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荣宴,一定要跑出来!
23
视野内,许久才出现了个熟悉的身影,一手持剑,一手捂住腹部,飞快的朝着这边跑着,而其身后,追着一群人,且都是高手。
荣宴负伤了,使用轻功有碍,敌人还不止的放着飞镖,飞起来反而不好躲,目标太大,但敌人却可以麻利的用着轻功追荣宴,若不是荣宴伸手矫捷,怕早已被追上,或被飞镖袭中。
长姷不紧不慢的深吸了口气,好久没有这种大开杀戒的感觉了,心情激动到一时分不清是害怕还是高兴,胳膊都在轻微的颤抖。
努力平复了下心情,拉开弓弦,第一箭直直的朝着目标飞了过去,带着乘风破势的杀气射中了措手不及的一人面门,一击毙命,恐怕他连多余的想法怕都来不及。
这一击死了一个人,对于这群护卫来说怕不算什么,但却让他们都是一顿,飞快的锁定了长姷的位置,视她为荣宴同党,必杀。
而荣宴则是一股子血气翻涌,怒视长姷,自然是气她送死的行为。
两百多米的射程,这么远,长姷看得见他人,却看不清他的表情,也不理会他,下一击搭上了三支箭,这三支箭不会准确的射死人,大抵只能射伤敌人,但这就够了,她要做的,就是远程给敌人施加干扰,哪怕他们为了躲箭犹豫了一瞬间,荣宴都能跑出很远。
此时,由于长姷的干扰,大家都用不了轻功,也就是拼谁跑得快了。
近了,越来越近了!
弓箭连发的速度太快也快用完了,但好在荣宴越来越近了,敌人与他之间的距离大概拉开了五十米,搭上最后三支箭,长姷快速的指了下荣宴,随即射出了弓箭,直指荣宴。
距离不算太远,发箭的时候荣宴便注意到长姷的动作了,一瞬间有些摸不清头脑,却见那箭是冲着他来的,大惊之下,瞥见箭上似乎有东西,可此时无法去想长姷在想什么,潜意识的就伸手挥剑砍断了剑,自然是朝着自己看见的箭上有东西的部位砍的,时间太过急促,他只能砍他注意到的地方,但这刚好,树上的长姷一笑,点了点头。
那东西砍开,一下子在空中粉末飘飞,荣宴砍完继续跑,所以没有吸到,而朝着荣宴追来的人刚好都经过那里,吸到的人不在少数,只有后面的人看前面的人突然慢了从而步伐心生警惕,绕过了那里,或是赶紧闭气。
差不多了!
长姷快速的跳下树,一脚踢开门,手中握着飞镖毫不犹豫的扔出,正中两个准备对荣宴围追堵截的下人其后脑,对着跑来的荣宴招手,一同跑出门外反正上了早已准备好的马,一挥马鞭,绝尘而去。
马跑不过会轻功的人,可会轻功的人体力不如马,加上长姷时不时回头扔飞镖,打断他们的运气,千岁府的守卫完全处在下风,没一会便被甩的远远的。
冷风一个劲的往脸上刮,刺的皮肤生疼,眼睛都有些睁不开,越跑,马速越慢,最后终是停了下来。
荣宴扯住缰绳一脸严肃的回头望长姷:“你怎么不走了。”
长姷扯过自己背后的包袱丢给他,道:“换上干净的衣服马上回府,这里离千岁府并不远,放心,这衣服是按照你平时穿衣的风格买的,不会被人觉得不合你有可疑之处,且刚才那场异动大多数人都被引到后院了,你此时回去,没人会注意,完全可以假装你一直在府里,即便是要根据伤处查刺客也查不到你头上。”
荣宴一愣,低头思索了会,露出第一个非冷笑的笑,有点温柔的感觉,但似错觉,长姷也没精力去仔细看他一个表情。
“想的很周到。”说完,收起了笑,抱着包袱下了马,突然一愣,若是自己就这么走了,那么不就是等于留她一个人去应付那么人?
