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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水不是很烫,长姷并没有被烫伤,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千岁不会在想杀人之前还做这种无关痛痒的举动,所以,她安全了,伏在地上道:“女儿造次了,还请爹爹不要生气。”
“呵呵,你若是真的认为自己造次了也好。”千岁说着,唇角一勾,笑了起来:“左右一个无用之人,赏你也不是不可,但是,有条件。”
长姷点头:“还请爹爹命令。”
千岁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了几下,道:“朝中素来有人看我不顺眼,这些日子,丞相手下的一名大臣更是对我不加尊敬,且派人窃走了府中一份重要机密,我就命你,将那机密带回来。”
长姷没有迟疑的,立马应下。
离开千岁府的时候,小筝没有与长姷一起走,倒是水儿挂着笑对长姷道:“装得一副正经,其实也这般不堪,我们是一种人。”
长姷冷着脸未理她,径自上了马车,然后撩着帘子看那贵公子:“上来。”说着,伸出手。
贵公子眉心一皱,脸撇开一边:“别碰我!”
见长姷吃瘪丢人,水儿笑得一脸灿烂,盖上了头上的面纱,上了马车离去。
长姷缩回手,静静的看着贵公子一动不动的模样,半晌才道:“面色苍白如纸,说这般的你是美人,都不知道怎么会有人信。你若是再矫情,就死在这吧。”
贵公子听后,果然脸色大变,回头看了看千岁府,咬牙上了马车。
一路上,贵公子都盯着长姷,且坐的离长姷远远的,似是近了一点长姷就会把他吃了的模样,长姷也懒的理他,闭着眸子养神。
半路的时候,长姷睁开眼喝了口茶,不知那贵公子突然发什么疯,突然就要冲下马车,道:“死又何妨,以免被你这种人玩弄。”
长姷心中陡然火气就冲了上来,大力的拽了下他的袖子,将他扯了回来,不由分说一巴掌就落在了他的脸上,力道之大,震得自己的手都是生疼。
18
贵公子愣了,捂住脸半天说不出话。
长姷冷笑一声:“刺杀?求死?任性?你以为你是谁,一个生死都不在自己手里的人,有什么资格闹情绪,有什么资格做选择,你今天得以多活的命,将会是他们一家人换来的,公子哥,我提着脑袋救你不是让你为所欲为的,你的情绪,我一分也不会照顾,最好给我乖点!”
说完,一个小册子啪的一声摔在贵公子的脸上,长姷再次闭上了眼睛,道:“你若是敢让我的努力白费,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贵公子顿时僵了,虽然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打开了那册子,册子里详详细细的记录着朝中一大臣的家眷甚至护卫都有,其中夹着一张大图,是那大臣家宅的地图。
“千岁虽然没有说叫我杀了他们一家人,在众人面前只说了叫我拿回东西,可临走前却给我这个,你以为是为了什么?你若真的这么笨,连这个都想不明白,那我就要考虑你是否该活下去了。”
“他们惹了千岁的恼怒?”贵公子愣愣的说道,问:“为何要救我。”
“还不算太笨。”长姷闭着眼睛笑:“因为你有用啊。”
“有什么用?用他们换我的命,我不需要。”贵公子说着,将册子还给了长姷。
一声冷哼,长姷睁眼:“千岁既然不高兴他们,他们迟早都要死的,不经过我的手,也是经过荣宴的手,只不过如今,从这其中得到最大利益可以活下去的人变成了你,你若要活,注定就背负着他们的命,你不想活,他们亦是要死。”顿了顿,继续道:“至于你有什么用,自然是大用处,千岁最信荣宴,而荣宴,似乎与你交情匪浅。”
贵公子陡然笑了起来:“想利用我杀了千岁,对不起,我没有那么大的心去拯救大燕。”
“可是你想救荣宴。”长姷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也没那么大的心想要拯救万民于水火,我只是为了我最重要的人。”
“你是如何看出来荣宴与我交情匪浅的。”沉默了半晌,贵公子问道。
长姷吁了口气:“他对你迟疑了,表情虽然小,可我看的真切,他可能会是个突破点,千岁这个人心思缜密,貌似无懈可击,如今哪怕是一丁点的漏洞,我也会抓住。”
“你高看我了,他不会为了我违背千岁的。”贵公子艰难的笑:“如果今日你晚说了一刻,我怕是已经被他遵循命令杀死了。”
“可是你没死。”长姷认真道:“你没死,就还有机会让他慢慢的改变心意。”
过了许久,马车停下,两人下了马车,落脚于一处郊外的气派宅院前。
“这是?”
