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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达其人身高大概有一米九,长得异常粗犷,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商队头领,倒是走镖的,且穿得乃是猪皮靴子,红发碧眼的看着相当惹眼。
陆远心中一震,千秋宽慰地说道;“他外表看着有震慑力了一些,也是因此叫打我们注意的人知道我们是不好惹的,西域人有特定的商会组织,相当团结,这也方便走货。”
千秋解释了一番,米达上前见礼,千秋现在不过一米五几的个子,和米达一米九的个子形成相当的对比,但是陆远见千秋却是相当自然地上前吩咐她做事,并无畏惧之意,有上位者之风。
安如璧在一边低声道;“陆二爷是第一次见着县主处理这等事情吧?”
陆远点点头道;“在临海之时,之时在卢家见着平安规矩的小姑娘模样。”陆远心中有些被惊到了,见着千秋已经过来,说道;“你们那边需要尽快吧?我同米达说好了,明天一早就走,跟着你们去汉阳城舳货。”
“哎?不必去汉阳城特意走一遭吧,我便是将货物歇下往平州而去便可。”
千秋摇了摇头笑着解释道;“这样方便一些,我也是时常同韩家进货的,货仓就是在汊阳城那边,往西域有惯走的路段,那样方便一些,也让你们少走一些弯路。”
陆远一番感激之后,便立刻着手去办事情了。千秋喝了口茶水,见安如璧心满意足的模样,道;“你盘算了多久了?应该在西京看好了铺子了吧?”
“果然知我者莫若县主也,不过还需要办一些琐碎事情,只等着县主委任一个大掌柜迂去了。”
千秋思索了一下,这本来还不准备避么快再开一家分号的,若是再开一家,便是又要不少员工,尤其是大掌柜,需要信得过又能力出众的人,这眼下一时间也想不出来啊。
“这事情我回头再同你细说,便缓我一两日如何?”
“县主吩咐,在下自然是照办的。”安如璧说道。
千秋心道这绿眼睛的家伙明明是一个奸商,却是一口一个“在下”的称呼自己,忒有些不自在起来。
千秋从无瑕斋出来,提那已经阴沉下来,下起了雨,绿腰送了一顶伞出来,道;“县主慢走。”
千秋一抬头·只见着一辆赭石色的马车驶过,溅起一阵水花,萤衣气鼓鼓地说道‘这车子好生让人烦心,谁家的人下雨天走得那么急哼!”
萤衣这般抱怨,自己倒是没有多少溅着,而是为千秋抱不平呢。千秋也只能苦笑一记马车速度很快,谁会记得溅起的水花让谁不快了呢?
萤衣依旧气呼呼的,往来的行人因为下雨而匆匆忙忙的,南街一下子就空荡起来。
千秋这次没有乘着马车出来,鞋头都浸湿了,就算是带着伞也只能护着膝盖以下。不迂片刻,那辆赭石色的马车竟然回转过来,在千秋身边停下。
“你怎么在这里?”阮胥飞一手掀开窗帘,千秋抬头见少年目光中有惊讶之色,这地方并不算是偏僻之处,她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可以奇怪吧?
叶惜京放下了帘子,闷声道;“上束吧,我送你一程。”
千秋一想这样走下去回到将军府两只鞋子便全部都是水了,便就着萤衣的手上了马车,然而掀开了帘子,却是叫她心神一震,脑子嗡嗡作响,身子反射性地向后一倾,便要掉下马车。
“小心。”男子微微一笑,抓住了千秋的手腕眸光中有戏谑之意他眉间的一点金色的痣,一双眼睛似是能看头人
千秋忙将他的手甩开叶惜京过来道;“怎么了?”
男子只摆了摆手,有些无奈地说道;“看来是我吓到了县主了,多年不见,县主还记得我吗?”
