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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冷笑了,“我手下办事您放心,那个人影大约七尺多高,是个女子。其余也没看清。”
杨河不解,问道:“何以看出是个女子?”
迟冷一巴掌拍他头上,“身形,头发,声音。难道你听过男鬼这个说法么?”
韩歧却慢悠悠的说了句,“倒也不排除这个可能性。”
杨河看了看两人手中现有的记录,然后说道:“第一个发现尸体的是我们派去守着杨宅的几个兄弟,听到声音的时候破门而入就发现张年被吊了起来,然后检查了周围,除了一个脚印之外什么也没有了。”
韩歧叹气,“是我们太大意了,没想到第二次还会是原来的地方。”
迟冷又道:“张家交往的人比较多,目前还没有查明白,但是街坊邻居的嫌疑可以排除了。”
杨河拿出两个卷宗,一个是衡都府所有的米商记载,一个是杨家的卷宗。
韩歧拿过来翻了翻,说道:“你看五年前杨家出事了,当时的米商分别是杨铎、王善、张年、钱钺、孙长这五家。除去杨铎,如今四个人中已经有两个死了。”
杨河又道:“那么其余的三家?”
韩歧沉思了下,说道:“我们下午先去会会这个钱钺。迟冷你继续去调查张年,然后去附近问问那些久居此住的人曾经杨家住的都是些什么人,有没有如梦这个人或者这个东西地点。”
迟冷应了声。
韩歧问杨河道:“墨水查得如何”
杨河道:“衡都卖这些的店家太多了,还没出来。”
韩歧点点头,说道:“每次凶手都特意将尸体挂在杨宅的树上,很显然这件事情和当年杨家人的死脱不了关系。”他放开杨家的卷宗看了看,“杨铎的妻儿都已经死了。”
迟冷和杨河站在一边静静的等韩歧命令,半响,才听他的声音响起,“杨河你找人去调查一下五年前衡都的米市有什么动荡没有这个要调查起来大约会难些。”
“是,大人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韩歧想了想,大约是没了,忽而又叫道:“江岚。”
江岚猛的从凳子上弹了起来,“到,大人有何吩咐?”
韩歧叹气,“日后不要在屋里放置这种香料了,味道有些冲。”
“是。”江岚恹恹的应了声。
下午杨河陪着韩歧去了米商钱钺的家里,现在的钱钺已经不再经营米店,转而经营布料和药材方面,在衡都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大人物,钱钺听说六扇门的人要来原本是要在衡都最大的酒楼设宴,被韩歧婉拒了。
韩歧下了马车就见大门口硕大的两尊狮子,门口立着一个华服的青年,大约而立之年,气度儒雅,比起王善和张年,倒是不一般。那人见韩歧下车,眼前一亮,连忙问道:“可是韩大人?”
韩歧拱手道:“钱老板?”
钱钺哈哈一笑,自来熟拍了拍韩歧的肩膀,看的杨河眼皮一跳一跳的,钱钺笑道:“请进请进,韩大人光临敝舍,真是蓬筚生辉啊。”
杨河撇嘴,环顾了钱钺的家,心里不平,什么蓬筚,这人可真是恨不得用黄金贴地板吧。饶是韩歧也不禁被闪了眼,嘴角一抽,这颗房里头摆的不是明珠就是金饰,多的晃眼。再看钱钺反倒一身干净利落,韩歧纳闷,心说这反差也太大了吧。
可能是看出了韩歧的疑问,钱钺不好意思的笑,“昨天家里头来人了,我就让人这么收拾了大厅,今儿没来得及收拾掉,所以”
韩歧心道这大约就是钱钺不肯让他们来自家的缘故。
钱钺使人端上了几杯茶,说道:“韩大人您尝尝,这是从西域传过来的金珠银叶,味道很浓郁。”
韩歧为难的尝了尝,开口问道:“我今日是来问情况的,想必你也知道吧。”
钱钺叹气道:“是的,已经有人通知过我了,五年前的事情当时我虽然经营米店,但是那个时候备受排挤,王善基本上是米市的一把手,张年、杨铎、孙长紧追其后,那个时候衡都的米市呈现四分天下。”
韩歧不耐烦的打断,“重点。”
钱钺笑眯眯的看了他一眼,“当时王善派人来通知我要提高米价,可是朝廷并没有这个说法啊,我当时就傻眼了,心想这恐怕是王善自己做主的,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不是,我要是不抬价那估计现在就没我钱钺了。”
韩歧吹了吹瓷杯中漂浮着的绿叶,问道:“这么说来你抬价了?”
