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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拿了一批自己收藏的诗画过来供人鉴赏,座下的女孩都是肚子里有墨水的,都能说上一些,脱去了奢华,披上了风雅的外衣,众人的话语也多了起来,氛围很快热络起来。
千秋暗自满意,先文入手慢慢开始分辨着各位姑娘的性格,最为关心的自然是这次笑小宴的重点尹雪鹿了。这姑娘有些羞涩拘谨,倒是不像刘冰云一般持重知事,多了一层天真可爱。千秋心道也不过是十四岁的姑娘,不可能谁都像是她当年一样,那可不就是一只老妖怪了吗?
她相合着尹雪鹿与司马星的性格,目光微微一瞥,便见小黛在暗处注意着尹雪鹿。
436 偶遇
千秋注意着小黛的目光,心中叹了一口气,再看尹雪鹿的时候,也有一丝不忍,只不知道不过几眼之缘而已,希望不要有太过深刻的痛苦才好。然而这样当着小黛的面,并不隐瞒着自己的意图,到底对她也有些残忍,只是这残忍不能不做,她必须对她残忍,才不会有之后的更残忍。
千秋是从小看着小黛长大的,如今看待她的时候又更多了一些看待自家孩子的感觉,更是不能将这份错误的情动继续下去。
席间众女都在对着一幅梅花图议论着,如今外间梅花在初上的灯火的映衬之下,更有一种朦胧婉约之美,如同十五六岁刚刚情动的少女,有些羞涩,叫人看着便心生怜爱之意。
千秋带着姑娘们都出了屋子,走到了回廊出,道:“这梅花也不过是不久前种上的,却很快就开得如此俏丽的,看来它适应的能力真正是好的,不知道人是否也能如它们一般。”
尹雪鹿眨了眨眼睛,有些不甚明了,看了看李慕容与刘冰云,后者目光微动,似是有所感触。千秋笑了笑道:“听说李姑娘的诗画乃是奉昌城中的一绝,不知道今日里是否有幸能够见识一二,若是笔墨纸砚的话,早就已经准备好了。”
李慕容性子比较活泼一些,然而被千秋如此说道,却也有些不好意思,然推搡一二,便也执笔画那夜晚中的梅花。众位姑娘都在周边围观着看李慕容娴熟地挑弄墨汁,手十分利落地画了枝干,都频频点头。千秋的心思却并非在李慕容的画作之上,想来这姑娘就算画工再好,也好不过之前收藏的画卷上去,姑娘家有才艺自然是好事,千秋却不是一个纯正的文人,并无惺惺相惜之感。她的余光留意着小黛和尹雪鹿,只见尹雪鹿睁着眼睛。有些惊奇地看着李慕容挥洒泼墨,不时问刘冰云一些问题,刘冰云都一一作答了。就如此看来,千秋倒是还欣赏那刘冰云一些。看来也是一个有才学的姑娘。
李慕容画完了枝干,却不急着画那梅花了,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道:“慕容闻说端王妃乃是出身东来院的才女,不知道是否有幸能让端王妃为梅花添上花朵。”
千秋一愣,唇角泛起一丝笑意。她出身东来院没错,却也不过待了半年时间。对于诗画一道更是半分也不精通,可眼下这孩子似是为了讨好自己,而不小心上错了道。
刘冰云目光一动,猜度着千秋的心思,只道:“慕容妹妹何必隐藏才学,刚才却是端王妃让你表现一番呢,到时候说是梅花点睛了上去,是要叫我们不停夸赞端王妃吗?”她言语之间露出来的是李慕容过于讨好千秋了。却在无形之中是给千秋台阶下,也不会太过得罪李慕容,这说话之间功夫的把握可见一斑。
千秋心中暗道刘冰云果然是她想得一般是一个很有心思的人。当下李慕容经过她一说,有些红了脸,微嗔道:“冰云姐姐说的什么话,慕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
众位姑娘都是一笑,千秋却是对着尹雪鹿道:“雪鹿姑娘一直盯着梅花看,似是很有些心动的模样,倒不如将那梅花画齐全了,你二人合作出来的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一个作品。”