同样,长姷也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靠近荣宴的马挥了一鞭子,成功的将那马赶走,自己则原路返回,临走前,还冲着荣宴十分温和的笑:“我若失败不但自己会死,还会连累自己最重要的人,所以我一定会甩掉他们的,无需担心。你从那条小路走出这小树林就能看见千岁府了,当然,轻功会更快。”
荣宴徒劳的追了两步,终是停下步子,遥遥的看着一片白茫茫之中,那个黑点越来越小,而心中火气也越来越大,拳头越攥越紧。
头一次见到这么不怕死像个牛犊的人,头一次知道原来一个看似弱不经风的女孩,也能给人一种踏实安全的感觉。
返回了一段路程,长姷便躲路边的树杈上,一身白衣与白雪融为一体,看久了雪的白色人的眼睛渐渐的变得不敏感,那些护卫是很难发现她的,且追的时间长了,人也开始零零散散,一群高手在一起长姷是打不过的,但猫在路边一个一个的偷袭她还是挺擅长的,她现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时间和扰乱敌人。
每杀一人,长姷便沿路再返回一些,确保后面追来的人不会看见死尸从而心生警惕难以偷袭。这种天气,血流不了多久就会冻上,血腥味很快便被淹没,完全是对付敏感鼻子高手的最佳天气。
不过,不是每个人都是零散的,比如五人一起的,此时,长姷便直接扔过去一个药包,不用任何动作,那些人都会劈开药包,吸入飞在空中的粉末后齐齐的变脸,朝长姷所在的树上看去。
长姷异常欠揍的对着他们笑,笑完之后脸色一改不正经,沉着的扔去五个飞镖,两个致命,一个半死不活,两个还算精神的避开了。
既然吸了药,长姷便不怕了,速战速决的跳下树抽出刚才捡的长剑利落的一转,顿时血溅一地,白色的雪也被染的殷红,消融了一片,露出的土地依旧红色。
手中长剑改变角度,直直的指着半跪在地上的护卫,看其一脸惊恐之色,眉心一皱,剑尖往前,又飞快的抽出,再也不看那倒地的人,转头往回走去。
那一剑,插入腹部。
拖着长剑划出一地的痕迹,杂乱的脚印混合着鲜血的红色,空气中冷冽的气息夹杂着血气,再也没有比这更无情的一幕了
驻足,低头看自己满身的血,这冷气似要把别人的血与自己的皮肤冻在一起,触目惊心,肮脏不堪突然明白,自己始终没变,以前是为了权势不死不罢休,而现在的那种执着依然在,只是改变了目标而已,她依旧是那么可怖的人,本性而已
‘嗖’,细微的划破空气的声音,长姷迅速举剑,奈何,终是差了一步。
冰冷的利刃刺进皮肉,没有任何迟疑的从肩膀前飞出,落在不远处的雪里,小小的飞镖,染满了血迹,带着血的温度,又融化了一片雪。
嘭的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剑却含满了力道的飞去身后,同时,听到一声闷声。
长姷一手捂住肩膀,喃喃自语:“真是的,怎么犯了这么低级的错误,杀人不就是该一招毙命的吗,我怎么连这个都忘了。”
但是还好,看这飞镖的力度,那人大抵也到了死期,做的是最后拼尽全力一击,瞄准方面偏差了许多,以至于只伤了肩膀皮肉,比起以往的伤,这点委实不算什么,完全不影响活动。
晃了两下肩膀,长姷从地上站起,拍了拍膝盖上的雪,转身瞄了两眼地上躺的人,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走了回去,在其身上一顿乱摸,摸出不少银子,终是让她笑了出声。
今天给荣宴买衣服,买马,买药,买箭都花了不少银子,是她这几个月的全部家当,刚才放马时心情一阵激荡,如今只剩下肉疼不已,也不知道下回出宫还能找到不
以前开饭馆挣钱不易,如今当宫女朝不保夕挣的钱都是命换来的,下回再也不想这么浪费了。
摸完了银子,边走边数,正开心着,忽然又不开心了,使劲抖了抖手中的银票,恨道:“怎么都这么有钱!够我几辈子挣的了!果然哪个时代都一样,邪门歪道比正道来钱快,虽然高风险,可我当宫女也是高风险啊”
24
一盏灯,一道孤影,彻夜不眠,久坐于桌前执笔。
紧抿的唇,锁紧的眉,严肃的脸,却又瘦弱的身体
“皇儿”站在门口望了半天,德容终是忍不住唤了一声。
手中笔微颤,笔下一撇完全变了模样,不再规整,静静的盯着那一撇良久,赫佑抬头对着她笑,眉眼间亦是一片笑意,柔声开口:“母妃,为何还未休寝?天气这般冷,母妃可要注意身体才好。”
德容微微诧异,稍稍一想,却什么都明白了,苦笑:“你翻了母妃的东西,本宫就说那夹子为何有动过的痕迹,除了你,大抵没人敢碰的。你现在是在怪母妃吗?”
“母妃所言为何?儿臣怎么听不懂,难道母妃是在找这个吗?”赫佑依旧是那温柔的笑,一手伸进袖子里抽出几封信,拿在手里晃了晃。
“皇儿。”德容心中一慌,急急的上前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