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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重华身子一颤,脱口而出道:“尸体吗?”
阮胥飞回头,看司马重华,司马重华自知失言,忙掩盖道:“我是说你要去看看我爹的棺木吗?”
“不,我只是去看看外面的人。”然阮胥飞话虽如此,却很是在意司马重华刚才那异样的表现,莫非那尸体有什么问题不成?他是知道司马诚这几年来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当初千秋动了手脚,而这个时候死了确实也有些怪,却没有叫人疑惑到尸体上去,这是有谁想要让这人快点死吗?
阮胥飞当下怀疑起来,然而这个时候去看尸体却有些不太合适,反而会引起别人怀疑。司马重华道:“我也出去吧,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阮胥飞点了头,二人暂且别过。
一顶阮轿子到了晋国公府,一声缟素的宗政明珠从轿子中由君儿搀着走下来。他走得很不慢,大抵对于他来说走路其实并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他伤身还为着一圈白狐裘,面色一如往日般苍白没有什么血色,然而他目光触及这“晋国公府”四个大字的时候,却是闪过一丝阴沉。
司马舜华远远地见宗政明珠到来,目光一变,便往后院而去。
宗政明珠的到来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怎么说这人都很少出门,今次宗政明珠竟然会为了司马诚之死而走出荣国公府,这死人的面子还真有够大的,而后才有人想起来,这宗政明珠也是司马诚的女婿。
因为之前司马星请旨顺帝说**公主病故的原因,来客都觉得这司马家一时之间男女主人都死了,有些冷清可怜。
宗政明珠一件阮胥飞便微微一笑,问道:“端王妃可在此?”
“王妃身子过重不便出门。”
宗政明珠低笑一记,眼底却是一片冷意,道:“端王还真是将她宝贝得紧,只是小心不要宠过了头了。”
阮胥飞岂能听不出宗政明珠话语中的讽刺之意,却是欣然接受,道:“宠过了头便宠过了头,本王自能收拾。”
宗政明珠无话,上前凭吊了一下司马诚,大厅里的陈设的上好的棺木,宗政明珠看着那棺木怔怔出神,似是能够看见什么别人看不见的东西一般。
司马星找来司马东平,问道:“瞧着端王妃来没有?”
司马东平只摇了摇头,只道:“既然没有和端王爷一道过来,想必是不会来了吧。”
司马星心道今日里不过来,出殡之日更是不可能过来了,即便那人病成那副痴傻模样的时候都还是将印信交给了千秋作为补偿,可是千秋还是不肯原谅他,到了如今他死了,千秋也不曾出现,看来她是恨他恨得彻底。
“是吗?”司马星喃喃道,就算是看在他的份上也不行,她还真是一个倔强骄傲到了极点的了。司马星虽说没有对于千秋生气,可这心底到底也有一些不太舒服。他一回身,却是见司马舜华一个人往僻静处而去,有些奇怪。
司马东平自然也看见了,正要说什么,却是见司马星摆手制止了他,只见司马星已经跟了上去。
司马舜华目光时不时扫一扫身后,见无人注意,一闪身便进入了最西面的小道,这处乃是通向静慈庵,自从五年前被烧掉之后,一直都没有修缮过,只让人简单地做了一下处理,只是一处长满野草的废墟。
司马星心中更添怀疑,决定跟着他好好看一看究竟。司马舜华一看左右,却是不见那人,心中有些焦急,他听到了阮胥飞与司马重华的话有些不安,看到宗政明珠出现觉得更加不对。
忽然之间,已然长到半人高的荒草被风吹向一边,不远处赫然站着一位身着深紫色衣衫的男子。
448 弦断有谁听
那人的目光并未定在吃一处,散漫得似是没有焦距,司马舜华呼吸一窒,不自觉地紧张起来,不敢看向他的张脸。
“你这个时候来,是说我交给你的事情你已经做到了吗?”男子的声音低沉,带着丝丝冷意,司马舜华打了一个寒颤,道:“不并未。”
“那你来找本王做什么?”男人冷笑一声,缓缓走近他,司马舜华越发觉得自己的一颗心压抑得厉害,虽然听说他武功被废去了,但是他不敢上前试探。
司马星躲在暗处,脑海里思绪纷乱,那人是谁?为什么司马舜华会来见这个人?司马星一颗拳头微微攥紧,深怕自己太过紧张而被发现。然而转而一想他又对自己会躲在这里而有些羞耻,这里是晋国公府,是他的地盘,为什么他要躲在暗处来盯着这两个人?