尹雪鹿看了李慕容一眼,李慕容经过刚才刘冰云一说,便直接听从千秋的建议。千秋如此说,那便如此做吧,便让尹雪鹿试上一试。
尹雪鹿眨巴了眼睛有些讶异,却也有些心动,道:“那我就献丑了。”说话之间,千秋心道看来并不是太过羞涩而不敢为的人。性子倒是很可爱,有几分像是珍珠公主呢。千秋如此想着,心中不免泛起一丝伤感来。
而后尹雪鹿将调了色彩,一手挽着袖子,一手将一朵朵梅花簪上去,笔调稍稍显得有些稚嫩,看着却也清新可爱。众位姑娘都是有眼光的人,纷纷露出几分笑意,蒋文秀道:“雪鹿妹妹这梅花是十一月的早梅呢。”
尹雪鹿刚才还大胆地画梅呢,当下被这么一说又有几分羞涩,道:“让众位姐妹和端王妃见笑了。”
千秋走近细看,道:“不错不错。”
千秋一锤定音,不过是借个女眷在一起的玩乐,大家都不会较真。既然有人露才艺在先,千秋便点了刘冰云为此梅花题诗一首,刘冰云进退有度,只道说前两句,将后面两句留给别人来,却也不直接说明后两句让谁。
千秋自然点头应下,等刘冰云说了前两句之后,蒋家妹妹蒋文曦却是直接接了后两句,不知道是不是怕自家姐姐被点名而说不出解除了尴尬。
千秋这次直接提笔,将那诗作提些了上去,一幅画作便如此完成了。这天色暗得差不多了,千秋便让小黛和景珍过去查看宴席的状况,不一会儿景珍变过来回话,说是已经可以过去了。
众位姑娘都一路随着千秋到了东暖阁正厅,酒宴已经准备好了。姑娘们见宴席上有酒,不禁露出一丝踌躇,许多人酒量都很差,有些还是从来没有喝过的,要是一不小心在端王府露了丑可说不过去,然是端王妃宴请,不喝却也不在理。
千秋一早看出各位的忧愁,道:“姑娘们放心便是,那些个酒是果子酿造的酒,甜甜的只当做饮品,不会醉的。”
众位姑娘还有些怀疑,然经过千秋这么一说一放心不少,等真喝了那酒,尝到那甘甜的滋味,都爱上了这等味道。蒋文秀和李慕容是最会活跃气氛的,阮家的几个姑娘也不那么拘谨,宴席渐渐推入。
李慕容碰了碰一旁刘冰云的手,道:“冰云姐姐,我有些急呢。”她声音极小,想来是喝多了酒水,想要如厕,可姑娘家又有一些不好意思,便要拉着一个人一起。
刘冰云被她这么一说,本来想忍耐的心情也松动了。有人一起,李慕容的胆子也大了很多,便对着身后的景珍道:“我这酒水有些喝多了,想要”
景珍当下里便明白两位姑娘的意图,边说跟随她来便是。二人一道离开了宴席,穿过东暖阁的回廊往角门方向而去,然到了角门前,却是见一人两个人影过来,那人一身暗红色的衣袍,脖子上一圈白狐裘在黑夜中相当惹眼,敞亮的灯火清晰地可见男子俊美的面容,只左脸颊上一道常常的伤疤将原本清俊的脸生生划出铁血的味道。
李慕容心中微微讶异,却也很快猜出了来人是谁,只听着阮胥飞对阮密道:“王妃的宴席还没结束?她也不顾及着有孕。”说完,阮胥飞才看见几个姑娘往这边过来,碰了个正着。
原本阮胥飞是担心千秋还怀着孕呢,过来东暖阁远远地看一看状况,让阮密过去传话散就散了,却不想会碰上女眷。
景珍率先过来行礼,李慕容与刘冰云却也不能失礼,都纷纷上来给阮胥飞请安,却是两个人都低着头不敢看阮胥飞。阮胥飞也稍稍有些尴尬,道:“起来吧。”他心中对于这些个姑娘闹腾到这么晚微微有些不满,不过面上没有露出一丝不满之色。忽而阮胥飞想起来今日的重点乃是那位尹雪鹿,便在二人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目光。李慕容与刘冰云却是不知道阮胥飞的意图,两颗心都跳得飞快,心思变化复杂,李慕容偷偷瞄了一眼,只见阮胥飞侧脸在灯火映衬之下柔和许多,让她不自主地紧张起来。
阮胥飞却是想着尹雪鹿的外貌形容,这两位应当都不是了,便也只是走过二人身边,往东暖阁楼上而去看一看自家的女儿小福生。
刘冰云只觉得阮胥飞走后,原本凝固的空气好像重新流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