浣撒着娇般的吐舌,凌君炎找了个位置坐下,没有多犹豫,便开口问:“你和他在一起了吗?和郑凛叙?”
文浣浣想着可能又是姥爷那个老顽童说的,便点点头。
凌君炎沉默了。
“你喜欢他?”
文浣浣有些意外,因为以前即使自己在大学和其他男人交往,师兄都没有过问过自己什么。
“嗯他对我很好。”文浣浣点头,虽然缓慢,但是却依然十分坚定地道。
“傻瓜,对你好,就是爱了吗”凌君炎苦笑着揉揉她的头,“既然喜欢,那就在一起吧,好好相处,不用太着急断定什么,毕竟人的一生,真的很长。”
“搞什么嘛,明明嫂子都不给我找一个,却说得自己很懂似的”文浣浣嘟囔着抗议。
凌君炎的手顿了顿,随即拍了下她的头。
他哪是不要,而是不想要。
他不愿,把自己的爱,再分给除了她之外的他人,哪怕是一丁点。
“笨丫头,就你会说。”凌君炎像以前小时候一样把她抱在怀里,两人坐在温馨的单人床上,文浣浣忽然想起以前,他们也是这样快乐地在一起,凌君炎就像她的哥哥,或许,比亲生哥哥还好,他总是宠着自己,给予她所需,但是长大了,这种机会就少了。
其实人的一生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不是亲人,不是好友,更不是恋人,但是却比那之间更为值得信赖和依靠。
凌君炎对于文浣浣来说,就是这么一个存在。
“浣浣,我要去俄罗斯,半年。”冷不丁的,凌君炎道。
文浣浣诧异地抬起头,撞见的却是凌君炎一张失去了些许表情的脸。
“为什么?”文浣浣疑惑地问。
凌君炎并没有拉住她,他静静地看着她,用那种沉静而守护的姿态,不靠近,也不离开:“公司下发的调任,后天启程。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其实这只是一部分。
那张调任书,此时正安静地躺在他的裤袋里,但是先前的犹豫却在刚才听到她的答案后而果断地消失。
“不可以不去吗?”文浣浣有些着急,她从来未曾想过会和师兄分别那么久。
“我会回来的,只是半年罢了,浣浣,俄罗斯那边有更多的交流机会,虽然我不舍得你们,但是我也舍不得这次机会,”凌君炎微敛眸,低垂的眉角遮住了他眸中的一丝荡漾和溃散,“师傅已经知道了,行李我今晚准备浣浣,你怪我吗?”
文浣浣沉默了。
她,或许是最后知道的,他一直没有告诉她。
“师兄,你知道的,我怎么会怪你”半响,文浣浣咬着唇道,“我只是在生自己的气,你明明都要走了,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傻瓜,又不是不回来。半年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凌君炎低笑,他温润的褐色瞳仁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温柔似水,“好好照顾自己,不论我在哪里,只要你一个电话,我立刻飞回你身边,师兄说到做到。”
“好啊,那你别走了”文浣浣鼓起腮帮道。
凌君炎似乎被触动了心底的某一处,手竟然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把她抱在怀里,她盈盈的香气像小时候一样,充盈着他,使他一而再地想就这样永远下去。
“浣浣你喜欢师兄吗?”他的喉头微颤,却忍不住地想要问出口。
“当然喜欢啊,”文浣浣没有挣扎一丁半点,师兄的怀抱永远都有种让她安心的感觉,从小到大,他给她的,都是她想要的,不是最好,却是她令最为珍惜,“师兄就像我的哥哥一样,没有妹妹会不喜欢自己的哥哥的吧?”
一句喜欢,一句哥哥,一句无意,让凌君炎的心从天堂活生生坠入地狱。
却偏偏无从反驳,只得苦笑。
“我也喜欢你,浣浣,师兄永远都不会不喜欢你,虽然我不在你身边,但是你一定要记住,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背弃你的人,那么那个肯定不是我,因为你是师兄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也是最想要守护,想要而不得的。
文浣浣默默地点头嗯了一声,最后千言万语,只能化为口中一句,“哥哥,保重。”
凌君炎可悲地想,浣浣,如果你知道你的一声哥哥足以让我万劫不复,你还会这样看我吗?
