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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如果可以,他也不愿意跟职场上的人发展成这般关系。
从见到乔可南的第一眼,以及之後一些相处,陆洐之著实对这阳光帅气的小伙子有过想法,但想法归想法,他一直没出手,就表示理智告诉他不该:第一,他不确定乔可南是不是同类,即便是同类,也一样不方便。
所以在看了照片後,他原计画要拒绝友人的推荐,可那天无意中看见乔可南咬笔的样子,他就失控了。
失控就失控,他原打算将之归类在一夜情,尽情享受一次,没料乔可南的反应如此吸引人,床笫间那声隐约的可惜,是可惜这麽美好的身体,他只能尝这一次。
预料之外的是,他发觉了自己的再难自控。
因为乔可南在看他,用那种尝过了甜头的湿润眼神,陆洐之不可能没知觉。
换做一般他会直接斥责,甚或请上头调换人员,可他不想因为在乔可南回味那晚的同时,他也在思索该如何将眼前的青年剥光压倒,狠狠侵犯,让他在自己身下哀求哭泣。
於是今晚,见他仍滞留在办公室里,陆洐之辨认为这是个极好时机,在便利商店便买好了道具。
乔可南没拒绝。他一亲上去就知道了,这青年同样想要他。
满室沉默,气氛低迷,尤其陆洐之表情阴鸷,一连抽了三根烟。
虽说这不是他的责任,乔可南还是决定稍稍解释一下:我有个交往三年的前伴侣。
陆洐之抬眸。嗯哼。意思是叫他继续。
男人这副罕见闹脾气的样子,令乔可南失笑,随即目光又沉了下去。他出过轨,估计不只一次,人家说看到一只蟑螂等於有三十只蟑螂,应该没这麽倒楣第一次就被我睹到。何况是把人领回家里,可见在外头做不够刺激了。
陆洐之听著。
这是乔可南第二次跟人提及苏沛的事,第一次是跟菊花黑。尽管不是他单方面的问题,不过我就是挺不喜欢的,那种你上我我上他的关系。
陆洐之:所以,你想怎样?
乔可南一愣,歪了歪头,不解。
陆洐之很犀利。你想我们谈感情?
乔可南沉默一阵,摇了摇头。
栽过一次就晓得,感情不是想谈就谈,软体硬件都得相合。他跟苏沛倘若是硬体相冲,跟陆洐之那肯定是软件互斥,就像苹果跟微软,一辈子撕咬竞争,不太有机会成为同间公司。
陆洐之见他爽快摇头,也不知自己的心情是什麽。
他拈熄烟,说:不想,就算了。
乔可南闻言,松了口气。
他瞅著陆洐之沉定下来的脸,明白自己决定正确:他不想再让盛竹如有机会在他脑里做口白了。
眼前是一个彻头彻尾不安於室的男人,而且未来他肯定有其他打算,或许结婚、或许生子。跟这男人交往,不管是什麽关系,往後开门前他都得做好心理准备。
乔可南自认心脏还不够强。
有些事,一生一次就够。
11。不要迷恋哥
还好,陆洐之很乾脆。
被拒绝以後,他没多说什麽,隔天两人还是维持往常上下属的关系,公事上也没施予任何刻意刁难。
陆洐之依旧那般禁欲十足的打扮:一丝不苟的温莎结、漂亮的袖扣,表情沉稳肃穆,半点看不出两人妖精打架时曾有的淫言淫行,堪称装模作样的最高境界。
然而,即便在如此平静的表象下,乔可南仍旧知觉:陆洐之并没放弃。
或者说他潜意识里有期待。
期待什麽?乔可南笑了笑,转过身,恰巧看见陆洐之在茶水间。
他倒了一杯咖啡,瞥了乔可南一眼,遂打开奶球包装,往里头倒。
乳白色的液体由他分明指节淌落,陆洐之把沾湿的手送进嘴里,轻轻含住,厚实有力的舌将之舔了乾净。过程里,男人热切的目光正对著他的,眸里是一片荧亮惑人的光。
性感到了极致。
乔可南不自觉咽了口口水,竟没法移开目光。
他喉结因为吞咽上下滚了一下,陆洐之见了,嘴角攀上若有似无的笑意,端著咖啡走了过来。给你。
谢谢。乔可南接过了,陆律师一向只喝黑咖啡,加了奶精的,他肯定不喝。
陆洐之眸光一闪,回办公室去了。在此之际,那尚有点湿意的手,若有若无地扫过了乔可南的手背,惹得他浑身一颤,一股甘美的酥麻感自腰椎涌现,差点就要迷乱了大脑。
丁丁在一旁看著当然是没看到陆洐之骚扰的那幕。哗,陆律师对你真好,还帮你泡咖啡咧!
