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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琪的声音有些沙哑,最后一句话出口竟然让人有些心惊,孙长本就双腿发软一直站在门前,听了这话,竟直接晕了过去。迟冷从西墙下来,将他扶了起来,和孙夫人一起送进了屋,心里骂骂咧咧的,也不给孙夫人一点好眼色。
屋顶上,杨琪也不和他多说废话,起身就走,韩歧知道她方才不过是在拖延时间恢复体力而已,忙的追了上去,怎奈何她的轻功实在了得,追了一段路后竟然落下了一大截,杨河就更不用说了。
韩歧看着前面那几乎不用下落的身影,心里倒是第一次产生出了些许焦躁,难道这次就要这么眼睁睁的放掉凶手?
正想着,也不知道从何处而来的一个黑影,极其迅速的掠到了杨琪前头,挡在了她的面前。
那人一袭黑色的夜行衣,面上覆着黑布,只余下一双眼睛,亮的像天边的星辰。
因为这黑衣人出来的太突然,杨琪只得停住,站在地上,却又因为用力太猛,踉跄了一下,就往那人怀里扑去,黑衣人一个闪身,看着杨琪往前冲了一小步,打趣道:“姑娘若要投怀送抱在下自然非常欢迎,可是”他摇摇头,叹气,“可惜,在下已经心有所属啦。”
杨琪拔出剑来怒道:“要打就打,少废话。”
她抽出剑挽了个剑花就往那人身上次去,可那黑衣人并不接招,只是左躲右闪,笑道:“我只是来帮忙的,姑娘要是跑了我就去追,姑娘要是用剑,那我可就不行啦。”说罢又朝站在一边看戏的某人叫道:“啊哟,韩大人,你要捉人就快点,不然我可要吃亏啦。”
那人叫的夸张,韩歧不禁好笑,但又有些好奇,这人到底是谁?真的会这么好心来帮他捉人?
那是想归想,韩歧的动作也是没有落下,出剑挡在了那人前面,他的剑法并不花哨,反而很是刁钻,直取别人命门,就连别人想要格挡也要费些力气,更别说半吊子的杨琪了。
杨琪练精的只有轻功,现在对上韩歧刚开始还能对几招,到了后来便只能躲闪,而且对方还在有意的放水,杨琪有些恼怒,又有些委屈,当即叫道:“韩大人,要打就打,何必留情。”
韩歧轻轻叹气,收了剑,迅速出手,反手握住了她的胳膊,一股熟悉的香味传到鼻尖,“收手吧,萧萧。”
杨琪一怔,韩歧能够感觉到她在发抖,轻声道:“服罪吧,我可以不跟他们说。”
杨琪没有说话,韩岐也不知道她现在是怎么想的,便又重复了一句。杨琪听了,却忽然扬起嘴角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竟带上了哭腔。“韩大人,你说大邺朝的律法对杀人者从不留情。可是那些人他们为了自己的那一点利益,就逼死了我的双亲,杀了我的家人,他们却还好好的活着!我为父为母为家人报仇,你却要亲手抓住我,对我说杀、人、偿、命!韩大人,你不觉得,这很可笑么?”
韩歧放开了她的手,面对她清澈的目光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他和萧萧说过的话很少,不知怎么的,萧萧和他并不亲近,也是,一个是凶手,一个是捕快,萧萧远离他是理所应当的。
只是萧萧眼中的纯净却从来没有变过,不论是那个小女孩,还是眼前的这个妙龄少女,目光清澈的直逼人心。
她问的问题到底要怎么回答呢?五年前王善三人害死杨铎一家三十多人,如今杨家的女儿回来报仇来了,却要受到律法的惩罚,这一切有什么道理可言呢?
韩歧茫然的想,他经手过这么多的案子,每个案子背后都有一个故事,他们真的应该受到惩罚么?萧萧杀了仇人,却也要为此而陪上自己年轻的生命,这样真的值得么?
萧萧弯起眼睛笑了,她明知道自己问出的问题永远不会有答案,但看到韩岐回答不出来的样子心中还是觉得痛快,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她心想大约是迟冷和杨河来了,她便不再问了转而对韩歧说道:“韩大人你帮我拦着他们好么?”
