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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印看到韩歧身侧剑柄上的那个相思结,想说些什么,却最终按耐了下去。
外面呼呼的风声吹得窗子哐哐作响,韩歧道:“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气温是越来越低了,免得着凉。”
习惯了韩歧这般的关心,唐印笑笑露出两个可爱的虎牙,全然没有了方才的怅惘。见他站起身来,韩歧去架子上拿下披衣给他套上,送他到院子门口,唐印转身握住他的手道:“三哥,咱们很快就会再见的吧。”
韩歧见他眸子中一片期盼,知道这孩子舍不得自己,点了点头。“这是自然。”
仿佛是得到了一个令他心安的答案,唐印这才一边冲他挥手,一边往外走。
韩歧看着他的背景迅速消失在竹林中,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们从来都不是来去自如的江湖侠客,不能随性而为不能仗剑江湖,他们肩上挑着的重担是为这个邺朝,也是为了这里的黎民百姓。而他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才能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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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江北
江北府地处西北,虽然环境恶劣民风彪悍,但却是连接邺朝和西域的一座重要城池,所以说江北府在邺朝也算是很有名气的一个地方,被唤作西北要塞。
而江北府在武林中更为人所知的便是江北黄石县的武林世家江家,江家世世代代居住在西北,百年家业,在江湖中占据着不小的地位。说来也巧,这失踪的三十多个孩子有十多个就集中在黄石县上,而江家就在这几天设宴群豪,为的是几年前在江湖上引起轰动的天山诀。
天山诀一共有九层功夫,每一层都是一个新的突破,直至第九层,便可独步武林。想当初鱼玄机坐稳武林盟主之位也不过练到第六层而已。只是相传鱼玄机为了练就天山诀第七层,走火入魔,滥杀无辜,江湖正义人士连和各大门派,将其追堵在天山脚下,却不料天山派负隅顽抗,最后竟掀起了一场大规模武林之战,可惜天山派势单力薄,落了下风。鱼玄机死后,天山诀也随之消失。
如今,江家突然打着天山诀的名号,不知道又要掀起怎样的一场波澜。
韩歧撇嘴一笑,俗话说得好,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从来少不了秘籍精兵。
他这次也是借着参加江家宴请武林群豪的名头来的,安排的身份是寒云门的小弟子,寒云门也算是近几年才在江湖上崭露头角的一个新的门派,去年因为某个案子和六扇门有了此合作的机会,正巧这次遇到韩歧外派江北,地点日期如此巧合,大姐便给他从寒云门找来一张拜帖,顺便谈谈天山诀的情况。
虽然单凭直觉韩歧对江家有所怀疑,但是他明白不能让自己的想法先入为主,所以在去江北的这段路上,他的脑中空空,全然没有想过和此案有任何关系的事情。
进了城,便是另外一番景象,虽然道路两旁依旧光秃秃的,但却丝毫不影响这城中热闹,尤其是已到了午后,太阳暖洋洋的照射下来,路边的小店门口还有许多年逾半百的老人晒太阳聊家常,好不热闹。
路边小饭馆传来一阵香气,韩歧顿觉腹中空空,信步跨进一家饭馆,这才发现里面人极多,那门口的小二招呼了一声拉着韩歧手中的马缰绳往后院走去。韩歧心想爱马洛雪大约也是饿了,便也随着他去了。
那小二见韩歧年纪轻轻,牵着的马又是极好,身上虽然穿着朴素布料均为上佳,尤其是见他身侧的兵器,更是不敢怠慢,赶紧将韩歧往楼上让,韩歧摆摆手,随意在大厅空桌上坐定,简单的要了一碗清粥小菜,一壶酒。
韩歧一边吃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人,这里全然不似长安,且迥异于江南,男子个个强壮,说话直爽大气,女子毫无娇态,豪放起来更是另外一种风情。
待到这一顿饭吃完也没有听到点有用的消息,韩歧付了账,问清楚了府衙所在,拉着马儿往前走去。
前来接待的是江北知府张继。
张大人已经一大把年纪了,见到韩歧之后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笑意,韩歧落座便直奔主题,问道:“关于此事张大人给上头报了几次?”