爱,是太奢侈的东西,他已经从她这里得到了太多,又怎么忍心,看见她因为自己而左右为难。
因为凌君炎永远无法带给文浣浣像现在的笑容,所以只能放手。不是因为不够爱她,而是因为除了那个男人,她不会对其他任何人这样地笑,所以他忍痛,把对她的感情从血肉中剔除,改为刻在心脏里。
这是一场悲伤的分离。
但愿,在这半年里,他能够学会安静地守护。
凌君炎上飞机的那一天,文浣浣自己一个人呆了很久。
她和父亲一起把他送到机场的时候,阳光正好,偌大的机场盛满了阳光,那个总会对着她温柔地笑的男人,提着便捷的手提包,在登机口处看着他们微笑。
相信,这不是最后的别离。
但是寂寞却又抑制不住。
出门之前,姥爷召了师兄进房间谈话,半个小时的内容,只有他们师徒二人,没有人知道他们会有怎样的道别和交托,连文浣浣也不知道。
“回去吧。”文启雄拍拍女儿的肩膀,道。
他是清楚的,凌君炎,那个被自己视为己出的男孩,他的成长的一切,文启雄都默默地看在眼底。隐秘的,所以当他发现凌君炎对浣浣的眼神起了改变的时候,他便知道,凌君炎是注定要失去什么的。
因为他是那么在意她,有时候甚至比自己还要疼惜他家的那颗掌上明珠。
因为在意,所以失去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师兄炮灰掉了的感觉,难道是当初写薛BOSS的存在感太强所以这本就选用了一个炮灰男二么。。。
师兄表揍我。。。父亲大人还是如色水喜欢的那样是个聪明睿智大叔的形象,姥爷这货绝对是萌物!
第十三章
两人开车回到武馆,门口停了辆熟悉的路虎,高大沉重的车身泛着幽黑,文启雄下车的时候看向一脸心虚的文浣浣,然后面不改色地进门。
“师傅!”
经过庭院,不停地有师弟们向文启雄打招呼,见到了文浣浣,便换了一张不正经的嘴脸,“师姐,不赖吗?师兄刚走就带未来姐夫上门了,看过了,一表人才啊。”
“臭贫!”文浣浣作势打了他一下,师弟有模有样地招架,还没到一会儿两人就差点切磋起来。
正当文浣浣打算一记飞踢收拾那个欠练的师弟时,文启雄似乎轻唤了她一声,文浣浣忙收住架势,却被师弟趁机一个横扫踢倒在地。
“师姐,承让啦。”师弟作势拱手,但是笑得一脸得意。
文浣浣瞪了她一眼,刚想起身再战,腰部一只有力的大手把她整个身子提起,不用回头,文浣浣就能从味道中知道后面的人是谁。
“傻样儿。”文浣浣的后颈一阵温热,反应过来才惊觉那是郑凛叙趁势在自己脖子上吹气。她气呼呼地转过头,撞进了一双带有笑意的深邃眼眸里。
“啊啊啊,姐夫,我可不是故意的,但是兵不厌诈嘛哈哈。”师弟看着郑凛叙,笑着道。
“哦?没关系。”郑凛叙无害地微笑。
但是很快,师弟就华丽丽地中枪了。
坑弟啊坑弟!!
什么叫做没关系?!
练武场上,一声声沉重的摔倒声夹带着汗水充斥着这个以武为尊的地方,师弟在第十三次结实地摔出去后心地泪流满面。
纯白色的道服已经变成灰黑色了,但是乍看一下只穿着一身白衬衣的郑凛叙,除了那撸上去的袖管之外,是连气息都没有一丝的凌乱。
“师弟,没事吧?”郑凛叙眯着眼睛微笑,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他却没有给师弟一个回答的机会,伸出手借势把他拉起,让他站稳后又是一个利落的出手,这次却没有让他直挺挺地摔在地上,而是以手为爪,掌风袭向他的喉骨,师弟只觉得喉咙一股强劲的风吹来,还没吓出一身冷汗,郑凛叙却中途转势,改为抓住他的道服前襟,以手肘格住他的肩膀。
师弟闷哼一声,郑凛叙看起来小力地一击,却让师弟的整个肩膀都震麻了,郑凛叙没有再动作,一旁的姥爷已经喊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