韩歧便转头对十丈开外的两人做了个手势。
迟冷和杨河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也只能站在那里不再前行。
萧萧背对着迟冷两人,摘下了面纱,那是一张清秀的脸,也是一张韩歧很熟悉的脸。
他说道:“难怪以前总觉得奇怪,原来是因为孩童的身材和你的脸并不相符。”
每个人都觉得萧萧的头很大,和那瘦小的身材放在一起很是奇怪,但是每个人都以为她从前生活太苦了,所以便成了那样,谁都不曾想到,其实那张脸放在眼前的这个女子身上,很是漂亮。
杨琪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害怕,她大仇已然得报,深知自己落入韩岐的手中必定没有出路。只是对于他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份,却是有着极大的好奇的,她的脸上带着一些迷茫一些好奇,问道:“韩大人怎么知道我就是萧萧?”她以为自己没有任何的破绽。
韩歧摇头,说道:“之前我也以为有两个凶手。后来才发现实际上只有一个,只是这种想法太骇然,我不敢妄断。”
萧萧忽然俏皮的笑了下,那个笑容和江岚像极了,她说:“看在萧萧就要坐大牢的份上,韩大人就给我说说吧,好让我明白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绽。”
作者有话要说:那啥 大家都猜出来了木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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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萍碎 【第三案终】
韩歧便随了她的愿,开口说道:“首先是张年的伤口,初步判断出是个身高约莫六尺的孩童,刀法精准,一刀毙命。其次,是那个树下浅浅的脚印,你的初衷便是想让人以为那是个女子留下的吧。”
萧萧点头,疑惑,“难道不对么?”
韩歧道:“对是对,但是那个树下单单就那么一个脚印,太刻意了,你若是要想跳上树去,一般人用脚尖借力,而不是留下全部的脚印,但是那个时候你还需要背负着一个男人,张年身体发福,就算是力道再怎么大,那个脚印也太轻了。”
韩歧说罢又加上一句,“不过,我终是小瞧你了,你竟然连脚印都没有留下。”
萧萧用手指卷着头发,咯咯的笑,神情天真的像个孩子,“原来竟是弄巧成拙了啊。”她又说道,“我杀了张年背着他从张家来到我家院子里头,然后将他挂在了树上,那地上土很软的,我怎么会留不下脚印呢,不过是之后给抹掉了,然后又弄了个新的上去。再说了当时我还小孩子的模样,怎么会不下地就提起那个人呢,韩大人你还是高估我了。”
韩歧想了想,说道:“原来如此,不过我当时也在想,或许真的是有两个凶手也说不定。”
萧萧偏头看他,“那为何到后来知道是我了呢?”
韩歧说道:“是香味。”
萧萧有些不明白,就见一直靠着树看戏的那位黑衣人插嘴,“你身上的香味,是衡都有名的茶蓝香哟。”
萧萧抬起胳膊自己嗅了嗅,皱眉,她没有闻出来,韩歧却道:“是的,这个香是江岚买的,我嫌它味道有些冲,便让她换了下去。没想到江岚竟是拿到你们的房里去了。那日和你交手的张翰说起江岚身上的味道时,我派人查过,茶蓝香价钱不便宜,月内买过的人很少。”
萧萧这才明白了,原来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惹的祸。只是她却忽然说了个不相干的话,她道:“江岚姐姐,说这个香有凝神舒缓功效,特意买的。韩大人怎么不领情呢。”
韩岐一怔,这才明白为何江岚那日听到自己要求撤掉香炉时候那种难过的表情。
萧萧继续问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怀疑我了么?”
韩歧反问道:“如此大价钱的香料买卖都有记载,我甚至去排查了近几年来买过的人家,况且你出现的时机和地点太过巧合,而且,你知道我们所有的行动时间,避开我们很简单。”
萧萧不语,韩歧接着说道:“当然,仅仅是这些我并不能全部怀疑你,毕竟买墨水涂黑了绳子的是现在的你而非那个孩子,张翰等人所见的白影也是现在的你,你这一手,确实高明。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你可以随意改变自己身高的大小?如此之事,韩某从未听闻过。”
萧萧叹气,说道:“韩大人不知道这是何种功夫,都能猜到是我,着实大胆。”
夜风吹起两人的衣摆,猎猎作响,韩歧微微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