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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歧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男人还是女人,大约身高有多少,还有其他特别明显的标记么?”
孙夫人想了想道:“是个女人,但是速度太快了看不清长相,穿着白色的裙子,其他就没有了,和我大约差不多高哎呀,这个我也记不清楚了。”
韩歧又问道:“你听过如梦么?”
孙夫人惊讶了下,忙道:“老爷昨天受了伤的时候一直念叨,说如梦来报仇了之类的。我不清楚啊。”
韩歧又道:“你再仔细想想,五年前过世的杨铎一家,可有叫做如梦的?”
孙夫人听到杨家,略一思索,脸色刷的一白,站了起来,“我、、我、想起来了,杨家的夫、夫人、的闺名叫叫如梦啊。”
说完大约也是害怕的紧了,直直就跌在了地上,一旁的几个丫头连忙过来将她到了椅子上,大约是听到了响声,从内屋出来一个少年,叫了声,“娘。”
孙夫人握着他的手,什么话也没说,那少年大约十八九岁,好奇的看了韩歧一眼,就听孙夫人说道:“冀儿,你去将那个保护了老爷的人带来,让韩大人问问。”
韩歧这会儿对孙夫人倒是有些佩服了,一个女流之辈,虽说受了刺激,但说起话来不卑不亢,条理清晰,即使后来受了大惊,也能很快镇静下来,实在是可不多的人。
过了一会儿,孙冀就带着一个少年进来了,那孩子和孙冀差不多大的年纪,背后背着一把剑,进了门朝韩歧抱了拳,说道:“在下落剑山庄张翰,久仰韩大人之命,今日得见真是在下之幸。”
落剑山庄?韩歧稍微有些惊讶。站起身来也抱了抱拳,道:“久仰。”
心道是这落剑山庄在景阳,虽说相距不远,但好说也要走个两三天,而且如是不出意外,这个张翰应该是落剑山庄庄主弟子中最让人称道的一个,人称君子剑张翰,暗喻此人为人正直、品行端正。可这人怎么就来贴身保护孙长了呢?
张翰道:“韩大人一定想知道那个女人的功夫吧。”
韩歧笑着点了点头,他喜欢和明白人打交道。
却不想张翰说道:“这个女人武功路数非常奇怪,我根本看不出来,而且轻功非常之高,似乎根本不需要借力,近似漂浮。我和她刀剑相撞的时候似乎唔,闻到了一股香味。”
“香味?”韩歧一挑眉,“若是下次遇到还能辨识出来么?”
张翰略略犹豫,复又道:“应该能。”
韩歧点头,对孙夫人道:“不知道夫人可曾闻到那香味?”
韩歧这么一说,孙夫人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因为她离得远,终究想不起来。
离开了孙府,韩歧立刻派人秘密守在附近,又听迟冷说道:“孙府下人所说跟孙夫人和张翰所说无异。
韩歧说道:“张年刚死,孙长就受伤,凶手算的很准,应该是打听到了孙长要出去的时间然后先伤人后杀人的。”
迟冷狠狠的道:“我们要是早些知道就好了。”
韩歧见他一脸恼怒,说道:“不用介怀,我们这才刚刚发现被害人之间的联系,而凶手早就知道。”
杨河跟在韩歧后面走了几步,忽然说道:“可是杀了张年的是个小孩子,伤了孙长的可是个女子。”
韩歧想了想,除了凶手是两个人之外,也别无其他想法。
两人回到了“小门”,就见萧萧拖着一个跟她差不多的扫帚在扫院子,杨河一把抢过,叫道:“啊哟,我的小祖宗哟,说让你扫地你还真扫啊,快去韩大人准备茶水吧。”然后一把将扫帚扔给迟冷,示意他接着干。
迟冷气的吹胡子瞪眼,抡起扫帚追着杨河满院子的跑,结果两人齐齐被白骞罚去扫地,两人最后一人拿着一个扫帚慢腾腾的在院子里挪呀挪的。
萧萧端着热水给韩歧房里的杯中泡了茶,然后叫道:“韩大人要泡金枝银叶么”
“”韩歧以为自己没有听清,“金枝银叶?”