“王爷,好像有人知道了我爹的事情,我怕”
“怕什么?”那人嘲讽道,目光终于落在司马舜华身上,一手拍了拍司马舜华的脸,道,“既然做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啊?叶旭当年吧也是这么弄死了他老子吗?你当年跟叶旭有来往的时候,对于这样的事情应该也不陌生吧?”
司马舜华面色一白,当年二皇子弑父的时候他可没有什么感觉,因为并不是自己动手,再说他一直都在暗处,即便是顺帝后来清扫二皇子党人的时候也并未波及到他,可是当他亲自将司马诚送上黄泉路的时候,他看着司马诚那双眼睛就忍不住双手颤抖,终于明白这事情是多么可怕。当天晚上他几乎一夜未合眼,一直都在想着司马诚欲语未语的模样,他要说什么呢?那个人明明已经痴痴呆呆了那么久了,就算是死了也没有关系吧?
司马舜华面上冰凉僵硬,任凭那人拍打着他的脸,就像是拍打一个小孩子一样。都不敢造次。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他曾经见过他,只有一次,但是自此之后却再也没有反抗过他。他从来不曾为他做过什么事情,也不曾想过会和他有什么交集。却是在前不久他突然出现,要他杀了司马诚,他的父亲。
“司马家的种还是那么没骨气啊,不管是你老子还是你,怎么看卢千秋都不是司马诚的种似的,是不是卢雨蝉当年和哪一个野男人苟合了剩下她?呵呵呵。”那人说话并无顾忌,司马舜华心中对于他侮辱司马诚与自己的话虽然不悦。却不敢反驳。
卢千秋又是卢千秋
司马舜华心中有些愤愤,为什么连这个人对于卢千秋的认同都要比他多?
“本王还记得一些,那时候那丫头也不过五岁,倒是硬气得很嘛,啧啧啧尤其是那一双眼睛,简直就和”他的话音倏忽间截止,原本暴戾的脸上出现一抹异样的平静,却是在下一秒。唇角又习惯性地露出一丝冷笑,“那丫头如今已经长成什么模样了呢?本王倒真是挺想念她的。”
“王爷”
司马星几乎已经肯定眼前那深紫色衣衫的男人是谁,那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听见他说关于千秋的事情。便更为紧张一分,他这次乃是为了千秋而来吗?他想要对掐你去做什么?
“千万别用那种可怜的像是流浪狗一样的眼睛看着本王,本王会觉得有些恶心啊。”他说着,自怀里掏出一块帕子,将那只拍打司马舜华脸的手擦了擦,又将帕子覆在司马舜华的脸上,道,“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若是你还想要你儿子活着的话,那就快点将卢千秋给本王弄出来。”
司马星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鞋底与小沙子摩擦出的一丝细小的声音,却是没有瞒过叶臻的耳朵。即便他的武功已经不再,但是那样敏锐的直觉却是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身体上。
“哟,哪一只小老鼠也在?你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然还带来了尾巴。”
叶臻话语未落,两名背负长刀的黑衣男子已经出现在了司马星身后。司马星急忙推出一掌,想要就此狂奔撤退,然而一人似是早已料中了他的想法,宁可挨上一掌也不会让他离开。那人质闷哼一声,喉头一口腥甜,这年轻人真是好强劲的掌力。一人负伤以拦住司马星的去路,另一人配合默契地拔刀架在司马星的脖子上,稍稍一用力,便在司马星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冰冷的气息笼罩着司马星,他知道自己只要一动那人绝对不会手软。
叶臻微微眯起眼睛,他似是看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