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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想要舍弃的,到头来还是为它所套牢。
这才是最不甘心,最让人气愤的啊,所以她才会如此愤怒如此憎恶,所以才会更加更加,无法停止对于司马诚的仇恨和报复。
不仅仅是因为卢雨蝉,也不仅仅是因为本尊的死,还有这十年来想要舍弃却逃脱不了的丝丝缕缕。
千秋平静下来,道:“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娶她呢,以至于她拐了个弯,才找回自己的想要的东西,根本就是大错特错了啊。你就没有一丁点愧疚的心理吗?也许你稍微露出一些愧疚的表情,我也就不会这么愤恨了。”
“对我没有用的东西,我也许还可以挽留下来,但是对司马家没有用的东西,只会成为日后分崩的败因,我不能允许。”司马诚淡淡道,冷漠而残忍地说着,与他而言,最重要的,原来是司马家。
正如她所设想的那样,能够继任晋国公之位的人,将司马家经营到了今天的人,不会只是一个固执白痴的痴情人,抛妻弃子,固然是因为有新人忘旧人的原因在里头,却也无非是因为想要让英帝完全安心。
到头来,她的敌人还是那个端坐于霜天之上俯瞰他们的人吗?
她也许早就知道,只是不想接受,内心本能地排斥,不想要为司马诚便捷一点一滴,他就是该死,就是一个渣男就是一个可恨的人而已。
“真是好狠的心啊。”为了卢雨蝉心冷已经没有必要了,因为那个人早已将他从心间除去,和她再无瓜葛。
“你之前所说的,都是笑话而已,你以为我做的这些陛下不知道?”司马诚说道,千秋只觉心口一震。
英帝知道?那是针对无颜和大光明王设下的局吗?
“那叶**呢?”那都算什么?一定要如此冷静理智地将所有的一切都同司马家的利益,同英帝的野心划分开来吗?
所以是她的不知天高地厚,所以是她的自作聪明?她不是软弱无助的卢雨蝉,也不是为了自己的亲哥哥的野心可以牺牲所有的叶**,她不会成为这些人背后的牺牲品。
“**······”司马诚的目光还是不可遏止地颤动了一下,就算是已经将心锤炼得坚硬冰冷,有些事情却并非你说不是就不是,说没有就没有。他对于**到底是什么感情呢?他只是觉得她很可怜很可怜而已。
千秋看见他那一瞬间微怔的表情便已经知晓,叶**在他的心中还是占据了极大的位置。
又是一阵静默。
她和他之间,似是不是在激烈地争论,就是愤懑的静寂她和他只能成为敌人,并且永远是敌人。
“千秋,不要再固执了,你若是稍微能够听得进去我一点点话,便能够活得更好一些。”
“有用就留下,没用就一脚踢开抛弃,我可是承受不了你的准则。”
司马诚的耐心似是有些被她消磨光了道:“这便是你所想的吗?”
