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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都去了,谁听他疯言疯语!”皇后娘娘刚才对韩王的怒气未平,如今又来一个张秦,好不容易小下去的怒火又窜了上来。张秦这人向来以疯疯癫癫出名,然而他在天下士子中却是占有不少地位。
一早上殿外早就跪了一批大员,张秦亦在其中。
叶禄看了看门外的方向,对着小满子道:“你去听听看他要说什么。”
小满子又匆匆跑出去了,殿内气氛压抑,赵贤妃目光忽明忽暗,飞快瞥了一眼韩王。皇后娘娘心中也是担忧此等情况下有兵变发生,京中一有不稳的消息传出,西南和北面两方战线就会受累,到时候会发生更加可怕的事情。
然而为今之计,越来越有见兵的迹象,太子和二皇子均不在殿内就是最好的迹象,大家虽然都不曾提起,不过心照不宣罢了。
定慧公主早早收到了消息,聪明地没有进宫,且第一时间将消息发给了自己的儿子。此时皇宫为必争之地,霍乱的中心,就算是英帝大丧,她也想好以“下属通报有失、未曾尽早得知”作为借口来应付日后责难。
不过她在宫外不只是为了躲避危险,也是为了更好地统筹,太子坐镇宫内,总需要有一个人坐镇宫外,在阮胥飞不在的时候无疑她要填不上这个空缺。
如此,也是皇后依然安心在宫中同韩王辩驳的原因。
张秦七十有三,曾为惠帝伴读,乃是三朝元老,资历甚重,虽然本人以疯言疯语出名,却不乏追随者,在朝中占有不可小觑的地位。
小满子恭敬一礼,道:“张太傅,大将军王问您有何事要说?”
张秦抬着下巴,看着未央殿正殿道:“老夫要为陛下喊冤!”
话毕,身后白花花的一片官员顿时骚动起来。小满子一愣,道:“为陛下喊冤?”
张秦肃然道:“是,老夫二十五之日被召进宫中,曾同陛下有过接触,陛下面色红润,并无破败之相,怎么会突然驾崩呢?”
小满子心中大惊,面上却还保持着常容,道:“张太傅,陛下从去年夏天开始就缺了好几次早朝,身子都不太健朗······”
“你个小太监懂什么,陛下怎么会是如此不打招呼就走的人,老夫都还活得好好的,陛下哪能说驾崩就驾崩了?”张秦怒视小满子,小满子却是为难,这事情要是真追究起来恐怕不是容易的事情,陛下已经经过大将军王亲自检验,他三言两语不知道能不能同这位疯癫老头子解释呢?
众大臣不禁摇头,张秦这言论哪里能站得住脚,还以为是有什么要紧事情要说,没有想到是这种臆断。纟
321人间烟火 322各自分崩
你们没有看错,我真的两更了
景珍失魂落魄了好几天之后,似是终于回魂过来了,不过她却有些怕千秋的,便找了冯矣问道:“夫人当真如此为我着想吗?”
