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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把抱起千秋,脚下一提,便跃上了一棵树,一跳,便跳出了围墙。飞廉远远地便见一个黑影跃出了端王府,急速追了上去。
千秋脑袋昏昏沉沉的,只感觉身体飘飘浮浮,像是在空中飞行,忽然,身子触及冰凉的草叶,便落在了地上。千秋惊醒过来,便见自己靠在一棵树上,面前人早已经恢复原本的打扮,根本就不是阮密。
天还未亮,千秋心想她应该还没有出城,周围除了这男人之外并没有别人,那人似是抱着她走了很长一段路,又要躲避追杀,正做中途休息。
千秋要比他想象得醒得要早,他低喘了几口气道:“王妃就算是不顾忌着自己,也顾忌着你肚子里的孩子吧,希望你不要与我为难。”
他半是威胁的口气,千秋冷哼一声,道:“你要带我去见叶臻?”
那人并未作答,只听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天边露出了鱼肚白,天快要亮了。林中走来一个全身黑衣的女子,面上覆着黑纱,千秋一眼就认出了她,正是劳方。
男人似是对于劳方的出现也有些吃惊,警惕地上前一步问道:“劳侍卫怎么会在这里?”
劳方看了一眼千秋,道:“你把她交给我。”
“我恕难从命,这是王爷的吩咐,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她从蹭蹭防卫中带出来,若是我不能带着她去见王爷,我便不能活命了。”
劳方冷笑几声,道:“难道你觉得你能够打赢我吗?”
男人思索片刻,却是作出了拼命的架势,劳方斥责道:“愚蠢。你速速离去,我不与你计较。”
“还请劳侍卫不要与我为难,你也知道我若是擅自离开,让王爷知道了,我会比死了还要痛苦。”
千秋原本以为这两个人是一伙的,却不想这二人之间似是存在着很大的分歧?千秋一时间不明所以,眼下她行动不便,总觉得如果劳方赢了的话对自己更为有利一些。
“我话已至此。既然你这么说的话,那么——”话音未落,劳方的剑光已经切入男人的身体,然而却为有血迹。原来是二人之间速度太快,劳方劈中的是他的残影。男人自知不敌劳方,然而一想到若是没有完成任务而擅自逃离的话,叶臻会对付自己的手段便毫不犹豫地与劳方颤抖一处。
千秋站了起来,拍干净身上的雪沫,黎明时分着实寒冷,千秋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的目光快要追不上两个人的动作,只动手哈气。抱着肚子不停想着安全方案。
千秋对于劳方的态度很是疑惑,以前似是也有过类似情况,这人似敌非敌,但是要说是朋友却也是不可能的,以前是为了叶惜京还说得过去,但是自那晚上之后她应该与叶惜京已经没有关系了才是。
胜负已经分晓,劳方的剑尖抵着那人的脖子。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你偏偏不听。”话毕,她一抬手,鲜血笔直地飞溅上一旁的树木,一颗脑袋咕噜噜地一滚,余下的身体轰然倒下。劳方甩了甩剑好将血迹甩掉。千秋忙侧过视线,一颗心咚咚直跳,她还是如此近距离地看劳方如此干净利落地杀人呢。自己是对她太过于没有危机意识了吗?
劳方回身,脱下身上的披风给千秋道:“王妃你穿上吧。”
千秋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下,还是拿上那披风穿上身上立刻涌上一阵暖意。但见劳方消瘦的身形,问道:“你是带我去哪里?”
劳方的声音平静无波,道:“我并不是送你回王府。”
千秋笑了笑道:“我想你也不会如此好心。”
劳方一愣。只是想着叶惜京那落寞悲哀的面容,不由地握紧了剑。千秋见她停下来,问道:“怎么了?”
“刷”的一声,剑鞘抵着千秋的胸口,劳方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意,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杀了叶殊少爷?”
