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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就听韩岐的声音淡淡的传来,“白大哥,下来吧。”
白骞抓抓头发,这才发现钱钺已经离开了,他从房顶上翻身下来,进了屋直接开口问道:“我说阿岐,钱钺这人蛮不错的啊,虽然不能给你生个大胖小子,但是他可是衡都的一大名人,年轻有为,很不错啊,况且也没有听说过他喜欢去风月场之类的地方再说了”
白骞早在得知钱钺给韩岐送了第一个礼的时候就将人家祖上查了个清楚。此刻说起来更是滔滔不绝。
韩岐难得的笑了一下,打断他的话,说道:“他是男人。”
白骞愣了下,难得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他问:“男人就不行么?”
这话说得像是在问又像是自言自语,韩岐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白骞就坐在藤椅上很久没有再说话,他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只是韩岐从来没有见过他这般模样,心里竟然稍微有些心疼,白骞的事情他早在调任的时候就打听过,这时候也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些过了,他说道:“不是不行,而是我对他并无特殊之情,若是不提早拒绝恐怕伤他更深。”
白骞闻言抬头一笑,说道:“我知道。”
只是那笑容里头带着太多的无奈和凄凉,韩岐心中不忍,说道:“我只是一时口快。”
白骞愕然,半晌才意识到韩岐竟然是在给他道歉,不由得好笑,说道:“是我失态了。”
韩岐却道:“其实我曾经也爱过一个人,一个男人”
他的话刚出口,就被匆忙闯进来的杨河给打断了,杨河喘着粗气,扶着门,大声说道:“大人,孙长死了,死在牢里了。”
白骞噌的一声站起来气呼呼的推开杨河走了,杨河一脸茫然的看着韩岐,不明白自己哪里惹怒白大人了。
当然白骞只是生气杨河打断了他正大光明听八卦的大好机会而已。
韩岐见白骞走了,笑道:“无妨,继续说,我记得杨琪死后孙长被关在了府衙的大牢里,这个案子一直没有下来。”
杨河说:“谁说不是呢,孙长下了狱就托人四处打点关系,就在刚刚府衙来人说是他死在牢里了,是中了慢性的毒,已经请人验了毒,是产自热兰萨的阿迪来,推断大约是半月之前下的。”
韩岐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道:“你知道阿迪来是什么意思么?”
杨河摇摇头,“这名字太绕口,我从来没听过。也难为验毒的师傅了。”
韩岐说道:“在热兰萨语中,阿迪来是公平的意思。所以它被用作这种毒药的名字,一般多出现在复仇的场合。”
杨河恍然大悟,问道:“难道凶手不止一个?”
韩岐摇头,“你说下毒时间大约是半个月前,那就说明杨琪本就是有准备的,这也算是恶有恶报,公平了。”
杨河却道:“为何明明已经下毒了,却还要”
韩岐就道:“大约是想手刃仇敌吧。”
他说完就沉默了下来,其实若是萧萧更加谨慎些,或许他真的没有足够的理由
杨河见韩岐不想再说,便合上门退下了。
转眼就是四月,在张天旭和江小溪两人的陪伴下,江岚的情绪明显转好,白骞从那日错失了打听韩岐感情生活的八卦之后就再也没有机会知道了,任凭他使出十八般武艺都没从韩岐嘴里多掏出来一个字。
钱穆和孙普整日清闲无比,甚至和白骞商讨是不是可以将他们派去训练场挑选即将训练结束的新人们。
迟冷和杨河也难得的清净,杨河整日拿着不从江岚那里讨教来的食谱在灶房里胡乱捣鼓。
如此和谐的氛围下,韩岐的休息日也难得的很准,只是
有些人偏偏不想让他安生。
院内,韩岐手持白子,钱钺手持黑子。两人对弈已久,清风徐徐,满园花香,当真是一派好风光。
没错,韩岐那日的确是很明确的拒绝了钱钺,只是不久前钱钺提着两壶好酒,站在韩岐家门口,非常有理的说道,你是让我不要再去六扇门妨碍公务,可没说让我来你家啊。
韩岐很是无奈,只是钱公子又说了,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拜访你的,韩大人不能不给面子啊。
事情演变的结果便是,衡都赫赫有名的钱钺钱公子没事就往韩岐家跑,休息日更是不用说,江岚甚至很纳闷的问韩岐,是不是钱钺比他更清楚他的作息安排,怎么有时候韩岐自己都忘了是他轮休,钱钺就先提着东西敲开了他的门。
良久,韩岐收子,钱钺笑眯眯的问道:“韩大人,如何呀?”
