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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早早用了饭,千秋就捧了本杂记躲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面去看书了。卢雨蝉起先不知道女儿在看书房里面的书,那里的书籍都是父亲早先年收集的,她也不清楚。不顾今天蝶衣却来告知,小小姐看得书居然是杂记游学之类的书籍,可把卢雨蝉吓了一跳:“奶娘,你说平安怎么会看那些书,她哪里看得懂?”
徐奶娘心中也觉得奇怪,不过一想到小小姐醒过来之后性子变化了很多,也沉稳了很多,并不是一件坏事,便安慰道:“许是一边学一边认,当初老爷虽然是将军,可是出了名的儒将,幼时就有才名,说不定小小姐是传了姥爷的早慧。再说晋国公爷,虽然对不住小姐您,可也是有学问的,司马家祖上都是出过大文豪的,要说这渊源也不是没有。”
卢雨蝉虽然点头,可仍旧皱眉,心中担忧。她又亲自去了女儿的房间瞧上几眼,见千秋正用书本盖着脸蛋睡觉,不禁笑道:“这丫头”说着,将千秋的书本拿下里,给她盖好被子,并吩咐萤衣小心伺候着。
奶娘笑道:“小小姐正是到了这个年龄,不过看着书本玩呢,哪里真看得懂啊,要是这喜欢,小姐您多收集一些便是。”
卢雨蝉这才安心,又吩咐了小丫头一些事情采取就寝。
千秋一夜好眠,第二日南叔依旧来接上下学,不过来的却不仅仅是南叔一个人,还有一位清隽的少年。司马重华的出现让卢雨蝉和徐奶娘都是吃惊不已,南叔道:“老夫人让三小姐和大少爷多亲近亲近。”
千秋想,她那奶奶一定还没有放弃将她纳入司马家的想法,这是曲线救国?或者,也是给卢雨蝉的另一种安慰吧。怎么说司马重华也是司马家的长子,现在让千秋和司马重华多多亲近,将来就有转机让世人另眼相待。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老夫人也是怕自己百年之后,千秋无人照料,这时候相中的是司马重华了。
千秋对司马重华的印象在司马家人里面,除了老夫人之外是最好的一个。司马重华今年十岁,该懂的都懂了,卢氏和司马家的纠纷,他是看在眼里的。且司马重华是庶出,到时候和明慧公主的两个肯定会有一些冲突,走不到一块儿去,有老夫人撑腰,司马重华在晋国公府也更好过,他和他母亲承了老夫人的情,就没有推脱的余地。
这一方面,千秋知道老夫人是真真正正为她考虑的。
司马重华对着卢雨蝉一礼,称呼的却是卢夫人,看来这小子也是个懂的变通的,老夫人看人的眼光还是不错的,他长大以后也是个能担当的。
千秋正想着,便对上司马重华的目光,司马重华亲切一笑:“三妹妹,今日起我便和你一起上下学。”
千秋想当日早已说过不会进入司马家,但是老夫人没有死心,用这种方法倒是也能够拖上好久,到底是老人家的好意,也不拂却。
卢雨蝉却是怔愣了一下,才道:“原是重华啊,都长那么大了。”脸上不无感慨之意,说着又是轻轻叹了一口气,想来心中定然又难过不已。
“劳烦大公子了。”卢雨蝉却是换了称谓,她是看着司马重华出生的,印象中还是粉粉糯糯的小孩儿,一下子就长开了。
司马重华道:“照顾三妹妹是重华应当的。”
两人不过寒暄两句,便入了马车前往衡山书院。马车里很宽敞,还放着一方矮几,上面是几盆糕点。
司马重华见自家府里的小孩儿都喜欢吃这类东西,也是本着祖母的心思来好好照顾这个外面的妹妹,便道:“三妹妹,这几样糕点是老夫人特意给你准备的,你吃吃?”
话说徐奶娘的厨艺很有一手,连带着自家娘亲也是个喜爱做吃食的,而且千秋的口味又有些挑,卢雨蝉更是变着法子地哄女儿欢心。千秋倒也不是故意不给司马重华面子,而是对于桌上的几样吃食还真不上心。
司马重华以为千秋不喜欢他拿的那样,又给换了一种,千秋干脆摇头道:“早上吃了很多了,怕积食。”
司马重华笑容讪讪,只能作罢。他心中想道,这三妹妹果然是有些冷颜少语,大抵是养在府外对司马家怨恨已久,他怎么说也是司马家的人,她对他不友善倒是也情有可原。
事实证明,司马重华小正太还是很靠谱的。
017 小善无不可
下车之后,司马重华自然去了百川院,而千秋也朝着知味院而去。晨间习字的课程都没有什么起伏,宁春婵得到了梅因鸿的夸奖心中雀跃,吃点心的时候鼓着腮帮子讲了好几遍。
千秋见陈鱼虽然一直都没有和她们搭话,不过视线也老是向着卢雨蝉给千秋准备的点心上面瞟。千秋一下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于是招呼陈鱼一起过来吃东西。陈鱼早就耐不住口水,千秋一说就跑过来一起吃。
宁春婵见陈鱼一来就抢了好几块,便说道:“你吃这么急做什么!”