乔可南尴尬地笑了笑。是啊。如果这种职场性骚扰的行为也叫好的话,那陆洐之确实是对他好得没边了。
他瞥著那杯咖啡,心想陆洐之总不会在里头放春药吧?哭笑不得地喝了一口,暖热苦涩的液体入喉,不是自己喜欢的味道。下次,他应该叫男人在里头多放一包糖。
然而,他还是默默地把那杯不合口味的咖啡,涓滴不剩地喝完了。
对於陆洐之的提议,乔可南理智上明白自己做得对,肉体上却仍不时感到可惜。
那男人对他来说是隶属哈根达司的等级,那种贵得要死还拚命涨价不要人活的冰淇淋,嘴馋一次得大伤荷包,偏偏快穷死了也无法放下身段回去吃杜老爷。(其实杜老爷也不错啦)
陆洐之大抵也知晓自己对乔可南的吸引力,才老在那儿暗暗动手脚,看他几时会屈服。
不过嘛乔可南哼哼笑,一只种马跟骆驼比谁想先喝水,他有自信,输的绝对不会是骆驼。
※
乔可南挺宅。
甚至在网路上都很宅:宅在自己的Windows里。
他有几个交情好的网友,真正达到知心的,倒是只有一朵菊花,还是黑的。
这几年他都没和网友单独见过面,如今有了突破乔可南决定和菊花黑见光死了。
两人约在市区的咖啡店门口,他脑里大致想像过菊花黑的样子,但除了一团黑黑的菊花,实在想不出什麽来。他等了一会儿,直到有人自身後拍了拍他肩膀:嘿,Joke,是你吧?
声音很清亮、很有活力,乔可南一转身,看见一样貌标致的飒爽青年朝他微笑,不禁瞪直了眼:菊花?
嘿,就是我。菊花装可爱地眯起一眼,在太阳穴比了个耶的手势,甚至还吐了吐舌。
乔可南:你和我想像中的样子不大一样。
菊花黑:哦?是不是本人更加英俊神武、俊美不凡、帅得没边?他眼睛一亮,做了个花轮拨浏海的POSE:不要迷恋哥~
乔可南哭笑不得。不,你没我想像中的猥琐。
菊花黑:
两人一块进了咖啡厅。
菊花黑本名叫安掬乐。菊花:安居乐的意思嘛!他笑笑。你可以叫我小菊菊,或是小花花,我都不介意
乔可南:那小黑黑行不行?
安掬乐:早知道他不该取这网名的。
安掬乐个性很直,讲话很贱,但整体来说,是个美好开朗的青年,他气质乾净,身型骨架跟苏沛差不多,五官较深,多了些灵动,确实像朵充满朝气的花,吐露著清透的芬芳。
乔可南很庆幸当初没跟菊花要过照,他的长相外貌完全在自己好球带里,换做过往他一定会很想跟人家多认识,或许交往看看,如今
乔可南暗暗抚著自个儿的菊花,风中凌乱:他已经回不去了~呜呜。
好在一想到人家菊花黑,他又释然了。(菊花:真失礼!)
两人在咖啡店里喝了顿下午茶,逛了一天街,吃过饭去了安掬乐熟悉的GayBar玩耍。
还是乔可南上次和陆洐之约见的那一间。
安掬乐:怎不进去?
乔可南:没事他只是屁股痛了一下下。
安掬乐显然是熟客,两人一块坐在吧台前的小桌喝酒,不远处的舞台上,各色妖精伴随阵阵激烈的音乐扭腰摆臀。同志大抵天生就有很好的舞感,他们热爱各种美好事物,深知及时行乐的道理,即便明天是世界末日,也不会更改他们活跃的态度。
安掬乐:你跳不跳?
乔可南摇摇头。我不会。他属於那种没妖气的,直男里的同志、同志里的直男。
不知道陆洐之算哪一种?
说实话,他无法想像那人在这人群里,一并搔首弄姿的样子。
不过就像他没设想过陆洐之干人模样却亲身经历了一样,生命总是会给他带来惊喜。
因为,他真的看见了陆洐之
他打扮和往日大不相同,长方形黑色粗框眼镜、休閒V领T、深色窄版裤,一双咖啡色的靴,总结一个字骚。最可恶的是那条若隐若现的事业线,昏暗的灯光在上头折射出一片教人炫目的光,诱人极了。
男人并没加入那团疯狂的舞群,仍一派自持姿态,唯独有个人贴靠在他身上,跟随节奏扭动,或者说在求欢。
乔可南下巴差点掉地。太不检点了,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