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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吉见着千秋没有拒绝,更是高兴。心道,他并非细心,只是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而已。
223众望所归的女婿 224阮胥飞的选择
按照惯例,千秋几个待在大厅里头守岁,今年的过年比之往年都要来得热闹,原本还吵吵嚷嚷的几个小的,这会儿却是都犯起困来。
千秋倒是思绪清明,无瞌睡之意,同卢雨蝉聊着天儿。卢缜一边说着西北的事情,一边问起陆展的情况来,说临海那边不就没有什么人了吗?
陆展道:“开春了我二弟妹就要生了,到时候我和表妹就要尽快回去了。”
卢缜笑着道了一声恭喜,陆展面上幸福地说起弟弟妹妹都相继有后的事情,目光柔和地看了卢雨蝉一眼。
盖因卢缜之前同千秋也谈了她的婚事的原因,心道需要找个机会同雨蝉好好说一下这个事情,虽然雨蝉大抵是随了自己的女儿的心思的,但是作为母亲怎么能跳过她呢?
卢缜咳嗽了两声,吸引了珍珠公主的目光,道:“怎么了,可有不舒服?”
“年纪一大,就不中用了。”卢缜笑说道,自己常年习武的身子居然也会遭受风寒,还真是让人不禁苦笑起来。也许世界上有许多不公平的事情,但是至少有一件事情是公平的,那就是每一个人都会死,这是谁也逃不过的事情。
卢缜想到这些不禁有些悲观,这个家是靠着他一个人撑起来的,若是他一旦故去,那么被留下来的这些人都会怎么样呢?
千秋之前听到卢缜的咳嗽声音,现在又看卢缜有些黯然的目光,不禁想到莫非在这等气氛之下人容易往一些奇怪的地方肖想?
“小黛,去给爷爷换一杯茶来。”千秋说道,小黛立刻转身去做了,卢缜被千秋的声音拉回思绪,见着千秋平和的目光一怔,只要有她在,就不会有事情。
珍珠公主替卢缜拍了拍背脊道:“说是让你加一件衣服,你硬要逞能。”
卢缜抿唇道:“是了是了,你越来越会照顾人了。”
珍珠公主听卢缜在一帮小辈面前这麽说,有些不好意思,尽管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年纪也算是小的,但是辈分却是极高的不禁嗔怪地看了卢缜一眼。
萤衣给卢缜拿了一张毯子过来,小黛的茶水也正好是送上,卢缜换了个舒服的坐姿,呼了一口气,享受此刻难得的惬意。
赵吉一直在摆弄着棋子,本来是在同卢象形下着的,后来卢象形累了,吃吃了甜品,便在一旁坐着聊天了。倒是卢音稀搬着小凳子坐在赵吉对面,有模有样地拨弄着棋子,然而下的棋却让人感觉惨不忍睹,不过人家小姑娘却是兀自玩的开心。
那两个水平完全不在一个线上的却意外得和谐,卢音稀还时不时地发问赵吉耐心地一一作答,千秋心道让赵吉教几个小的倒是能手,大抵是教了陆轩好多年的关系吧。
千秋瞧着赵吉的侧脸,心中想起赵家同司马家的事情来,她要了司马星三千两银子,但是在欠条上稍微动了些手脚。倒并非多要了钱什么的,而是在上面加上去了一条,并非用银两三千还清乃是抵押了司马檀管辖下的五间铺子。
千秋料想当时的情况下司马星不会细细查看所以便在此间做了手脚,说起来有些对不住司马星不过这小小事情倒是还没有能够让千秋内疚。
到了后半夜,全家人都回去歇着了,明儿个一早千秋还要起来去城外给卢老将军上坟。卢雨蝉是好些年不曾来了,这事情异常上心。
回了千秋的屋子里头,因为曹谨不在的关系,一直都没有好的联系楼碧的人,楼碧现在倒是成了千秋同雨铃霖之间的中介。
上一次楼碧临走之时,千秋给了他一包东西,是让他教给雨铃霖的,时间上差不多已经过去了几个月了,应该会慢慢凑效了吧?