萧萧点着大脑袋,一脸原来‘你还不知道的’表情看着韩歧,“是那会儿一位姓钱的公子差人送来的。”
“”
杨河一扫帚扬起一片灰尘,“我说,钱钺给大人送什么茶啊。”
迟冷被呛得连连咳嗽,一扫帚把打在杨河的腿上,“人家爱送什么送什么呗,你管得着么。”
事实证明每个人心中都有着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没到两天“小门”的最新八卦就从小燕子和白骞的传奇故事成了钱钺钱公子每日必到的礼物,从茶叶到文房四宝到腰饰乃至花花草草。
当然这都是后话。
第二天一早韩歧刚到了“小门”就见杨河急冲冲的走过来说道:“大人,墨水的事情调查出来了。”
韩歧嗯了一声,杨河边走边道:“是城中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小店铺,老板说三月初八的那天店里来了一个奇怪的女人要了很多的墨,他原本劝说墨一次多买并不好,可那客人也不说话,掏了一锭银子就等取墨,所以他印象比较深。”
韩歧问道:“三月初八?那是张年死的前三天。”沉思了下,又说道,“看那个绳上墨水的凝结情况也差不多,那人的相貌呢?”
杨河推开了韩歧的房门,说道:“身高七尺有余,面上覆着轻纱看不看不清楚。这个最为可疑。其余大量买墨的我全部排查过了,没有问题。”
韩歧躺在藤椅上摇了摇,杨河站在一边忽然觉得大人的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可爱。
过了一会儿迟冷也进来了,打了个招呼,便对韩歧说道:“昨天夜里钱府和孙府都没有任何动静。”
韩歧叹气,“看样子在孙府失手之后,凶手又要暂停一阵子了。”
杨河着急了,说道:“那这又要拖几天?这可怎么办呀,难道真让外头的人嚼舌根子?”
迟冷瞪他,“管那劳什子做什么,听大人的。”
韩歧直起身子,说道:“你们两个先总结下现在的情况吧。”
迟冷开口道:“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手很可能是和五年前死亡的杨铎一家有密切的关,具体应当是钱钺所说当年哄抬米价有很大的关系,但是杨铎家的亲人已经很少了,这个很难寻找。而且具体情况只是当时的几人才知道,可是孙长现在命在旦夕所以还不知道凶手的目标还有谁。”
杨河补充道:“目前为止凶手大约为两人,一个是小孩,大约六尺,一个为女子,大约七尺有余,两人应当都有武功在身。而且奇怪的是凶手在杀孙长的时候似乎有些着急了,并未精心的安排,也并未准备在凶手身上写字。”
韩歧听完满意的点点头,说道:“那么让凶手发生这些转变的原因很可能是其他一些因素导致她时间不够?或者”
韩歧想了想,也相处出来多大的名堂,看着窗台上那盆兰花出了一会儿神,忽然说道:“你们想第二具尸体上的字若是用张年自己身上的血写的,那么第一具呢?王善身上一点伤口都没有。”
杨河一愣,“难不成时凶手自己的血?”
迟冷道:“也有可能是动物的。”
韩歧支着下巴想了想,“若是动物血的话她必须在杀人之前就准备好动物,然后等王善死了之后立刻取血写字,不然血液就会凝结,但是王家没有血迹,杨家也没有血迹,那么最大的肯能是什么呢?”
杨河道:“她自己的血最有可能。”
韩歧道:“这个可能性最大些。不过她倒是也有可能在中途取血,但是这样被发现的可能性就大些,而且凶手若真是个女子,那就不太可能背着一具尸体中途停下来取血写字。”
迟冷说道:“她都能够杀这么多人,怎么不会背着尸体跑来跑去啊。”
韩歧笑了下,“当然不同,你也可以去杀人,但是让你在半夜背着一具冰冷的尸体从执典巷到杨宅,中途还要取血写字你会怎样?”
迟冷想了想,莫名的打了个寒颤,韩歧道:“况且对方还是个女子。”
杨河道:“那么这么说来凶手的身上很可能带着伤?”
韩歧点头,说道:“为了方便伤口一般会在大腿或者胳膊上,若是为了防止被发现,那么很大可能在大腿上。”
杨河和迟冷一起点头,迟冷问道:“如果所有推测都是对的,那么我们现在所作的就是等凶手?可是为什么她不用王善自己的血?”
这个其实韩歧自己也不明白,他道:“王善身上没有任何伤口,这真是奇怪,我们不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