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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出嫁,不过如今尔雅十七岁了,这年纪在如今的贵族圈子里的女孩儿早已出嫁,就算是不出家吧,也都已经是定亲的人了。尔雅若不是因为叶宁薛,也不会耽误至今。
千秋并不厌恶叶炎,虽然说他目前乃是叶芝桐,然而随着叶惜京于叶芝桐之死,上一辈该玩完结的事情也便不予追究。
叶炎道:“晚辈今日里亲自上门来提亲,还望王妃不要见怪。”
千秋点了点头,本来提亲的话总要来一个长辈,然而叶炎的父母早已经故去,大皇子一脉也好,叶臻那一脉也好,如今之剩下叶炎一人,所以当初叶禄才如此坚持留他性命。
“这无妨。”千秋摆了摆手,阮一生有些着急,生怕她就此答应了亲事,忙道:“母妃,这人两手空空上门来,哪里有这等提亲的道理?”
千秋笑笑,道:“这也有理。”她看向叶炎,倒是想要问问他到底想要怎么个提亲法。叶炎不慌不忙地问阮一生道:“你觉得如何才能?”
尔雅面色越加红了起来,她还在现场呢,当真当她不存在开始说起亲事来了吗?尔雅腾地起身,道:“我没有说要嫁!”
叶炎转向千秋,道:“我对福生妹妹轻薄在先,必当负责到底,之前不小心领身着男装的福生妹妹于青楼楚馆,坏了她的名节,自当有我承担。”
千秋挑了挑眉,却是不知道这一出。然她本不是一个不开化的人,目光中隐隐有着笑意。看尔雅道:“当真?”
尔雅瞪了一眼叶炎,亏得他还将此事拿出来与自家娘亲说,到时候定是又要罚她。
千秋理会得,看来此事确实当真。叶炎嘴角一勾。阮一生很不服气,但是这女儿家的名节十分重要,自家姐姐因为叶宁薛的事情已经使得名节有损,若是这事情再传扬了出去可就名声臭了一妻当关。
千秋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远道而来,我也算是你长辈,本应招待一二。今日里就不要说这么严肃的事情了。”千秋却是暂且按捺下提亲的事情,这事情正合了阮一生的心意,忙举双手赞成。
尔雅不置可否,叶炎也知不可操之过急,反正都已经进了端王府了。
千秋招呼曹巍布置宴席,曹巍领命而去。千秋挥退了三个孩子,让叶炎陪着去花园里走走,叶炎点了点头。二人并肩在花园里走了一会儿。进了水榭,并无他人伺候,千秋这才道:“你这孩子经历众多。想必心思也非常人所比。福生是我生的,知晓她平日里有些小聪明,又倔强傲气,也许很多事情反而看不分明。”
叶炎淡淡一笑道:“不知道王妃是什么意思?”
“那我就直接问吧,你对福生是什么心思?”
叶炎一顿,正色回答道:“自然是喜欢的,求亲的本意也是真实的,虽然有些唐突,王妃不需要多想。”
“虽然说你叫我不要多想,然而做母亲的总是会想得多一些。”千秋道。目光扫过周围,希望那几个会功夫的也不要蹲墙角偷听才好。
叶炎大抵知道千秋在想什么,排除了周围有人的可能。千秋这才道:“我端王府你与恩恩怨怨众多,要叫我完全信了你,还真是冒险。”
叶炎眼睛微微眯起,片刻后道:“这样说来。王妃要怎么才肯信了我?”
千秋摇摇头,示意他不需要多想,只道:“我也不是指责你什么,也不牵扯上代的恩怨,若是到时候尔雅想要跟你走,那我不会阻拦。”
叶炎微怔,低垂着目光,微微一笑,这笑容却并不是平日里拿来迷惑别人之用,他道:“王妃十年如一日,这心境一如当年一妻当关。”
千秋目露疑惑之色,不知道他所说为何。
“没有什么,只是几句牢骚之言。”叶炎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有些话也不是一句两句能够说得清楚。只是有时候会想,若是自己是千秋的儿子该多好。他对于她的感激是真实的,并不是今日里才想起来所说的话。当年若是没有这个女人带着蓝于沧出面,顺帝恐怕也不肯就此点头吧。
一开始他也是有些憎恶,就此孤零零活下来真的好吗?过了这么些年再回过头来看,这个问题,还是死之前再想把。
待阮胥飞回来,千秋将叶炎之事告诉了他,阮胥飞也露出吃惊之色,不过他见得事情多了,很快回神过来,道:“那你态度如何?”