若是此时司马诚一倒下,司马家势必会乱,司马星年纪还小,不足以支撑起那么大的一个家族,司马重华的年纪倒是差不多了,可惜他是一个庶子。
睡前想了这么多东西,也并没有让千秋起床误点,漱口洗面之后,千秋换了一身衣服,上了往城外的马车,今年卢雨蝉和陆展几个都在,马车上倒是热热闹闹的,卢管家是一早就到了,更加苍老,因为年纪越大病痛越多,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不过卢管家精神却还不错的,给卢家上下拜了年,到了卢缜的墓地,按着章程上香敬酒。陆轩还是第一次来此,有些好奇地四处转悠了一下,赵吉因为一个人孤零零地站着,并未靠近。
他微微笑着,面上却有落寞孤寂之意。千秋见了不禁心中有些酸,心道他可能是想起了那位奶娘了吧,也只有那个已经死去了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曾对他好过的人,而他那些应该被称之为亲人的人,却根本就是形同陌路。
千秋走过来,道:“你奶娘的坟在哪边?”
赵吉微微讶异,道:“有点远,在城外南面的山头,不过那地方有些荒凉,都是些给没有什么钱财的人用了,奶娘去的突然,我将我娘唯一留给我一枚簪子给当了,也只够买一副最下等的棺材。”
“多少钱不重要,人死如灯灭,就算是睡着最好的棺材又如何?重要的是你的那一份心意吧。”她也不知道这句话能不能算作是安慰,当时尚且年幼的赵吉能够做到如此已经算是不错了吧,要知道当时她遇到他的时候对一个泥人还露出惊喜的表情呢。
赵吉点了点头灿烂一笑,道:“多谢小姐。”
他如此直白地道谢倒是让千秋有些不自在起来,不过千秋还是说了之后让赵吉去给他奶娘上香的事情。赵吉点了点头,其实就算千秋不说他也会这么做。
每次来到了这里,千秋就会想起阮家墓园,就会想起阮胥飞。千秋看了看那片竹林,这会儿霜雪覆着枯黄的竹子,景致和春夏截然不同。
正想着,却听竹林那边沙沙作响,几人从竹林那边出来,牵着马匹从细密的竹林中过来难免会沾染上一身的细碎雪阮胥飞一身浓紫色的连裳,上身穿了白色的狐裘,黑发半是被雪沫覆盖,倒像是也待了一顶狐狸毛做的帽子似的。
阮胥飞用力掸了一会儿,才将全身上下的雪沫清理去了七七八八·同卢缜几个人打了招呼,才往千秋这边过来。
千秋给阮胥飞拜了个年,阮胥飞道:“其实墓地很近,只是每一次都碰不上。”他说着,语气中竟是有一些自责的味道,千秋想起那被驱逐离京的七年,莫非阮胥飞竟是将半数的责任揽在了他自己身上?那完全没有必要。
卢缜将随身携带的酒抛给阮胥飞,阮胥飞随手接住,开了盖子便灌了一口·烈酒在喉咙里烧灼,使浑身山下立刻暖了起来,道:“谢过卢叔叔了。”
卢缜道:“小郡王刚才是在拜祭灵光侯吗?”
阮胥飞点了点头,道:“正是。”
“定慧公主也在?”
阮胥飞却是摇了摇头,道:“娘进宫了。”
卢缜不知怎么的垂下了目光·每年的这个时候定慧公主都是进宫了,除了灵光侯下葬之时,此后二十来年不曾踏入阮家墓园一步。
多少还是有一些怨怼?卢缜不是很肯定地才想着。
千秋也是和卢缜一样的想法,几个人在雪地里站着说了一会儿话,阮胥飞道:“你们接下来要前往何处?”
卢缜看了千秋一眼,道:“平安要进宫。”
“那正好同我一路,事实上我也是因为想着千秋大抵是要进宫的,才从阮家墓园那边过来。”阮胥飞说道·便是邀请掐你去一同进宫的意思。卢缜自然是求之不得·千秋也没有什么可以反对的意见。
阮胥飞瞧着卢雨蝉道:“夫人许多年不见了,可曾安好?”
“多谢小郡王关心·什么都好。”卢雨蝉说道,目光也有意无意地朝着千秋一看,千秋不用想也知道卢雨蝉在想什么,和卢缜一个意思,这阮胥飞还不曾出马,倒是将她家里的主力都给搞定了,想来阮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