陈鱼翻了个白眼却不理会,一口一口和宁春婵很迅速地分完了剩余的点心。千秋不禁问道:“你爱吃?家里不做?”
陈鱼擦了擦嘴巴,说道:“我不敢吃。”
千秋皱了皱眉,从四五岁小姑娘口中说出这句话颇让人寻味。这不敢是因为大人会呵斥而不敢还是有其他什么原因呢?不过千秋不是喜爱八卦挖内幕的人,对于别人的家务事也不能插手插足,若这小姑娘想讲她自然愿意倾听一下的,其余的她也不会问。
对于宁春婵来说,音律课真是无比痛苦,就好像一个本来喜欢吃甜食的人,被硬塞下去极辣无比的食物,一定会呛得眼泪直流。
陈鱼不禁说一句:“你以后又不做个女将军。”其意指宁春婵对于骑射之事太过上心,忽略文化课程,有武夫嫌疑,虽然烈日律法没有禁止女子为官,不过纵观历史,还真难说出一个女将军来。陈鱼本就话不多,也难得发表意见,宁春婵一听就心中来气,说道:“我就爱骑马射箭,我就不喜欢写字作画,怎么滴?”
话说宁春婵的小朋友有记忆以来的梦想就是做一个女将军,可是后来来到京城就懂得了,这个梦想似乎永远没有实现的一天。
千秋不禁摇摇头,心想这毕竟是男尊女卑的古代,就算是她也不得不低头,更不用说这个心思虽然单纯却太过莽撞少根筋的宁春婵,不出什么大事已经谢天谢地了。
吃吃说说间时间很快就过去,到了下午宁春婵又解放了,又给千秋指导骑射。不过宁春婵对于骑射像是很有天分,成绩就算放在整个女子学堂,怕也可以排上前三,且要胜过许多同龄的男孩子。
今次一起上课的却不是百川院的男子,而是德慎院的,这些个小姑娘精明者都不怎么上前理会,自作自的事情,等下学十分,司马重华果然来找她。
“三妹妹今日学得如何?”司马重华主动搭话,带着温婉的笑意,他年纪虽小,不过世家门第养出来的气质已然胜过许多同龄人一筹。
千秋本在心想那曾乐师特别“关照”她的事情,是不是自个儿真该下定决心好好学一学琴,毕竟技多了傍身,特别是这种对于琴棋书画要求甚高的古代。
司马重华的面色微微有些尴尬,被千秋冷落一次两次也罢,可接连着没有回应少年人心境到底修炼不足,心中有些气闷,便提高了声音道:“三妹妹,半个月之后是衡山书院开学初的考核了,你可有所准备?”
“啊?”千秋眨了眨眼,这才从反复的记忆乐谱中回过神来,她年纪小,一天习字练曲又学骑射,一番功夫下来精神疲惫,被司马重华声量一重才回归神来。
司马重华见千秋似乎没有听进去什么,又见她脸上有疲乏之色,那不悦之心又淡了一些,苦笑道:“我说,三妹妹恐怕不清楚,衡山书院历来在开学开学初有考核,以此鞭策弟子用功学习,才不使衡山书院落入下乘。”
“考核?要考什么?所有的课程都要考核吗?”
司马重华道:“三妹妹你的年龄可能不需要考骑射,字画什么的恐怕也不是一蹴而就,那么只要能弹一首完整的曲调便可。”
原是弹琴啊,果然,对于淑女来说,琴音可真是添色不少。想来她们这样四五岁的男子,要作诗作画要求还有些过高,不过是背个曲谱弹一首乐曲,倒也不算过分。
“我正想说,三妹妹可有为难之处,毕竟你入学得晚,若是有何不妥,可与我商量。”司马重华说这的时候,脸上微微有些绯红,想来觉得自己不过十岁年纪要为人师有些托大,不过教这个刚刚启蒙不久的妹妹,应该无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