他倒是没有急着发表自己的想法,也许是当初住顾着自己而伤害了别人所留下来的习惯,在于千秋成亲之后常常会更多地顾虑她的想法,就算是如今亦是如此。
千秋笑了笑道:“我自然有我的想法,不过福生却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女儿。”
阮胥飞搂了娇气在怀,道:“我相信你的判断。”
到了晚间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越下越大,噼里啪啦得倒是阵势浩大,尔雅站在门口,本想着出门又有些犹豫,这时间叶炎正在西厢的客房那边。尔雅心中琢磨着自家母亲千秋到底是做什么想法,柳色在一旁窃笑道:“郡主,你这么着是要去哪里呢?”
“你说母妃将他留下来是个什么意思呢?”
柳色笑嘻嘻道:“若问王妃是个什么意思,郡主还不如想想自己是个什么意思。”
尔雅叹了一口气,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六月初的一场暴雨而起,那时候想要去躲雨,怎么知道就惹来了这个男人一妻当关。然而事到如今,她却也不知道这男人为何会如此锲而不舍。
尔雅倜然见觉得有些烦躁,似是此时此刻不见到叶炎就有些不是滋味,于是让柳色拿了一把伞来就出了居所。
西厢其实离得也并不算远,而且路上都有回廊可以避雨,只一小段路途需要撑伞。白茫茫的水雾隔绝了暑气,尔雅到西厢的时候,叶炎正一个人随意摆弄着一盘棋。
远远地看着窗边人时而皱眉思索,时而舒眉淡笑,却是叫尔雅好长时间都没有挪动步伐。也许在他说喜欢她的那一刻,就在她身上打了一个结,叫她不能完全不在意他。
外间一道白光下来,轰隆隆一声惊雷,叶炎忽然丢了一颗黑子出来,尔雅下意识地接住。触手温热,概因这颗黑子他拿了有一会儿了。
原来他早知道她在那里了。尔雅心中有些欢喜,又有些气闷,进来道:“一个人下棋很有意思?”
叶炎一手执扇,道:“你不是看了很久了吗,应该最知道我到底有没有意思了。”
被看穿的尔雅撇了撇唇,道:“那我和你下一盘。”
叶炎顿了顿,尔雅扬声道:“怎么,怕输给我不成?”
叶炎摇了摇头,托着腮,一双眼睛凝视着尔雅,叫尔雅心头有些异样,屋外雨水浩荡,屋内人视线灼热。
叶炎道:“可以是可以,但是光是下棋有什么意思,来一些彩头如何?”
尔雅哼笑道:“怎么着你还要赌一些银子不成?”
“我可不缺银子啊一妻当关。”叶炎道,扇柄指了指尔雅,尔雅一怔,不解道:“什么?”
叶炎裂唇轻笑道:“三局,三局若是我全胜了,你便将自己输给我怎么样?”
尔雅咬牙道:“你就这么瞧不起我,以为我三局全输给你?”
“哗啦啦”叶炎将原本棋盘上的黑子尽数丢进盒子里头,又将白子也丢入盒子里头,这意思就是说开始吧。
尔雅知晓不能再一时冲动,万一这人棋艺当真了得,自己难道这辈子都要跟着他了?尔雅抬头,正见叶炎笑眯眯地看着他,就像是一只等待着猎物上钩的狐狸。
尔雅不知怎么地手一抖,原本还有些踌躇的黑子就如此落了下去。“咣当”一声,落在了星位上,尔雅心头一紧,叶炎却是道:“落子无悔,看来你是同意了。”
一上来就输了一筹,尔雅呐呐地说不出话来,为今之计只要赢一局便能够瓦解了来自于他的压力。
尔雅心道自己也算是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能人了,棋艺虽然算不上顶尖,却也常常被说是下得不错,至少叶宁薛从来没有赢过她,若是好好下的话,从年纪并不大的叶炎受伤赢下一局也不会是奢望才是。
最头痛的却是不知道叶炎的本事究竟如何,所以才叫尔雅一时间有些慌乱,之前若是一口拒绝了他的提议便好了。于是在这样那样的想法中,他招招凌厉,步步见杀,尔雅越下越乱,第一句仓皇落败。
她面色一白,凝神静气,暗道是自己想得太多,下棋之时竟是不集中注意力。这人一开始就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