张继道:“从第三家丢了孩子之后我就派人往上报了,一直到现在已经不下四五次了。可上面总没反应,哎,要再这样下去,我这父母官也只得挂冠而去了。”
韩歧点头,道:“除了上次到了的那个人,其他人都没有回来吧。”
张继面色沉重的点了点头。韩歧道:“你们曾说找到了一个孩子的尸体是不是。”
张继道:“是,是最近找到的,若不是前几日刚刚下了一场雨恐怕发现不了。”
韩歧问道:“雨?”
张继道:“是,是这尸体是孩子的父亲在黄石县后山上头找到的。”
“黄石县?”
张继道:“这次找到的孩子名叫王虎子,家住在江北府郊外。他爹爹王大川是个猎户,一年也只有冬天才待在这边,平日里都在黄石县那边,那边有座黄石山,黄石县的人大多都是靠那山养活的。”
韩歧道:“你带我去看看尸体。”
张继忙的起身在前面领路,一边走一边继续说道:“据王大川说,他月前正准备带着孩子回江北,谁知道出发前一天孩子不见了,这孩子不仅顽皮,胆子也大得很,黄石县地方不大,家家户户都基本上认识,所以刚开始王大川也没有注意,可是到了晚上孩子也没有回来,第二天一大早便找了几个镇上的熟人一起上山找了,恰巧那天下了场大雨,就这么在后山给发现了。”
“当时黄石县上已经有孩子失踪了是不是?”
张继点头道:“正是如此。虽说下了令不让人去,可现在这时节,地里长的还不能吃,大伙都靠着进山猎点动物,要不然又该饿死人了。”
韩歧又道:“那为何又将尸体运到了江北?”
张继面上露出愁容道:“原本是在黄石县上的,可是后来我们查不出眉目,上头也迟迟不来消息,王大川上门来闹了几次,好说歹说这才让他同意将尸体带回来保管在义庄。”
韩歧点点头道:“张大人辛苦了。”
张继憨笑了几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便一起到了义庄。一开门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张继打了个寒战,韩歧从怀里拿出白布做成的手套,戴在手上揭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即使之前见过尸体,但白布一揭开,张继还是倒吸一口凉气赶紧侧过了身子。纵然天气还凉,但是放了将近五六天也已经有些腐烂,阵阵恶臭袭来。张继又往后退了退,看着韩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尸体看,顿觉得身后冷风嗖嗖。
韩歧将尸体细细打量一番,大约是隔天便找到的尸体,损伤程度并不严重,除了脖子上细细的一道口子之外并无其他大伤。那道伤口又细又薄,看起来像是薄仞利器造成的。而且刚刚切断喉咙血脉,对方应当是有武功的。
韩歧让赶来的仵作将尸体翻过去细看一遍之后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仵作正要将裸在外面的胸口用布遮住的时候,韩岐伸手一挡,指着胸前大约小指盖大小的红点问道:“这个伤痕是什么?”
这伤痕呈圆形,很小,颜色又淡,若是不细看还真的发现不了。
仵作道:“当日查看之时也发现了这个伤痕,但是却实在弄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不似利剑钝器所伤,从没见过。”
韩歧一时也不明白,用手按了按,没有任何异常,再让仵作次检查了一遍后才道:“让家人来领尸吧。”
与韩岐出来之后,张继才松了一口气,忙叫人传令下去,又对韩歧道:“韩大人远道而来,下官已经吩咐好了,今夜就宿在寒舍吧。”
韩歧也没有拒绝,只是推脱了张继邀请去酒楼的邀请,一个人在府衙的客舍里面翻看记录。按照这上面的说法,第一次报案大约是在三个月前,不过失踪的那个孩子调皮,经常不见,刚开始大家也没有在意,也是过了一天之后才觉得不对。后来失踪的孩子渐渐的多了起来,这才引起了重视。失踪孩童中有男有女,年龄大约在十岁到十二岁不等。而找到的尸体,现在江北府就这么一具,黄石县那边还有三具,其余各县的还未找到。
可问题的关键却在统计上来所失踪的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