“那还假的不成?”冯矣耸了耸肩膀,“难不成以为我那么好心救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我才没有那么空闲呢。”
景珍低头略一沉思,又道:“那我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冯矣“切”了一声,这又关他什么事情,所以说他最讨厌捡人回来了。小黛见二人说着话,便走过来道:“我们小姐既然答应了那女人照顾你,你要是乐意跟着我们小姐,倒是也可以的。”
景珍偷偷瞧了一眼千秋的房间,低声道:“你们小姐······”
小黛好笑道:“我们小姐是一个说话算话的人,要么不答应,要是应下了一件事情定然会遵守诺言。”
这时候千秋推门出来,脑袋上还缠着一圈白色的纱布,用手碰到的时候还有些痛,不过平常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千秋计划着过了今夜就回去京奔丧,心中对于卢象形和卢音稀也很是担心,好在冯冉不同冯矣的性子,还有楼碧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
事实上这个时候定慧公主早已考虑到了此事,两小的安全得很。
冷月如钩,千秋负着手从房中出来,冯矣远远地跟着,一路上都冷清清的,巷尾连接着一条已经浮着积冰的小河,千秋登上桥头,静寂空旷的天幕下,风中传来幽幽的笛声。
有人正坐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吹笛子,背着月光·留下黑色的剪影。
“噗通”一声,不知道谁家的小孩朝着河中丢了一块大石头,砸破了冰层,又跑得没有了踪影。笛声并未被打乱·如歌如慕,如泣如诉,千秋眯着眼睛静静听着,这声音竟是勾起了内心脆弱的一面。
千秋其实是有些畏惧将自己脆弱的一面裸露在人前的人,因而总是将那些东西深深地埋葬在心底。
笛声消散了,千秋抬眸,那人也已经不见·过了一会儿,天空中“砰砰砰”地绽放起绚烂的烟火,千秋一愣,冯矣遥遥道:“竟是忘记了今晚上应该是元宵,若是往年应该更热闹一些吧。”
千秋出神地看着漫天的烟火,幽幽道:“其实日子还是一样热闹,只是人已经不是当初的人而已。”
冯矣一顿,听得出千秋话中的寂寥之意·笑笑道:“你是在怀念小郡王还是在怀念那位负心的世子?”
“都有。”
冯矣不曾想千秋竟会如此老实地回答,撇了撇唇,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丢入河中·冰层先是“咔咔咔”地作响,不一会儿全部碎裂成了一块块,千秋微微吃惊,冯矣这一手还真是令人惊叹。
他手中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折成了一只小船儿,将那艘小船儿放入碎裂的冰河中,道:“不知道这里的人有没有放灯的习俗,我出生的地方倒是有呢,虽然已经快不记得那地方到底在哪里了,可是这些细细碎碎的事情总是不期然跃入我的脑海·以为早已经忘记的时候却是会想起来,很有趣吧?”
千秋笑笑:“有你这么糟蹋银票的吗,你是嫌钱多是不是?”
冯矣“嘻嘻”一笑,道:“东家你还心疼这么一百两的银票不曾?”
说到这里千秋无奈摇了摇头,一回眸,却是发现远处两个身影相拥在一处·而后一人似是说了什么,将另一人一托,带上了屋顶,夜风中随之传来一阵清脆的女子笑声。
冯矣揉了揉眼睛,“咦”了一声,千秋奋力跑上前去,跑到了半路却是停了下来往后退了两步,重新往回走。
冯矣看着千秋的脸,想说“为什么不跑上前去了”,可话到了嘴边还是没有问出口。
又是一阵烟火的声音,屋顶上的男人似是看见了河岸边的女子,恍惚间想起了什么,那是整一条河的莲花灯顺流而下的其妙-景致。
宁春婵挽着叶惜京的手,问道:“世子哥哥,你在想什么?”
叶惜京摇了摇头,道:“没什么。”
他眯起眼睛看着在空中绽放开的烟火,牵着宁春婵的手不自觉地捏紧,宁春婵略带诧异地问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她凝视着叶惜京的侧脸,叶惜京回过神来,嘴上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道:“以前你在衡山书院的时候,怎么就将我那一箭给射回来了呢?”
宁春婵的脸瞬间白了一下,好在烟火的颜色染上了她的面颊,她笑了笑道:“我也不知道呢,是下意识的动作吧。”
“我好像记起了一些什么,我们是不是以前去放过莲花灯?”叶惜京说得缓慢,极力想要将那个画面给定格住。
宁春婵将脑袋靠在叶惜京的胸口,柔声道:“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我还掉进了水里,是世子哥哥你救我的,世子哥哥你救了我很多次呢。”然而话音转黯,她阖上眼眸,脑海中想起千秋的模样,一滴眼泪滑落脸颊,就算说一千句对不起,可不可以换回她的原谅?
她一定不会的,她知道千秋不是说原谅就能原谅的人,她对于背叛过她的人就是如此。
叶惜京似是察觉了什么,将她的脸抬了起来,替她拭去眼泪,道:“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