长姷边开门边回答:“我朋友的,她现在在京城,这就空了,以后,你住便可,对了,你叫什么?”
“荣苏。”
长姷推开了门,带着荣苏进去,道:“自己随便找间房间住,荣宴迟早会来看你,到时候,希望你劝服他。”
荣苏苦笑:“即便是我有这个心,可却没这个力量,荣宴他很固执。”
“你若是一直这么想,荣宴他就永远不可能改变心意,说了你要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做。”
“被人明目张胆利用的感觉不好。”
“嘁你就没得到好处吗?”长姷扭头看荣苏:“各自都有目的,相互利用而已,你若不愿意,现在死也不迟。”
荣苏后退了两步,脑袋压得低了一些:“只是想到今晚那一家人呵呵,虽然我知道惹恼了千岁他们一定会死,可是因我而死”
“别想那么多。”长姷口气微微缓和了下来,叹了口气,攥了攥袖中不经意颤抖的手,笑道:“是我杀的,跟你无关,你也拦不住的。”
话说完,荣苏沉默了,半天才道:“其实,荣宴与我姐姐两情相悦,曾经爹娘要把我送到千岁身边时,是荣宴来接的,那时候,他在我们家住了一段时间,我姐姐喜欢上了他,临走的时候,姐姐说,无论如何都要等他,而现在,爹娘要把姐姐嫁给一户官宦人家做小妾,婚礼在三月,没有多长时间了,所以,昨日我与荣宴吵了一架,不自量力的去刺杀千岁,呵呵,真是不自量力啊。”
长姷坐在椅子上思索了片刻,正欲说什么呢,外面陡然传来声音:“荣苏,谁让你胡乱说话的!”
话音落,一身寒气的荣宴冷硬着脸大步跨了进来,长姷有些惊愕,这荣宴,比她想象中要在意荣苏的多,那事情,应该不会很难办。
站定,荣宴一双漆黑冰冷的眸子看着长姷,冷声道:“你有何目的?”
长姷眨了眨眼,抿唇不说话。
荣苏站起,道:“姐夫,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不必现在说,我在问她,你闭嘴。”
“呵呵。”长姷皮笑肉不笑的一声呵呵,诚实道:“杀了千岁。”
荣宴表情一怔,皱眉一挥袖:“大逆不道!身为千岁的干女儿却在想这般事情吗!”
“那又如何?你不是也这么想的吗?”长姷耸肩,十分不在意的模样:“与自己心爱的人不能在一起,每天要过自己不喜欢的生活,杀人如麻,你真的就打算这么过下去了,永远当他手中的一把剑,干爹?呵呵,好笑,他认你的时候可有把你当作儿子了,你又何必觉得自己对不起他,荣宴,你明明能过得很好,为何一定要让自己受苦,还差点连自己的弟弟都要杀死,这种生活,你过的很有滋味吗?”
荣宴被长姷说的半天找不到反驳的话,眯眼微怒道:“我没荣苏那么笨,不会受你蛊惑的,你别白费心思了,以后规矩点,今日的事我不会告诉千岁的。”
“姐夫!”荣苏一听他这么说,好像全盘否认了长姷,这般下去似乎不妙,急急的开口:“她说的没错,根本不存在蛊惑,姐夫,你难道就不想我姐吗?她等了你多少年了,你忍心吗?”
“你!”荣宴怒指荣苏:“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一副哥哥的口吻,想事情却还没有小孩子通透,你若是愿意荣苏被千岁杀害,若是愿意你爱的女人嫁给别人,若是愿意一辈子被人操纵朝不保夕,这些的确都是你的事,我不会强迫你。”长姷说着,一把扯过荣苏的袖子,冷笑道:“为了个没用的人要脏了手,不值得,我这就把他送回千岁府,随千岁处置。”
“你威胁我。”荣宴怒不可遏。
长姷两手一摊:“跟你有什么关系,这是我的事吧,没用的人我不想留着,难道这都碍着你的眼了?荣苏,走!”
“站住!”荣宴长剑出鞘,直接横在长姷胸前:“别想带走荣苏。”
长姷止不住的笑,陡然将荣苏拉到身前,手指钳住他的脖子,道:“考虑一下如何,触手可得的自由,你不要?”
两两对峙,空气中寒意更甚,荣苏感觉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看着荣宴,明明自己的命已经握在了长姷手中,害怕的却是荣宴。
长姷这回下手一点含糊都