千秋还以为她会问出什么问题呢,原来是为了这个,只道:“我没有选择。”
劳方咬牙,目光愤愤地看着千秋,抵着千秋胸口的剑鞘让千秋十分不舒服,她抬手将剑鞘拨开,道:“不用如此凶神恶煞的模样,直接说出你的目的吧。”
“我和端王交换了条件,我替她救下你不同王爷见面,他便能够坐下来与我们的使节好好谈一谈。”
千秋听她说道阮胥飞,心中稍稍舒了一口气,看来阮胥飞没事。
“那现在呢?”
“跟我来。”劳方说道,林子的尽头出现了一辆马车,千秋坐了上去,似是特地为千秋考虑过,马车上满铺上了厚厚的棉被,好尽量让坐在里头的人感到舒服一些。劳方抱着剑坐在一侧,千秋问道:“你之前不是帮叶臻做事吗?怎么,如今你也学会独自行动了吗?”
劳方抬了抬眼,皱眉道:“我并不想要回答这个问题。”
千秋哼笑一声,道:“看来叶惜京比叶臻更有魅力呢。”
劳方的目光微动,似是对于千秋的话有很多感触似的,马车里一时间回到了静默。千秋下车的地点令她有些诧异,即便如今是安静的环境,然而弥漫在空气中的各种味道的脂粉香气,让千秋很容易地便联想到了一处地方。
“这里是花坊?”
劳方似是对于千秋一下子就猜到了而有些诧异,并没有否认,只带着千秋进了一间房间,房内还有两个人,都是女人,一个年纪大一些,脂粉颇厚重,还有一个年纪不过十三四岁,然而在这样的环境成长起来的人,十三四岁已经要超过普通人的成熟度了。
“给我准备吃的,还有热水。”千秋毫不客气地说道,不等劳方说什么,那一个脂粉重的女人便掩唇笑了起来,道:“王妃还真是镇定啊,来这里就好像在自家后院一般,要吃要喝。”
“我死了你们会不好办吧?吃的我不挑剔,能下口的就行。”
“可不要小瞧了我,若是太差的东西拿出来交代王妃也说不过去啊,梅儿去弄一些东西来。”
那小丫头称了一声是便下去了,千秋一早便打量四周,那脂粉重的女人笑着过来对千秋道:“王妃还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但凡能够满足的,我风九娘一定不会推辞。”
千秋直觉得这名字似是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是想不起来,风九娘一手搭上劳方的肩膀道,“劳侍卫,真是好久不见了呢,你也不来看看奴家,整日里陪着小王爷可还开心吗?”
劳方肩膀一甩,似是对于风九娘的脂粉味有些抵触,在千秋身旁坐下,道:“不要开玩笑了。”
风九娘咯咯咯笑了起来,千秋忽然间想到了这个人是谁,她是永夜坊的坊主,没有想到就在眼皮底下还有叶臻安插的人手。不,不能说是叶臻的,如今应该是听命于叶惜京的人吧。
这乍一看似是没有什么区别,听命于叶惜京和叶臻都一个样,其实却是代表了如今实权真正的掌控者是谁。
千秋记得叶惜京很久以前就说过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得到,那么如今,他得到了多少呢?
吃食和热水很快便送来了,千秋并不担心他们会在里头投毒,既然阮胥飞与他们交换了条件,那么她暂时应该是安全的。
劳方并没有处理尸体,那具被砍了头的尸体很快便被人找到,朱鬼道:“主上,如今还要动手吗?”
叶臻的肩膀颤抖起来,笑得越来越冷,越来越冷,道:“本王养了一个好儿子啊。”
赤鬼道:“切口干净利落,结合身上细小的伤痕的话,应该是劳方动手的。”
叶臻提了提早已僵硬的尸体,道:“难得本王还动用了在骠骑营内部的棋子,却不想他这么快就认输了,本王早就应该让那丫头死了才是,不听命令的狗都不是好狗。”
叶臻心中汹涌的怒火快要将他吞噬,本来即将将千秋弄到手了,可如今却被叶惜京搅局,竟然愚蠢地想要真的坐下来谈一谈,有什么好谈的呢?这样子的话,不大闹一场可不行了。
他原本就带着凛冽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