怎么能不记得呢?千秋咬牙切齿,唯一见过的一次,便是化成灰都不会忘记啊!他的长相颇为妖冶,一双丹凤眼上挑,五官深邃,却并非西域番人那样。
千秋怔怔地看着他,她人还在外头,手中的伞却是已经滑落,雨水顺着她的面颊流下,可是脑袋却是无法思考。
“进来!”叶惜京有些不满地一把将千秋拉了进去,看着她似是掉魂了似的看着那男子,心中很是不爽。
萤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进了马车,见着那妖冶的男子心中便是一紧,她见迂宗政明珠,说是本朝第一美男,但是宗政明珠是那种温润的贵族公子模栉,这人却是剑走偏锋,给人的印象也是刀削一般的深刻。
萤衣虽然觉得这位公子长得着实好看,但是很快发现了小姐的面色极不正常,苍白如同白纸,面上还滴着雨水。
萤衣赶紧掏出手绢来擦千秋的脸,掐你去却是颤抖了一下,拿着手绢儿自己擦脸,心中对自己说道,不,她不能畏惧,如果只是这样见了面就害怕的话,那真是太没用了。
叶惜京也觉得千秋极度反常,见她面色很不好的样子,说道;“病了?”
萤衣摇摇头道;“刚才小姐还好好的啊。”
年轻的男子一手托腮,声音温和道;“莫不是我吓到了县主,还从来姑娘家见着我是这样一副这样的表情啊。”
千秋轻轻舒了一口气,将心情缓缓平静下来,没有想到再次见到少司命会是这样一番情形之下,要是早知道叶惜京的马车上有少司命,她是怎么也不会上车的。
“县主身体不好的话,不若让我为你诊脉一二,别看我这样也算是一名医者啊。”少司命说着要来搭脉。千秋却是极快地避让开,道;“不,不用了。”
叶惜京沉声道;“她不愿意就算了。,,
少司命点了点头没有强求,倒是饶有兴味地打量着千秋,千秋逼着自己将抬起头来正视前方,看着他的脸道;“我记得你。”
“荣幸之至,我一直都在旁看着呢。”少司命说完,萤衣却很是不解,千秋心中一紧,只觉得此时此刻又像是没有丝毫秘密一般裸、露在人前。
叶惜京微微眯起眼睛,看了少司命一眼,脑海中却是重复着少司命这句话的意思。
可以说,七年前他的那一句话成了掐你去命运的转折点,也是他将千秋推到了人前。
这人是巫教的少司命,身份诡秘,千秋曾问阮胥飞此人秘辛,阮胥飞却是说道不要和他牵扯上任何关系。
将军府很快到了,千秋迅速下了马车只同叶惜京点头告辞,也不理会少司命,便转身进了将军麻。
车内的少司命见着千秋远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笑道;“世子,若是你想要达成心中的夙愿,要么娶她要么杀了她,她必然成为你一生的孽障。”
阮胥飞一手下意识地握紧了长剑,目光中泛过一丝冷意,掀唇道;“孽障?我从来没有那种东西。”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了,言已至此。”少司命说着,跳下了马车,一手撑着伞,他宽大的苍蓝色袖摆随着他的不掉一晃一晃的在雨帘中行走自如。
千秋回到房间便一言不发地换了衣服躺下,萤衣过来给千秋擦头发,说道;“若是就这么不管不顾的话,小姐会生病的。”
小黛在搅干巾帕,给千秋擦了擦脸道;“小姐气色看起来非常不好呢,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萤衣疑惑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啊,小姐之前好好的啊,就是来的时候是坐着光明王世子的马车过来的,小姐在车上的脸色很不好。”
“哎?难道是小姐同光明王世子怎么了吗?”
萤衣细想一番,光明王世子在车上讲的话总共不超逐无句,且每一句都没有几个字在她听来什么问题都没有啊来的路上一直都很安静,倒是有一位非常貌美的公子同自家小姐说了几句呢。
萤衣将来时路上的事情同小黛说了一遍小黛也摇了摇头道;“我也不明白。”
萤衣摊了摊手,一副“看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模样。两个丫鬟都看着床上一言不发的千秋,有些不太放心,商量着是不是要同珍珠公主说说请大夫过来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