韩岐就事论事,“心态平和,甚好。”
江岚端着茶水给两人续杯,她对于钱钺经常性的拜访早就见怪不怪,只是对自家大人时不时言语中的暗示有些不满,好歹人家公子每次来也是备着好酒厚礼来的,三言两语便要赶人家走也总不是个事儿,不过,让江岚更加佩服的则是钱公子忍耐的功夫。
高,绝对是衡都第一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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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段时间江湖朝廷俱是一片平静,但是韩岐却觉得这种令人不安的平静下似乎酝酿着某种蠢蠢欲动。
果然,四月四日清晨,他前脚刚踏进朱红色的大门,迟冷后脚就赶上来将他堵在门口。着急的说道:“韩大人,昨夜得到急报,南山派掌门纪云被人发现死在自家房中,死亡时间为当天夜里,被发现的时候发现时嘴唇青紫紧抿,身体冰冷僵硬蜷缩,没有任何伤口。”
韩岐脚步一滞,转身急问道:“再说一次特征?”
迟冷忙道:“嘴唇青紫紧抿,身体冰冷僵硬蜷缩,没有任何伤口。大人可知道这是什么古怪的招数毒药?”
韩岐自然不知,但他立马想到的便是二月份张鹤的死亡,他边走边说:“你知道二月份青岩派掌门张鹤的死么?”
迟冷紧走几步,跟上韩岐,听了他的话,忽然一跺脚,大声道:“我说那里不对劲,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么说来又是一起连环案?”
韩岐推开了房门,拉了个凳子给迟冷,说道:“大约是江湖纷争,若是他们没有报官我们就不便理会。只是”
韩岐皱眉,继续说道:“南山派是中原一个比较大的门派,以南山拳法扬名,掌门人纪云虽然脾气耿直,说话直来直往,得罪的人虽然不少,但他为人好爽,乐善好施,在江湖中口碑很好,朋友也很多。”
迟冷点头称是,韩岐又说道:“这和张鹤的情况很像,两者都是正派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况且死亡日期接近五月份的武林大会,怎么看都不是个好兆头。”
迟冷略一迟疑说道:“这次武林大会的主旨便是集合各路英雄讨伐青玄门,恰恰在这个关口死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这是否可以推测和青玄门有关?”
迟冷这么一说,韩岐便想到三月初他来衡都府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彻查寒云门灭门事件,侥幸逃脱的寒云门弟子均是一口咬定当日闯进寒云门的人个个都戴着青面獠牙的面具。
而那种特定的獠牙面具,便是青玄门独一无二的标志。
再想到孟宇的事情,韩岐心里头也有些拿不准,那时候在江家,他阻止了孟宇的行动,当时他就想过,若是自己不出现在那里,孟宇是不是还要继续行凶,他想了想,说道:“若我们假设孟宇是青玄门的人,那么他在江家的行凶,已经成功的让武林正派讨伐青玄门,虽然其中原由我们不甚清楚,但是这么一来,青玄门再杀了张鹤和纪云就显得有些画蛇添足,若孟宇不是青玄门的人,那么这纯粹是栽赃嫁祸,张鹤和纪云的死就有其他隐情。”
迟冷被韩岐绕晕了,问道:“那么到底和青玄门有没有关系”
韩岐说道:“我有两个推断,一是孟宇所在的势力栽赃嫁祸,一是青玄门内部发生了大的变动。”
迟冷这次明白了,说道:“这两点都可以解释为何孟宇要将大家的视线转移到青玄门。”
韩岐点头,说道:“或许张鹤和纪云的死还有别的原因,毕竟张鹤死的时间是在二月,而纪云死于四月初,若是青玄门想要制造声势,那么时间相隔太久影响难免减弱。还有一点我很在意,那就是杀人的手法,据我们所知,青玄门内根本没有一门武功致人死亡的时候出现类似于冻死这样的情况。”
迟冷点头,他早就觉得这种死法太过诡异。
韩岐又说道:“当然我们不知道不代表不存在,总之,最近着重注意一下青玄门内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