“那我还能够想到什么?司马月就是最好的例子,你若是真的疼惜你的女儿,便不会让她就此嫁给宗政明珠了吧?她成亲之后似乎一次家门够没有回过吧?但是你有关心过吗?也许司马星还好一点,他是司马家未来的接班人,是你细心培养的对象,我希望他不会长成像你这样的人。”
司马诚点了点头,道:“好,这就是你对我的想法这便是你所认为的,看来我再说什么也改变不了。”
是,不会改变永远也不会。
司马诚快步从千秋身边走过,临近楼梯口,又停了下来,犹豫了一下,回头深深看了千秋一眼,黑暗中少女的身形纤细,背影倔强,雪白的连裳幽幽泛着冷光,她手中那一张白色的面具似是微微露着讽刺的笑意。
他以前不知道,这么多子女中原来最像他的是她,不仅仅是外貌
千秋耳边传来司马诚下楼是楼梯“咯吱咯吱”的声音,等那声音消失了,她回身缓缓走下楼梯,居高临下地看见那掌柜的始终在柜台上敲打着算盘,至始至终不曾抬头过问过一句。
“你的帐是算不完的帐吗?”千秋问道。
那人手下动作不停也不理会千秋,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见。
一侍卫从阴影中出来,低声道:“这人也许是一个笼子,还是一个瞎子。”
哦?那还真是可悲的人生。千秋说着走出了客栈,在她出去之后,那掌柜的手上动作顿了顿,目光瞧着大门的方向,喃喃道:“我既不是瞎子,也不是聋子。”
“这样子就行了吗?”侍卫在千秋的身后说道,目光中掠过一丝杀意,若是掐你去此刻下令让他去杀掉司马诚,他也绝对照做不误。
千秋摇了摇头,低声道:“这样子就可以了。”她要做的可不是就这样子将他杀了,那有太多的机会,她曾在叶臻面前立下过誓言,她要让司马诚生不如死,她才不会就这样吃掉自己的话。
重新回到热闹的街上,千秋戴上面具,看四周人嬉笑的欢闹场面,有些发怔地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就在不久之前,还被阮胥飞牵着在街上奔跑。
“胥飞”
侍卫一愣,千秋道:“你家郡王爷呢,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那人道:“爷让我们几个跟着王妃呢。”
“王妃?”千秋瞪了那侍卫一眼,道,“不要乱喊。”
那侍卫咧着嘴笑了笑,分辨道:“那不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吗,谁都知道县主您是咱们爷的王妃。”
千秋只“哼”地嗤笑一声,也没有继续争辩下去,总觉在这个称谓上花功夫是一件愚蠢的事情。四个侍卫只一个在千秋身边,其他几个都稍稍落后了一截,似是不想让千秋有太多不便。
千秋掐算着时间,阮胥飞跟着无颜而去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心知阮胥飞单说动手的话恐怕不是无颜的对手,只希望他见了无颜不要太过冲动才好。
好在那不是一个打一个的事情,若是真的有什么问题了,阮胥飞想要脱身还是不成问题的,如此想着,却是将事情往最坏的方向想了,她总是先将事情做最坏的打算。
“要不属下先送您回客栈?”
千秋看向人群点了点头,不能帮上阮胥飞什么,至少不要让过多地为她增添麻烦才好。
待回到客栈,春桃便进来问千秋是不是需要什么千秋将那女童仔细打量一番,春桃目光躲闪了一下,怯生生地问道:“奴婢可有什么不对?”
千秋微微眯起眼睛,道:“你家中父母将你卖掉,你心中可有怨怼?”
春桃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并无。”
千秋心中不信鄙夷道:“你真无的没有一点儿想法?你可有恨过你的父母?”
春桃还是摇头,道:“在家中我都没有饭吃,也没有衣服穿,跟着您至少是有吃有穿的,这样子哪里会恨我爹娘呢。”
千秋没有再说话,只说让她不用留在自己身边,自己便出了门去让几个侍卫留意着,阮胥飞一回来便通知她。
然而到了过了半夜也不见阮胥飞回来,千秋内心不安起来,将剩余的一些个侍卫都集中起来问道:“这时间可不对劲,你们又什么想法没有?”
众人面面相觑,显然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隐忧,原本送千秋回来的那一名侍卫道:“要不咱们几个给出去找一找?”
“怎么找?去哪里找?”定封说大不大,说小却也不小,这一下子要找一个人可不简单。千秋脑海里思考着无颜会去的地方,心下不禁有些后悔竟是没用从司马诚地方询问关于无颜的事情。
“那时候主子是往西南走。”
千秋道:“不可能就这么往平凉关而去,你们同无颜交过手,说一说无颜的身手如何。”她这么一说,众人顿时思考起来目光中透露出棘手的意味。
千秋也知道无颜身手不凡,不然也不会让英帝如此头痛却依旧活得好好的了,不过从这些人的目光中得到证实,也不禁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