钱钺摇头,“没有没有,我还没来得及抬价,杨铎就死了嘛。这件事情被查了一阵子,所以这事儿就这么放下了,我一寻思就赶紧和人合开了布艺工坊,那个米店就给王善给收了。”
韩歧轻笑,“你倒是聪明。”
钱钺呵呵笑,“哪里哪里,我是商人哪里有钱赚去哪里而已。”
除了钱府,杨河问道:“大人您看?”
韩歧道:“说说钱钺的家世。”
杨河简单说道:“钱钺家就在衡都,但不知道为了什么事情被家人赶了出来,什么活都干了过来,也是个能吃苦的主儿,后来渐渐发迹了。”
韩歧道:“那他把大厅摆设成那样是干嘛?气气家里人?”
杨河笑,“可不是么,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韩歧又道:“你找人秘密盯着钱钺,我们去看看孙长。”
杨河应了声,两人刚刚上了马车,就见迟冷一路飞奔过来,“大人大人,孙长受了重伤昏迷不醒!!”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请大家不要霸王阿北~~
第三十章:线索
三人到了孙长家的时候就见整个孙府都笼罩在阴霾当中,一路走来下人们三三两两不停的说见鬼的事情,迟冷和杨河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觉得怪怪的,再看韩歧,还是那样,除了最初听到孙长受伤的时候皱过眉头,之后一直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
虽然和平时一般无二,但迟冷和杨河可都敏锐的感觉到这位大人似乎是在生气,杨河心道,也对,整个案子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连个头绪都没有,今天稍微有点眉目了吧,孙长还给受伤了这要是醒不来,岂不是又断了一条线索。
孙家的管家一路带着三人直接去了孙长的卧房,刚进了那个院子就见来来往往的小厮、丫头还有几个年老的大夫。
韩歧让迟冷和杨河两人去讯问当日见过鬼影的几个下人,自己进了内室。
孙长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大约五十多岁,旁边守着一个大夫,还有他的妻子和两个儿子。
孙夫人大约三十多岁,虽然眼睛红肿,憔悴不堪,但仍旧能够看出那姣好的容貌。
见了韩歧进来,孙夫人站起来将他引到了外屋,这才做了个礼,说道:“韩大人,您若是有什么问的,便问吧。”
她看起来疲乏极了,韩歧便直言道:“那韩某也就不客气了,孙长是何时受伤的?”
孙夫人道:“是昨天夜里大约亥时。”
韩歧皱眉,“为何不早些报官。”
孙夫人道:“我原本以为是寻常的仇家,今天晌午听说张年的事情之后才想到前些日子死的的王善,心里觉得不妥,这才在下午报的官。”
韩歧点头,又问道:“那么请夫人回忆一下,孙长最近一段时间有何不妥之处?”
孙夫人也不含糊,直接说道:“最近老爷干什么都小心翼翼的,常说报应来了,报应来了,具体是什么事情我问他也不肯说,后来让孙冀,哦,就是我大儿子去外边找了个会武的,天天跟着。也幸亏有他跟着,不然我看老爷这次”
韩歧点了点头,心道怕是孙长也已经感觉到不妥之处了,又问道:“请夫人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情况。”
孙夫人咬着唇,犹豫了下,说道:“从王善死后,老爷总是睡不着觉,我们在内屋,就让那会武的人在外屋住着。可是这样老爷心里还是不安,只要用了晚饭便也不出门。昨天晌午老爷要出去谈生意,原本这是极平常的一件事情,但是老爷却总是心绪不定,出门的时候也带着那个人,这一去就到了晚上,回来的时候吵吵嚷嚷的,我出了这屋子去迎他,就是那个时候忽然闪出来一个人影,速度特别快,拿着刀就往老爷身上去了,我吓坏了,喊也喊不出来,就看着老爷身上使劲儿的流血,那影子还在周围转了一圈,被那人挡了去,然后就消失了。”
韩歧问道:“是个什么样的人,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